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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纷争的根源,是他自己。
李清明十分清楚当前情形,也知道以自己压根没法将自家师尊跟妖女分开。
说服是不可能说服的,
睡服自然更是不现实。
那就只能寻求简单且能立即生效的举措,李清明看了一圈扫了一圈,当下便也是有了决定。
正如裴知南日常所的说自己是她手中玩物,不问情爱有无,那妖女对他是有着某种十足的偏执的占有欲,蛮横到不讲一丝道理。
而他那师尊,打小见到自己受了点伤,就仿佛是天塌下来似的。若是他自己练功不慎受的伤,皆是嘻嘻哈哈嘲笑一通,但掏出各种灵丹妙药;而若是被其他峰境界高些的弟子欺负去了,那可就得拖拉着那柄大剑,去堵人山门去了。
二者,都是见不得自己死的,那我就以死相逼呗。
谁说只有女人能以死相逼?
我们男孩子就不能偶尔任性一下吗?
我们男孩子也是很需要人疼,需要人宠的好不好?
虽说他这样瞧着实在有些窝囊,但李清明也顾不了那么多,不这样做的话,是要让他继续在那抽象地表演【不提雨,如何表示雨很大】?
还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打的你死我活?
在起跳前,李清明甚至简单助跑了两下,只恨这紫云峰还不够陡峭,以他的体魄,这一跃自是死不掉的,但重伤却也是难免的。
从紫云峰表面上看去只以为是座高耸陡峭的峰峦,可作为九洲宫内最为特殊一脉,光是这座山峰主体早早就被各种天材养成了某种福天洞地。
后来更是在李清明的操持下活生生炼制成了某种战争重器,还在上面布置上的各种防御阵法,未雨绸缪,怕晚不嫌早。
每年都有不少九洲宫弟子酒后御使飞剑,坠落紫云峰而身受重伤的意外发生。
李清明这一跳,是真做了搭上半条命的准备!
但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李清明仍旧带着点闲情逸致,遥遥看着夜空中那一片一片的剑芒,在其闪烁之间,将那些阴云搅得粉碎。
继而是乍泄的茫茫光华,像是将穹顶切割开了来似的,破开了这方天地的夜幕,使得那些星辰在其光芒绚烂下,也都纷纷黯淡下来。
化神修士之间的争斗极为简单,同时却无比磅礴,连天地在二女的交锋中也变了颜色,仅仅是扩散而开的余波,隔得这般遥远,依旧让人心悸。
李清明眼中也有几分惊羡之色,若非那时发生了意外,他如今也是能在中周旋几分。
许是修士体魄早已不是肉体凡胎,因为惯性,他的下坠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快上几分,接触到那些防御阵法的时间也更早。
噗呲。
刺啦。
咔擦。
随着几声响,李清明已成了衣衫褴褛的模样,浑身体表都涌出了片片血花,体内的骨骼更是作起了豆裂般的声音。
“可真他娘的痛啊,我当初为什么要脑抽搞这些破阵法啊!”
被回旋镖击中的李清明也是痛得龇牙咧嘴,嘴角也满是血沫,模样比那年在秘境中被妖女俘虏还要凄惨的多。
“你俩可真别打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我命可要先没了!”
李清明心中幽幽想着,却也没有过多担忧,夜空中的那些凛凛剑华,在最后一次碰撞后,忽而整个散开,光点成雨,漫天坠地。
那股交锋中令人胆寒的威势,也如潮退去,将夜空还给了夜色。
随后是两点流光拖着长长的光尾,急速坠落而下。
如同两条平行线,再无任何纠缠交际。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裴知南与鱼白薇都落到了李清明身侧,一左一右,各自扶住了他的一边手臂,使其不再跌落。
在这一瞬间,二女的目光又有所交汇,却又在堪堪触碰的时候分离地干干净净。
李清明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势,已经容不得她们再继续分出那所谓的生死。
“蠢货!”
裴知南骂了句,面色瞧着比刚刚还要冷峻。
反观另一边的鱼白薇,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圈红得里头全是泪眼在那直打转,手忙脚乱地掏着各种疗伤妙药往外,可因为过度担忧双手颤抖个不停,取出一颗掉一整瓶,拿一瓶掉两瓶……
好不容易稳住了手,要将丹药塞到李清明嘴边了,手上却挨了裴知南一巴掌。
此时的她,哪有半分所谓堂堂九洲宫化神剑仙的端庄,倒像是个走失在街头的小女儿,连张口反驳裴知南都忘记了。
“你这些药下去,他摔不死也要被你喂死。”
鱼白薇这一听,双手更是颤个不止,手里一堆宝药都掉了个干净,也不知道届时会被紫云峰的什么灵物得去了这份机缘。
裴知南的语气带上了赤果果的鄙夷,“真是一家子蠢货!蠢得无可救药!”
尚且留着几分清明的李清明断断续续听见了这些,才开了口,血液便像是没了闸门的洪流似的往上涌。
“别,别再,吵……”
一句话都说不完,然后索性眼皮一盖,昏了过去。
这番场面,让鱼白薇急得都快稳不住身形,于是又得了裴知南的一道白眼,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家徒儿拦腰抱起,朝着峰顶的庭院去。
鱼白薇晃了晃神,才急急跟了上去,远远看着裴知南抱着李清明的身影落在地面,拖成了长长的影子,那股令她胸闷的酸涩再度翻涌,似是夺取了她一身的修为。
连御寒的灵力也都不知哪儿去了,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妖……裴,裴知南。”
“说。”
裴知南脚步一顿,却未回头。
“你,你……”
鱼白薇对自己此时的心绪无法言状,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措,好像是一件明明她准备了许久许久的事,为其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流了不知道多少的泪水汗水……
还没去做,便在某个关窍,以着极为突兀的方式,
戛然而止,
无终而止。
像是在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上用力一撕,在将这片结痂撕去的同时,也是扯下了一片连血带皮的新肉。
“你,是真心喜欢我家徒儿的……”
鱼白薇僵硬着身体,连说出口的话语也似乎带上了些许僵硬:
“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