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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的转变很快就给吕剑强带来了危机,他不得不重新在考虑一下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他找到了葛副市长和马主任,但这两人却给他了一个绝对肯定的答复,那就是汉江制药厂已经拿不出资金来参与投标了,最近一个阶段,葛副市长和马主任动用了很多关系,封杀了汉江制药厂所有的资金来源,所以吕剑强只需要到时候稳稳的来投标就可以了。
葛副市长甚至还在心中嘲笑着任雨泽,他懂什么,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不过是机缘巧合当上了市长,他真的以为他能对付的了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吕剑强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才算是放松了一点心情,对于康博士,他也不在那么关心了,这个迂腐的家伙,真的把自己那点技术当成宝贝了,老子转手就来钱,用不上你那玩意了,所以在随后的几天来,康博士找过他几次,都被他随随便便的拒绝了,连见一面康博士,他都认为是麻烦。
他也准备好了,等招标一完成,等自己把汉江制药厂一出手,就收回那套别墅,召回秘书蔺玲东,至于你康博士,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更为严重的是,他还把他这个想法告诉了蔺玲东,他对她:“玲东啊,你在坚持一点时间,等这事情结束了你还是回来。”
秘书蔺玲东心中不爽,看来萧博翰前两天给自己的话是真实的,这个吕剑强一早就打定了一个临时的主意,他不过是让自己帮他稳住康博士而已,心中有气,但蔺玲东依然笑面如花的:“那康博士怎么办?”
“你管他做什么,对了,你该不是对他动情了吧?你是我的人。”
蔺玲东心中早就对他不齿,:“你什么呢,我怎么会爱上那样一个老头子。”
“那是,那是,呵呵,对了,那老头子现在还能和你那个吗,我估计他没那能力吧?”
蔺玲东就一下满脸通红起来,:“你乱什么呢?我们分开住的。”
“奥,奥,这样啊,唉,委屈你了,改天回来我好好的陪你弄弄,给你解个馋。”
蔺玲东就捶了吕剑强两下,娇嘀嘀的离开了吕剑强的办公室。
一出了门,蔺玲东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蔺玲东已经对吕剑强的憎恶达到了极点,她决定加大自己的攻势,让康博士早日离开吕剑强,和萧博翰合作。
这一次萧博翰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了康博士,对康博士而言,他从方方面面的消息上已经断定了吕剑强的想法,再加上蔺玲东苦苦的相劝,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吆喝吕剑强分道扬镳,不过他还是有很多选择的,他可以不再临泉市,假如不是因为有对蔺玲东的这么一种牵挂,他不上已经拂袖而去了。
对萧博翰这个人以及他的公司,康博士一点都不了解,他所有的关于萧博翰的情况都来源于蔺玲东,在蔺玲东的美言下,他想见一见萧博翰,看看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他是不是和吕剑强是一类的人呢?
萧博翰很热情的接待了他,在接到蔺玲东康博士想要过来的时候,萧博翰就做出了恰当的调整,他撤去了平常徘徊在院中的作为警戒的弟兄,并早早的就叫来了历可豪,希望让康博士看到一个毫无黑道性质的公司,这一点很重要,一个读书人,一个科学家,他是难以接纳一个黑道帮派。
不过萧博翰也并不太担心,既然吕剑强能够服康博士,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像康博士这样的人,比起久混江湖的那些狡诈尖滑的人来,他有他的短板,有他的缺陷,在认人看事问题上,他是不足为虑的。
康博士看到了萧博翰,感觉到了萧博翰的谦逊和淡定,萧博翰亲自为他和蔺玲东泡上了一杯茶水,把历可豪介绍给了康博士,然后:“早就听到康博士的大名了,但是一直无缘相见,今天算是走运,终于见到了你。”
康博士保留着读书人的谨慎,:“玲东经常夸奖萧总的为人,我也是想见见你,不知道你对制药行业有多少了解。”
他还是心里藏不住话,没两句,就把话题带到了正途。
萧博翰:“对药品行业我过去从未涉足过,但这一点都不影响我对汉江制药厂的看好。”
“萧总为什么这样看?”
“从两个方面来吧,其一,汉江制药厂本来就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厂内的员工素质和水平也都不差,有一个稳定的基础这很重要的,第二,有康博士的新药研发,更为这个厂锦上添花了,固然,新药的研发和推广是需要时间,需要资金,但这才能更好的为以后发展拓展开一条大道,有此两点作为基点,汉江的未来是光明的。”
萧博翰侃侃而谈,相对于吕剑强的跋扈无知来,萧博翰更为谦逊明理,同时萧博翰展现在康博士眼前是一种落落大方,胸有成竹。
康博士从内心已经不在排斥萧博翰了,他:“萧总很有长远眼光啊。”
萧博翰认真的:“要凭心而论,药厂并不比我现在的一些企业更好,他的回报和周期也太长,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希望涉足这个行业,任何事物都需要时间,时间越长,最后的果实才会愈加丰硕,这是自然规律。”
康博士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要是像有的药品那样简单的研发出来,别人的模仿也会很快出现,在中国这个山寨大国里,唯有化足了本钱的事情,别人才会望而却步,这样的产品才更有生命力。”
“康博士的观点我很赞同,所以我才想请康博士加入到我的公司来,让我们一起努力。”
康博士心中审视着萧博翰的建议,犹豫了一会:“萧总你确定你能拿下这个项目吗?”
萧博翰表现出了胸有成竹的样子:“没问题,因为我已经和汉江制药成联手了,将来会以他们的名义来收购药厂,这在政策上就站住了脚,而你的加盟,会让我们封杀了吕剑强唯一的借口,价格更不用,我们会给出一个超过吕剑强的价码,有这几点配合,我们相不中标都难啊。至于康博士你,我也会出吕剑强同样的条件,怎么选择,就看康博士你自己了。”
萧博翰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接下来,这个难题就甩给了康博士。
对康博士来,这是可以接受的一个提议,但他还是希望谨慎一点,所以他问了好多其他的问题,比如法律上的,自己是不是存在违约等等。
历可豪就派上了用场,他很仔细的给康博士做出了法律讲解,摆出了吕剑强违约的前提,打消了康博士心中的那最后一点点顾虑。
谈到后来的时候,康博士就确定了和萧博翰加盟的事项,让萧博翰获得了收购药厂更大的把握,萧博翰就用电话叫来了制药厂的肖厂长,三方认真详尽的做出了一个初步的协议,萧博翰以百分之90的股权为汉江制药厂的大股东,同时让出了百分之10作为干部奖励,又让出了百分之10给康博士和蔺玲东作为技术股份,达到了三方都满意的结果。
晚上萧博翰就邀请了康博士和肖厂长几人一起吃了个饭,在宴会上,相互之间又多了一些了解,萧博翰在整个的一天时间里,用自己的恰当的条件和人格魅力征服了康博士。
晚上萧博翰回到了恒道的总部,又把白天所有的言行都回味了一遍,省思和检讨了一下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总结了自己成功的一面,这已经成为了萧博翰一种习惯,每当一件重大的事情完结后,他总要对这些做出一个整理,以便让自己不断提高。
现在萧博翰还有一个资金的问题需要解决,别墅项目开盘后收回了一些资金,但这还不够,萧博翰早就和工商银行的李行长做过交流,也已经报出过计划,希望可以尽快解决三千万资金,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萧博翰就拿起电话,给工行的李晓行长发出了邀请:“李行长啊,你好,最近忙不忙,我想请你明天一起坐坐怎么样?”
李行长当然心中是知道萧博翰找自己是什么意图,不过这萧博翰还算不错,李行长也和他和的来,特别是每次萧博翰陪他打牌那种菜鸟的样子,让李行长心情很愉悦,他就:“怎么,萧总是想要明天再当一次铜匠吗?”
“嘿嘿,我就不相信了,十年总要遇上个闰腊月,明天的结果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奥,看来萧总你信心满满的啊,那行,吃饭就简单一点,晚上我们好好推两把。”
“行,行,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挂上电话,萧博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洗洗涮涮,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最近一个阶段,小雯心情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萧博翰就给她放了价,让她出去旅游去了,唐可可也帮的很,每天都是洋河,别墅区的两头跑,冷可梅和萧博翰的联系也早了许多,两人都感觉需要调整一下两人的关系,有时候也就是电话,短信联系一下,很久都没有实质性的活动了。
这就让萧博翰在最近一个阶段充分的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一到寂寞的时候,他就会想到蒙铃和苏曼倩,蒙铃是萧博翰一个心中的痛,而苏曼倩更是萧博翰骨髓中的一种悲伤。
萧博翰叹口气,他不愿意来想到她们两位,可是思念和牵挂却由不得自己,越是不想去回忆她们,这种回忆却来的更快。
萧博翰在长吁短叹中过了很久,才进入了睡眠
早晨,是世界上最美的时刻。
天上刚刚泛起了鱼肚白,萧博翰就已经起了床,穿上了衣服到了楼下,闻着那带有泥土和花朵的芳香气息,萧博翰顿时睡意全无,草地上正在捉虫的麻雀,叽喳的叫着,好如欢快的孩子在捉迷藏,不时的开怀一笑,树上的叶子因有了露珠的衬托显得好似一位带着项链的贵妇人,闪耀着自己的美丽。
阳光更加的强烈了,太阳好像看见了露珠,马上就被露珠的美貌吸引住了,于是,便派出阳光来照射她,好让大家更快地看见她,而她也配合着太阳散发出晶莹的光来吸引众人。
萧博翰在这个早上又准备去钓鱼了,不过今天没有小雯的陪伴,也没有蒙铃的跟随,萧博翰还是有点不大习惯的。
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萧博翰漫无目的的抖着手中的鱼竿,对下一步的工作又思考起来,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萧博翰拿出一看,是唐可可的:“可可啊,有什么事情吗?”
唐可可在那面就先是响起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萧总又在钓鱼是吗?给你办公室打过去没人接。”
“是啊,在钓鱼,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别墅区售房部呢。”
“那你不好好的卖楼,打电话做什么?”萧博翰开玩笑。
“萧总,我给你通报个情况,听临泉市的一个步行街马上要开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去参与一下?”
步行街?这个项目在临泉市已经提出好长时间了,不过一直没有落实,现在又提出来了,这到有点意外,但萧博翰一想到这些市政工程,就有点头大,过去这些项目都是吕剑强大鹏公司在做,似乎这已经形成了一种规则,临泉市其他公司很少去碰,有时候就算去碰了,最后费力,费时,还拿不下来,所以渐渐的大家都淡了。
萧博翰想了下:“可可,这个项目我们暂时就不要参与了,一个是我们手头上钱也紧张,你那面销售刚刚开始,在一个我们现在正在和吕剑强争着汉江制药厂的项目,做事情总要留点余地。”
“嗯,知道了,那我们就看个热闹就成了。”
“是的,先看看情况吧。”
电话之后,萧博翰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最近他的主要目标就是汉江制药厂,同时多个项目竞争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这样就钓了一个早上,收获和过去几乎是一样的,钓上了那么三五条小鱼,走的时候萧博翰也都放了,他只是要这个感觉,并不指望钓多少鱼来吃。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萧博翰又给工行的李行长去了一个电话,约定好了时间,萧博翰还专门的帮他约了几个嘴子,搭手晚上好打麻将。
这次作陪的一个是上次打牌萧博翰刚刚认识的那个银监局的女科长,还有一个也是和银行有点业务往来的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叫贾浩,这是一个快50岁的老头了,他和任雨泽认识的时间到不长,但人很大气,萧博翰和他脾气还相投,两人也准备联手做几个项目呢。
大家就先是吃饭,不过李行长对酒宴一贯都比较随意,他更大的爱好是打牌,所以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喝完一瓶酒,李行长就:“萧总,今天这酒算了吧,一会都喝的二嘛二嘛的,打牌乱套了。”
萧博翰也不勉强,就收住了酒,让赶快上了主食。
吃完饭到了楼下的一个茶楼,老板娘也是认得萧博翰的,赶忙亲自过来给泡了茶。
老板娘就问:“萧总,你们这灯光怎么样?”
萧博翰一歪嘴,看着那个房地产的贾老板:“有他呢,光线没问题。”
大家一看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贾老板有些谢顶,包间里的灯光一照,头顶光溜闪亮,萧博翰常常戏称他是两百瓦的灯泡,灯泡今天似乎喝了点酒,红光满面的,嘴角边上的还闪着油花。
贾灯泡属于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肚子滚圆,高高地凸起,这肚子里可藏着不少油水呢。
他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的光头,就自嘲的:“今天结账少付一点钱,电费省了。”
萧博翰就对老板娘:“要不我们这包间就把灯关了吗?少可以省2度电呢?”
那李行长就嘿嘿一笑:“这可不能关灯啊,你们没听过一个关灯的故事吗?”
几个人见他的认真,都一起摇摇头。
李行长就了:“从前啊,董卓想试探一下手下对自己的忠心,召众人到自己的大厅,让美女貂婵裸着胸,身上涂上墨汁在大厅跳舞,突然,灯灭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一会,灯又亮了。董卓在一看众臣,妈的,他们手上都是黑的,但其中只有吕布一个人手是白的,董卓很是高兴,:‘看来啊,只有吕布是忠臣啊。吕布听到表扬,也很高兴,一笑笑,露出了黑色的牙齿!”
这笑话的,所有人都笑了,老板娘笑的喘不过气来,:“那还是不要关灯了。”
萧博翰就看看那银监局的女科长:“这里头你别,科长长的还真有点像貂蝉呢。”
这女科长就一下跳起来,:“来来,你当吕布,老娘看你能不能牙黑。”
几个人又是轰然大笑。
到是把萧博翰搞的有点面红耳赤了,这老女人啊,开起玩笑真受不了。
几个人笑笑就坐了下来,那个银监局的女科长就坐在了萧博翰的上手,萧博翰下手是贾老板,对面是李行长,坐定之后,这麻将也开始了。麻将桌上,萧博翰他们几个难得都抽香烟,抽烟的人开始吞云吐雾。牌顺时,香烟兜一圈,牌不顺时,烧烧霉气,一支接一支的抽,小小包间内,被烟雾包围。
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士,用手挥挥,想驱散一下眼前的袅袅青烟,也无法办到。
打麻将,数贾老板的声音最大,他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胡了牌后,嘴里哼哼唧唧地唱首:“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放了炮后,就狠命地把牌往湖里一推,此时的麻将牌像是他的仇人一般。
萧博翰想他此时肯定在后悔:“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贾老板的牌有没有挺张,从他的表情上,一看便知。如果他面红耳赤,喘气声开始发粗,就可知他已经挺张了,有一次他打了一个清一色带幺牌,胡幺鸡,他的心里非常紧张,左等右等不来,就想抽枝烟,他向旁边的萧博翰借打火机,:“麻烦把你的幺鸡借来用下。”
大家一听,都知道他是胡幺鸡了,什么都不打,最后黄了牌,大家推开牌一看,萧博翰他们每人手上都留了一个无用的幺鸡,谁也不敢打。
而银监局的女科长却不同,女科长挺张后,脸上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的,不过萧博翰还是从她的手上却能看出疑端,如果她那摸牌的手开始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使劲地在牌上摩挲时,就可知她挺张了。
李行长你是看不出来的什么的,他的言谈举止,并无什么明显之处,他是久经麻场,已经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高超境界。
此时,只见贾老板心跳加速,面红耳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摸个好牌!摸个好牌!”这次又轮到他摸牌了,他右抓了一张牌后,用左手烘住右手,把牌放到鼻子底下,慢慢打开,然后好把右手高高举起“啪”得一声,把牌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高声喊道:“我胡了,四喜碰碰和大吊杠开,翻四番,拿钱来!”
那声音,那架势,如行途中抢劫的土匪,贾老板得意了,摇头晃脑地炫耀着:“我一直不换牌,就连风子也不吊,就吊三筒,看我吊得多准呀!先掰回点损失”
自动麻将桌,还在洗牌。麻将桌上的人,也仍然不知疲倦地玩着。茶干了,老板娘亲自给续上水。贾老板其实今天手气也不好,一晚上,总是那女科长和李行长在和牌。
不是这个自摸了,就是那个杠开了。
萧博翰虽然打着牌,心里在盼望时间快点过,他应付着打着牌,心里默默地想着一会该怎么给李行长提起那笔贷款的事情。最后一局,又是那个女科长自摸,不过总的算下来,还是李行长赢的最多,萧博翰输的最多。
但萧博翰一点都不在意,把大家送上汽车之后,萧博翰刚想和李行长私下里点什么,就听李行长自己先了:“萧总,你那事情你就不用在管了,我已经报上去了,听上面也批了,就这几天吧,保证不耽误你的事情。”
人家主动的了,萧博翰就装着客气的:“那事情不急啊,有李行长帮忙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今天就是想好好的玩下。”
“嗯,好好,关键是你还要不断提高你的牌技啊,每次输,而且一输都是几千上万的,让我赢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两人就又聊了几句,才分手离开了。
萧博翰吧这件事情靠实在了,心中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虑了,就只需要耐心的等待政府对汉江制药厂的二次开标。
这一次对汉江制药厂的招标任雨泽也是相当的重视,他专门安排了政府秘书长和一个主管工业的刘副市长亲自压阵,这就改变了上次招标国资办马主任一手遮天的现状,让那些评标委员也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在胆大妄为,徇私舞弊了。
更让马主任吃惊的是,汉江制药厂突然的有了几千万资金,这一下就打乱了马主任的阵脚,他和葛副市长精心筹划的细节在这一刻都乱套了,他有点结结巴巴的打出了自己最后一张牌:“同志们,我感觉啊,这价格是一个方面,我们还要为制药厂的未来多想想,康博士是一个知名的医药学家,他的归属,应该是能对药厂未来的发展起到关键的作用。”
对这一点,不管是秘书长还是刘副市长都不好驳斥,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肖厂长却:“马主任的一点不错,我们也很赞同,所以我们已经邀请了康博士到汉江制药厂来,康博士自己也同意了,这是他的一个申明。”
着话,肖厂长就把康博士的那个申明拿了出来,递给了刘副市长,刘副市长一看,心中自然是很欢喜了,他今天来是为了公平的处理汉江制药厂的招标,但实际上他已经从任雨泽的话中听出了任雨泽的想法,这个年轻的市长早就拉刘副市长上了自己的战车,所以刘副市长今天是一定要来完成任雨泽的希望,绝不能让药厂贱卖到大鹏公司的手里。
现在有了这个申明,刘副市长就顺理成章的:“嗯,看来马主任对这一点认识的很清,那么既然制药厂自己给自己出的价最高,他们还有康博士这样的人参与到以后的生产开发中,我看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吧?你呢?马主任。”
马主任脸上表情很不自然,这件事情搞黄了,自己怎么对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交代啊,还有自己到手的那些个好处该怎么处理。
他结结巴巴的:“这这件事情,是。”
刘副市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表演,心中冷笑,哼,就看你个什么理由出来。
不过到最后,马主任也是没有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最后大家一致就通过了以汉江制药厂为主体的这次招标。
任雨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现在还有没有能力直接和葛副市长,吕副书记,以及这两人背后的许秋祥书记明目张胆的做对,但他也绝不会让国有资产就那样轻易的从自己眼皮子低下流走,这次自己并没有太过针锋相对和葛副市长他们对垒,却让药厂又多卖了几千万,本来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但任雨泽却高兴不起来,同样的,还有一件关于大鹏公司吕剑强的事情也让任雨泽发愁着。
在任雨泽刚上来时候,他就和吕剑强有过一次直接的遭遇,吕剑强用庞大的关系网,启动了葛副市长,吕副书记,包括许秋祥给自己了一个下马威,在一个工程拆迁项目上,让任雨泽差点下不了台,最后任雨泽只能和吕副书记达成了一个妥协,用未来步行一条街的项目,换回了吕剑强几百万的拆迁补偿款。
任雨泽妥协的内容就是在步行一条街项目上,自己可以答应不对全国招商,直对临泉市企业招商,本来任雨泽是有好多后续的动作,可是最后也都失效了,前来报名投标步行一条街的单位并没来几个,那些想来的企业,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的影响,他们没有人敢和吕剑强来争这个项目,所以目前这个项目很有可能就落到大鹏公司的手上。
谁来建造这个步行一条街本来也都无所谓的,对任雨泽来,只要是一个完美,合格,质量有保障的工程就行了,但问题偏偏是吕剑强再一次使出了手段,让前来投标的那几家企业都成为了他的托,帮他把价格抬的老高,让他这已经高出了很多的投标报价,和这竞争的两家比,还反倒成了低价了。
这当然是瞒不过任雨泽的眼睛,但任雨泽没有适合的方式来应对,他已经给好几个建筑商打了招呼,邀请人家参与投标,但这些厂家一听这里面涉及到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情况比较复杂,都用各种借口婉言相拒了。
任雨泽就一点傻了,他不得不从新来考虑这个问题,甚至在最后还是没有人来参与的时候,他也做出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撕毁自己曾今和吕副书记商谈好的妥协条件,为了临泉市的利益,为了那多出的上千万,不惜和吕副书记等人正面交战,但任雨泽同时也知道,这样的战况对自己是极为不利,常言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何况自己的头上还有一个许秋祥,自己也算不得真正的强龙。
但任雨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下一步情况没有出现好转,自己也只能和他们撕破脸了,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良心。
先不他在头大,萧博翰的情况,汉江制药厂的中标,让萧博翰一下就忙绿了起来,很多过去没有设想的细节都摆在了大家的面前,汉江制药厂在资金的使用上,权利的分配上,内部的监督上,以及康博士又提出了将近千万的研发资金等等,这一切最后都要萧博翰来点头拍板。
好在萧博翰有个不错的帮手,历可豪就全面的承担和投入到了这项具体的工作中,萧博翰在行道发出的各种指示,也都是依靠历可豪来一步步执行。
今天刚刚帮汉江制药厂解决了一千万的流动资金,萧博翰就给历可豪打了电话,:“你要严格的对制药厂资金使用把关,彻底改变过去药厂那种吃大锅饭的习惯,告诉肖厂长,这是我们大家的钱,不能浪费。”
历可豪就在那面笑着:“这你放心好了,财务一直我都在监管着,我们那个大翰医药公司的经理虽然是个副厂长,不过也挺懂行的,我看能稳住。”
“好,这样就好,对了可豪,最近还要想办法在筹集一点资金过来,下一步我们要买几块地。”
“嗯,我已经给唐可可了,加大别墅的销售力度,她那个钱谁都不能乱动。”
萧博翰对历可豪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这小子很多事情都能和自己想到一起。
萧博翰刚刚把历可豪的电话挂掉,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电话是矿产局贾局长打来的,他希望任雨泽晚上能够参加一个舞会,这是专门给一个前来投资的外国人举办的,贾局长记得萧博翰曾今给他过,自己在英国待了几年,贾局长想让萧博翰来帮他撑个场子,虽然他是局长,可是对这样的礼节和外语几乎是一窍不通的。
萧博翰去的时候,舞会还没有开始,贾局长已经包下了白金大酒店的一个舞池,这个小型的舞厅在白金大酒店里只能算很一般了,但里面依然可以容纳上百人,而且其间的设施,装修,音响,灯光都是一流的。
萧博翰老远就看到了贾局长,他正忙着指挥着矿产局好多的干事在往每一个休息的小圆桌上摆放香烟,饮料,萧博翰就招呼了一声。
贾局长很高兴萧博翰能按时赴会,就认真的向萧博翰请教了很多英国人的礼仪和忌讳,从他的口中,萧博翰也知道了这个英国人拥有很多的资金,这次通过省矿产厅的介绍,到临泉市来考察一下,看有没有适合投资的矿场。
萧博翰看看这里都的差不多了,时间还有一会,萧博翰就给贾局长打了个招呼,既然今天不忙,就顺便去看看冷可梅,两人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
萧博翰一路就出了舞厅,先给冷可梅去了一个电话:“冷姐,我萧博翰啊,你在酒店吗,我刚好在酒店。”
“哈,你还知道来我这里啊,上来吧,我还在办公室呢。”冷可梅。
萧博翰就到了楼上冷可梅的办公室,冷可梅早就打开了门,满眼柔美的看着萧博翰,良心话,冷可梅还是很喜欢萧博翰的,不过最近一个阶段方鸿雁反复的告诫过她,对萧博翰这个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安方鸿雁的法,萧博翰这个人在好几个问题上都是有嫌疑的,不要最后把冷可梅自己拖下水了。
当然,冷可梅也早就过了感情用事的阶段,他对萧博翰由最初的迷恋到了后来的冷静,这除了方鸿雁的教之外,还有一个更深的原因,那就是方鸿雁很有可能在上一步,成为一个副市长,方鸿雁的前途对冷可梅是有很大的诱惑力,考虑再三,冷可梅准备不要轻易的离开方鸿雁,要让他的光环永远的照耀着自己,而自己呢,当然就要放弃一些有可能让方鸿雁厌恶的事情,包括自己和萧博翰的关系。
这绝不是冷可梅的臆想,她从方鸿雁多次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方鸿雁对这个问题还是挺在意的,只是因为他不能给冷可梅一个正式的名分,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显的那么关注。
但一看到萧博翰,冷可梅那平静很久的心又一次复活起来,萧博翰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让冷可梅心动,她像一个突然怀春的少女一样,脸上升起了红晕,她真想马上就把萧博翰搂在怀里,让自己彻彻底底的融化在萧博翰的身上。
不过,还有的一点点残存的理智,让她很克制的在萧博翰前面站住了:“博翰,好久都没见你来了,忙什么呢?”
完就帮萧博翰到上了水,两人坐下来聊了起来。
萧博翰就:“我啊,每天瞎忙,几次来你这吃饭,本来都想见见你,可是吃饭的人多,怕打扰你了。”
“有什么打扰的,以后来就一声。对了,今天怎么来了,客人呢?”冷可梅有点奇怪,萧博翰不会是一个人来这吧?
萧博翰就把自己今天是受贾局长的邀请,来参加一个舞会的事情给冷可梅了,两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又扯了好一会,现在萧博翰感到和冷可梅聊天也是不错的,两人更像是好朋友一样,没有了情欲的友情,原来也可以是美好的。
后来萧博翰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那面应该误会已经开始了,才起来向冷可梅告辞,冷可梅稍微挽留了两句,就站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抱住了萧博翰,用自己湿润的唇吻了萧博翰。
萧博翰也很温柔的回应了她,这个时间并不长久,两人也都有点羞涩的分开了,对他们两人来,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有好多感觉也生疏了起来。
萧博翰离开冷可梅之后,又回到了舞厅。
舞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萧博翰叼支烟,把两支手都抄进裤子口袋里,一晃一晃地走进舞场,舞厅里弥漫的淡淡香气让他心情格外舒畅。萧博翰打眼一看,今天这贾局长组织的不错,姑娘们来了很多,可能是他把局里和系统的很多美女妹妹们都调来了吧。
她们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像等候蜜蜂的花朵,萧博翰朝她们看了看,又四处看看有没有烟灰缸,很可惜,他没有找到,于是他只好把烟蒂丢在了脚下,然后弯起左脚,把烟在鞋底上很仔细的按熄。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萧博翰对她笑笑,这个女孩就做了一个邀请他跳舞的动作,萧博翰有点尴尬,一般总是男士邀请女士的,但今天有点反常,看来接受了任务而来的女孩们,都想在这个夜晚即放松自己,也在领导面前挣点表现,毕竟,能参加这个误会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萧博翰笑笑,也朝女孩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拥着她,鱼一样滑进舞池。萧博翰的舞姿一点也不轻浮,背绷得笔直,手安安静静的卧在舞伴背腰上,讲话的时候,上身后倾,腿微微弯曲,眼看着对方,而不是乘机把头勾到别人耳朵边。
眼明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他那舞是在大学里学的,而不是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蹭步,什么是蹭步?那就是根本不按鼓点走,两只脚来回前后的蹭,半天走不了一步,主要以手上的摸,捏,扣等动作为主。
萧博翰通常在跳舞的时候,是不和舞伴搭喧,除非是他十分感兴趣的姑娘,他一声不嗯的拥着那个姑娘旋了大半个舞场,那女孩倒忍不寂寞先开了口。
“你是政府的干部吧。”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呢?”萧博翰好奇的。
“你这个岁数,老板肯定是做不成。”
“奥,你这样认为啊。”
“感觉你还比较紧张。”这女孩又。
“我紧张吗?我没有感觉到啊。”萧博翰也确实一点都不紧张,不过是一个女孩,自己从来也没有怕过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