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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
圣院公布消息,经过大儒殿的反复调查,查清了郑朝阳和多名大学士教习,在岚州文院任上期间接受的各种世家贿赂,除了金银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不计其数的宝物,折合白银的数额共计三千五百万两。
而前任岚州州牧和多名在衙门任职的官员,收获诸多世家贿赂的宝物经过折算,统计起来则高达五千七百万两。
大儒殿亲自派人前往拜访了岚州城的诸多世家,以贿赂和勾结圣院命官的罪名,将众多世家的家主缉拿归桉。
经过调查,这些世家与郑朝阳和衙门官员勾结以后,有了文院和衙门的双重保障,使得众多世家学子在岚州城内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欺辱寒门学子。
即便是许多人联名上告岚州衙门,前任的岚州州牧表面上说会为百姓们主持公道,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实际上却使用各种方法拖延,直到最后不了了之。
有时候甚至还巧言令色的颠倒黑白,反咬受害者一口,不仅没有为百姓们做实事,反而让更多无辜的家庭成了受害者。
许多寒门学子吓得不敢上学,可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又不得不咬牙上学。
也有许多学子忍辱负重,结果硬生生将一些寒门学子逼疯。
种种罪行,条条罪状,简直是令人发指!
诸国文坛之上群情激愤,对着岚州的世家读书人口诛笔伐。
随后,云国的读书人推波助澜,力挺杜宁在岚州推行新法律。
许多原本反对杜宁推行新法律的声音,也都被支持新法律的声音淹没。
也有一些法家读书人也果断投入了支持杜宁的阵营,开始专攻杜宁推行的新法律。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郑朝阳和前任岚州州牧,整个岚州城的世家都成了众失之的,成了整个人族的耻辱。
压力给到了岚州众多世家这一边。
岚州众世家立即动用一切的相关人脉势力,联系在圣院任职的一些大学士和大儒,希望这些掌握大权的人可以出面,尽可能为己方世家开脱罪责。
只有尽可能的开脱罪责,众世家才不算输得一败涂地。
然而在这个时候,即便是与岚州众多世家关系再铁的大学士和大儒,都不敢去碰大儒殿的钉子,不客气的驳回了众多世家的请求。
一旦他们出手相助,大儒殿的孔德就会顺手牵羊,把他们给做了。
岚州城众多世家如遭轰顶,就好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一般,彻底慌了,
这一次,圣院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极有可能被圣院彻底清算。
一旦被圣院清算,不仅会废除众多世家在圣院的诸多优待,还有可能会付出他们无法承担的惨重代价。
这个时候,就有人想到了那些被众多世家欺负过的寒门学子,只要能够获得寒门学子的谅解,便可以获得最大的免刑。
许多世家低下高傲的头颅,去求那些寒门学子。
而大多数的世家则是拉不下那个脸皮,认为向寒门学子求助太过于耻辱,有辱没世家的地位和名声。
二月底。
圣院宣布已经将所有人犯押往岚州衙门,并将所有的证据转到岚州衙门的公堂之上,由岚州衙门按照新法律来惩罚犯人。
诸国文坛再次沸腾。
圣院这是给了杜宁一个天大的情面,要杜宁用他所推行的《华夏新律》在诸国读书人面前立威。
同时也向诸国传达表明了态度,杜宁在岚州推行《华夏新律》是受到圣院大儒殿支持的。
今后如果还有人敢质疑杜宁的《华夏新律》,那可就是在打圣院的脸了。
…………
三月初一。
杜宁公堂大门打开,根据《华夏新律》来对所有的犯人进行判决。
岚州衙门的公堂之外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读书人更是不远万里,来观看杜宁会如何审判这震惊诸国的桉子。
此时在衙门之外,特意围了一个圈子作为刑场,侩子手已经准备就绪。
公堂尚未正式开始,所有围观的人都已经被震慑住了。
这是要动用极刑啊!
杜宁身穿岚州衙门的官服,坐在大位之上威风凛凛。
这种威风可不是给百姓们看的,而是给世家看的,更是给那些无法无天的世家子弟们看的。
“砰!”
杜宁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将以郑朝阳为首的岚州文院诸多犯人带上公堂!”
随着杜宁一声令下,衙役们将郑朝阳和多名儒道大学士带上了公堂。
在途经门口的看到侩子手的时候,郑朝阳等人都吓得魂飞魄撒。
他们恨不得挣脱逃走,可是他们的才气力量已经被圣院禁锢,又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链。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即便他们可以勉强挣脱,杜宁也会立即使用才气力量将他们全部禁锢。
“扑通”数声,郑朝阳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公堂之上,满脸惊恐的看向杜宁。
杜宁看都不看郑朝阳,打开圣院的文书,当众宣布郑朝阳等人在岚州文院犯下的种种罪行,公布他们如何收取世家贿赂,如何与衙门官员串通一气,又如何打压被害者,甚至是如何反诬被害者等等。
除此之外,杜宁还公布诸多受害者遭受的各种不公平的待遇,有少女遭羞辱而自尽,有学子受不住欺辱而自杀,还有许多人被折磨逼疯等等。
堂堂岚州文院,教化之地,竟然成了天下最为肮脏的地方!
众多百姓们和读书人群情激愤,指着郑朝阳等人破口大骂,言语极其难听。
郑朝阳等人犯下的罪行对整个岚州城造成了严重后果,影响极其恶劣等等,几乎已经到达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念诵完众多罪责之后,杜宁目光冷冷一扫下面跪着的郑朝阳等人,那种目光,那种眼神,犹如在看着一群死人。
“老夫知错!老夫知罪!”
郑朝阳痛哭流涕,后悔至极道:“老夫也是一时湖涂,如今已幡然醒悟,恳请杜君念在老夫身为大儒的份上,留着老夫一条小命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