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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孺人香消玉殒后,宇文期和孟常宁的感情,越发好了。
荆王府的马车,甚至时而去明西将军府,接来孟常宁私会。
这让宇文期下定决心,要将孟常宁娶进王府。
这日,他一下了朝,便立刻前往万安殿。
见到兰妃,他跪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母妃,儿臣今日见您,只想求您一事。”
兰妃强装镇定地问道:“想要迎娶孟常宁,是吗?”
宇文期道:“不错。”
他同兰妃磕了一个头,沉声说着:“儿臣与常宁两心相悦,意欲娶她为侧妃,万望母妃成全。”
兰妃按紧了手中的玉如意,面上不动声色。
先前,她阻止儿子和那孟常宁来往,也扶持了孟昭歌。
可现在,期儿和孟常宁的感情却丝毫没淡下去,孟昭歌也一样不得期儿宠爱。
孟昭歌是个没用的废物,扶持不起来。
兰妃必须改变主意了。
因为,人总是这样的,有时别人越阻止,他越坚定不移。
“此事,也不是不能考虑。”兰妃改变了路数,道:“只是,期儿,你可知昨日太子生辰,你父皇赏赐了他什么?”
宇文期先是一喜,又是愣住:“什么?”
兰妃叹气:“陛下给东宫送去了定坤剑。”
定坤剑,是从前高宗征战沙场时的随身佩剑,跟随高宗打赢无数胜仗,被一代代传了下来。
可如今,褚帝将定坤剑作为礼物,贺太子寿。
宇文期沉吟:“恐怕,父皇已经动了将他放出来的心思。”
兰妃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
又叹息一声:“先前是我要钦天监假借天象之名,阻止了陛下将太子放出来。我已经得罪了太子,若太子出东宫,恐怕第一个便会找我报复。”
宇文期听着,更觉忧心忡忡,忙问道:“母妃有何高见?”
“你若能更得你父皇看重,我自然也不必害怕太子。不久后,是你父皇的五十大寿。”
兰妃道:“期儿,不如趁这些日子,好好想想,该如何在你的兄弟们中脱颖而出。”
宇文期闻言,当即郑重道:“是,儿子会将此事当作头等大事。”
此行,让他惶惶不安。
要娶孟常宁进府的事情,只得先抛之脑后。
而宇文期此行,更是在不久之后,便被传到了孟常宁耳中。
自然,她并不知道兰妃同宇文期说了什么。知道的只是,从宇文期进宫之后,便再没有派马车来接过她了。
孟常宁理所当然地开始多想:难道是兰妃威胁了王爷,王爷退缩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孟昭歌还存在的原因。”她掐紧手心。
若是孟昭歌死了,那王爷迎娶她做续弦,顺理成章。
她连身子都已经给了宇文期,她必须嫁到荆王府!
孟常宁暗暗下定了主意,转头便对竹音道:“不能再等了,我得马上再去见元惊烈。”
…
这日,元惊烈一早出门,去探望伤了腿,无法出行的郭先生。
经过烟云河边时,却瞧见河边有辆马车停着。
见他过来,那女子便喊住他:“元公子。”
元惊烈的脚步停住,见那女子一身侍女打扮,对他略一颔首:“公子,我家大小姐想要同您说几句话。”
随之,那车窗帘子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孟常宁略显虚弱的脸。
“元公子,可否赏脸,陪同我在这烟云河边走走?”
他默不作声。
可孟常宁却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似乎是哭过,眼尾通红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美人弱柳扶风,声音有些沙哑,“还是你害怕昭歌知道?”
元惊烈垂眸:“孟大小姐误会了,娘娘并未同我提及过大小姐。”
又顿了顿:“既如此,大小姐请。”
孟常宁悲伤的神情,这才缓了缓,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
两人复而一前一后走向河那侧。
河边的百花早已凋零,树干也皆是一片光秃秃。
元惊烈与孟常宁缓步走在河边,双目平静地望着前方。
孟常宁试探着先开了口:“后来我回府后,才从爹娘口中得知,你原先到过我家,只是被昭歌要走了,她对你可好?”
元惊烈道:“娘娘待我很好。”
闻言,孟常宁眉心一展,又叹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你若能在我家就好了,我还能照拂你几分。”
元惊烈:“当日您能救下我,我已感激不已,怎敢再麻烦您。”
孟常宁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未等多说什么,她却忽而目露惊慌,一把推开元惊烈:“元公子小心!”
刹那间,一辆不知为何脱了缰的牛车,撞向了元惊烈本站着的位置。
而元惊烈被孟常宁一推,后退了好几步,刚好躲了过去。
等缓过神来,那牛车的主人便已经匆忙上前:“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方才没拴紧,惊吓到两位了。”
孟常宁轻斥道:“虽有惊无险,不过还请下次谨慎些,万不可再出意外。”
牛车主人连忙应声,赶着车走了。
“元公子,你还好吧?”随即,孟常宁便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元惊烈摇了摇头,抬眼便看见了孟常宁手上被撞的那一块青紫。
“牛车撞到大小姐了?”
孟常宁忙将手遮挡住,笑了笑:“无碍的,我见那车要撞到你,只想着先推开你了。”
少年低下头,十分动容地说道:“我又欠了大小姐一个人情,要怎么还。”
“我又不是为了让你还人情……”
“可我不能这般心安理得去接受大小姐的好。”
元惊烈目光深邃地望着她,声音不大:“我要报答大小姐。”
这次,孟常宁没有立刻回绝,而是纠结地紧了紧衣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过了片刻,她似乎是想清楚了,这才为难地说道:“其实,的确有一事,我需要你帮忙……”
“你应该也知道,我同荆王有情。只是从前阴差阳错,倒是叫昭歌嫁入了荆王府。”
说到这里,她望着湖面,叹息一声:“昭歌恨我抢了她的夫君,可感情之事,又岂能说得清楚?我在乎王爷,也在乎她。”
少年沉下眸子:“我不懂大小姐的意思,您与娘娘王爷的感情,我似乎无法帮忙。”
“不,你可以的。”
孟常宁回过身,恳切地望着少年,哑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求得昭歌的原谅。”
“我?”
“是你。”孟常宁点点头:“我只要你,帮我给昭歌送些东西。”
说罢,便拿出那只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玉瓶,交给元惊烈。
“这是我特制的安神香,昭歌每日打理偌大的王府,实在辛苦。”
“但你不要告诉昭歌,她还误会着我,若知道是我做的,一定不肯收。你倒进她房中暖炉就好。”
元惊烈接过了那玉瓶子,手指摩挲着瓶身,看不出眼底是什么情绪。
只是抬眼时,天真地说着:“大小姐对娘娘真好。”
他微微一笑:“我会帮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