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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歌微笑着看着他。
元惊烈停在她面前,额前碎发凌乱的贴在他脸颊上,他的眼睛仿佛盛满了万千星辉。
“你终于出来了!我好久没见到阿姐了。”
“是啊,可算出来了。”孟昭歌笑着帮他理了理头发,又转头,将墨环手中的那把剑拿了过去。
“生辰快乐,抱歉,今年又迟了。”
元惊烈惊喜地接过那把剑,脸上的神情像极了春日的百花盛放。就嘴角咧起,像个小孩子一般,“谢谢你阿姐!一点儿都不晚,反正我本来也不知道我是哪日生辰。”
“阿姐哪日送我礼物,哪日就是我的生辰。”他高兴地宣布:“今日是十二月三日,往后这天就是我的生辰。”
孟昭歌本还心疼着他,闻言,忍不住眼皮一跳。
这么草率吗???
但看着元惊烈眸中闪烁的光芒,她不想扫他的兴,便点点头:“好,那就十二月三日。”
这日,她陪同元惊烈用膳,在武安侯府逗留了一整日。
送她走时,元惊烈依依不舍。
“我好想每天都见到阿姐。”阿烈满了十六岁,在她面前,却还像从前一般孩子气。
孟昭歌笑了笑,“会的。”
元惊烈怔了一下,眼底略过狂喜。
阿姐竟然不再回避了,她竟然说了‘会的’。
元惊烈意识到什么,兴冲冲地点着头,目送孟昭歌离开。
而孟昭歌的想法更是简单。
经过被禁足这一遭,在褚帝心里,宇文期的地位一定大打折扣,他完全不再是宇文练的对手。
那她似乎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王府了。
回到荆王府,孟昭歌没想到宇文期正在梅苑等她。
他坐在她房中的贵妃榻上,手肘支在桌面,面色清冷如月光。
孟昭歌同他请安:“王爷。”
宇文期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来了,去哪儿了?”
“出去转了转。”
“呵。”他冷笑了一声,忽地起身,逼近了她,强大的气压快将她吞没。
宇文期捏住孟昭歌的下巴,咬牙切齿:“不是陪了元惊烈一整天吗?来,告诉本王,你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王爷!”孟昭歌吃痛,“妾身是去武安侯府,只是因为今日是侯爷生辰,妾身答应过他,要在今年为他准备礼物。”
“所以,还请王爷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宇文期眯了眯眼,更加暴躁地按住她的双肩,“难道不是你先给本王难堪的?你明知道元惊烈如今是太子的人,你还要和他来往!”
“我和侯爷来往时,他还只是乞丐,难道我要因为他青云直上了,就和他断绝来往?”孟昭歌冷笑一声。
“更何况,王爷,当初你和孟常宁来往时,你有考虑过我是怎么被外人讥讽嘲笑的吗?”
又是孟常宁!
宇文期额间青筋暴露,“你要提她到什么时候,她都死了多久了!”
孟昭歌冷冰冰盯着他暴怒的面容,一字一句:“如果王爷不想听了,那我们可以和离,和离以后,你找一个事事顺从你的王妃。”
宇文期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
她又如此轻而易举和他提和离。
原来,这么久了,她心里那根刺还是没拔出来。
可他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他是王爷,从未那般费心思迎合过一个女人。
宇文期的唇角,忽地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大手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
“昭歌,我们从成婚到现在,都没有圆房呢。”
孟昭歌心头一震,“你……你别胡来。”
“睡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他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微光,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内间带。
“放开我!”
孟昭歌很快被他压制,甩到床上。
“你别过来!”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宇文期,“滚!”
宇文期眯了眯眼,“你竟然在床上一直藏着刀,就这么怕我?”
孟昭歌咬牙:“事实证明我准备的很对,你这禽兽,你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那你就杀了我吧。”他笑了。
孟昭歌彻底无助了,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脱下外衫,压下她的身子。
“滚开!!”她抵抗间,用匕首划破了宇文期的手背。
随即,匕首被他顺势丢在地上,他甚至不屑于在乎流血的手。
“宇文期,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孟昭歌掐着他的肩膀。
“昭歌,你真的舍得死吗?”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你骗不了我,你很想活着,别和我说气话。”
孟昭歌无声地流着泪。
是啊,她不想死。
她还没为娘和姨母报仇。
她闭了闭眼,心想: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是没经历过情事的闺阁姑娘。
孟昭歌极力说服着自己,麻木的任由宇文期将她的外衫脱下。
真恶心!
她一定会弄死他!
这时,外头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王爷,兰妃娘娘传您进宫。”
“没空,明日我再去向母妃请安。”宇文期吻着她的颈,含糊不清地说着。
外头默了下,“王爷,兰妃娘娘催的急,秦姑娘还在行墨楼等您,您再不去,秦姑娘该来了。”
“……”
宇文期低骂了声,眼底还有情欲,只得松开了孟昭歌。
“别以为你能逃过去。”临走前,他摩挲着她的嘴唇,半是警告半是玩味地说着。
孟昭歌死死咬着牙。
这夜,宇文期离开后,没再回来。
墨环在他走后,才被放了出来,冲进房中抱着孟昭歌哭,“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孟昭歌没那么脆弱,她已经冷静下来。
她必须立刻和宇文期和离!!
先前那次,还是因为他中了兰妃的药,可如今,他清醒着依旧想对她强来。
这神经病已经疯了。
“秦月柳在哪儿?”孟昭歌紧绷着神情问道。
“应该跟王爷去见兰妃了。”墨环擦了擦眼泪。
孟昭歌没再说话。
不久后,入夜,宇文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几个侍女都愿意来房中打地铺陪她,她感动之余,却怕万一宇文期来了,发现会迁怒几个丫头,便劝她们回去了,只留下了墨环。
两人将门堵上,才敢休息。
这夜,孟昭歌做了个噩梦。
梦中,是前世的那别院,她衣衫破烂,麻木的躺在床上,任由一个男人采摘。
已经记不清那是第几次被欺辱了。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也被麻绳捆在一起,浑身的伤痕。
男人完事后,毫不留恋地起了身,宽阔的背影穿上玄色衣衫,窗外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刻,梦中的孟昭歌看见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