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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姨巴巴的自说自话:
“上个月米奎刚检查了一遍安保措施,说是绝对没问题,他可没胆子造假。难不成……”
彭萨重新拿起一根雪茄,刚要点燃。
旁边的女佣眼疾手快地划了火柴,半跪在彭萨的腿边,纤细的手微微隆起一团火焰。
彭萨微微一顿,目光瞬间黑沉冷厉。
林柠坐在旁边喝水吃药,对这一幕似乎毫无察觉。
但是贵姨的脸色变了。
目光跟冰锥一样刺过去。
女佣察觉到了两个人眼神的寒光。
举着火苗的动作僵住了。
火柴燃到了底,彭萨也没有侧身给她机会,疏离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火苗烫到了她的手,女佣瞬间扔在地上,又手忙脚乱的捡了起来。
她红着眼睛退了下去,默默无声。
彭萨将嘴里的雪茄一把扔在盒子里。
他目光深不可测,却是笑着对贵姨说道,像是在转移话题:
“不错,我故意留了个缺口,想看看最近谁的动作最大?”
林柠微微抬眼,看向他。
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死翘翘了。
彭萨看着她,温沉的笑:
“放心吧,这次是意外,监控每五分钟检测一次,五分钟如果我处理不了,里面的人还是会出来。”
难怪,彭萨根本不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他野蛮率性,也胜券在握。
他微微垂眸,很快,外面人进来了:
“老板,他们分别供出,是昂山。”
那个在宴会上欺负林柠,被林柠咬掉半个耳朵的男人。
彭萨的目光微微一闪,眯了眯,透着几分锐利和危险:
“他有这个胆子吗?”
手下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也不敢撒谎。
林柠眨了眨眼,想起那天对那个人的印象。
野蛮,无礼,自以为是。
不,他没这个胆子。
林柠的目光闪了闪,是方猜。
她攥了攥手心,她的毒还是拜他所赐呢!
彭萨挥手,手下就退了下去。
林柠抿唇,她不知道彭萨对方猜的信任度,所以不能贸然去露出马脚。
毕竟她还是方猜送给彭萨的呢!
彭萨想到了什么,看着林柠:
“医生来了,让贵姨上去陪你治病吧,一会儿想吃什么,让贵姨做。”
贵姨笑着点头:
“好啊,我新学了几道菜,你帮我尝尝地道不地道?”
气氛一扫冷沉。
林柠很识相的站起来,上楼,贵姨高高兴兴的跟了上去。
她很喜欢林柠,或许因为她跟自己的妹妹一样,也是哑巴。
林柠想起了陶攘,他不是被抓到了吗?
怎么没有到这里?
她想着,一会儿要问问彭萨。
结果昨晚治疗,吃完药,她就困得不行了,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贵姨下去,彭萨已经开始动手了。
那个主动点火柴的女佣已经被人带了下去,她脸色惊恐地跪在地上求饶,也没有任何用。
彭萨的眼里不揉沙子,他对女人争风吃醋的技俩也不放在眼里。
但是前提,是别惹到他的跟前。
很快。
有人过来通报:
“米奎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让他进来。”
彭萨没去书房,因为这个别墅上下安静的都是他的人。
没有人有胆子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林柠已经睡着了。
她不会知道。
米奎进来,恭敬的态度一丝不苟:
“将……”
“以后叫老板吧,省的引人注目。”
军队里有另一个“彭萨”坐镇,他的行踪永远都是秘密。
“是,老板,阿宗去盯着昂山了,的确是昂山收买的人。
只不过昂山收买完,他就消失了,也没有回自己的园区,更没有盯着方猜,我们的人一时盯漏了。
阿宗那里说,要不要重点去盯方猜?”
彭萨沉默了几分钟,气场笼着一层淡漠和阴沉。
他的姿态闲适冷硬,摇了摇头:
“钱都收回来了?”
“是,除了昂山的那一部分,其他园区的已经到账了,一共是8.9个亿,昂山占了大头,他手上还有三个亿没发出去。”
诈骗有诈骗的程序。
他们绑定了国内外的账户随时洗钱,不会被检测到。
这比园区的那一套程序还要安全稳固。
彭萨的神情淡漠森冷:
“让人去找昂山,钱必须吐出来。”
“是。”
米奎顿了顿,才换了个话题:
“听说,方猜送了个女人给您?”
彭萨胸腔笑得一颤:
“是。”
“那林小姐,不找了?”
米奎还在千方百计找林柠呢!
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
彭萨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指了指上面:
“他送的就是林小姐。”
米奎大惊:“林小姐竟然在方猜的手里?当初您可是跟谢先生给各个园区打过招呼,都说没有林小姐的消息,他竟然敢瞒着您?”
彭萨的神情莫测,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呼吸沉重:
“人找回来就好,幸好没事,方猜心里的小九九一目了然,他也没胆子真的扣下林小姐。”
他这么说,米奎原本狰狞愤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只是眼底的目光仍旧愤怒不甘。
自己送去的人,转了趟手,就成了方猜的功劳?
谁还记得是米奎让彭萨留下林柠的?
米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但是在彭萨面前,不得不收敛。
他深吸了口气,“林小姐回来就好,那谢先生那里……”
彭萨的目光如冰,扫了一眼米奎。
米奎立即明白了:
“我们只能尽力去找了,不如让林小姐改个名字,这样的话外面喊起来方便,也不会被人怀疑了。”
彭萨目光微微闪烁,点头。
很有道理。
改个名字,换个身份,林小姐就属于他自己了。
谈完事情。
彭萨换上军装,又出了门。
次日一大早。
林柠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旁边是电话座机的响声。
她揉着额头起来,看着四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警惕心了?
林柠的血液一瞬间凝滞,她脑子一沉,心里狠狠一紧。
这不正常!
她心乱如麻,感觉自己被下了药。
她沉下心来,过去接电话。
听着电话筒里传出彭萨沉笑声:
“醒了吗?”
林柠顿了顿,“刚醒。”
彭萨的声音放缓了一些:
“你不是说想见小K,让司机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