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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自己开着车来到了临泉河边,两个相互久仰的人终于在这个明媚的清晨见面了。
这个叫萧博翰的男子原来只是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这到真的有点出乎任雨泽的预料之外,在他的想想里,至少萧博翰应该4050岁了,他们相互都在默默的打量着对方,萧博翰对任雨泽也早就心意已久,这个临泉市的官场新贵早在几年前就深印在了萧博翰的心中,萧博翰也曾今期望早点认识这个任雨泽,但他一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待着一个契机的出现,今天这个契机到底出现了,萧博翰可以准确的判断出任雨泽一定是有事相求,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市长在正常的情况下是完全没必要对一个企业老板采用如此的方式见面。
但他回来找自己做什么?这是萧博翰在看到任雨泽的那一霎那就开始思考的问题,但很显然,萧博翰想不出来任雨泽为什么来找自己?
萧博翰看着任雨泽,他的眼神让任雨泽一下感到了呼吸窒息,在这风光绮丽的河边,萧博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的黑衣,要不是一双眼睛放射着幽幽的光芒,简直就是一尊石像。但那两道幽冷的目光给任雨泽的感觉就像一条在黑暗中潜伏的毒蛇,那两道目光在追着任雨泽,让任雨泽觉得如芒在身!
而萧博翰精致,深刻而又棱角分明的脸,更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萧博翰话了:“你是任市长。”其实萧博翰早在电视上见过任雨泽。
“是的,你应该是萧博翰。”任雨泽平静的。
“不错。我听唐可可过你,她你是个好官。”
“我也听唐可可过你,她没你是坏人。”
萧博翰很喜欢这个临泉市的父母官这样的评价自己,因为就算是自己,也经常问自己,自己到底算不算好人,一个黑道的大哥,假如也算的上好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吗?
但任雨泽却毫不犹豫的自己不是坏人,这让萧博翰的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激动,倘如是换做其他人来,萧博翰也许会淡然一笑,把它当成通俗的奉承和讨好,而现在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是任雨泽,是一个充满了睿智的政治新星。
萧博翰就真的感谢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自己没有过早的去见任雨泽是一个明智之举,现在的开局不错,相信自己会让任雨泽刮目相看的。
心里是高兴,但萧博翰却并没有笑,他低下头想了想:“其实好与坏,黑与白往往都在一线间,谁又能保证自己从来都没有逾越过那道分界线呢?”
任雨泽点下头,带着自嘲的语气:“是的,就像我今天来找你,似乎也是跨越了本来不该跨越的这道线。”
萧博翰淡然一笑,他不想吧时间浪费在口舌之利上,任雨泽既然有事,自己就应该直奔主题来,这样更合乎任雨泽的希望,萧博翰没有表现出谦鄙或者讨好,他毫不犹豫的就又问了一句:“找我有事?”
任雨泽也深深的知道,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人,是完全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都很明智和聪慧,也都冷静和沉着:“有一个机会,但首先你要敢于面对大鹏公司。”
大鹏公司这四个字刚刚从任雨泽的口中穿出,萧博翰就明白了今天自己将要面对任雨泽来谈论的话题了,本来那个步行一条街唐可可就给萧博翰过,萧博翰也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步行一条街的传言,那个项目很有可能让吕剑强用极低的价格拿下,对这样的项目,萧博翰从来都是不做非分之想的,自己在政府没有多少过硬的关系,自己根本就不要好高骛远的想要赚回每一分钱,生意是大家的,能挣的挣,不能挣的何必勉强。
但今天任雨泽来找自己了,一定是他也看出了这个项目其中的一些猫腻,他是不是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呢?就像他改变汉江制药厂的招标一样,因为他是个好官,他肯定不会苟同于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之流。
萧博翰若有所思的:“步行一条街?”
萧博翰就看到了任雨泽脸上的惊诧来,这样自己算是猜对了,不过萧博翰的表情依然是淡如死水。
任雨泽点下头:“不错,是步行一条街。”
可是在任雨泽给出了这个肯定的答复之后,萧博翰还是有点动容了,不得不,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任雨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找自己,也明了他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给出帮助,肯定会起到雪中送炭的效果,任雨泽也一定会对自己感激的。
然而,自己帮他破了吕剑强的局,葛副市长,吕副书记就会吧自己恨之入骨,他们一旦因为嫉恨而对自己出手的话,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得住呢?
任雨泽会不会因为自己帮了他而为自己做一个庇护?任雨泽敢不敢直面葛副市长等人,他有没有这个魄力?
这许许多多的问题都开始在萧博翰的脑海中回荡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是抓了一把好牌,但对手是不是真的比自己的牌小,这就难了,自己要不要孤注一掷的赌上一把呢?
萧博翰犹豫起来,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出一个答案来,他必须在任雨泽和葛副市长,吕副书记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关系到了恒道集团未来的前途,对自己来,这个赌注真的很大。
回到恒道集团的萧博翰,马上就用电话叫回了唐可可,唐可可是一早才和萧博翰分手的,昨天他们从公园回来之后又住在了一起,不过两人都只是很温馨的相拥而卧,好像没有再大张旗鼓的再干什么,也许是在公园里两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反正我是一晚上都没听到他们谁叫唤。
唐可可有点奇怪,萧博翰很少用这样紧急的方式给自己话,所以在接到萧博翰的电话之后,她一刻也没有耽误就回到了恒道总部萧博翰的办公室。
萧博翰坐在办公椅上皱着眉头思索着,就在刚才,他答应了任雨泽,决定让恒道集团参与这个步行一条街的想不招标,但萧博翰的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有点不安,这不是因为自己打破了临泉市的潜规则,闯入了吕剑强的地方的问题,萧博翰想到了是吕剑强身后的那些靠山,一想到他们,萧博翰都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不管怎么,任雨泽来找自己援手,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常人谁都可以遇上的,假如自己能够抗住接下来的打击,这到不失为一个合算的决定,毕竟任雨泽的未来会更为长远。
唐可可看着抑郁寡欢的萧博翰,:“萧总,有什么事情吗?听你电话语气挺急的。”
萧博翰点点头,:“你要把手头的事情放放了。”
“奥,又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是啊,我要你马上开始做一个标书。”
“投标?那个项目?”
“步行一条街。”
唐可可有点诧异:“这个项目你不是我们不做吗?而且好像吕剑强的大鹏公司介入的很深了,我们去毫无把握。”
“过去没有把握,但现在有了。”萧博翰落寞的。
唐可可追问:“为什么现在有了?”
“大鹏公司报价五千四百万,我们公司报价四千万,这应该就有把握了。”萧博翰淡淡的。
“老天,四千万,这个项目我知道,四千万我们能赚钱吗?”唐可可摇着头,她早就对这个项目关注过,也多次听别人谈论过,对一个大概的价格她还是能够判断的出来。
“肯定是不赚钱,或者还要陪一点钱进去。”萧博翰轻描淡写的。
唐可可就不明白了:“赔钱我们还做,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赔钱也做。”
“老大啊,我有点糊涂了,你能不能清楚?”
“嗯,这样吧,要是赔一点,就算我给任市长的一个见面礼吧。”
“任雨泽?他找过你了,他希望我们去搅局?”
萧博翰郑重其事的:“是啊,我已经答应了,所以时间很紧迫,你抓紧时间,到政府去找任市长要来图纸,赶快做计划,预算和招标文件,总之,我要用这个价格拿下这个项目。”
唐可可就不再问什么了,一切都很清楚了,萧博翰是在打一个政治仗,他已经让恒道集团走进了任雨泽的牌局里,接下来就看运气会靠向那一边了。
唐可可连忙告辞,时间太紧张了,她必须赶快的组织人手,连夜加班,完成这项工作。
萧博翰也开始准备资金了,他给历可豪打了一个电话:“可豪,我们集团账上钱还有多少?”
历可豪:“三千万左右吧,都是别墅销售回笼的资金。”
“三千万啊,这样,你在三天之内给我想办法凑齐四千万,这笔钱不要乱动。”
历可豪有点为难的:“四千万?这就差了将近一千万啊,三天时间有点紧张吧?”
“想想办法,能回笼的资金都回笼,还有让雷刚他们也辛苦一下,有点欠账,放出去的款都可以收回。”萧博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历可豪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才:“那行吧,我想办法从一些客商那里再借一点,但就怕利息高。”
“高就高点,时间不长就可以周转过来了。”萧博翰知道,只要一开工,政府的前期工程款钱就可以到账,这样自己就没什么压力了。
三天过起来很快的,转眼就到了招标的时间,步行一条街的招标就出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情况,恒道旗下的建筑公司,竟然一头扎了进来,他们的价格和配套条件,让所有评标的领导乱了手脚,4千万,才4千万,比起大鹏公司的价格少了将近百分之40,比起其他两家帮忙给吕剑强拉托的建筑商更是少了一半,葛副市长和市建委主任郭一锦都手足无措,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来按照自己预定的计划把标书发给大鹏公司了,因为这价位太过悬殊,悬殊到了让他们心慌的地步。
实话,对整个项目的大盘子他们也都自己测算过,没有4千2,3百万,根本是拿不下这个项目的,但恒道集团的价位毫无疑问是要亏损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葛副市长和市建委主任郭一锦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开始投标是不等人的,何况在招标办还有彭秘书长等人参与。
于是,这个标就只能给恒道集团了,葛副市长那个心疼啊,这哥萧博翰真是疯了,好端端的把自己一笔生意就搞砸了,他在招标会上是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但一下来,他就抓上了电话,给萧博翰挂了过去:“萧总,你有病啊。”
他的开场白一点都没有一个副市长的风度,萧博翰也早就预计会有这样的一出,所以用平静的口吻:“葛市长啊,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步行一条街你乱参和什么?”
“奥,你这个项目啊,我最近手上没有什么项目,所以就想去试试。”萧博翰一点都没有紧张,他不能去否认,这样更会引起葛副市长的气愤,他只能装着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葛副市长的利益。
葛副市长刚才也是有点气晕头了,现在萧博翰的话一,他立即就清醒了许多,自己有点太急躁了,好像在告诉别人自己也在这个项目中有什么问题一样,他让自己稍微平和了一下,:“但你的价格能不能保证我们以后有一个合格的工程呢,这招标不是儿戏,资金是工程质量的保证,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没算清楚。”
“我们报的价格已经能做下来吧,我也没今天操作,是下面建筑公司搞的,我就大概知道这件事情,要不他们回来了我再问问?”
葛副市长心里那个气啊,你个**,标都投了,你在问管个刁用,到底这萧博翰是有意和自己为难还是无意的参与进来呢?
葛副市长有点吃不准了,要有意的话,他难到不想挣钱啊,不挣钱做项目干什么,头让驴给踢了,他不会是想学雷锋吧?
当然了,葛副市长还不知道汉江制药厂合作的那个公司也是恒道集团的,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气疯的。
葛副市长犹豫了,他拿不准这件事情,半天才:“我就想来告诉你一下,这个项目我们是反复预算过的,你这个价格肯定有问题,要不你再好好算算,不够的话早点出来,做个追加预算方案报过来,我们着情给你添一点。”
萧博翰嘴角就挂起了一抹嘲笑,不过是电话,这个笑容葛副市长是看不到了,萧博翰知道现在葛副市长给自己画了一个圆圆的圈套,自己只要提出追加预算投资,不仅给了他们一个翻盘的机会,还一定会让自己因为返回而丢到几百万的投标保证金。
萧博翰带着笑意:“行,等他们回来我就详细的问问情况,这赔本的买卖谁做啊。”
“就是啊,我也不忍心看你亏本。”
“嗯,谢谢葛市长你的关心,我一定好好让他们算算。”
萧博翰挂上了电话,摇了一下头,自言自语的:“你能有这样好心,哼。”但完之后,萧博翰还是有点发愁,这葛副市长也不是好糊弄的,再过几天自己还是没有反应,只怕他也就会慢慢的醒悟过来,那时候,自己的麻烦也就来了。
但现在的萧博翰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牌局已开,赌注已下,胜负由天不由人了。
这个出人意外的消息,让大鹏公司的吕剑强也快气疯了,他真想马上就找萧博翰拼上一把,但后来还是在几个手下的劝下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恒道的厉害不是他能抵挡的,后来他有想到了去找一下苏老大,让他给自己维持一个公道,这市政项目一直以来都是大鹏公司在做,这已经是临泉市一个不变的规则了,谁要打破这个平衡,苏老大作为临泉市第一大哥,他是有责任,也有能力干涉的。
不过让他又没有想到的是,苏老大拒绝了他,自己在外地,等回来之后再,可是吕剑强明明就看到萧博翰的车在苏老大公司停车场放着,看来苏老大是不想来趟这塘浑水了。
不错,萧博翰想到了吕剑强可能找苏老大来压制自己,所以提前来到了苏老大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萧博翰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来过了,办公室的装饰还是像两年钱一样,墙上那苏老大的字依然在那里挂着。
但踏进门来的萧博翰却又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是这个地方,自己刚刚当上恒道大哥的时候,为了回避临泉市帮派的打击,来像苏老大献上了地盘和利益,去换取短暂的和平。
而今天自己又来了竟然还是为了回避吕剑强可能出现的攻击,想一想,自己活的也够累了,老是在做这样,那样的防范。
什么时候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一个人坐在河边晒着太阳,哼着小曲呢?难啊,那样的日子对有的人可能是随手掂来,对自己却是遥不可及。
苏老大对萧博翰的到来也是有所警惕的,这个萧博翰真如红岩上的松树一样,具有极强的生命力,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屈服,更没有谁能保证可以对付得了他,几年来的风风雨雨,让苏老大对萧博翰有着心有余悸的困惑。
有时候苏老大也会认真的想,要是真的萧博翰和苏曼倩结为夫妻,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颐养天年了,让恒道公司和自己的公司和二为一,让萧博翰和苏曼倩他们自己去打理经营,自己帮他们抱抱孙子,看看书,写写字,悠哉游哉啊。
这样的想法出现的很快,可是消失的也很快,不是苏老大舍不得手中的权利,舍不得呼风唤雨的威势,而是他没有办法服自己相信萧博翰死心塌地的忠诚自己,敬重自己,宽恕自己,因为自己和萧博翰总归会走到一个无法调和的地步,这只能怨天,由不的自己。
两人在办公室少许的沉默了一会,苏老大:“好久没来我这来坐坐了,有什么感触?”
“景物依稀啊,但我们却很难再想过去那样相互的坦诚了,我们都防备着对方,算计着对方。”
苏老大也不是一个喜欢做作的人,在很多时候,他并不像官场中的领导那样虚伪,所以他颇有感慨的,也是真心的:“是啊,这就是江湖,这里没有儿女情长,更没有多少真诚和友谊,一切都是那么虚虚幻幻,利益,冲突,尔虞我诈弥漫在我们这条路上,躲不开,也不能躲。”
萧博翰颔首附和,:“这其间主要还是我们的欲望在作怪。”
“欲望?嗯,不错,是欲望啊,我们人的一生,好比乘坐北京地铁一号线:途径国贸,我们会羡慕繁华;途径天安门,我们也幻想权力;途径金融街,我们又梦想发财;经过公主坟,遥想着自己也有那样的华丽家族。欲望无所不在。”
萧博翰就微微一笑:“但是苏总,你还忘了一站,你再坐下去,就会有个声音飘然入耳:乘客您好,八宝山快到了!我想当听到这哥声音的时候,我们都会顿时醒悟:人生苦短,总会到站!”
苏老大收缩着瞳孔,看着萧博翰,这真是一个能够和自己论道禅的人啊,假如唉,世间却没有假如。
苏老大有点落寞的:“是的,总有到站的时候,但不是今天,因为今天你一定是为了你的欲望才来看我,是不是这样呢?”
萧博翰也收起了那些飘渺的思绪,:“是的,我找苏总有事。”
“来听听。”
“我投了步行一条街的项目。”萧博翰。
“嗯,这样啊,那么你应该是怕吕剑强来找我吧?”
“是啊,我不想因为这个让我们两家再伤和气,我想苏总你也一定不会希望那样吧?”萧博翰有点冷冷的。
“哈哈哈,听你的口气有点威胁的味道,难道我会怕你?”
“不是威胁,我如果不怕你参与何必前来,我只是想让苏总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一定要打破吕剑强一直以来对临泉市市政工程的垄断,我来带个头,但好处肯定以后大家都有。”
苏老大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的走动了一会,:“我只能你的勇气可嘉,如果你单单是把市政工程看做是吕剑强的项目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今天的行为我当然赞成,可是吕剑强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我怕你扛不住。”
“你是吕剑强的父亲吕副书记吧?”
“嗯,不止他一个人,当然,先他吧,就他一个人只怕已经可以让你丢盔卸甲了。”
萧博翰不得不承认,实际情况确实如此,但萧博翰也并不以为自己就完全是败局的结果,事情在不断的演变,此消彼长,任雨泽的两次干预投标,而且都是针对吕剑强的项目,这或者自然有任雨泽的道理,也许没等吕副书记之流对自己动手,形势就会发生改变。
这些话,萧博翰就不能对苏老大了,他若有所思的给苏老大递上一支烟,自己也慢慢的点上一根之后,才:“我知道后果,但总要有一个人去碰触底线,去破除规矩,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纷繁多变的世界呢?”
苏老大从内心对萧博翰有了极大的赞叹,这个年轻人真是了不起,他的沉稳和勇气让自己这个久经江湖的大哥都有点自愧不如啊,看来自己是老了,老了。
还没等苏老大的在什么,他手机就响了,苏老大一看号码,就笑了,他对萧博翰:“看看,吕剑强追来了。”
完就接上了电话,在吕剑强提出要和他相见的要求时,苏老大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在上海,回去了在了。”
苏老大是不会在情况不明中去帮助谁的,他要继续的观望一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的和萧博翰对垒,这个萧博翰是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最为棘手的一个人物了,自己还要好好谋算一下才成。
萧博翰听到了苏老大对吕剑强的回话,自己的此行目的也算达成,剩下来自己就只是好好的防范吕剑强以及吕副书记等人的进攻了,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让萧博翰轻松了一点。
吕剑强在苏老大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之后心里当然是很憋气的,明明在外面停着萧博翰的奔驰,他苏老大竟然自己在上海,妈的,这个老东西,眼中一点都看不上自己,谎也不找个能遮人耳目的借口,这不是让老子难堪吗?
郁闷中的吕剑强就打发掉了身边跟来的几个人,准备回白金大酒店好好想一想,怎么收拾一下萧博翰,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不然萧博翰今天这个头一带,以后再有市政项目,大家一窝蜂的上来,那还做个鸭子。
锁上车门,刚进大堂,就看到了几个**的美女走到大堂侧门的那个足浴堂去了,吕剑强本来这一两天也是跑的脚底生烟,疲惫不堪,现在生意还黄了,那肚子的一股火就没处爆发,现在看到了这些美女,自然就想去整修一下,解解悶。
他抬头看看那绿色光亮显示的“松风按摩”几个字,人也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
这个按摩院的正门由两块硕大的玻璃组成,透过玻璃望去,门厅里摆放着两张长桌,靠里的那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桌后坐了一个体态臃肿的年轻女人,脸上涂抹得很是浓烈。
她一边盯着电脑,两条粗腿还一边夸张地抖动着;另一张桌面上空着,可桌后却坐着一个穿戴还算端庄的女人,估摸着像是老板娘之类的,因为她看见站在玻璃门后的吕剑强,眼睛里不由得散发出兴奋的蓝光。看着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吕剑强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他有点不想进去了;但看到老板娘那饥渴的目光,吕剑强又实在不忍心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推开大门。
“先生,需要做什么项目啊?”老板娘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做个脚吧。”吕剑强随口答道。
“哦”老板娘听到吕剑强的回答,脸上的笑意霎时消褪不少,可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心理素质足够过硬,她的笑意重新泛起“好的呀,我们这位技师做脚做得老好的哦”一边,一边还用手指向那位涂得像发猩红热的胖女人。
吕剑强没有搭理老板娘的话,扭过头去,直视着墙上的价目表,表情木然。一阵沉寂,吕剑强是能感觉到老板娘此时一定在用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一定在心里诅咒自己这个只肯花50块钱捏脚还挑三拣四的烂人。
吕剑强也懒得显摆自己的富有,和这些个鸡婆有什么好摆的,不知是机缘还是厄运,偏偏在我正要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老板娘的叫喊声“十六号,十六号”
“哎,来了啦。”伴随着清脆而又高频的女声,那位编号为十六的按摩师走到了吕剑强的面前,只见她,身高一米五几的样子,上身穿着藕黄色t恤衫,下身着牛仔短裙,直发披肩,脸庞小巧,五官算不上端正,却也还是小巧,特别是那双小眼睛。
“这个怎么样?”老板娘问吕剑强。
“嗯”吕剑强见惯了美女,所以一点都没有惊喜,这丫头只是顺眼,那就做一下吧,今天心里郁闷,吕剑强也懒得话,跟随十六号走向楼梯。
上楼梯的时候,十六号在前,吕剑强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此时吕剑强无意中发现,这个十六号的女孩臀部有些肥大,把包裹臀部的短裙绷得紧紧的,两条腿笔直向前登楼梯比较困难,因而只能是两腿左右向外撇,很有些外罗圈的意境,加上她正穿着拖鞋,于是发出“叭嗒,叭嗒”的响声。
也许是她意识到自己走楼梯时样子的怪异,在登这短短二十几级木质台阶的过程中,她竟然好几次回过头,用她眯缝的小眼睛向吕剑强张望。
实话,吕剑强这人喜欢大眼睛的姑娘,那直勾勾、水汪汪的,能够摄人心魄,让人心旌摇荡。可话回来,十六号的小眼睛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因为小,让你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也因为小,没有聚集点,恍惚间,吕剑强还是有了一种置身于山花烂漫间的感觉!
来到二楼,十六号将他引入一间放有两张按摩床的房间:“大哥,做什么项目啊?”十六号问道。
吕剑强懒懒的:“做脚。”
“哎呀,还是做欧式油压吧,做九十分钟才198元,消费又不高的,好不好嘛!”十六号一副撒娇的样子。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吕剑强无所谓的,男人就是贱,要面子加轻骨头,特别是在女人发嗲的时候。
“那你稍微等一下下啦,我去拿东西哦,再给你带杯水上来。”完,十六号扭着**,迈着轻快的脚步噔噔下楼了。
吕剑强心里就有点鄙夷,至于吗,不就做个油压嘛,跑这么快,也不怕把裙子给扯裂了,他感到有些好笑。
不一会儿,十六号捧着婴儿油、垫布和短裤上楼了。
“你先换短裤吧。”十六号把短裤递给吕剑强,自己开始在按摩床上铺开垫布。
“我换短裤,你不出去回避一下。”吕剑强对她,因为吕剑强也经常在外面做按摩的,一般洗脚还是比较正规。
这丫头听到吕剑强的话,她好象有点楞神,稍稍迟疑后,她“哦”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吕剑强匆匆换上肥大的按摩用短裤,身体俯卧于已铺设垫布的按摩床上,冲门外喊了声“我好了,可以进来了”然后,他就把头埋入床前部的洞孔中。
从洞孔中吕剑强可以看到十六号进来时的腿部,只见她向床上的自己走来。在床边,稍做准备后,她也爬上了按摩床,并骑在了吕剑强的身上。
以往,吕剑强在一些正规会所做健康按摩时,按摩师一般是不会爬上按摩床的,更不会骑在顾客身上,通常是采用侧身的方式进行背部按摩,这样虽然不便于借力,但却是标准和规范的动作。
她开始在吕剑强的颈部和背部抹油,吕剑强感觉到了一些异样,问道:“你涂沫的好象不是精油啊?”
她回答:“是的,这是婴儿油,因为我们店里进的精油质量很差,还容易伤手,所以我自己花钱买了婴儿油来做。”
“你自己花钱的呀,那我可不好意思。”吕剑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道。
“这有什么,这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手啊。”
哎,这话的实在哦,吕剑强心里开始有了些对她的好感。她接下来的操作,更是慢慢打消了吕剑强认为她是捣浆糊的疑虑。在按摩的过程中,她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用手指按压,对肌肉的按压、穴位的点压及力量的把握都比较到位,并不时指出吕剑强当时身体所出现的一些状况。
经常去spa或正规会所的人都知道,用手掌在涂满精油的身体上进行揉搓是比较容易的,并且由于是大面积的皮肤接触,感觉总归是蛮舒服的,但这属于看热闹。
如果要看门道,就必须了解身体的骨骼经络、穴位和肌肉,熟练掌握中式指压的手法,这需要正规的学习和艰苦的操作。可现如今,理发店的妹妹们不会理发,只想洗头,当然重点不是大头;按摩院的妹妹们不懂按摩,只想敲背,无论是大背还是小背。
不过,列位看客,思维总是在跳跃,总是在发散,因为情况总是在发展。
头部、颈部和背部的按摩完成后,让吕剑强有一种舒服和松弛的感觉。可她再接下来的按摩,让吕剑强就不仅仅是感觉舒服,并且还伴随着激动和冲动。
她把吕剑强那有着宽大裤腿的短裤使劲向上推,整个臀部几乎展露无遗。她在吕剑强臀部区域涂抹上油,然后用手在上面揉搓,还时不时有意或无意地触碰吕剑强下一代生命源泉的边缘。
吕剑强是生理比常人更加健全的男人啊,他的道德情操没法追赶上柳下惠啊,更何况坐怀不乱只是未经考证的千古传!吕剑强的心理起了变化,楚汉交界地带的肌肉开始紧绷,关键岗位的力量逐步得到充实。
吕剑强这人长期以来有个毛病,或者是臭毛病,做事往往喜欢偏极端,讲究一码是一码,按摩就按摩,做ài就做ài。
按摩时放松身心,舒适筋骨,追求一个松字;做ài时全心投入,痛快淋漓,追求一个爽字。
不希望松没有松够,爽又爽得不到位。可现时的吕剑强,似乎有点迷失了,离放弃自己的追求大概不远了。
此时,她的手掌依然在吕剑强的那块区域轻揉慢压,在拨动吕剑强勾股处那根筋脉的同时,更是拨动了我荡漾的心弦。
吕剑强的心里充满了纠结,既不希望健康且能够有利身心的按摩有始无终,心理上却又强烈暗示着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此吧!生理欲望在与心理追求的搏击中逐渐占得上风,身子微微颤抖,脑子充斥意淫。
“哎,转过身来”她的声音打断了吕剑强的思绪。
“噢”吕剑强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仰卧于床上,心想: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正面又没什么好做的,再壮的男人,只要一躺下,前面就会凸显两排肋骨,肋骨按着不舒服,而且万一按坏了,那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果然,开始做正面时,她主要是侧重于做胳膊和手臂部分,操作也是很敬业的样子。因为灯光直射眼睛,吕剑强闭目养神,情绪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这地方做不做?”她突然问。
吕剑强睁开眼,看见她的手正指向自己的男性性征,那个叫卧龙岗的地方。吕剑强犹豫不决,倒不是因为想不想做,经过刚才的折腾,这已经是他非常期待的步骤,他心里剧烈波动,面部风平浪静,对她:“做吧。”
“看大哥你今天情绪不太好,做一下放松放松,对身体有好处。”哎,她还真会话,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吕剑强的心头。
按照她的吩咐,吕剑强褪除了遮羞布,分开了该分开的部位。她用部分垫布遮挡住自己的衣服,身子向前凑了凑,开始了进一步的步骤。
滑滑的,暖暖的,轻柔又不失力度,难忍又继续膨胀,好一个掌上天涯!
随着她手指的游走,吕剑强很快的就难以自控,三角区那坚挺并柔弱的部位一阵酥麻,乳白色的琼浆喷射而出,乳液夹杂着涂抹的婴儿油,沾满了她的手,也在遮挡物上布满了星星点点。
之后,在她扭捏作态下,吕剑强给了她200元小费,然后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回到了包房,吕剑强就拿出电话本,仔细的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我吕剑强啊,呵呵,王老弟最近也不过来坐坐。”
电话那面就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最近忙的很,每天下去抽查,都烦死了。”
“呵呵,领导当然是忙了,不过忙点好啊。”吕剑强随意的应付了几句,这个人是自己老爹一手提拔上来临泉区税务分局的局长,对这样的人,吕剑强可以做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都不用担心的。
“吕总有什么事情吗,有事只管啊。”王局长客气的问,因为就凭他,正常情况下吕剑强是不会给他打电话来请安的。
“王局,有这样一件事情,你知道恒道集团吧,他们有好几个歌舞厅和洗浴中心,你没去看看。”
“我去看看?看什么?”
“检查一下他们是不是有偷税漏税的情况啊。”
“奥,奥,吕总是这样意思啊,这事情有点难,他们那些都是包税的,不好找麻烦啊。”这王局长已经听出了吕剑强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有点拉不下情面,恒道集团每年也是按例上贡的,自己突然翻脸不过去。
吕剑强一听他这样话,眼中就有了变化,冷冷的:“那算我今天白了,王大局长你先忙吧。”
话是的客气,但语气就很是冷冽,这王局长就感到有点头大,自己是不能得罪这吕大公子的,不要他老爹对自己有提携之恩,那算个吊,关键是吕副书记还在位啊,得罪了这大衙内,自己以后的仕途就艰难了。
他连忙:“我不忙啊,我在想该怎么把吕总你交代的事情办好,办妥,不留后患呢。”
吕剑强嘴角就露出了一丝不屑来,哼,就你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办事,他有点不耐烦的:“这有什么难的?据他们经常使用假发票。你随便拿几张发票过去,就有人举报,把他们先封了,停业整顿不久成了。”
这王局长暗自叹口气,奶奶的,他连方法都给自己想好了,怎么办?没办法啊,只有委屈恒道集团了,谁让你萧总的老爹不是市委副书记呢?
王局长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连连:“好好,好,这方法好,你看我都没想到,哈哈,明天我就安排得力人手封他的店。”
“嗯,好,那谢谢你了,改天我们一起坐坐,哥哥请你喝一杯。”
“要的,要的,闲了我就和你联系,其他没事那就挂了啊。”
“好,挂了。”吕剑强挂上了电话,情绪更是大好了,萧博翰,老子要让你好好的领教一下什么叫权利的力量,封了你的店,够你喝一壶了。
萧博翰也一直是在准备着迎接吕剑强对自己展开的报复,他想到了很多方式,却单单没有想到吕剑强会从这个角度下手了。
第二天下午,萧博翰就连续的接到le好几个店被查封的汇报,而且都是同一个理由,恒道集团这些娱乐场所用的是假发票。
刚听到汇报,萧博翰也有点担心,就让历可豪去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是不是下面使用了假发票,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很多饭店酒店为了逃避高额的税款,为le降低运营的成本,都在使用一些假发票,废发票。
一会,历可豪就回来le,他目前的告诉萧博翰:“我们所有店都没有使用假发票,因为本来我们包税就高,每月发票都用不完,我下去亲自看了,每个店都有上月的发票没用完,怎么可能用假发票。”
萧博翰就不用多问了,看来,吕剑强的报复如期而至了,这小子也真是心里搁不住事啊,这么快就有动作le,难道没听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奥,对了,吕剑强算不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