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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非要联姻损失西北的军权,那就必须有补偿,这三皇子妃必须握在自己的手里!
太后大事敲定,早早睡下,只是一夜光怪陆离地做梦,早早就醒了,一双黑眼圈重的上了好几层粉都压不住,心里还慌得难受。
勉强喝了碗燕窝粥,看了看时辰,对身旁的敏清道:“去太和殿听听,看看今日的早朝有什么新鲜事?哀家这心里总是不得劲,最好无事才是。”
“喏。”
一个中年面白无须的红袍太监亲自去了。敏清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前几年太后垂帘听政,敏清手里的权力大到六部尚书都要客气应对的地步。
就是现在皇帝亲政,若是敏清站在太和殿内,众官回事都还会顾忌一二。
平素看到自己出现,皇帝就冷着一张脸,今日居然还对敏清笑了一下,敏清的心里突然间就跳了起来,有股不安。
鞭响三下,众官鱼贯而入,领头的镇北侯居然缺席!
敏清的心又跳了一下。
好在威远侯也不在,都缺席了。
再看,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不在,后面的京兆尹也不在!
完了,有大事发生。敏清赶紧打了个手势,小太监快步向慈宁宫跑去。
百官三拜九叩,三呼万岁后被叫起,分列两旁。曹德福这个掌印太监,皇帝身边第一大太监高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忠勇侯出列:“起奏陛下,臣受皇后所托,京城四品以上官眷家中的适龄女子都已筛查清楚,德容言功俱佳的不下几十人,不知陛下准备何时办赏花宴,给西疆三皇子选妃?”
皇帝面带微笑:“忠勇侯辛苦了,就五日后吧,在朝阳殿,由皇后主持,忠勇侯辅助。”
“是,臣定当竭力促成此事,以促两国邦交友好发展。”
忠勇侯退下去,一个干瘦的中年出列,是御史陈大人,乃太傅一党,高声道:“昨日臣闻听坊间言论,说京兆府尹陶大人、大理寺卿邢大人大公无私、爱民如子、性情高洁,臣细查了一下,两位大人确实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值得称赞。
另外臣还查到一事,昨日威远侯府有人告官,说威远侯姬侯爷被贼人掳走,藏在了镇北侯城外的皇庄内。”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帝的嘴角带笑,就说呢,自己朝堂上的都是能人,眼耳通天不比他这个皇帝差多少,如此大事,怎么会没有人提起。
皇帝:“陈爱卿还听说了什么,一一道来。”
……
今日的早朝热闹非凡,陈御史说完,不等皇帝这个知情人说下文,事情已经拐到了给京兆府尹陶大人和大理寺卿邢大人请赏的环节。
皇帝心情好,镇北侯不在,没有人给刑部尚书那个老东西请赏,皇帝大笔一挥,将正四品的京兆府尹升到了从三品,仍然主持京兆府尹事务。
同时将大理寺的权限放大,夺了一部分刑部的事务。
这些年刑部被镇北侯把持,多少冤假错案得不到昭雪,皇帝时刻记在心上,此刻能正大光明地将刑事复核交给大理寺,心情甚好!
太后收到消息,盛装装扮了半天,等赶到太和殿时皇帝已经一锤定音了。
太后坐在大殿上道:“怎么不见镇北侯和威远侯?两位侯爷可是国之重臣,快快宣来。”
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太监已经高喊着:“启禀陛下,大理寺卿邢大人、京兆府尹陶大人进宫交旨。”
皇帝:“宣。”
曹德福:“陛下有旨,宣大理寺卿邢大人、京兆府尹陶大人觐见。”
两位大人熬了一夜,风尘仆仆,一脸憔悴,但双眼有神。大礼参拜后被叫起。
皇帝欣喜问:“两位爱卿辛苦,连夜查抄可有发现?”
京兆府尹陶大人回话:“回禀陛下,威远侯已被解救,然身负重伤,在城外的翠微庄休养。”
“贼人的确藏在镇北侯城外的蔚然庄里,当场被发现,逃逸被抓,活口被镇北侯灭了,尸体微臣带来了,经京兆府和大理寺共查,没发现有身份标记,身份不明。”
“陶大人所言不实!”
殿外一声厉吼不经传召,堂而皇之地跨入了太和殿,不是镇北侯是谁?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来人,将殿前侍卫拉下去杖责四十大板!此乃早朝,居然有人无视规矩和礼法,不经通传闯入大殿,是想造反吗?”
殿前武士立刻出去,拖住两旁的侍卫就走,下了一道台阶,就地按在殿前执行杖责。
镇北侯跨了一条腿的腿硬生生收了回来,站在门外,想让人通传,却没有侍卫。
太后掐着宫女的手,宫女疼得脸色刷白却不敢吱声。
“皇帝,早朝要紧,镇北侯无状,是该惩罚,绝无二心,就罚他一月俸禄吧。镇北侯,还不快进来,若无重要事情禀报,不说皇帝,哀家就不饶你!”
镇北侯此时才敢踏进大殿,深刻地明白了太后垂帘和不垂帘时,自己的待遇已经完全不同了。
正经地参见皇帝的礼仪不敢有一丝错处,门外的板子还在响,被堵了嘴的侍卫呜呜呜的闷哼声高低起伏,整齐列队的百官低眉垂眼,皇帝的威仪此刻尽显。
皇帝不咸不淡地开口:“太后说镇北侯绝无二心?镇北侯,你自己来说,也听听百官的意见。”
太后浓重的妆容遮掩了面色,但眼神还是显露了一点底气略微不足的闪烁。
镇北侯跪着,皇帝没让起,他就不能起,道:“是臣着急了,只因为听到陶大人说贼人没有留下痕迹,不知是哪国的奸细,有点儿着急了。
陛下容禀,那贼人可是当众承认,说是南蛮的,而且手里的武器可是南蛮特有的弯刀。”
陶大人道:“镇北侯武断了!贼子藏在你的庄子上,你百般阻挠在前,又杀人灭口在后,恐怕本身就不干净。说这种话,难免叫人生疑,莫不是镇北侯你自导自演的栽赃嫁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