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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人,耿格格觉得自己也是老人了,非但没有即将被新人分宠的担忧,反而还有几分倚老卖老,终于能耍威风的意思。
因为她本来也没宠,也并不觉得这三个人能打的过侧福晋。
耿格格想,就连她这么聪明的人,对上侧福晋都无胜算,何况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呢?
其实最开始,耿格格就是想投靠侧福晋的,结果长宁没给她一个好脸色,还觉得她蠢笨,又嫌弃她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直接罚她在院子里扫地,这才结下了梁子。
可是经由身边的侍女提醒,耿格格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对付不了侧福晋,因此也就歇了心思。
可是她无聊啊!
刘格格总爱摆资历,唐格格像个小孩,武格格又成天的跟她不对付。
耿格格心想,凭自己的资历,怎么也能被这三个丫头叫声姐姐了吧?
耍耍威风总没问题吧?
因此她就挑上了长相最为貌美的外邦女子,高氏,高格格。
这日请安的时候,耿格格看着高格格身上的银红色旗装就忍不住开口嘲讽。
“记得前几日高妹妹第一次给福晋请安时,侧福晋就穿的银红色,怎么今日你也穿上了?莫不是爷还没有见过你,你便着急学着侧福晋的样子了?”
说完,长宁瞟了耿氏一眼,冷笑一声。
“怎么,耿格格想爷了?爷去瞧过你?”
耿格格又被噎了一下,心说怎么又惹到她了,这不是在夸她得宠嘛?
高格格倒是挺恭敬的样子,穿着银红色,将她有些娇媚的狐狸眼衬得更加勾人,平和道:“哪里敢和侧福晋相比呢?不过因为这件衣裳是妹妹的嫁妆,所以这才穿上罢了。”
言外之意,她早就有这件衣裳了,跟模仿人家没关系。
耿格格又有些不依不饶。
“那你早不穿晚不穿,偏偏侧福晋穿了,你又穿上,这不就是故意犯上吗?高妹妹,你刚入府,很多规矩都不懂,做姐姐的,我得多教教你呀,不然你这样的,怎么能得贝勒爷喜欢?”
长宁真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怎么耿格格很懂规矩?”
耿格格又被她怼了一下,又怂的不敢接话。
高格格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耿氏这个女人了。不过她也知道入府之后要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
原本按照她的设想,若是四爷被自己勾住了,那就是呼风唤雨的日子。
若是没成功,四爷不宠自己,那就等着机会勾引四爷宠自己,然后就又是呼风唤雨的日子。
可是现在吧,还未成功,虎落平阳绝不叫唤。
所以高格格认命般地起身行礼“多谢耿姐姐和侧福晋教妹妹规矩。”
还没等长宁说什么,福晋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唯有钮祜禄氏眸底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个月咱们贝勒爷要跟着皇上去木兰围场春猎,这次就由侧福晋跟着。”
说到这里,福晋端起茶杯品了品茶,余光看到长宁一脸镇定,其余女人都变了神色。
耿格格有点按捺不住“请问福晋,是只有侧福晋一人随行吗?”
福晋放下茶杯点点头“是的。”转而看向长宁,“妹妹是侍奉爷久了的,也最得爷的心意,这次出行可要好好照顾爷的起居。”
长宁点点头,笑着回答:“那是自然的,还答应了弘晖和宜尓哈要带只小羊羔给他们呢!”
福晋面上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笑着。
刘格格这时候突然开了口:“侧福晋伺候爷是稳妥的,只是侧福晋那里还育有三阿哥和二格格,两个孩子还小,不知怎么安排?”
武格格也附和着点头:“是啊,福晋这里还有大阿哥和大格格要照顾,已经很耗费心神了。”
她们两个怀的什么心思,福晋还能不清楚?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想着照顾阿哥和格格?
她是四贝勒府的女主人,是所有阿哥和格格的嫡母,自然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养在她的正院,怎么也轮不到她们两个。
新入府的张格格富有才气,看起来是个性子清冷的,往常请安时也不多开口,今日倒是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
“想来贝勒爷,福晋和侧福晋早有安排。”
钮祜禄格格也跟着发表意见:“福晋素日操持府邸,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自然有能力能照顾孩子。更何况,福晋本就是阿哥和格格的嫡母,也是理所应当。”
说到这里,众人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这钮祜禄格格刚入府没几天,倒是找准了自己的出路,一门心思投靠去了福晋那里。
福晋燕华心里满意,不过长宁就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真就是女主之争呗?
天然的对立面?
这钮祜禄格格一入府就去站队福晋了,还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
不过……长宁冷哼一声,淡淡道:“这就不劳几位妹妹费心了,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在府里吃斋念佛,祈求天下太平呢!三阿哥和二格格,爷早就说过了,要送进宫里去陪伴德妃娘娘,你们就不用惦记了。”
长宁的话说得直白,几人的脸上都青一阵红一阵的。
耿格格有些幸灾乐祸,自己被长宁怼和看其他人被长宁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于是,耿格格罕见地和长宁站在同一方。
“我倒是觉得侧福晋说的对,不如几位妹妹就在府里的小佛堂里清修几天吧?就祈求咱们大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想必爷听说了,也会很高兴的。没准这次春猎,还能带上妹妹们呢!”
长宁听到这里还高看了耿格格一眼,没想到这番话说得还挺漂亮的,有长进啊!
钮祜禄格格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自然是应当的,不过还是听福晋的安排。”
燕华略微沉了沉眼色,看了钮祜禄格格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姓氏的女人不简单,于是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好好的去佛堂做什么,有那个心思抄一卷经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