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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极览上下
（一）
水池天体，雨雾间，有很多悬浮的水滴，悬浮水滴数量测算果冻层的吸引力和方向，测算果冻层密度厚度和均匀程度，这样的大体量果冻层在大范围的方向上的密度含量会呈现梯度线性，如果要沿着边缘绕开果冻层，就要准确预测出接下来各个边缘的形状梯度和密度梯度。
水池天体的薇儿已经有建立扩展式的观测空间，就是在水池天体的前后左右各方发射深空的远航探测器，这种探测器只给水池天体返回数据，并且是单程航向的，所以启动的初速度都很快，这样薇儿们就能在较短时间里探明水池天体前方的空域路况。
有的探测器就好比当做了航空母舰的侦查系统，水池天体的体格已经是越来越像航星空的天体舰艇，不过没有看到有机械感棱角的甲板外观而已，很多靠近水池天体的陨石块都没法直接撞进大气层，因为有很多高速排布的线，立刻就能将大陨石给牵引走开，小陨石掉进大气层里就燃烧融化成散开的灰尘了。
对于果冻的探测很快有了结果反馈，就是撞进果冻空域里的探测器都被凝固住了一样，无法前行，也没法返航，但仍然有信息的交互。这样看，果冻层本身就有传递交互信息的方面，而这正适合炽天子说的那草的生长环境，草就需要天然的土壤和水分来繁茂生长，这果冻层当做了土壤，同时当做了水面，更让草生长得茂盛。
（二）
到了时间，炽天子就将手中的贴纸拼在一起，贴纸见组合成的信息就是薇儿们之前发现的关键信息特征，然后周围的草根网为了过滤掉炽天子，就先用根网牵动炽天子，可完全没效果，在草根看来是牵动了千百次也不见炽天子移动开，于是草根就将其它已经在网里的东西侧移下，就算这在果冻层划出点窟窿也要避开炽天子。
借着炽天子的关键词的反过滤，水池天体整体在网中发生侧移，结合之前发射的探测器，验证出了很多过滤锚点，过滤锚点就如一张过滤网上的一个坚固的支点一样的位置，大概是用来防止网被杂物缠绕在一起而被搅断或撑大网间的空隙。
比如一颗中子星被这信息网网住，就会牵扯周围的网来将附近边缘网的格子撑大，让小鱼钻游漏过去，而一些坍缩的星体，其质量集中程度达到黑洞半径后，更是会把信息网扯得过大，有时还会出现信息的失真蒸发，所以这信息网需要些支点来固定住各个大小的网的网面。
于是薇儿们就能根据炽天子完成的实验，然后排出各种高动量的冲锋烟花，烟花一束束就像导弹一样，成拼字成形的炸弹在水池天体前开路，大片果冻就被烟花炸开后形成的关键字带来的锚点网给戳破了。
（三）
果冻同样被薇儿们的炸弹刻印下那些过滤词，然后就见果冻如被破冰一样垮塌掉落。此时，薇儿们察觉到垮塌的方向是有下方的概念，就是在星空里不分上下的方向，而靠近这果冻层的空域就感觉整个星空有个大统一的地面和天空，显得很是像在一个微缩模型里。
薇儿扇羽（喝着冰镇橙汁，一边数着眼前的悬浮水滴）：很多水滴的的下落角度差都偏了点，不知道前面的破冰小队炸开了多大的口子，应该炸个够水池天体通过的窟窿就行了，可别太引人注目。
然后薇儿扇羽就看见好多水滴啪啪地拍打在底板玻璃上，很是让薇儿扇羽震惊，这可意味着有仰角超过六十度的星空视角范围上出现了果冻层的窟窿，这个概念就相当于一颗葡萄面前有个大冬瓜的洞，大冬瓜外面还有有个月亮的洞。
找准窟窿的方向后，薇儿们采用抛质量的方式吸引水池天体移动，脱离网的大范围方向。这方式就相当于往身后扔出铁锚，然后铁锚再沿着侧角方向摆动，当铁锚摆回原来的位置后，水池天体就已经前进了一段距离。
这中间的关键是铁锚在摆回来的过程中不与水池天体产生直接的物理联系，薇儿们的做法就是：形成一个围绕信息网锚点旋转的轨道，让水池天体上抛出的铁锚围绕信息网锚点旋转，在远去的旋转过程里形成的推力，当第二圈转回来的铁锚相遇时，再进行新一轮循环的推进。
水池天体的的铁锚不是真的那种有很大大铁链连着地基的那种，而且用等效且稳定转轮浮岛，转轮浮岛在水池天体的下界限的夜空里的高卫星轨道上，类似的情况是调整转轮浮岛的轨道高度就能对水池天体产生等效推力的引力弹动，就像铁从磁铁面前路过，磁铁会朝着铁块方向有个被吸引去的趋势一样。
就这样，扩大坍塌的果冻窟窿，咕咕涌动前行的水池天体从草根里的信息网里上离开了，不是生拉硬拽，而是找对了方向，从网口处离开，也正好到达果冻层。
水池天体在果冻层上，薇儿扇羽都看发到观测的水珠都在玻璃板上离心散开，可见水池天体此时在四个方向都是果冻层的果冻，在这窟窿中就像进入一个考古展览会一样，在一个走廊看到很多古代骨头遗骸一样，一种陌生而神秘的寂静感。
（四）
薇儿之王正在下界限的高空飞着，她腾挪着位置，让一朵云朵撞上了自己，将自己的速度达到水池天体第一宇宙速度，然后薇儿之王就围绕着下界限地面飞行着，大概十几分钟后绕过盘地形边缘。
盘地形边缘就是水池天体上下界限两边的都是山脉的接壤处，一些山脉在早期的水池形成时，为了不被水池的地图边缘给分割断开，就弯曲了点自我，让整个山脉纵向垂直于水池天体的边缘地图，然后山脉再如一只柔软的毛毛虫弯曲来接壤到水池天体的上界限和下界限两面。
薇儿之王就正准备绕过那里，不过那里有很多瀑布气流的云朵，云雾茫茫，这让薇儿之王想起来了蔷薇丛的海湾的大瀑布，薇儿之王听说有薇儿跳下那大瀑布进行瀑布冲浪，然后展开滑翔伞到了天空中，和面前的盘地形很像。
薇儿之王在薄薄的气流阻挡下渐渐在减速，薇儿之王算准时机，在减速到地面蜻蜓的速度时，正好飞落站稳到了水池天体上界限的边缘，这里正是盘地形的山脉缝顶，看两边界限的划分的天空，很是绚丽。
绚丽的样子是，薇儿之王站在一列险峻的山连峰成脉的地方，能看到，上界限是白天，下界限是黑夜，面向水池天体的海洋，背向身后的蜿蜒跨越上下界限的山脉连绵不断，森野不空，夕阳色和中午阳光共在，琉璃青和清晨曦耀融染。
白天往上，是渐变蓝白的天空，天空深远得出现很多虹光圈环绕，就像一种圣洁的安详之地，似乎在那里的高远辽阔，很安静，去的话，看不见除了面前一个具体的镜影形象外的任何人。
白天往下，是上界限的白天和下界限的黑夜的分割线地平线，正是泾渭分明，地平线边缘的引力差，好像在墨水盘里分割开黑白的颜色，向右边看过去是静静的止水地平线，向前面看就是拍打海岸的浪花，不知是动景还是静景会争先让薇儿之王注意到。
俯瞰着下界限的倒立的星空，星空里有很多暗淡下来的星星，或许是隔着雨雾看得不太清楚，薇儿之王想着真可以用篮子来在这如夜晚倒影的星空打水，星空倒影一样的透过黑暗，很是洁净。
而渐渐地，下界限的星空的星星远去，看样子是整个水池天体进入了果冻层的窟窿里，光线在附近密集的根网下都被根网捕捉和稀释着，很快成一片漆黑的下界限夜空，能看到从上界限边缘溜过去极。
薇儿嫣红（发过来消息）：薇儿之王，在你那边的海湾海域里，有一群虎鲸在捕猎聚菌体，建议进行调解，我实在不知道两边真争斗起来，哪一边会有更大的优势，很可能会两败俱伤的。
薇儿之王（转看着海湾，看见海湾里几排的海浪花环绕着一团藻类聚集的的海上岛）：看到了，没想到以前遇到的聚菌体还在，两边好像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样子，聚菌体可没那么想争斗的。
薇儿嫣红（发来图片）：这虎鲸可是双倍的聪明，以前在第三行星海洋里就没有什么动物能阻挡，现在在水池天体上，好多海洋上发现得有它们自己搭建起来的堡垒，规模的完整体系好像比在蔷薇丛见的猫头鹰社区大耶。
然后，薇儿之王跳着爬下山峰顶，然后乘上海岸边的巡逻艇，划水来到争斗的漩涡中心。然后薇儿之王就看到到这里的漩涡里有很多飞鱼，飞鱼围绕着中心的聚菌体的头顶藻类岛旋转游着，而虎鲸们都在远远的外围，不时露出水面呼吸喷水。
虎鲸这边都三五两两在一起，对着漩涡中心议论纷纷，看见有薇儿过来，都相互在讨论这位薇儿是谁，就好像是一副在开玩笑的样子，薇儿之王听着虎鲸们的意思是在笑话自己一样。
薇儿之王环绕大漩涡看着情况，一开始还以为是聚菌体在旋转保护自己，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因为漩涡中心出现了一道光柱，光柱照射到蓝天上，只是光柱光强有些弱，得多看几眼才能分辨清楚。
而薇儿之王越靠近中间，就越感觉到了吸聚力在增强，于是薇儿之王赶紧将巡逻艇开远了些，靠近一旁的两只虎鲸，薇儿之王说：“嫣红，你这边了解到的情况是什么呢，虎鲸们怎么说的？”
然后就见一只虎鲸摆摆尾巴，靠近了巡逻艇，探出头，对着薇儿之王说：“虎鲸们都说聚菌体抢了它们的鱼，都打算用鱼雷来打碎聚菌体，不过那漩涡中心吸力很强，让虎鲸不像轻举妄动，怀疑聚菌体有什么反弹鱼雷的手段。”
薇儿之王看向那漩涡，又摸摸薇儿嫣红，说：“那漩涡里出现有光柱，的确可不是防御类的手段，我这就叫支援来。”然后，薇儿之王呼叫着附近的基地，在海岸几公里就有一处，然后薇儿之王汇报了这里遇到的具体情况。
基地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那里漩涡的光柱光强在增大，推测是迷你类星体在形成。”这让薇儿之王立刻找到了解决矛盾的点，对薇儿嫣红说：“那聚菌体主观上不是在抢虎们的鱼，聚菌体这是在形成小类星体的变化，你就理解成一只毛毛虫在破茧成蝶的过程，不小心把一些虎鲸要吃的鱼卷了过去，我会将聚菌体带走的，你就叫虎鲸们远离这附近。”薇儿嫣红点点头，然后喷着气孔，游动着全身黑白相间的大身躯去和别的虎鲸交流，说明情况了。
薇儿嫣红，或者说，虎鲸嫣红，她是薇儿之王在水池天体上几年前遇到的一只搁浅的小虎鲸，是小虎鲸很好奇薇儿是谁，于是每天都到海岸来，有行动组的薇儿就收养了小虎鲸，薇儿之王也经常和小虎鲸遇见。
后来，小虎鲸渐渐学会了说话，得知自己是被薇儿们叫做虎鲸后就大哭了一场，于是薇儿之王找来一本新编的薇儿字典，小虎鲸就查字典，然后给自己取名字为为薇儿嫣红，并且不断学习着薇儿们的知识，渐渐会用了很多薇儿的工具，现在薇儿嫣红就在这附近海域找别的虎鲸玩，今天就遇到了这聚菌体漩涡，正好联系上路过附近的薇儿之王。
虎鲸们远远散开后，然后薇儿嫣红就见从地面上滑翔过来一架水上飞机，水上飞机在漩涡高空撒下了一张大网，薇儿嫣红上网查着这是什么网，刷新结果显示是两个小时前编织出的新网，采用草根的锚点网，就见草根网下来后，漩涡连同聚菌体都消失了。
原因是草根锚点的网将变化中的聚菌体给网到了水池天体的一个镜像空间里了，薇儿嫣红更好奇了，于是看着别的搜索，原来薇儿们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困扰了水池天体的草根网给收集起来进行部分应用实验了。
这让薇儿嫣红不禁说：“薇儿姐姐们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