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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土锤傻呵呵的开始兴奋的在水池里游泳的时候,他自然要受到包括张队长在内的其他几个有身份的人的蔑视le,傻样,这地方还能游泳,一看就是个土锤。
游泳也就罢了,这个土锤还把水拌的叭叭着响,一片水花就溅到了张队长的脸上,张队长嘴里骂了一句:“你傻比啊,乱踢腾什么?”
一面骂着,张队长就抬起了右手,把脸上的水用手抹去,这个土锤的确很土,听到有人骂他,他赶忙翻身,但翻身的时候差点喝口水,他站在水池里讪讪望着张队长笑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完他就赶忙老老实实坐远处泡去le。
不过就在这一笑之中,他还是用专业的眼光看到了张队长手腕上的更衣室柜子的牌子。
于是这个傻帽就又泡了一会便离开了,他回到了更衣室,对那个不到16岁的小服务员:“你看到我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戒子掉哪里了吗?”就传来了这把枪的所有信息——这是市治安大队张队长的配枪。
蒋局长在落实了这些基本情况后,就赶忙给市局的方局长去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给方局长做了汇报。
方局长在听完汇报后,只给他了一句话:“找到张队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到命令的蒋局长就对开始所有的包间展开了搜查,这就真的苦了那些正在快乐的先生们,有的正在舔摸,有的正在抽chā,有的将射未射,突然进来的警察让他们如遇雷击,一个个都保持了瞬间之前的动作,有一个好像还是什么什么文教局的局长,他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一根银丝,那银丝一直连到了一个小姐的热腾腾的洞穴上。
但这次蒋局长不是来抓嫖的,所以只要不是张队长,他们就一闪而过,但就这简单的一闪,我敢保证,起码有一半的人以后会终生阳痿不举,而且还不能怎么得上的,更不敢去告状,这太吓人了,这个地方看到带冲锋枪的警察,就按一物降一物的法,那水枪当然是害怕真枪了,就如李鬼遇上了李逵一样。
张队长现在已经是云雨方休,踌躇满志的正在迷迷糊糊的抱住那个小姐养精蓄锐,恢复体力,准备再战呢?当门被突然的打开之后,他毛茸茸的大腿正压在小姐那光洁雪白的肚皮上,小姐那还很湿润的洞口依然在冒着缕缕热气,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诱人的味道。
他看到这么多同事走进来的时候一下子懵了,他傻傻的看着他们,连下面那只小小小小鸟都忘了去遮掩,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完蛋了。
不错,他的确是完蛋了,当天夜里,他就进了公安局的法制科,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治安大队队长的岗位上了,据后来好像到一个企业保卫科去上班了。
这件事情最后也只是在临泉市作为一个传闻,流传了几天,因为谁也没见到实情,公安局也没有什么汇报资料,就连那个46号的小姐,也被告知,以后不要再对别人提这件事情,否则,她永远不会再有安安稳稳的生意可做。
一切都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天还是那样的蓝,风还是如此的吹,唯一不同的是换上了一个新的治安大队周队长,这个副队长在一夜之间就跃升上来成为了队长,他的激动是无与伦比的,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呢?元芳?
是自己上次看那卖茶叶的孤儿寡母可怜?少罚了300元,还是上次女下属喝醉了酒,自己可以下手却没下手?或者是因为总之,他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走马上任的,他感谢啊,感谢小姐感谢枪,感谢老张去嫖娼。
要不然,真不知道还要熬多少年才能混到这个一把手的位置。
上台一始,他就摒弃了过去张队长很多规定,虽然还没有达到凡是张队长的自己就要反对的地步,但至少永鼎公司的人,在他进来没几天的时间都给放了,他感到张队长这是在对法制建设的一种践踏,人家又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要随便拘留人家呢?
潘飞瑞和飞龙会赌场的曲老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他们一下子就慌了神,在他们还没有平定好心神的时候,苏老大和晁老板的进攻就接踵而至,赌场再一次被砸了,潘飞瑞很多地盘,很多生意在一霎那间就消失了。
他分明感到,苏老大和晁老板准备的如此充分,就像是他们早都知道会有这一天似得,但潘飞瑞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分析判断了,他收拢了残余的人马,加上飞龙会连夜从省城调集的人马,对苏老大展开了有限的抵挡。
当然了,以这点实力是抗拒不了苏老大和晁老板的进攻,潘飞瑞开始节节败退,开始收缩力量死守一些利益更大的地盘。
这个时候的萧博翰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他让蒙铃通知了鬼手,雷刚等人,召开了一个会议,因为人少,会议就在萧博翰的办公室召开,也或者谈不上会议,只是萧博翰有条不紊的给他们下达了一些指令而已。
萧博翰心情很好,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笑呵呵的看着沙发上坐下的雷刚和鬼手:“知道今天叫你们来做什么吗?”
雷刚憨憨的一笑,:“收割啊,丰收在望了,我们当然不能闲着。”
鬼手笑笑没有话,但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他是赞同雷刚的想法。
萧博翰端起了茶杯,喝上一口,才:“不错,该我们动动了。”
“真的啊,嘿嘿,我早就手痒了。”雷刚把满是老茧的双手来回的搓了几下。
萧博翰到没有他那么激动,他还是很平和的,因为这还不值得骄傲和自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单单看表面,至少,在萧博翰的心里,他还是明白一个道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对苏老大这个人,萧博翰一直都是警惕和防范的,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假如完全的消灭掉了潘飞瑞,那就一定会给苏老大带来紧张感和压力感,这会不会激起他调转枪口,对自己攻击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就算自己的实力在消灭掉潘飞瑞后有所提高,但还是不足以抗拒苏老大的攻击,自己何不给他留下一个对手,慢慢的消耗他,至少维持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
目前最好的局面就是形成一种多家鼎立的局面,让苏老大心有所系,不能放开手脚和自己为难。
这是最近萧博翰勾画的大方略,但怎么来实现这个计划,保证它的有效,这才是今天萧博翰开会的主题。
另外还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虽然苏老大和晁老板认可了自己以后对他们所有场子的酒水供应,但那只是一个承诺,具体的落实还需要自己来实施,怎么可以从潘飞瑞手上分的代理权,怎么让潘飞瑞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协调好和各个厂家的关系,获得厂家的认同,这都需要自己继续做很多工作。
萧博翰放下了茶杯,:“我们要动动,但不是去拼命。”
雷刚有点不懂萧博翰的意思,问道:“萧总是想让我们怎么做?”
萧博翰徐徐的讲:“从今天起,你和鬼手就带上人,到我们和潘飞瑞交接的那些地盘转转,你们可以越界到他们那面去转,但绝不能动手,也不要对他们理睬,只是转转而已。”
雷刚和鬼手对这样的指令很不理解,他们一起看着萧博翰,萧博翰当然知道他们的疑问,就又:“虚张声势。”
雷刚重复着萧博翰的话:“虚张声势萧总是要我们去吓唬吓唬潘飞瑞,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给他看。”
“嘿嘿”萧博翰满意的笑笑,:“你理解的一点都不错,我要让他紧张,要让他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雷刚低头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目的呢?萧总。”
萧博翰好整以暇的:“目的就是让他给予我想要的东西。”
雷刚:“就怎么简单?”
萧博翰:“是啊,就这么简单。”
雷刚还是将信将疑:“吓唬一下就成,我们不用动手?”
“吓唬一下能成,当然不用动手。”萧博翰很满意自己的这个策划。
雷刚又想了想,才咬文嚼字的:“要是真能达到这个效果,那是不是就像孙子的: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萧博翰这次是忍不住开怀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雷刚啊,什么时候也读起兵法了,还一套一套的。”
雷刚憨笑两声:“萧总,你我讲的对不对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雷刚就收起了笑脸,站起来对萧博翰:“行,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给你搞出效果来。”
萧博翰也站起来,很亲切的拍了拍雷刚和鬼手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们能帮我假戏真做。”
雷刚和鬼手就离开了恒道的总部,带上各自的兄弟,到潘飞瑞的地盘上骚扰去了,萧博翰呢,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在办公室品起了茶,他又要寂寞的等待了,等待时机的到来。
看起来不管是领袖,还是大哥,他们需要忍受的不仅仅的掌声和欢呼,还要经常忍受这雷雨前的等待和寂寞。
萧博翰坐了一会,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萧博翰敏捷的提起了话筒,里面就传来妹妹萧语凝的声音:“哥哥,是你吗?”
萧博翰的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是啊,是我,你在那里过的都还好吗?”
“嗯,我过的很好,最近你在忙什么,都没有给我来电话。”
“啊,这几天啊,是有点忙,都是生意上的事,我道歉,以后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萧博翰有点愧疚的。
“到什么谦,那有这么严肃,我就是,对了,那个那个谁在牧场过的怎么样,你最近去见过他吗?”萧语凝吞吞吐吐的问。
萧博翰知道妹妹想问什么,他毫不迟疑的:“你的是耿容吧。”
妹妹有点迟疑的:“嗯,是他。”
“他已经不在牧场了。”
“不在牧场,为什么?他走了?”
萧博翰叹口气:“有人报警了,还算他运气好,跑掉了。”
“跑了啊”那么萧语凝很是失望的。
“是啊,事发突然,差一点连哥哥都连累了,还好,他跑了就没人找我的麻烦了。”萧博翰不得不谎话了,对谎话萧博翰从来是不抵触的,他把谎言区分成两个类别,善意和恶意,在他感觉自己出的谎言是善意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内疚。
萧语凝很落寞的挂断了电话,茫茫人海,就算自己对这个叫耿容的男孩还有一点好感,但这已经成为很难实现的希望了。
萧博翰心里有泛起了一种特别的想法,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妹妹在将来有一个好的未来,自己上次过让历可豪去追自己的妹妹,现在想来,也未必恰当,历可豪和耿容又有多大的区别呢,他们和自己一样,其实都是在这个社会阴暗中的幻影,有一天,自己和历可豪会不会也走上耿容那种亡命天涯的道路呢,谁也不敢保证啊。
萧博翰的情绪低落了很多,连即将获得的这场胜利都不能弥补他心中的缺憾,自己的路还能走多远,这一直是萧博翰坎坷不安的心境。
蒙铃来了,她带着欢快的步伐,喜悦的心情走了进来:“咦,老大,你一个人啊,刚才不是雷刚他们还在吗?”
萧博翰抬起头,收起了忧郁的思绪,:“刚走了,你跑哪去了?”
蒙铃喜洋洋的:“我啊,我刚到财务上领工资了,嘿嘿,还不少呢。”
萧博翰奇怪的:“我感觉你并不太注重钱的,怎么今天看你领点钱这样高兴,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高一点工资水平。”
“那到用不着,我不想你有什么特殊的照顾,不过呢,你要是真的有点内疚的话,我是可以给呢一个弥补的机会的。”蒙铃眨眨眼睛,很调皮的。
“奥,那出来听听,反正我是内疚的快不行了。”
蒙铃让萧博翰这样的语言逗的嘻嘻笑葛不停,笑过一会才:“我今天想去逛逛丝绸和蕾丝制品店铺,你能陪我去转转就可以了!”
萧博翰微微皱了皱眉,急忙端起茶杯,掩饰住自己的慌张,乖乖,什么要求不提,提一个自己最难受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陪人转商店。
蒙铃一看萧博翰这副德性,抿起嘴角暗暗笑了,望着着可怜的孩子啊,很怜爱,也很无奈,谁让你嘴贱呢。
蒙铃:“为难了啊,哪算了吧,不让你痛苦了。”
当她道痛苦二字的时候,萧博翰就没有了尴尬,自己为什么不可以陪蒙铃去转转街呢,蒙铃一直伴随着自己,为什么尽心竭力,自己带给她的却是不断的背叛和痛苦,自己亏欠她太多了。
萧博翰放下茶杯:“什么算了,不能算,我要陪你转转,对了,记得把我的卡带上,我请你吃饭。”
蒙铃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现在看到萧博翰真的要陪自己一起转,她脸上立即就有了一种快乐和兴奋的红晕,她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其实幸福是什么蒙铃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每个人回答的都挺有道理听起来都挺对了,其实幸福是没有什么特定的,只要自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就好了。
她呆呆的看着萧博翰,一动不动的,直到萧博翰再一次催她,她才欢天喜地的动了起来。
萧博翰看着收拾漂亮的蒙铃,她亭亭玉立,娇俏身姿上包裹着一袭紫色的长裙子,很美丽,很雅姿,一点都没有女打手的痕迹留在她的身上,萧博翰看着蒙铃就想到,现在天已经热起来了,女孩们又该穿裙子了,一年一年时间,过得很快,萧博翰感觉自己总是和时间在赛跑似的,小时候总是盼着过年,可是现在怕过年,是不是自己真的心态已经老了。
在看看身边蒙铃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青春,她挺拔得如同秋风里的一棵嫩白桦,她停下穿着精致小羊皮高腰女靴的脚步,娇声催促着磨磨蹭蹭的萧博翰,眼睛里满含笑意。,在他们的身后十多米的地方,还跟着恒道集团的好几个保镖,这是萧博翰特意叮嘱的,不要跟的太近,那样就失去了转街的味道。
蒙铃也没太勉强,对自己的身手,她还是有点把握的,今天她就想尽情的享受和萧博翰在一起的快乐,不管是什么身份,女人天性中的疯狂购物欲望都是无法扼杀的,蒙铃也不例外,要是可以收获一大堆辉煌战果也会令蒙铃高兴起来。
蒙铃微微撅起弧线优美的粉嫩樱唇,拉着萧博翰的手撒着娇,催他走快一点,而她同样漂亮的眼眸深处,则是一片温情!面对这样的眼光,萧博翰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只能认认真真的陪这蒙铃转悠起来。
他们去了临泉市有名的小商品市场,那地方在广场附近,永远乱糟糟的,灰尘浮动,从衣服到二手电视机,从拖把到金银首饰,从壮阳药到卫生巾,几乎卖什么的都有,蒙铃呢,她乐此不疲地从一个摊铺走到另一个摊铺,她喜欢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件件地试,但又不买,还喜欢那些零碎的小首饰,像钥匙扣、钱包、玻璃珠子。
刚开始逛的时候萧博翰还有有笑,坚持不到一个小时,萧博翰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他的步子拖得像蜗牛一样慢,他真的想不通这街有什么好逛的?想买东西直接进去买来就是了,干吗要一家家转呢?
干吗要在所有的柜台前流连忘返呢?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但蒙铃就不这样想了,她喜欢逛街的感觉,就像云在天上漫无目的的流动,可以把所有的心事默默的塞进包里,仔细的体味着生命的匆匆而过。一个人的思绪是自由的,正如一个人的笑容是自由的一样,天马行空、东西南北、随意飘荡。思维不定格在狭窄的空间,思绪也并不局限于阴霾的世界,思念尽可随人流的潮动而随意荡漾。
于是,真正感觉到自己正在人世间享受宁静的生活,像云碰撞着天空的角角落落,喧嚣的沸腾扯断了一个缥缈的精神世界。逛街的感觉像风在青翠的草地上散步。没有孤独的青春独语;没有寂寞的生命荒凉;没有被冷漠的委屈;没有独自悲伤的理由。一切的来,一切的去,都轻松的似与你无缘。曾经的沉重与心伤都在阳光的焦灼下烤化,变成滴滴流动的液体漫过历史、漫过世纪。
逛街的感觉像鱼儿在大海里无忧无虑的畅游,逛街可以让蒙铃感觉真实,感觉轻松,感觉无我,体味飘逸,体味生活,体味忘我。
这样细腻的感觉作为男人的萧博翰当然无法完全的体会,他只能咬着牙,跟在蒙铃的旁边走着,今天自己作为一个护花使者,当然也做足了心理准备,身上备了现钞银行卡做出为其出生入死的势头。
不过蒙铃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买什么值钱的东西,萧博翰就:“小丫头,你为什么不多买一点东西呢,光看有什么意思?”
蒙铃兴高采烈的对萧博翰:“看东西和挑东西更有意思。”
萧博翰瘪瘪嘴:“我真看不出有什么意思。”
蒙铃嘟一下嘴:“是不是不想陪我了?不想陪了明?”
萧博翰嘿嘿一笑,:“想啊,怎么能不想呢,关键我们是不是应该吃点东西了。”
蒙铃才想起似的:“奥,你饿了吗?”
“是啊,很饿,饿的难受。”实际上萧博翰没有多饿,但他实在不想就这样逛下去了。
蒙铃很理解他的:“那好吧,陪我挑件衣服,然后我们吃饭。”
萧博翰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行,那我们快买衣服去。”
可是萧博翰又想错了,这挑衣服更是一件大活,他听听话话坐在外面等她在里面试穿,试穿出来,蒙铃的笑脸却维持不了几分钟,因为没有事先试穿过,女孩子冒冒失失地穿了件不得体甚至还露出难堪的东西出来,那么大的市场,不免被更多人看到了这尴尬,萧博翰觉得有些恼火,好像他们再笑的是自己。
这样反复的试了很多次之后,老天爷有眼啊,蒙铃总算是买上了一套衣服,当把衣服装进袋里的时候,萧博翰才真正的宣告解放。
市场的不远处就有一个酒吧,两间店面,门前有一个纯木结构的围栏,店堂装修粗犷,一如既往的一派原木风味,有点云南丽江老旧小酒吧的视觉效果,却感觉不到丽江酒吧内外那种流动风景的质感,这里只有时空凝固的感觉,连通往二楼的窄窄的楼梯也仿佛在维护这种凝固,不遗余力地抑制顾客攀梯上楼的欲望。
萧博翰带着蒙铃走了进去,他是需要歇一歇两只脚了,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在店堂内游走一遍。这么小的一个空间,两条腿走一圈也就是一吸一呼之间的事,第二口气还未接上,恐惧鼻子已经碰到对面的墙上了。
店堂里算上她们两个人,也只有6。7个客人,两对男女,两个男人,而蒙铃一进门,就掉进目光的漩涡,因为她今天很漂亮,睫毛很长,眼睛水汪汪,长发飘飘,皮肤白白的,温柔娴雅。
对这样的一个美女,店里的男人就想要挖洞,女的想要泼水,蒙铃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早在这种挖洞、泼水的目光下,日积月累的得到过熏陶,让她对这个寻死觅活的催人岁月的让人迟钝的空间里从容不迫不即不离,甚至有点麻木不仁。
“来点什么?两位。”老板娘站在吧台后面问道。
老板娘的扮相跟店堂内的不显喧哗的装璜不相般配,最醒目的是一头夸张的大波浪的披肩的卷发,下端染成一片金黄,像北方农家院子里倒挂墙头的一堆收获的秋实。老板娘一边问,一边期待似的望着萧博翰,一只手却按在台边一角的一张食单上,准备在萧博翰犹豫之时,随时把单子递上来。
萧博翰看看蒙铃,:“想来点什么?”
蒙铃灿烂一笑,对萧博翰:“嗯!你给我一份鱿鱼丝,一杯绿茶。嗯!就这些。”
萧博翰:“好,没问题,你很好对付。”
转过头对老板娘:“她刚的,来两份。”
老板娘一面答应着,一面笑脸就像绽开在一堆金黄里。女人也爱看漂亮的女人,为的是养眼。老板娘喜欢看蒙铃这张脸,一个女人对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感兴趣,多半是出自一份盼望她出尽洋相的嫉妒,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嫉妒是善良的坏心眼,从蒙铃一进门,老板娘时不时地多看她几眼,留意上了她。
男人看漂亮的女人,为的是养心,在潜意识里,男人们和女人们理所当然地一致认为,一个漂亮女人,特别成功的漂亮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绯闻。
养眼养成毒眼;养心的养成欲望。
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女人们和男人们风格迥异的两种“养法”都是致命的。然而,漂亮的女人的确存让他人三道四的动因。有一种形容一个霸道的男人,这个人横着走路。在这个社会上,真正横着走路的,除了螃蟹,还有就是漂亮的女人。
可能漂亮女人自己不想学螃蟹走路,实在是让操纵这个世界的男人们怂恿她们这样走路。男人们潜意识里的自卑和胆小,需要通过女人的横行去剿杀;内心深层的虚荣和贪婪需要女人的霸道来张扬。这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约定俗成,漂亮女人成功的机会比其他人的来得早,也来的容易。
点完单,萧博翰和蒙铃都隔着玻璃窗,欣赏起外面路口的街景。这一块路沿途散落为数不少的花园式建筑,铁栅院门,葱郁幽深的背后,一幢幢并不张扬小楼,在春末夏初这青灰色的空间里,显得简单而内敛,与那些拱形的各式阳台和微带弧度的小窗一起,流露出几许旧上海的风情,随着街道上空少见的一片湛蓝的天空一起飞扬流动起来。
萧博翰感觉这地方真是放松心情的地方,眼前马路车流滚滚。但是,所有喧闹的背后,是一种静的气氛的流淌,就如现在自己在酒吧之中,为不平静的灵魂提供了休憩反思的一块清静之地。很快的,老板娘把萧博翰他们点的东西端上桌。
这个时候,萧博翰带来的三个保镖也走了进来,他们没有和萧博翰,蒙铃打招呼,径直找个地方坐下,每人要了一瓶啤酒默默的喝了起来。
萧博翰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的,不易觉察的点了下头,就再也没有注意他们了,因为蒙铃在一阵恢复后,话又多了起来,今天萧博翰是好人做到底,也就尽量的陪着蒙铃多聊一点东西,看着蒙铃高兴,愉快,萧博翰的心中其实也是有一种给予别人快乐的快乐。
不过这快乐很快的就被打断了,刚才坐在店里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毫无疑问的是喝了酒的,他来到了蒙铃的旁边,肆无忌惮的对蒙铃:“很不错的丫头啊,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蒙铃杨了下眉头,却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一眼萧博翰,今天蒙铃心情很好,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冒失的唐突就生气。
倒是萧博翰抬起头脸上有了一丝温怒,眼前的这个人,20多岁吧,此人很瘦削,一副闪着贼光的眼睛中流露出睥睨,狂霸的神态。
他着地道的临泉市口音,但语气间的轻薄让萧博翰很讨厌。
萧博翰显得泰然自若,:“我们好像并不认识,所以就不用麻烦你请客了。”
这个年轻人根本都不看萧博翰一眼,这是他有意摆出的狂傲姿态,他还是盯着蒙铃:“怎么样小妹妹,一起坐坐。”
萧博翰让人家这样无视还属少有的事情,他气急反笑了,:“呵呵,这位兄弟大概多喝了一点吧,不用在纠缠了,回去好好喝你的酒吧。”
这时候,这个年轻人就狠狠的看向了萧博翰,:“你应该看的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吧?我不过是想请这位女孩喝一杯,又不是想要做其他的,你激动什么?”
萧博翰真是有点无语了,这样来倒是自己素质不够了,他叹口气:“行啊,要是她愿意陪你去喝一杯,我没有什么意见。”
老板娘有点紧紧张张了,她走过来对这个年轻人:“彪哥,你看人家是客人,我这每月也没少你的保护费,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影响我生意,要是找人陪你喝酒,我陪你。”
这个叫彪哥的就很不耐烦的把老板娘一掌推开,:“谁要你个老娘们陪啊,我就找这个小妹妹。”
萧博翰见他如此无聊,一直压制的火气就慢慢升了上来,蒙铃一看萧博翰的表情,知道他生气了,就想赶忙结束这个事情,蒙铃倒不怕事,但本来今天挺高兴的,让这人坏了情绪真不值当,就:“这位兄弟,你赶快回去吧,我不喝酒的。”
这个彪哥一把就抓住了蒙铃的胳膊:“那怎么行,这样漂亮的妹妹不喝酒可惜了,在广场这一片,不给我彪哥面子的还没有生出来。”
萧博翰早就怒火中烧了,现在又见他抓住了蒙铃的胳膊,更是气愤,冷冷的对他:“我不管你在广场这一片有多厉害,但现在你马上先把手拿开,不然你会后悔。”
这彪哥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那个‘悔’字还没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裆部已经重重的着了一脚,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猛的弯下了腰,抓住蒙铃的手也松开了,双手扶住了餐桌,头上冷汗冒了出来。
萧博翰收回了自己的脚,看着他:“就算你是苏老大的人,但也不能如此嚣张。”萧博翰知道,广场这一片是苏老大的地盘,能在这收保护费的,当然也就只能是苏老大的人le。
这个疼痛的脸都有点变型的彪哥抬起头,阴毒的看着萧博翰:“你要为这一脚付出代价的,虎子,叫人。”
那个和他在一起坐着喝酒的年轻人早就拿出电话喊人le,萧博翰手下三个保镖也站了起来,但萧博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又对彪哥:“你的行为很让我不齿,江湖混也要有江湖混的规矩,在自己地盘上,在自己商户这里闹事真让我鄙视你,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