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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端王妃的提醒下,端王这才回过神来。
“对对对,王妃你说的对。”
“管家,快备马车,我要进京。”
端王妃拦下端王。
“王爷,别急。”
“可是有什么不妥?”
端王妃搀扶着端王落座。
“王爷你想想,这聘婷和国公爷背着公主私相授受还瞒天过海生下一子,不仅如此更是妄想鸠占鹊巢毒害公主和小郡主。
如今圣上虽说不予追究,前脚支持公主休了国公爷,后脚就给二人指婚。
王爷觉得圣上这是何意?”
“皇兄这是何意?”端王是真的猜不透。
端王妃恨铁不成钢。
“皇上分明就是心里还有气,有意羞辱二人,明面上是赐婚,实际上是将二人背地里做的丑事广而告之天下人。”
听完端王妃的分析,端王此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那爱妃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啊!”
端王妃小意顺了顺端王的胸口。
“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了,况且如今聘婷坐下这等事,对意儿他们几个的婚事将来也会有影响。
依我之见,这上京咱俩还是不去的好,差人抬些嫁妆去上京同聘婷一起送入国公府便好。
这样的话把影响降到最小,等风头过了意儿他们的婚事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端王心中计较一番分析了其中利弊便点头同意了。
“好,就按照王妃你说的办。”
一个国公爷,一个尊贵的郡主殿下就这样匆匆成了亲。
十八台红妆、一顶轿子、门可罗雀的宾客、加上缺席了的高堂。
秦聘婷不甘的坐在新房中。
“错了,一切都错了,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毕竟上一世她可是圣上赐婚、皇后填妆、十里嫁妆、宾客满席的风风光光的嫁入这国公府的。
而不是如今这般被众人唾弃。
就在她怔神不甘间,沈泽辰步入了洞房。
入目便是大红嫁衣的心上人坐在床边,沈泽辰却没有自己期待的那么开心。
甚至这一瞬间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当初和秦沐芷的婚礼。
见沈泽辰迟迟未揭下自己的红盖头,秦聘婷咬了咬唇,低泣隐忍的声音传来。
“泽辰哥哥,你可是后悔了?”
到底是年少时爱慕已久的心上人,秦聘婷充满委屈的声音落在心间,沈泽辰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上前将人抱在怀中。
“聘婷,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后悔呢!”
秦聘婷小心翼翼的。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今日如此大辱,早知道我就应该抱着庭儿寻个地方投河自尽了去。
也省的你今日为难,还被沐芷姐姐朝堂羞辱一番了,都是聘婷的错。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啊!我只要一想到要和泽辰哥哥你分开,我就……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拿捏沈泽辰还得看秦聘婷。
“这不怪你,这要怪都怪秦沐芷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心胸狭隘,我们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沈泽辰眼中溢出滔天的恨意。
“你放心我会努力让你和庭儿过上好日子的,我们一家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嗯,我相信你泽辰哥哥。”
“可是庭儿如今已经上了族谱,如何能?”
“皇上再霸道也不能插手大臣的家务事吧,明日我就去找母亲,把庭儿记回我们的名下。
他就是我们国公府最尊贵的小世子。”
“嗯,我相信你泽辰哥哥。”
秦聘婷倒在沈泽辰怀中,双眼淬毒:秦沐芷,重来一世又怎样?你终归是输给了我,你的夫君心里始终没有你的位置。
来日方长,秦聘婷觉得既然自己能够重生,那自己一定是命定的天选之人,她不甘于这样的平凡。
她相信前世的荣耀无双才是她应有的宿命,而且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归来,她本就有了旁人没有的先机。
棋输一招她并不着急,她很自信笑到最后的人会是她。
老夫人本就觉得国公府已经因为秦聘婷和沈自新成为了上京乃至整个云秦的笑话。
所以她坚决不同意将现在的沈自新改回沈年庭记在沈泽辰的名下。
她本想着一口咬死流言蜚语都是以讹传讹,等时间久了人们就会淡忘掉这件事。
但是最终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谁让她是做母亲的呢?
沈泽辰和秦聘婷原以为事情进展会很顺利。
谁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竟然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国公府二爷,沈旭飞。
这沈旭飞和沈泽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沈家排行第二。
他的母亲本是家道中落卖身葬父的孤苦女,因为被当初被老国公爷看上纳回了府中做了第十三房小妾。
也是这国公府中除了老夫人名下唯一存活下来的子嗣。
对于这个庶子老夫人自是不喜,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当初沈旭飞母亲病亡前,撑着最后一口气向老国公爷求了恩典,送沈旭飞远离上京去那百里之外的稻城求学。
老国公爷一生姬妾无数却只有两子一女,外加自己病的蹊跷,她不得不留个心眼给自己的孩子寻一条活路。
年仅十岁的沈旭飞就这样被送出了上京,十年没再踏入上京一步。
“我不同意。”当青衣少年踏入沈家祠堂的那一刻秦聘婷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沈旭飞?沈泽辰的庶弟,前世她寿终正寝时这人也没回过上京啊!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一世为何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虽然十年不见,但是老夫人凭借着那和沈泽辰五分相似的样貌猜出来眼前这个男子是谁。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沈泽辰目露寒光,他从未将自己这个庶弟放在眼中。
沈旭飞没有理会沈泽辰,而是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和各位族老行了一礼。
“旭飞不孝,还请列祖列宗恕罪。”
沈旭飞恭恭敬敬的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面相诸位族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
“自新的族谱不能改!”
“这里何时轮得到你说话了。”
沈旭飞恭恭敬敬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旭飞这一路回来听到许多流言,大多是议论国公府的,身为国公府的后人理应为国公府着想。
旭飞想了一路,这流言终归是流言,但若是今日将自新改到大哥名下,那流言就会成为事实。
对国公府,对大哥来说长远都无益处。
大哥还年轻,终归是还会有子嗣的,但是这仕途和国公府的名声可只有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