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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绝学叫“流水无垠刀”,是飞刀刀法,使用的便是纳戒中的两柄小刀,准确的说,是刻刀。
按照易理祺这一派的理论,时间与空间紧密相关,是能量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
能量遍布于宇宙的各个角落,在不同地方的分布不均匀,由此构成了空间;而时间,不过是宇宙各处能量变化的过程而已。
宇宙的本源是能量,而能量以空间和时间的维度来度量,所以他认为,世间一切道的根本,是时空法则,这让金梓鸣感到极为新奇。
细看六招刀法,涉及的都是先天时空法则,根本没资格修炼,只得悻悻作罢。
两柄刻刀均只有手掌长度,灰黑色的刀身极为古朴,尾端是半球形,而前端很锋利,灰色的刃口较长,刀身上分别刻着“流水”和“无垠”两个小字。
“流水”刻刀丈量时间,演绎时间之道,寓意“时光如流水”;“无垠”丈量空间,演化空间之道,寓意“空间广袤无垠”。
第二部秘笈叫“斗转星移”,名为魂功,实际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时间与空间。
简单说来,就是以数数理论快速计算时空难题,以此训练大脑。
比如,有一题便是,你站在星空中某处,每隔一段时间观察一次某颗恒星的位置,根据极小的视角变化等因子,用神魂算出恒星的距离、转速和运行轨迹等。
莽汉看着那些复杂的计算公式,各因子间的多次调用,以及对应的时空理论和法则,有些头大。
“这对染衣和我理解时空之道,提升神魂境界,都大有帮助。嗯,等子欧成就合体,也可以修炼。”莽汉内心,不免窃喜。
想到对楚青凡的承诺,他将“斗转星移”刻录下来。两日后,覃玉兴冲冲地来访,说道:
“师兄,宗门刚刚公布参加跨界交流会的名单,你、我、汪海和青凡都被列入。”
“在哪里?”
“就在宗门内,一座平时少有人烟的山谷,共四个分会场。”
“有什么细则吗?”
“矿机交流是全封闭,不对外开放;而武道、符文和炼器会场,各大派都会分到少量下场或观摩名额,可以给本派或下属一级门派的优秀门人。”
八日后,各派陆续来人,没想到叶仙子也来了,他见到丈夫,说道:
“梓鸣,我申请到一个观摩名额,就过来看看,会后咱们就去顺闲界。”
“好啊,染衣。我得到一部魂功,你也用得上。”他把“斗转星移”递给妻子。
“染衣,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可以一边帮我梳理被攻击的因果线,一边造娃。”
叶仙子娇羞答应,又过几日,自德界的访问团到了,翌日,凌云派安排客人前往灵符峰和生产矿机的厂房参观。
休息一日后,交流会正式开始。前五天是符文、炼器和矿机的交流,武道从第六日开始。
夫妇俩先去炼器分会场,给楚青凡捧场。他们由于缠绵而迟到,错过前面几个环节,现在已是火爆的激情碰撞和唇枪舌战。
二人大开眼界,楚青凡亦有精彩发言,他有时会与人争执,有时陷入沉思,似乎很受启发。
他们正在讨论,无论能量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只要能炼制出合适的法器,让它与能量交互,就可以远距离传送信息。
显而易见的例子,就是各大派利用跨界传送阵传递语音等,但现场之人认为造价太高,想发明小而方便的廉价设备。
这帮天才脑洞大开,开始联想,既然能量体可传递讯息,是不是也可用来存储?
信息与能量之间的对应关系如何确定,怎样建立相应的规则,存储设备的大致形态等。
一名自德界修士介绍自己发明的新的炼器手法,说到激动处,现场演示,祭炼出一柄威力强大的长剑,引来齐声叫好。
楚青凡神采奕奕地发表演说,这位随和之人,在擅长领域,罕见露出锋芒。
下午的交流快结束时,自德界一位叫韦霆的精英率直说道:
“楚师兄,我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交流,自由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考虑你的尊严。”
“韦师弟,难道聪明人就没有自尊吗?”楚青凡微笑问道。
“聪明人更自信,时刻保持开放心态,只关注别人话中的思想精华,不会为了面子,去想方设法证明自己。”韦霆朴实的回答,却语出惊人。
“欢迎顾师兄这样的天才,来自德界考察交流,届时我们又可以碰出许多火花。”韦霆发出邀请。
“我会考虑的,谢谢!”楚青凡有些心动,但这事他做不了主,得宗门同意才行。
翌日,夫妻俩在符文和炼器两个分会场来回转悠,遇上念痴和尚、吴震子和明乾小道“师弟”,当晚设宴款待三位友人。
技术交流尚有三日,而金梓鸣已到突破境界的关键节点,他频频触碰那层脆弱的壁障,如果幸运,几天内即可进阶。
他接受妻子的建议,决定闭关,在元婴期武道交流的最后半天,再去会场。
覃玉是鸿青界指定的种子选手,不出意外,最后时刻定然会上场,他想去给师妹助威。
第六天,万众瞩目的武道交流来临,沐嫣和孟雨依仗着东道主优势,以及与凌云派参赛三人的亲密关系,混了进来。
这次交流面向中高阶“年轻”俊杰,元婴与合体期各占四天。
时间在道法感悟中匆匆度过,到了既定时刻,莽汉没能盼来突破契机,他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出洞府,朝那片山谷而去。
现在是中午的休战期,金梓鸣很快找到妻子,她正和孟雨及几位朋友聊着。
叶染衣觉察他的到来,转头报以动人一笑。“梓鸣,你来啦,没成功?”
“嗯,还差点火候和契机。”
“师父,你总算来啦,可惜了,没见到覃师叔大展神威的样子。”孟雨激动说道。
“啊,我错过了覃师妹的战斗?”莽汉懊恼问道。
“金师兄,别听这妮子的,还有最后半天,估计还会有人挑战我。
再说啦,我也没打够,别人不找我,我也会出去找人斗。”覃玉充满战意,大大咧咧地说道。
接着,沐嫣和孟雨便你一言我一语,介绍武道交流的情况。
“第一天只有纯粹的思想碰撞,文斗之后便是擂台见真章,宗门开设六处战场,可供十二名修士同时对决。”
“两界的选手均为三十六人,其中元婴与合体各一半。”
“修真联盟简要公布了双方元婴的主修功法和战斗特点,第二和第三天,是两界各十二名普通选手的自由挑战时间。
不允许伤人性命或毁人道基,如果出现险情,会由值守真君出手制止。”
“普通选手的对决已经结束,今天,各自雪藏的六名种子选手上场,覃师妹上午出战两场,一平一胜,成绩不错。”
“梓鸣,鸿青界有些丢人啊,打了两天半,六成都输了,一成出头的平局,胜率不足三成。”汪海颇为惭愧,有些恨铁不成钢。
“怎么会这么惨?”金梓鸣一愣,没想到形势如此严峻。
“也算情有可原,自德界的选手来自各个界域,相当于把整个河系的精英都聚集在一起。”
“最可气的是,还有一人来自鸿青界,以前是散修,缺乏资源,加入自德界门派后,潜力被激发,顿时展露锋芒。”
“师父,你要小心哦,自德界的炼器水平很高,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型法器,既古怪,又厉害。”
“小雨说得对,确实威力不凡,回头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楚青凡点头赞同。
叶染衣是清冷性子,只微笑听着,并不参与讨论。
最后半天的战斗打响,覃玉主动挑战自德界最强元婴布林,光头魔修当即允许。
这可能是双方最强战力的对决,顿时吸引大量围观之人,莽汉等人站在真君级的场域外,听孟雨解说:
“布林原是魔光界一个二级魔门的修士,流落到自德界,被超级大派神鸟峰看上,成为一名精英弟子。
他主修大力魔神之道,赤手空拳应战,今早三战全胜,其中两场胜得很轻松。”
金梓鸣看向场中魔修,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体型虽不如他健壮,但肯定炼过极厉害的锻体法门,肌肉、骨骼等内缩后,让他缩小一号。
莽汉来了兴致,想看看大力魔功与巨魔达褚的体系有何不同,对于覃玉,他亦有所期待。
多年没见过她的战斗,听说汪海已悄悄把但因秘笈给她看了,不知“六变”和“伞法”,对她有何启发?如能看出亮点,可以给林希和沉心忱借鉴。
覃玉率先发动,柔水枪一出,便有一股萧杀悲凉之意传来,暴虐的杀气笼罩布林。
杀戮之意汇聚,变为一道灰黑色洪流,咆孝着前冲。柔水枪尖啸,带着覃玉,紧随其后。
金梓鸣童孔收缩,他认出,覃玉的新招式来自但因枪法,但她怎么能施展魔道枪技?
他很快明白过来,“这妮子真聪明,以法力催发杀戮之意,后者替代魔气,发动魔道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