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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程文元军的弱点,孟海反倒不那么急着要当那根搅屎棍了,他决定在山寨附近安顿人马,静等时机,果不出他所料,初出茅庐的程文元确实能耐不住,第二天一早便强令部下攻城。
在攻城的重武器并不完善的情况下,辽东那些骁勇善战的官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打开一条冲锋的道路,激战中,很擅长思考的辽东官兵不断的摸索着攻上山的办法,天狼寨的防御工事虽然简陋,但胜在地理位置奇特,另一方面从山下往山上攻的难度,远比平地攻城要难的多。
战争中,佯攻从来都处于劣势,终于天狼寨支撑不住,山上传出一声奇异的吼叫声后,一群嗜血的野狼冲山顶呼啸而下。官兵猝不及防下吃了大亏,冲在最前排的士兵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狼群扑倒。
关在笼子里,久未问道血味的狼群占了血之后更加兴奋,不断的向人群冲来。
还在辽东的官兵经验丰富,虽然刚开始没能及时应对,一度有些手忙脚乱,但他们常年同胡人作战,用野兽作战的胡人部落并不少,辽东的将士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稍稍有些慌乱之后,辽东的官兵便开始组成盾阵,缓缓向狼群冲去。
密集的队形让狼群无法下口,同时也借着狼群冲下来的机会,这些将士开始向山顶推进,因为狼群的关系,山上的山贼不敢放箭,也不敢丢下垒石和滚木之类的守城武器。
也给了官兵往上冲的机会,激战一直持续到中午,原本一往无前,百战百胜的狼群失败了,大部分被辽东的官兵砍刀,一些更是从山上滚落下去,活活摔死。剩下的野狼甚至不敢向山下密集的人群冲去,它们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这些野狼虽然野性难驯,但也懂得趋利避害,不敢往山下冲,那就往山上逃吧!
如此一来,自然苦了天狼寨的山贼,狼群有多恐怖他们是知道的,尤其见识过天狼寨的狼群冲入敌阵之中,将敌人咬得支离破碎,这在往常的战役中经常能够碰到,而这些山贼对狼群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大,同时他们对狼群的畏惧感也越来越强。
官兵阵亡的人数已达五百人,且全部都是精兵,轻伤重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见自己的同伴伤亡过大,军中的基层武官频频向程文元劝诫起来,建议他先撤兵,让冲锋的士兵休养生息。
无奈这个建议被程文元一口否决,他大吼道:“都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此时撤军,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攻上去,任何人敢后退,杀无赦!”
辽东的官兵闻言,个个恨得牙痒痒,程琳的娘子军躲在山下,程文元带来的私军更是借着辅助为由,躲在后面看戏,他们这是精兵悍将却要冲上前线送死。
这种心理的落差很快影响了他们的士气,在众武官要求下,程文元不得不让自己的私军和辽东的官兵混合编制,一起冲锋。
结果这样一来,辽东精兵的阵亡人数虽然下降,但总的伤亡人数却不断增加,混合编制后,阵亡人数已超过两千人,而且大部分程家的私军见到狼群就吓得腿肚发抖,不往山上冲,反往山下蹿,差点冲溃了辽东官兵的军阵。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即使程文元再无能也知道自己战略部署有误,然而程大少爷这个时候傲娇起来了,他明知继续强攻下去,只会白白增加伤亡,可他太想表现自己,又死要面子,于是咬了咬牙,始终不同意撤兵。
在攻坚战十分艰难的情况下,辽东战士拿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勇气和斗志,连续不同的猛攻敌人的防线,接二连三的将天狼寨的防线冲溃,然而很不幸的是,由于程文元根本没预留预备队,当这支悍勇的军队几乎要冲到山顶时,出现了后继无力的情况。
这也难怪,佯攻本就十分艰难,而且相当的耗费体力,寻常人就是爬山爬到山顶都能累的气喘吁吁,更何况这些将士还穿着沉重的盔甲,而且还要迎着敌人的武器往上冲杀,其难度可想而知。
当辽东的官兵杀到山顶时,他们中的不少人体力早已透支,如果程文元有经验,这个时候绝对会派出预备队往上冲,借着前锋打开的道路冲上去,然而程文元并没有这个觉悟。
山顶的官兵很快被山贼赶下来,不少人因为体力耗尽的缘故,被山贼砍死在山峰上。即便如此,也令天狼寨的山贼们吓出一身冷汗。
程文元眼见官兵已经冲到山顶,结果莫名其妙的被山贼杀下山来,顿时气得跳脚起来,“一群废物,无能的废物,都冲上山顶了还能被那些乌合之众打退,你们都是废物!”
“就差一步,差一步就成功了啊!”程文元在山下撕心裂肺的叫喊,而山上累的精疲力尽的官兵也在怒吼:“我们的预备队呢?我们的后继部队呢?为什么没有援军,为什么我们杀上山头,身后一个援军都没有!多少兄弟累的趴在地上,被敌人活活砍死,他们累的连武器都拿不动了啊!”
即使再废物的将领,攻城时也知道张弛有度,不能一味的下命令让部下往上冲,这样即便真的杀到对方的城头,或者攻破对方的防御工事,也会出现后继无力的情况,一旦前锋被打退,那之前的努力就真的是白费了,这样还不算,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对士气的打击是十分巨大的。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其中一个基层武官扬天长叹,然后这声抱怨却刚好被程文元听到。
程文元正因为官兵被打退的事怒火中烧,这时候找到了出气筒,他指着那说话的武官,对自己的私军道:“给我将此人拿下!”
程文元的私军大部分都没有攻上山去,他们都躲在山下,找各种理由畏战避战,此时倒是个个体力充沛。程文元刚吩咐完,就有几个大汉上去,要将那武官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