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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
段浩然说完事情真相,望着萧云叫了一声,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萧云不是傻子,他从段浩然那充满了希冀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是期望他现在能认祖归宗呢。
——嘿,让我认祖归宗,好像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吧?
也许在别人来看,能攀上段氏这棵大树,那一定是前世里烧了高香了,可对于萧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段家对他没有半点养育之恩,而他,除了段轻雪外,其他的段家人,他对他们产生不了丝毫的情感。
“段老先生,”萧云突然冷声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不知道你是否肯向我解释?”
段浩然明显感觉出萧云在语气中的敌意,尴尬地笑了笑道:“傻孩子,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
“好。”萧云道,“一,据我所知,古天风的手下曾多次去凤凰城大酒店去闹事,这幕后指使的人,是不是你?二,轻雪为什么会离开段家,其中你们又签了一份什么合约?”
“你所说的凤凰城,古天风……呃,这……是我指使的。”段浩然想不到萧云会提出这么这些问题,老脸一红,也只好点头默认。
萧云紧追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云,我……我这是有难言之隐的……”
萧云一阵冷笑:“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这里不能说吗?”
在这室内,除了安怡然之外,再没有别人了,况且萧云也能从段浩然对她的言辞中看出来,她是他的心腹。
这个时候,安怡然有点看不下去了,这萧云也太狂傲了,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和段大当家说话,就好像警官在审问犯人似的。
“萧先生,还望你对爷爷说话尊重一些!”安怡然满脸不悦地冲着萧云瞪起了一对美眸。
萧云却冷声道:“对不起,我这是实话实说!”
“你……”安怡然想发怒,却被段浩然摇手阻止了。
段浩然干咳了几下,对萧云道:“孩子,我也不瞒你了,我支使古天风去凤凰城闹事,其实是受命于人,至于别人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具体的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个人是谁?”
萧云感觉能操控段浩然去抢夺凤凰城的人,一定很不简单。
向段浩然这样一个风云人物,谁能支使得了他呢?
而且这个人一心想谋夺凤凰城,八成与空灵石有关。
他不由得想起在段浩然身上的那只控心蝉。
“这人是燕京的宋朝阳。他的父亲宋子成曾经和我是结拜兄弟,同时也是儿女亲家。”事到如今,段浩然也不想对萧云有半点隐瞒,他只希望能用自己的真诚打动眼下的这个小伙子,回到段氏家族中来。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失去萧云这个最亲的孙子,只要这个孙子乐意,他马上就可以将段氏集团交给他来管理。
可惜,他不可能想到,萧云对这个一点兴趣没有,他在乎的只是段轻雪。
段浩然告诉萧云,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闯南洋讨生活,就在那时,他认识了宋子成。
后来,他们各自成家回到了华夏,宋子成留在了燕京,并生了一个女儿;段浩然回老家银河市,添了一个儿子,两家就此订下了娃娃亲。
想不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后,彼此之间虽然来往了几次,但始终都产生不了感情,而且对对方都很排斥。宋子成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怕失信于人,一怒之下,就强迫女儿嫁到了段家。
婚后,夫妻俩一直分开房住的,谁也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为此,段浩然也非常苦恼。而这对夫妻,正是段轻雪的父母。
多年以后,这对夫妻大概感觉彼此在一起都已了无生趣,第一次在一起吃了一餐饭,又第一次相约到外面去旅游,别人都以为他们这是握手言和了,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在外地一个风景区的山顶山,双双跳崖自尽了。
当身处燕京的宋子成,在得知女儿的噩耗后,当场吐出一口鲜血,不治而亡。宋家的长子宋朝阳赶到银河市,狠狠地大闹了一场……
也就在这当口,段轻雪开始离家出走,她痛恨自己的爷爷,总认为是段浩然害死了她的父母。她哪里知道做爷爷内心的痛苦,他有几次想到孙女的花店看看,亲自向她诉说自己的苦衷,可是,他白天因为害怕阳光而不能出门,夜晚去的话,她根本不屑搭理他……
“至于你提到轻雪什么合约的事,的确是有,”说到这里,段浩然轻轻缓了一口气,道,“不过,这个要与美国的威尔森有关了!”
“威尔森是什么人?”萧云警觉地问。
段浩然道:“威尔森是美国一位年轻的商人,他父亲还是国会的议员,提起他家的家族,世界各国的一般首脑人物没有不知道的。因为我在国外还有一些生意,和威尔森打过一些交道。他来过化夏,也见过轻雪,他一眼看中了轻雪,说这一辈子他能娶到轻雪为妻,将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于是,你就将轻雪暗自许配给了威尔森?”萧云质问。
段浩然的老脸又是一红,点了点头道:“是的,威尔森这个人,是得罪不起的。他向我亲口说过,只要能将轻雪许配给他,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段氏家族的人了。”
接着,他又长长地打了一个唉声,道:“我也是被燕京宋朝阳那个混蛋逼得无路可走了,所以当初也就答应了威尔森,想借他的势力压住宋家,保住我段氏集团!”
萧云一阵冷笑道:“为了威尔森,同时也为了防止段轻雪和别的男人来往,你就想出了逼迫她签约的这一套荒唐的把戏,并在她的花店内安装了监控,只是为顾及一个女人的**,只是在晚上时取消了对她的监控,半夜派人守在她花店的周围……”
段浩然尴尬地干咳了几下,道:“具体的内容我是不大清楚的,当时我只让我的侄子段少航去负责这件事的……”
听他提起段少航,萧云就想起被自己狠打了一顿的那个段轻玉来,有其子必有其父,看来这段少航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了。
“据我所知,几年前,段轻雪因为有一个男同学,和她关系不错,经常来她的花店找他玩,可时间不长,就莫名将性命弄丢了,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
昨天晚上,萧云住在花店内,无意中翻出段轻雪的一个笔记本,从中看到了这么一段日记。
谁知,段浩然听了他的话大听一惊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即使有别的男人缠住轻雪,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负责守护轻雪安全的古天风也不会做的。”他转眼看向安怡然厉声道:
“你给我马上打电话给天风,让他立即着手调查这件事。难怪轻雪这么恨我,原来竟有人瞒着我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了!”
萧云看得出来,段浩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那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呢?
“萧云,”段浩然又望着萧云道,“其实,现在我也把什么事看淡了,我知道对凤凰城所做的事太过出格了,已经叫人取消这个计划,并且告诉凤凰城的老板娘,如果她有意要扩大酒店生意的话,我可以无偿地提供资金帮助……”
这件事萧云已经知道了,他问:“我最后问一下,你胳膊上的控心蝉是不是宋家给下的?”
“什么,你能看得出来我身上被下了控心蝉?”段浩然浑身一震,表情惊讶无比。
“是的,而且我还知道,这只控心蝉如果不尽快除去,你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萧云转而笑道:“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晚,我帮你将身上的控心蝉取出来,你将客厅里的那幅《砚山风水图》送给我,怎么样?”
段浩然听了,心里就如同掀起了万丈波涛一样,他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要那幅《砚山风水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