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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柠带头鼓掌,审批的张处也十分捧场。
看着林柠的劲头,周聿安浅浅笑道:
“喜欢看就让她再跳一遍给你看?”
一句话,让那个姑娘微微一僵。
连跳两段的不是没有,可是寻常只会点一出,然后换人来场。
因为一场下来,耗费的精力极多,连跳两场,跳的势必会大打折扣。
周聿安声音轻慢:
“司总,你说呢?”
司北城的目光微微一暗,没有立即答应,刚要说什么,就听着林柠笑着说道:
“你要把人累死吗?等下次再来欣赏吧,我觉得比大剧院的人跳的好看多了,司总的会所里果然是卧虎藏龙。”
司北城笑了下,整理了自己的袖子,转头看她:
“她是千里马遇到伯乐了,除了林小姐,可没人这么夸过她。”
那姑娘也是笑着道谢,声音很动听:
“谢谢林小姐,等您下次来,我再跳给您看。”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婉约清丽。
一定是个美人。
可林柠不能冒犯的让她摘下面纱,不然她跟那些酒肉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笑了笑:“好啊,下次我一定来。”
司北城挥了挥手,对那个姑娘说道:
“你下去。”
没有多余的话。
那姑娘笑着点头,随后抱着琵琶往外走。
可是走出门口的时候,有个台阶。
她似乎是忘记了,一脚踩空,猛地摔在地上。
她压抑的闷哼一声。
司北城脸色一变,瞬间站起来过去。
其他人也被吸引了目光,打算过去看看。
这个场合,谁都有怜香惜玉的心。
司北城把她扶起来,看着她只是摔在下面,脚没崴,也没什么,松了口气,站起来,脸色冷肃的开口:
“走路不会睁眼看着吗?”
姑娘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没说话,像是有点怕他。
司北城拧眉,不近人情的说道:
“连个台阶都不会下,今晚上不用演出了,去一楼到二楼的台阶上下走着练习,让自己长点记性。”
姑娘瑟缩了一下,然后抱着琵琶走了。
许迟光在一旁打圆场,笑着说道:
“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没事就好,司总别生气。”
旁边的张处笑道:
“这个惩罚真是妙啊,说不上来,好像罚小学生写字一样。”
许迟光笑着说道:
“司总虽然严厉,可是对下面人极好,但是下面的人都怕他,大家都说见到他就跟见到阎王一样。
可是他就是改不了,但是他拿钱的时候就跟财神爷似地……”
大家说笑一番,林柠目光微闪,笑意渐深。
这顿饭吃到最后,许迟光安排人送张处回家。
张处身份敏感,自然不能从大门离开。
于是林柠见识到了传说中那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司北城也没避着他们,直接带着他们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十九层,他们转而去了一间包厢。
包厢里面有一扇暗门,打开,通往对面的长廊。
长廊的电梯是对面酒店的货梯。
进了酒店,找到客梯,到了楼下的停车场,停车场又可以坐另一个电梯去商场。
商场人多的很,根本没人关注多了几个人。
林柠暗暗心惊,心里为这些男人的鬼心眼子佩服不已。
司北城像个拉皮条的一样,他就不怕出事吗?
等人上了车离开,许迟光也一起走了。
剩下三个人,司北城将他们送到了周聿安的车上。
可是那两个人没着急上车。
司北城拿出了烟,点了点手背:
“不介意吧?”
林柠:“介意。”
他顿了顿,收回去。
忘了,她是林柠,不是会所里的姑娘。
“抱歉,林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柠看着他,直白地开口:
“你打算对司北羽做什么?”
司北城扯了下嘴角,似乎带着几分轻嘲:
“他不能拿走司家一分钱。”
他也直白。
在这个漆黑而汹涌的夜里,夜风席卷了所有的伪装和善良。
露出了内里最冷酷,最自私的一面。
周聿安不动声色,眯了下眼,面色紧绷,但是没有说什么。
论手段,司北羽斗不过司北城,被扫地出门,只是迟早的事。
尤其是现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
根本毫无胜算。
司北城深吸了口气,喉结一滚,眼眸黯了几分:
“我知道林小姐跟他关系好,那就劝他自己放弃吧,场面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林柠抿唇,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司总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司北城轻笑一声,嗓音带着几分清寒:
“过分吗?我让他母亲进门,给的条件是不能生孩子。
可是她坑了我一道,连我家老爷子都没想到,她是怀孕五个月才说出来的,这个女人藏得这么深,我不能不防。
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没人知道。
林小姐,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或许就不会觉得我过分了。
司家能有今天,是我妈妈用性命换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坐享其成。”
他的目光狷狂冷厉,没有一丝的温度。
就算是一分钱,他都不让。
他可以施舍,但不能相让。
他的每个字都夹杂着凉薄,让林柠说不出什么。
谁不无辜呢?
天真的人最无辜吗?
只能说他被保护得太好,连自己都羡慕。
他被迫成熟起来,是如何的磨砺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他还用活成如今的模样吗?
谁都在承担着上辈子欠的债,可是谁都没有退路。
林柠哑口无言。
周聿安揽着林柠的肩膀,声音清冷,随风而散:
“好了,起风了,上车吧。”
他看了一眼司北城:
“司总,司家的事情,我们不会插手,但是司北羽是我兄弟,别做得太过分了。”
周聿安扔下这句话,相当于给了司北城一点忌惮。
不过分的范围是什么?
司北城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上车,离开。
胸口的郁气,浓久不散。
司北羽是周聿安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
可是一个要保他,一个要算计他。
他扯了扯嘴角。
觉得可笑。
他终于点燃了捏在手里的香烟,火苗蹭的席卷了烟头,是寒夜中唯一透出的暖意。
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是已经离开的张处:
“刚才得到消息,有人举报项目的合同账目问题,挂牌仪式恐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