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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柠眼神依旧通红,泛着红血丝,看着那个转头出卖自己的男人。
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胸口堵得慌,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她滚烫的血液凉的透顶,连手脚都是冰凉的。
他是吗?
他不是吗?
自己的心仿佛一次次地被淹没在海水里,冷的彻骨。
她一次次的跟着窒息,发疼。
像是一根根细线勒紧了,渗出了血丝,锐利而猛烈。
人被拽走的时候。
林柠忽然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大声喊着:
“周聿安,周聿安,周聿安……”
她声音嘶哑浓烈。
一声又一声。
模糊的眼眶一片朦胧。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骨子里压抑的所有的想念,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这个名字,她不敢说出来。
怕彭萨知道,怕别人知道要挟。
可是她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暗暗的念了无数遍。
林毅忱和云商说,他们可以看着她伤心,但是不允许她为了一个男人去死。
可是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林柠是故作坚强。
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她无法压抑,也无法理智。
她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明亮深邃,犹如凌晨海面上,破云而出的乍现的天光。
她格外伤悲。
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可是那么多人将她带走。
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举动了。
他站在那里,犹如坚硬的石头,冷酷无情,也漠不关心。
那一声声的名字,像是锋利的刀刃,一笔笔的写在某些人的记忆里。
林柠重新被绑起来,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夜长梦多。
他们不打算耽误了最好的时机。
林柠躺在病床上,眼角含着泪,呆滞的看着上方的手术灯。
灯光刺眼,她闭上,睁开,眼泪滚滚落下来。
她不喊了,嗓子哑了。
她的力气都没了。
有人直接注射了什么药在她的身体里。
她浑身痉挛了一阵,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生生移位的疼。
额头上的冷汗淋漓。
旁边的床位,是那个男人。
他躺在上面,侧头看着林柠绝望枯竭的样子,难掩激动:
“善良的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给你父母一大笔钱,让他们安度晚年的。”
他笑了笑,看着护士点头。
护士随即给他注射了麻醉剂。
林柠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在流失。
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腹部划过……
——
“砰——”
有人将手术室的门一脚踹开。
彭萨带着几个人将这里围了起来。
护士吓了一跳。
做手术的都是护士,护士也是医生,没有差别。
彭萨脸色铁青的大步走过来,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心里痛得如同刀搅一般,撕心裂肺。
他一巴掌把旁边的人甩在地上,语气冷厉:
“谁让你们做的,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我的命!”
护士战战兢兢的抬头,小心翼翼的脸色苍白:
“老板,我们不知道,她是这个先生找到的猎物……”
旁边的手术台上已经准备完了。
那个男人已经开了腹腔,做手术的护士等着林柠的肾,最新鲜的,所以都是现场开腹。
那个男人还有一丝意识,浑身麻醉,他还咧嘴笑着,看向那里:
“是我找的猎物,是我的,快,快把她的肾移到我的身上,别耽误了,耽误了就不新鲜了……”
他还很着急。
但是林柠这边还没有,护士用消毒器具进行了腹部消毒,用笔划出了要开刀的部位。
还没动刀,彭萨就来了。
彭萨的脸色相当,默不作声地走到了男人的身边看着。
他肚子上开了个洞,鲜血止不住,旁边的护士因为突发情况,没有及时止血。
看着有些惨烈。
彭萨冷声笑着,看向护士:
“他的肾呢?”
护士一顿:
“已经取出来了,需要十分钟内移植……”
彭萨扯唇,带着几分森冷的笑意:
“取出来了,就不用安回去了,找个猪的肾,给他安上吧!”
护士大惊:
“去哪儿找猪的?”
彭萨冷冽的看她一眼:
“餐厅。”
他说完,直接转身,把林柠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如同珍宝一般。
他还没走出手术室门口,转头看着他们:
“给我听好了,她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敢动她,我就让谁陪葬!”
手术室内的护士们瑟瑟发抖。
都在惊恐于自己差点没命了。
而另一个病床上的男人却无力的喊着:
“别走,别走,我的肾,我需要它……”
另一个护士跑过去:
“现在怎么办?”
不到三十秒,有人推门进来,手里的托盘端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用餐巾纸盖着。
“这是餐厅里送过来的肾……”
猪的……
手术台上的男人呜呜的拒绝着:
“不行,不行,我的女孩,我的猎物呢……”
——
回到了房间。
彭萨看着躺在那里差点死去的姑娘,心底疼的一抽一抽的。
而阿宗则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彭萨看了林柠许久,无数次把手伸到林柠鼻子下面探寻鼻息,确认她还活着,自己才逐渐的放心。
他出去,一脚踢在阿宗的身上。
阿宗毫无怨言地站了起来。
彭萨语气淡漠:
“我让你保护她,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你是想让她死吧?”
阿宗抿唇,红了眼眶:
“是,我是故意的,她死了,您就没有软肋了,您和金山的合作就能达成,您不会被任何人影响。
老板,女人只会影响您拔枪的速度!”
他跟了彭萨这么多年,一直深受信任。
这还是第一次,彭萨对他动手。
彭萨语气沉重冷漠:
“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伤害她就是伤害我!”
阿宗急切的说道:
“老板,您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我上网查到,Z国某个省的女人会下蛊。
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一心一意,说不定她就是对您下了蛊!”
彭萨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
“她没下蛊,你懂个屁!”
“老板……”
彭萨瞪着他,目光冰冷至极:
“这是爱情,你永远也不会懂,我得到她,又怕失去她,我失去她,渴望得到她。
如果她死了,那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活着,她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