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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很快交警的同志就赶来了,勘察完现场,控制住肇事者,把事情定了性。
肇事者名叫刘聪,是富豪刘正义的独子,当时喝了很多酒,属于酒醉驾驶。
在那个酒驾未入刑的年代,只能当作交通事故处理。
唯一的事故现场目击证人是莫所长,他也被带到了交警大队,不过很快就被人接走了。
莫所长被带到了一栋看似普通平常的小楼里,这里是上海国安部门的总部。
坐在莫所长面前的居然会是袁克佑。
“诚毅,你怎么看?”
袁克佑抽着香烟,眯着眼睛盯着莫所长。
莫所长脸色很是阴沉,不假思索地回答。
“谋杀,吕圣武是被他们谋杀的,目的就是为了灭口!”
袁克佑不动声色,这当然是一起谋杀案。
“你说,刘正义的儿子也是他们一伙的?”
袁克佑皱着眉头,低声问了一句。
莫所长不敢肯定,沉思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我刚刚在交警队也打听了一下,肇事者刘聪美国留学归来,纨绔子弟一个,平日里就爱玩个车,也爱喝个酒,只是……”
“只是什么?”
袁克佑眼神如刀一般扫在莫所长的脸上。
“刘聪十三岁就被刘正义送出了国,在国外呆了十一年,按基本的逻辑来讲,青春期都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喝酒,也是爱喝些洋酒。可是,今天刘聪喝的酒是白酒,而且是中国的白酒,我闻过他身上的酒味儿,是茅台酒。”
莫所长把自己认为的线索讲了出来,袁克佑居然用笔在面前的笔记本里记录了下来,一边记录还一边点点头。
“你的提供的信息很有用处,我会让人把这些信息交给上海公安局的同志们。但是,现在还不能着手调查,要等时机……”
“等时机?”
莫所长有些不明白,颇为惊讶地看着袁克佑。
头发花白的袁克佑板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神情凝重而又有些忧郁。
“他们能够当着你的面把吕圣武灭了口,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守在了那里,而且不但知道你在,还知道吕圣武一定暴露了,只能将他紧急灭口。”
“那证据呢?”
莫所长有些担心,既然敌人知道自己埋伏在外面,那取证的工作会不会……
袁克佑的眼神显得更加阴郁,他沉思片刻,冷冷地说道。
“证据还是取到了,所有的话都是吕圣武在说,左禅意即使做出回应,也是模棱两可,丝毫不能证明他左禅意就是间谍!”
莫所长的心里顿时一凉。
取证的工作是国安部门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在做,那位同志耗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今天取证他一定就在现场。
取证的手段是录音,甚至是录像。
左禅意实在太过狡猾,他无论在录音里,还是在录像里,都不做对自己不利的表态,即使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也无法对他采取有效的措施。
莫所长突然对卢千阳稍稍地担忧起来,不知道他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
卢千阳的工作完成得很完美,就在莫所长坐在袁克佑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和左禅意坐上了一架货运飞机。
只不过,左禅意的双手铐着冰冷的手铐,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当卢千阳开着那辆黑色的公爵王车直奔那段蜿蜒曲折的海边路的时候,左禅意开着车慢慢地沿着海边公路驶了过来。
左禅意刚绕过一段弯曲的路段,突然看见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个人躺在地上,头部伸进汽车地盘下面。
汽车用千斤顶撑着,汽车的后轮胎被丢在路中央,很不巧,那个甩在路面的车轮恰好拦住了来往车辆的去路。
左禅意把车开得更慢了,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紧张地看着四周,四周无人,无车。
“兄弟,麻烦你把轮胎移一下,过不去……”
车到跟前,左禅意摇下车窗,把头伸出去喊了一声。
“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好……”
一个粗嗓门在车底下传来,左禅意眉头微微皱了皱,又等了几分钟,车底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除了阵阵“叮叮咚咚”的敲击声。
左禅意心里有股烦躁,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没有说话,悄悄地拉开车门,下了车,既然对方不方便,那就自己帮忙把轮胎移到边上吧。
就在左禅意弯腰的那一瞬间,他朝车底瞟了一眼。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张微笑的脸,正对着左禅意的脑袋。
卢千阳非常敏捷地从车底钻了出来,枪口一直稳稳地对左禅意。
左禅意的眼角微微一颤,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也认出了卢千阳。
“卢队长……”
“左教授……”
两人打招呼的声音都很冷,冰冷。
“卢队长,你在和我开玩笑?”
左禅意慢慢地直起身来,卢千阳也站了起来,一边往走,一边用脚费劲地把刚刚卸下的轮胎挪了挪。
“左教授,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卢千阳还是满脸的笑容,另外一只手从腰后摸出一副手铐来,走到左禅意的跟前,把他左手铐住,把左禅意一推,推向左禅意的车边。
“上车!”
卢千阳喝了一声,左禅意刚要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又被卢千阳狠狠一推。
“上那边!”
那边,自然是指副驾驶座位。
左禅意没有丝毫的反抗,默默地走到副驾驶车门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站在车门外的卢千阳把手铐的另外一头锁在车门扶手上,关上车门,快步回到驾驶室里。
车钥匙还未拔出来,卢千阳启动汽车,油门一踩,汽车一溜烟地往前奔去。
“卢队长,你这是违法的。”
左禅意很镇定,冷冷地对卢千阳说道。
卢千阳笑了笑,点点头。
“是啊,我违了法。非法拘禁,非法使用警械,抢劫他人财物,如果你再诬告我一项暴力胁迫,那就够我喝一壶,不但要剐了这身皮,还得进去蹲几年……”
卢千阳一口气把自己的“罪行”说了遍,却说得轻松愉快,倒让边上的左禅意愣了愣。
“左教授,你好好坐着,我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你的罪,你认罚,我的罪,我认罚。”
卢千阳又笑了笑,汽车风驰电掣地往前奔去,目的地是上海附近的货运航站楼,那里有人接应。
突然,远远地开来一队警车,警笛声声刺耳,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救护车。
坐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左禅意脸上顿时一喜,他的左手被铐住,右手却能活动自如,他猛地摇开车窗,刚要把手伸出去,嘴也刚要张开大声呼喊,却猛然觉得脑袋一阵剧痛。
卢千阳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握着手枪,枪柄狠狠地砸在左禅意的头上。
“你喊,你喊救命!”
卢千阳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左禅意。
左禅意顿时疼得弯下腰,低下头,右手缩回来抱住脑袋,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
“你喊啊!”
卢千阳又给了左禅意一枪托,黑洞洞的枪口杵在他的耳朵上。
“老子随时可以一脚把你踢出去,回去也好交差,说你拒捕想逃,自己跳车摔死,大家都省事!”
左禅意疼得连叫唤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这个警察和其他人不一样,下这么重的手,完全无视警队条例,他是真干得出来出格的事情来。
那一队警车从卢千阳的车边呼啸而过,左禅意才抱着脑袋蜷在座椅上呻吟起来。
“你……,你要付出代价的!”
左禅意的嘴里阴冷地蹦出一句话来。
“代价?老子从来没想过什么代价,抓住你们这群gui儿子,付出什么代价都值!”
卢千阳狠狠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满头鲜血的左禅意,聚精会神地开着车,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卢千阳的心里,他还是有些一丝丝隐隐的歉意。
毕竟,这左禅意是左冷月的父亲,左冷月是自己的同志,该如何向自己的同志、战友解释呢?
可是,这是卢千阳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既要安全地把左禅意带到目的地,又不能在路上出半点纰漏,更不能让左禅意向他的同伙示警,不用些手段,不好办啦……
还好,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达机场,顺利地登了机、起飞。
除了左禅意受了伤,一切都很顺利。
卢千阳坐在左禅意的对面,这是一架货运飞机,客座座椅很简陋,也不多,飞机上除了卢千阳和左禅意,还有两名国安的同志。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卢千阳的头靠在窗边,双手抱在胸前,睡着了,发出低沉的鼾声。
左禅意阴沉着脸,他清瘦的脸庞也侧向窗口,看着船外那层层叠叠的云海,陷入沉思。
他一直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和吕圣武见面的每一个细节,他们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
没有问题,不会有把柄!
左禅意很笃定,他很自信,只要自己避得过审讯,国安是拿自己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