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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
听着外面那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方明语气阴冷而克制：
“赵经理，人事那边找你谈话，快过去吧！”
小领导姓赵，前段时间从国外考察回来，本以为能升一级，结果原本看好的职位被空降而来的方明抢走了。
他咬牙切齿不甘心，自然对方明的绯闻对象周灵音不怎么客气了！
升职上，他正气急败坏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人事这个时候找他，八成是因为新的职位有空缺了，他要升职了！
赵经理心头一喜，看着过来的方明都顺眼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总，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你的女朋友连规矩都不懂，我替你教教她！”
话音刚落，方明直接冷着脸将人的手从肩膀上扭下去，轻而易举地将其反转到身后。
赵经理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冷声呵斥：
“你干什么？快松手，松开！”
方明一只手扭着，冷眼看着，语气沉冷：
“跟周小姐道歉！”
周灵音目光平静，没有什么波澜。
她生气，但是也没有那么生气。
比起职场上遇到的这点破事，她更在乎的盛为的死，和那场虚无飘渺不知真假的记忆。
但是赵经理显然知道什么叫做人随事变，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毁了升值大计，立马说道：
“对不起，周小姐，我错了！”
他看向方明：“方总，人事那边不是还等着我吗？我迟到太久了不好，我这就过去吧！”
等他升了职，方明有什么资格在他眼前横？
方明松开手，赵经理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周围的同事还在窃窃私语：
“赵经理是不是不知道周灵音是谁啊？”
“周灵音是周总的亲妹妹，这可不是假的，我亲眼看到她去找过周总！”
“赵经理刚从外面考察回来，本来定好的位置被方明抢了，他对周灵音不熟，也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他当然不知道！”
“太好了，这个赵经理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就喜欢撩骚女同事，结婚没结婚的都没放过，他竟然还妄想对集团大小姐动手？”
“果然恶人有恶报，还妄想着升职呢，八成是跟人事谈离职补偿去了！”
……
茶水间的两人对外面的人的窃窃私语都没有听在耳朵里。
方明走进去，拿着拖把将地上的咖啡渍拖干净。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突兀的拿着拖把拖地，动作流利好看。
最后他拿过周灵音手里的空杯子，去重新煮了一杯，试了试杯沿的温度，觉得不烫了，才递给周灵音。
“大小姐……”
周灵音低垂着眉眼，听到他的称呼，目光冷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接过来，转身就走。
外面的人静悄悄的，很安静。
方明看着她回到了办公区域，抿了抿唇，没有跟上去。
赵经理没回来，他工位上的东西都是保安帮忙收拾的。
他直接被人事那边下达了解约的通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在认识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问出一句实话，倒是补偿金给的够大方。
赵经理最后不甘心的在门口蹲守着，想问问以前的同事，因为他的通行卡已经被收回去了。
下班以后。
周灵音是最后一个走的。
不出所料，身后还跟着方明。
这两个人看关系并不像是情侣，因为没有站在一起的亲密和热情。
看着不冷不热的，好像陌生人，比陌生人要熟一点。
他咬了咬牙，刚要跟上去问清楚。
就看着一辆黑色宾利车停到了周灵音的面前。
车窗落下，车内的人谁不认识？
不就是周氏集团的主人，周聿安吗？
周灵音站在那里，语气平静的看着车内的人：
“哥哥，我不回家了，替我跟妈妈说生日快乐。”
周聿安抿了抿唇，倒也没有勉强，看着后面的方明：
“知道了，照顾好大小姐。”
方明微微点头：“是。”
短短几句话。
赵经理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太蠢了。
周灵音竟然是周聿安的亲妹妹？
难怪在茶水间的时候，她说，她已经问过她哥哥了！
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回忆了一下，赵经理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腿都软了。
幸好人事那边较为仁慈，给了他补偿金，没让这场离职撕破脸太过难看。
不过这一幕也打消了他想去闹事的冲动。
还是搬着东西灰溜溜的跑了。
周灵音不想回去给冯攸祺过生日，却不能没有任何的表示。
走到一个商场门口。
她打算去挑一个生日礼物。
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懒得为母女亲情去粉饰太平了。
归根结底，她不需要在冯攸祺的身上汲取温暖和关爱了。
盛为的昙花一现，让她感受到了自由纯碎的爱。
这才是最珍贵最重要的。
她到了一个奢侈品首饰店内。
打眼看着里面不菲的珠宝首饰。
以她的工资，攥了好几个月，也只能勉强买得起店内一件并不怎么出挑的首饰。
周灵音扫了一眼，看着一个价格合适的手链，六位数以上，她想了想大概刚刚好这几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能够支付。
她毫不犹豫地指着那个：
“把这个包起来。”
“是。”
身后的方明走过来，扫了一眼，抿唇说道：
“其实你可以看看其他品牌，不管送什么，夫人都不会拒绝。”
周灵音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会不了解她？她之前收到的生日礼物，廉价的都放在库房里存灰呢。
我不能送太廉价的，不然她跟别人谈话的时候，没法拿出来炫耀。”
至少送个差不多的手链，冯攸祺跟那些人说笑，还会戴出来露一眼：这是我女儿送的礼物。
不然的话，冯攸祺连拿出来都不会拿出来的。
方明顿了顿，“听宋选说，夫人最近并不太跟圈内的太太打交道，连生日会都没有大操大办。”
这说明，她根本没地方也没时机去炫耀。
而且听宋选说，冯攸祺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根本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好像周灵音还没有从过去的事情里走出来。
周灵音并没有听进去方明的话。
刷了卡拿着礼物就走了。
只是走了一会儿，她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就找了个卫生间进去了。
方明跟个保镖一样尽职尽责的在门口等着，还顺便把“正在施工中”的牌子立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