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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直接把几个奴婢吵架的事情,上升到宫内了。
叶轻悠淡淡地看着她们,好似看个傻子。
就算她们是太后和皇后娘娘赏赐的,可为了一点琐事,就要把她告到宫中?这实在有点儿侮辱她没脑子了。
“去,这就去告。”叶轻悠面色平静,更是直接吩咐常嬷嬷让外面备马车,“把她们四个都送过去,请太后娘娘决断。”
她这话一出,几个丫鬟顿时傻眼。
“这可不是奴婢说的!”
“对对对,是她们俩!”
子眉和三竹连忙否认,立即指向另外两个了。
大梅也没想到叶轻悠居然不怕?
“娘子就不怕被斥责没有管家之能?”
“怕啊,可我更怕委屈了你们,我乐意稍后去太后宫中领罚。”叶轻悠才不在意她这点儿惊吓。
她不是闺阁里长大的娇小姐,怎可能会被几个宫婢给吓到?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几个人真的进宫告状,也是她们犯错在先。
那么森严的皇宫,谁会自损一万,只为了看她被训一通?
茯苓讪讪,“那也不能就让奴婢白挨打?娘子也没得躲了一天都不见人。”
“所以现在允我处置了?”叶轻悠这个时候才放下笔,又把常嬷嬷给召回来了。
四个人闷声不说话。
还是茯苓最先开了口,“已经到洛宁王府侍奉,自然一切都要听娘子的。”
“行,你挨了谁的打?直接指出来。还有你,被挠了几下,也把伤给亮出来。”
叶轻悠平静如水,直接问了清楚。
茯苓指责三竹打了她一巴掌,大梅被子眉挠了手臂两道。
叶轻悠又问向那二人,“这指责你们两个可认?”
毕竟吵嘴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三竹和子眉也没什么狡辩的,“那也是她嘲讽在先,污蔑奴婢清白。”
“大梅她在宫中时就与奴婢不对付,这回是找机会报复的。”子眉讪讪说道。
“既然都有错,那就全都罚。”叶轻悠看向常嬷嬷,“伤了人的,一概赏四个巴掌,出言嘲讽的,赏两个巴掌。”
她神色淡定,不苟言笑,那一瞬间的冷漠气场让常嬷嬷都不禁愕然一下。
“这是第一次闹事,下次就按照五倍的罚,再闹事就是十倍……”叶轻悠看向四个人,“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抽烂了脸皮、打烂了屁股,我也不会把你们送回宫中,会出钱养着。”
“反正这王府也用不上十六个人……没得把你们送回宫中添堵的。”
她话音落下,立即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二话不说就上前,“啪啪啪”的开打了!
她习武出身,又是一手老茧。
哪怕只有两个巴掌也好似砂纸抽面,瞬间便青紫红肿,嘴角都开始渗血了。
茯苓眼见此举很想逃。
这几巴掌下去,她的容貌还不被抽废了?
可谁能躲得了常嬷嬷?揪回来就多赏了一个!
“不肯领罚,罪加一等!”
常嬷嬷最后一巴掌抽得茯苓眼冒金星,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了。
叶轻悠可没什么心疼的神色,甚至话都懒得问,直接让其他丫鬟上前把她们带走。
这一通杀威棒敲下,围观的丫鬟也战战兢兢,旁日看这叶娘子脾气极好,不声不响,却没想到下手居然这么狠毒?的确不能硬顶了。
叶轻悠让春棠去请孙大夫来,“……别毁了容,到时候告我一个妒忌的罪名,还真不好洗白了呢。”
“妒忌?拎出哪一个都不如娘子。”春棠不屑。
“那是你看我怎么都好。”叶轻悠也没心思再去琢磨这些丫鬟,召了夏樱和秋荷做事。
“夏樱去掌管药膳阁,另外咱们的绣庄也要开始动作了。”
瑃绣庄被熹郡主夺去,之前她已经放弃,但宇文宴都开口要她夺回来,她也自然不能怂。
“奴婢曾去联络过乌娘子,但乌娘子的身契被长公主拿了去,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瑃绣庄。”秋荷把知晓的情况,也告诉叶轻悠,“其余的绣娘与咱们没那么亲近,自然也不会同意离开了。”
瑃绣庄的生意那么红火,无论是谁都不会松手的。
“是熹郡主在掌管,还是长公主?”叶轻悠突然问道。
秋荷思忖了下,“熹郡主,长公主偶尔过问。”
叶轻悠琢磨了下,又看向宇文宴给她的地契位置。
她选了一处小院落,但位置就在瑃绣庄对面,“咱们就在这里开熏香铺子……”
“熏香?”秋荷一时不懂,娘子不是要开绣庄么?
“瑃绣庄之所以那么红,也是因为所有的衣料保存完好,外加特有的香气,让服饰抬了价……但最好的几个熏香方子是我配的。”叶轻悠留了私心,那几个方子一直刻在脑子里,并未教给外人。
秋荷还是没懂,“您是想与瑃绣庄合作?”
“娘子是要吞了它们家的铺子……你想想,如若满京城都知道,瑃绣庄之所以那么名贵,都是因为娘子的熏香好,会如何?”夏樱在一旁提点道。
秋荷恍然,“定会都来香铺与娘子合作。”
“瑃绣庄的价格也会被打下来,毕竟其他绣庄也有了同样的料子。”叶轻悠揉了揉眉头,“而且咱们只卖熏香,不抢绣庄的生意。”
她会慢慢的把瑃绣庄蚕食,一口一口的咬死。然后再将瑃绣庄拿回手中,毕竟那是她多年心血,不能就这样废掉。
秋荷不禁唏嘘,还是娘子的眼界格局更高大?
她得了消息,立即去张罗筹备。
此时卢大夫已经给四位姑娘都看完了脸,特意来找叶轻悠回禀了。
“已经给配了最好的伤药,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娘子放心。”卢大夫自从被叶轻悠护短,对她更有崇敬。
叶轻悠轻叹,“劳烦卢大夫跑一趟……”
“有件事,娘子务必要知道,而且必须尽快处理。”
卢大夫颇有尴尬,其实这事儿不该与叶轻悠开口,因为他知道叶轻悠虽然嫁过一次,又跟了洛宁王,却仍是处子之身。
“卢大夫有什么话,尽管说。”叶轻悠讶异。
卢大夫道,“那位四菊姑娘的身子不对劲儿,如若没有看错,她怕是带着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