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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微轻笑,“是谁发我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她躺在你的怀里,她还上了你的车!”
周池礼愣住,随即轻声哄道,“确实是只有我和管煜,她是后面来的,照片是角度问题,我后面是顺路送她一程,仅此而已。”
周时微冷冷道,“据我所知,京川雅居和这里是反方向。”
周池礼叹气,“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不怀好意告诉你这些,但请你相信我,好吗。”
周时微默不作声。
他捏住女孩的肩膀,“你信我,明天给你看监控,很晚了,你先去睡觉。”
两人不欢而散。
周时微躺在床上,默默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是一个陌生私密邮箱发来的邮件,她看到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图片里的内容。
现在仔细想想,这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私人邮箱的,还费尽心思发了这些内容给她。
不由得暗暗后悔刚刚冲动了。
这两日江云宙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她也没回,想着先让他冷静两天。烦心事一下子堆积上来,周时微不免烦躁。
翌日她醒来时,周池礼已经走了,她心里暗自不满他的反应。
扭头便看到桌上他留的的便签,大字隽秀,苍劲有力,“早餐在微波炉里,晚点再好好跟你解释。”
打开微波炉,果然有一杯热牛奶加三明治。
周时微心里这才平和点。
*
这边的风御,倒是热闹得很,管陶一下楼,便看见大厅里站着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头上带着彩色羽毛编织的帽子,还有一个年长的女人穿着黄色的道袍。
管陶一惊,差点摔倒。
见她下来,众人目光不由得齐刷刷看过来。
管母惊喜不已,“大师果真好本事,这还未做法,我家宝贝气色就已好了不少,她可是几天不曾下楼了。”
管陶不禁翻了个白眼,管煜把楼上可饮用的纯净水都倒了个干净,又把佣人都打发去别处了,她不下楼喝水还能等死吗。
她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到一楼的茶水间,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
那边的管煜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
她忙错过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管母又拉住那穿道袍女人的手,“大师,你救救我女儿吧,自从她病了一场之后,嘴里总爱说些胡话。”
管母是福州人,祖上开始就爱信奉这些牛鬼蛇神,管家常年供奉着几尊开过光的佛像,日日让人打扫,焚香上供。
管陶只当是母亲迷信,叹了口气,喝了水就准备上楼。
谁知那几个道婆竟跑过来,两人捉住她的胳膊,另一个人往她身上套一件红袍子,待她被松开时,头上还戴着一顶五色草帽。
管陶正欲摘下,那婆子连连阻拦,“不可不可。”
管母也是一脸乞求,“小陶听话,马上就好。”
管陶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管煜。
谁知管煜竟被她这滑稽的模样逗笑。
管陶原意是想让他跟管母解释一下,说点好话,这人却大手一摆,表情大义凛然,“妹妹最近确实是精神不太好,请大师好好帮忙驱驱邪祟。”
管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那道婆不知从哪摸出来几支柳条,沾了水,往她身上,脸上挥洒,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些咒语。
管陶被冰的一激灵,一脸生无可恋。
随即那婆子浑身抖擞了几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姑娘此前可曾经常路过建树大桥?”
管陶无语,那是去市区的高架桥,她要去动物救助中心的话自然要经过。
“是的,怎么了?”
那婆子皱眉,“姑娘眼圈发青,印堂发黑,不像是普通的邪祟,倒像是冲撞了阴人。”
管母听了,瞬间吓得脸上苍白,管煜也皱起了眉。
只有管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一天就合眼三四个小时,能不眼圈发黑吗!
“姑娘有所不知,那建树大桥底下,死过一个单身流浪汉,想是你常常路过,他看上了你,想吸了你的气运,带你下去做他老婆呢。”
管母一听,吓得魂都没了,“大师!怪不得我家女儿前些日天天喊着自己要结婚呢,你快救救我女儿吧!”
管陶撇嘴摆烂,“那你就让那流浪汉带我下去吧,反正嫁谁不是嫁。”
管煜却表情严肃起来,轻声呵斥管陶,“你天天胡说什么呢?”他又将目光转向道婆,“大师,这该怎么破解呢?”
管煜跟她一样,从不信这些个迷信行为,从小管父管母去祠堂烧香拜佛时,俩人跟着跪在后面,别人叩头祭拜,这俩小鬼就偷偷在后面做鬼脸。
管陶摘下碍事的帽子,一并将那袍子脱了,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什么时候开始也信这玩意儿了。
道婆从兜里掏出个戒指,递给管煜,“不也难办,将这戒指带上七天,再做一具纸身,套上一件这姑娘不常穿的衣物,拿与那桥下烧了就是。”
他默默接过,管母已经千恩万谢地亲自去送那几个道婆了。
管陶无奈,转身上了楼。
门被轻声推开,管煜沉着脸走了进来。
管陶扭过脸不想搭理他。
管煜走过来,牵起她的手,随即右手轻动,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到她的指尖。
管陶满脸嫌弃,作势就要摘下来,“我不戴这东西。”
他连忙阻止,语气强硬,“听话,戴着。”
管陶难得冲他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讥讽,“哥哥什么时候倒信起这些东西了。”
“算的有几分真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管陶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争辩,没再反抗。
“还要拿你的一件衣服。”
管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衣帽间,随手翻了一件衣服,丢给他。
管煜一看,火气瞬间又上来了,那是他以前送给她的,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他立刻将人掐在怀里,捏住女孩的下巴,强忍着怒火,声音颤抖,“管陶,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是吗?”
管陶眼里满是冷漠,丝毫不避讳地与他眼神对视,语气里满是挑衅,“怎么?你还能怎么办?”
管煜随即轻轻一笑,耐心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爸爸妈妈常年不在家,不如趁现在他们都在,索性把我们的事跟他们说了吧。”
说罢就松开她,作势就要下楼。
管陶终于变了脸色,脸上满是慌乱,冲过去捏住他的衣角,“别!不能说!求你。”
她已经失去最爱的哥哥了,不能再失去爸爸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