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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最骇人的帝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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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阳台上的猫咪的粉红票,灰常感谢……

    齐悦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现金,就跟何敏要了个银行账号,出去给她转账。

    银行离这里并不远,齐悦很快就拿着转账凭条回来了,那块3-3毛料,也总算是归齐悦所有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有收获了,就我还什么都没有。”徐瑞祥笑道。

    “叔叔你是在挑帝王绿吧!我们的眼界可没这么高。”顾明珠眨着眼睛说道。

    “这孩子说的,帝王绿哪是那么容易得的!别说是赌到了,就算是看一眼,也是福分。”何敏赶紧解围。不过谁都没有想过,顾明珠说这话是故意的。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

    “唉齐悦,我记得,你不是习惯当场解石的么?一般价格合意的话就卖掉。那这次你还解不解石?”何敏又问道。

    齐悦还没有回答呢,顾明珠心里就先咯噔一下。

    “要解吧。卖不卖另说,不过开个窗看看也好。我也好奇能不能出绿呢。”齐悦笑笑,看向顾明珠。却发现,后者的脸色有些奇怪。

    “那行,解石的工具都在那边,随便用。”何敏指着墙角处的切割机等解释工具说道。

    “那徐叔叔你就继续看毛料,我和齐悦一起去解石。嘿嘿,上一次就切了一刀,还没过瘾呢,这次想再试试。”顾明珠抢先说道。脸上奇怪的表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齐悦可是对解石熟悉的很。那我就不陪你们过去了,我在这里等着徐先生,不然他看好了问价该麻烦了。”何敏也接着说道。

    “当然,那我们就过去了。”顾明珠连忙点头。正和她意,本来她还在担心,何敏跟过去会有点麻烦呢。这下子她主动留在原地,可是更好了。大概是想多一些跟徐瑞祥相处的时间吧。

    “我跟你们过去。”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徐清致,突然开口道。见大家都看向他,于是他又接着解释,“只是担心你们有可能会找不到要的工具。怎么,不欢迎?”

    “当然不会。能来最好啊。”顾明珠笑逐颜开。

    毛料比较重,齐悦一个人搬不动,还是徐瑞祥帮着一起搬过来的。

    “明珠你真要解石?那可要小心点。毛料解坏了不要紧,安全第一。”徐瑞祥临走时说道。

    顾明珠无奈地与齐悦对视一眼,齐悦眼中倒是没有恼意,只是飘着淡淡的笑。

    “你真的想解?”齐悦看着顾明珠问道。

    “没有,呃,其实是有一点点了。不过解石实在是有点累人。我昨天在仓库,就只切了一刀,那一刀还没切进去多深呢,就已经没有力气了。”顾明珠有些不好意思。谁叫这幅身体太过弱小,翡翠毛料本就坚硬,硬把锯片往下压,更是一件体力活。

    齐悦笑了,很明亮的笑容。点点头,道:“嗯,女孩子确实不适合干这活,又脏又累。”

    顾明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女孩子又怎么样啊!不就是力气比你们小了点!”

    “嗯嗯,没怎么样。”齐悦闷笑着,见顾明珠疑似恼怒,赶紧又说道,“我只是想说,以后解石这活儿,就交给我来干好了。”

    “你又不是我的跟班,也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专门为我解石吧。唉,凡事还是要自己动手的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顾明珠撇着嘴道。

    齐悦定定地望着顾明珠,在心里默念,“我愿意的……”

    “哎呀好了好了,来来,我解石不成,那就让我画线好了。嘿嘿,我的意思是,我画线,你参考一下。但是如果按照我画的线来解石的话,解坏了可不要找我的事哦。”顾明珠嘻嘻笑着。

    “好。一定不找你的事!”齐悦也笑了。其实幸福很简单不是吗?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幸福踪迹……尽管尚未抓住……不过他会努力的!一定一定!

    “何清致,哪里有记号笔,给我一支。”顾明珠转身,朝徐清致笑道。这个人,现在居然是这幅样子,好像没有存在感一般。

    “好。”徐清致答应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支记号笔,递给顾明珠。

    顾明珠拿着笔,细细地蹲在毛料旁边看。她再次认真确定了那处出绿且没有藓的地方,就是在最外层。

    这画线可是要非常认真的,因为一旦错了一点点的话,那后果可就是,把翡翠里面的藓给暴露出来。哪怕只是暴露出来一点点,这块毛料的价值,只怕也会大打折扣了。

    当然,为了不让人怀疑,她也不能把这线切到绝对准确。最好是下刀再靠外一点,这样使得开窗见绿的面积也稍微小一点点。反正尽量往巧合上靠吧。

    顾明珠很快就划好了线。在毛料的左侧,进去两公分的位置。顾明珠故意把线划成直的,否则,真要是贴住不出藓的位置,画出来一道折线的话,那就太巧合了,会令人匪夷所思的!

    “好了?”齐悦见顾明珠起身,轻声问道。

    顾明珠点点头,道:“我是觉得这样解石最好,你看呢?”

    齐悦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就点头。其实他是想从侧面的一处开解的,根据他的判断,侧面那里出绿的可能性更高!不过,这个面,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侧面明显罢了。

    “那我就从这里解了。”齐悦说着就去固定毛料。毛料现在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翡翠的废料,因此,要直接从顾明珠画线的位置解石的话,就要将毛料翻个身再固定。有点难度。

    不过这可难不倒齐悦。他毕竟解过各种形状的石头,不计其数了。所以很快,在徐清致的帮助下,毛料就固定好了。

    看到齐悦是准确地按照自己划得线来解石,顾明珠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说原本她还害怕齐悦买这块毛料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是有些兴奋齐悦坚持买这块毛料了。

    没得说,这块毛料,她自然是只打算让齐悦解一刀的。一刀足以。多了,可就弄巧成拙了。

    在齐悦开动锯片还是解石期间,徐瑞祥好像总算是挑中了一块毛料。带着毛料过来了。

    “明珠,还没解开呢?你不是想自己解吗?怎么,难道是……他怕你把毛料解坏?”徐瑞祥脸色不愉道。

    “没有的事。徐叔叔也知道,我没有多大力气,昨天在仓库那边解石,就已经累死了,我可没劲来解。”顾明珠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不过,她也不想让徐瑞祥知道,是她划得线。

    徐瑞祥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手里拿着的毛料,也已经放在了地上。

    顾明珠画线的面,垂直切下来的话,也不过是二十多公分厚度,因此,没有用太长的时间,齐悦就已经接开了。

    随着切开分离的那片薄薄的石皮应声落地,众人的目光不禁都被吸引到尚被锯片挡住的这边切口!

    齐悦缓缓地把锯片挪开,顿时,一片冷艳逼人的绿色,霎时盈入众人眼帘!

    此刻,所有人都忍不住摒住呼吸!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片比巴掌稍小一点的绿色!

    顾明珠也同样地不敢置信!她只知道这翡翠的颜色是一等一的好,是接近帝王绿的极品色。可是她没有料到,这翡翠的底子,竟然是玻璃底!玻璃底啊,在昆城这个地方见到一个玻璃底,那是多么难的事情!而还是有着接近于帝王绿之色的玻璃底!

    而更加难得的是,翡翠的水头很足,看起来水汪汪的一片,绿意十足,格外喜人!

    盯着这翡翠看了好久,何敏才最先呆呆地说道:“好美的翡翠!”

    徐瑞祥的脸色很不好看,尽管他已经极力维持了,但是还是很难挤出来一丝笑容。毕竟,切出这样绝世翡翠的毛料,可是在自己的店铺里!这叫他如何甘心!还如何能笑得出来?

    “徐叔叔,这就是帝王绿吗?”顾明珠喃喃道,前世的她是见过帝王绿的,那种令人目眩神迷的绿色,着实永生难忘。而这块,也就是比帝王绿差不了多少的,再一次亲眼见到,再配合上玻璃底和十足的水头,顾明珠觉得简直是令人窒息的美!

    可是再一想到,这美就这么一层,在不足一公分的翡翠之后,就是如毒蛇般的黑色斑点与绿色翡翠纠缠……她顿时就觉得脸色煞白。一种那一言喻的遗憾,顿时就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

    形成这样的翡翠,究竟是造物主的仁慈,愿世间又多一分美丽;还是造物主的残忍,生生地让这份美丽在最最美好的时候,夭折!

    “这……不是,应该还不是帝王绿,不过……”徐瑞祥没有接着说下去。

    “不是帝王绿?”顾明珠眉头微皱,“那徐叔叔见过帝王绿吗?”

    “……见过一次。连氏就有一只帝王绿的翡翠戒面,我曾经在珠宝展上见过一次。”徐瑞祥低低地说道。

    “是吗?那我回去了让爸爸带我去看,好好比较一下。”顾明珠很自然地说道。

    “不过,不是帝王绿,也和帝王绿差不多了。”徐瑞祥终是将他之前的那句话给补充完全了。

    毕竟,这却是不是帝王绿,他也没有说谎。而他在前一秒的念头是,趁着在场的人都不懂,把这块毛料低价买过来。

    齐悦那小子,虽然之前家里是卖毛料的,但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见到极品的帝王绿的。而顾明珠,也才刚刚接触赌石翡翠,她之前眼睛又看不见,而连氏的那些,只会在珠宝展中才展出的极品翡翠,她就更没有机会得见了。可是没想到的是,顾明珠竟然一下子就说出来了帝王绿!

    他可不相信她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有意说得。只能说,她心里对帝王绿的渴望太深了,从第一次听到帝王绿,就在心里埋下了这颗种子吧!其实不说是顾明珠了,就连他这个自认为已经可以出师的,也都会为帝王绿疯狂的!这种翡翠,确实看一眼就是福分了!

    徐瑞祥此刻,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算计的,帝王绿的翡翠,从来都没有个具体价格的。可以说是有价无市!而且还是这种最最顶级的玻璃底帝王绿!那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甚至很多玩翡翠的,终其一生都无缘得见。所以,他的打算是,出一个让齐悦心动的价钱,先把这块毛料给买到手再说!

    “齐悦,你见过帝王绿吗?”顾明珠又问道。

    齐悦苦笑着摇头,“帝王绿?这可是玻璃底的帝王绿,我甚至都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先前,见过也结果了那么多的毛料,我甚至都怀疑,所谓的玻璃种帝王绿,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存在于人们想象中的!”

    “我也没见过呢。”顾明珠低低地道。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一片不足巴掌大的翡翠上,目不转睛,生怕少看了一眼!

    “齐悦,我记得,你不是喜欢毛料开窗就卖掉的吗?怎么样,这块毛料出手吗?我可以出五十万!”开口的是何敏!不过应该是受了徐瑞祥的授意。否则的话,五十万,她哪里能拿得出来。甚至,就连瑞祥珠宝,现在的流动资金,能拿出来二三十万就不错了!

    齐悦皱眉,看向顾明珠。顾明珠却是一味的笑,什么意思都没有。

    “对不起,这块毛料,我暂时还不打算卖。”齐悦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为什么?嫌价钱低了吗?那我再加五万!”何敏好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立刻说道。“不过,就凭这么一点点的表现,五十五万真不少了。”

    “何老板说的是。齐悦,你是明珠同学,我也向着你说话。不怕何老板生气,这块毛料,这一片的表现是很好,可是齐悦你应该也听说过了,赌石,宁买一条线,不买一大片!赌石最怕的是什么?靠皮绿!”徐瑞祥凑近,对着齐悦诚恳地说道。

    “我觉得这不是靠皮绿,我有判断的。”齐悦倒是没受徐瑞祥的影响,坚持自己的判断。顾明珠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齐悦果然是有其它手段,判断出毛料里面是不是有翡翠的。

    徐瑞祥一愣,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了笑说道,“可不要走了老路啊!年轻人,凡事要考虑清楚再做。不然的话,唉,你爸爸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徐叔叔!”顾明珠听到这里,猛地打断徐瑞祥,“你在说什么啊!”

    徐瑞祥像是被附体了一般,这才猛然转醒,立刻说道:“唉你们看我这话说的,对不住了齐悦,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这块毛料,这样卖的话,你可就真的不要再担风险了。好好考虑一下。”

    齐悦薄唇轻抿,又看向顾明珠。随后坚定地说道:“不卖!”

    “齐悦,其实徐叔叔说的很对,这也都是自己人才会这么说的,要真是出现了靠皮绿,那可就……”顾明珠也说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悦有些急躁,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咬咬牙,说道,“你忘记我上次答应你什么了?”

    “啊?”顾明珠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急急说道,“没事的没事,徐叔叔和我算是一家人的。你卖给他也一样!”但是刚说完,顾明珠就忍不住想抽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毛躁,说话都不经大脑的吗?

    这样说的话,要是齐悦真的把毛料卖给了徐瑞祥,徐瑞祥解出来又都是藓,那一准要把这笔烂账给算在自己头上!虽然她不怕徐瑞祥狗急跳墙,也不怕徐瑞祥发疯,但是,她希望徐瑞祥是在对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狗急跳墙的!否则,一旦徐瑞祥怀疑她……那后果可真就不堪设想!她不怕出事,关键是,她出事了以后,她的父母,可也算是完了!

    “那要不这样好了,我把毛料给解成明料,我预计,这里面的翡翠不会少的。我以前跟一个师傅学过赌石,对这种表现的毛料,很有把握。解出来的毛料,那就连氏和徐先生一起买了,好不好?”齐悦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哈?”顾明珠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那目光盯着齐悦,恨不得把他看穿一般!

    顾明珠忍不住走上前去,摸摸齐悦的额头,还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说着又疑惑地看了齐悦一眼!“总不会是看到了这样的翡翠,神经错乱了?”

    齐悦被顾明珠的举动,给弄得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直跳!该死的……

    “这样确实不妥,风险全都你一个人承担了。”徐瑞祥也符合道。当然不妥了,要是真那样子的话,到时候出的翡翠,可就不是他能参与买的起的了!首先,光是那些闻风而动的老不死们,就不知道会被这块毛料给搅出来多少,哪里还轮得到他这个连地头蛇都不算的瑞祥珠宝!

    “那怎么办?”齐悦又忍不住看向顾明珠。

    “齐悦,要不就这样吧,先放在连氏的保险柜里,由我爸爸出具一份暂时代管的协议书。等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怎么卖了,再取出来如何?”顾明珠想来想去,这算是她能想到最恰当的方法了。

    这既是为了齐悦,也是为了,她的某种目的!徐瑞祥,如果只单单让你损失五十几万的话,那可真是太便宜你了!这口井,她可是想要尽量挖大一点,最好,最好能够让姓徐的,以掉下去,就上不来!直接淹死!

    “这……”齐悦还没表态,徐瑞祥就先皱起了眉头。这东西要是放到了连氏的保险柜的话,那只怕他就很难再争取到了。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嗯齐悦,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就是,如果你打算卖掉这块毛料的话,不管是怎么做,请先通知我徐叔叔好吗?当然,价格上面,徐叔叔也不会让你亏了的。只是,想请你给我徐叔叔一个有限权。要是徐叔叔不要的话,那你再卖给别人。”顾明珠看了看徐瑞祥,然后好像很忐忑地说道。

    徐瑞祥一听顾明珠这么说,顿时就眉开眼笑。这样的话,也不失为最好的方法。反正自己现在,连五十万都难凑出来。

    “那你爸爸那边呢?”齐悦有些奇怪地问道。

    “要是徐叔叔不要的话,再轮到我爸爸!嘿嘿。”顾明珠偷笑着向徐瑞祥眨眼睛,“谁叫徐叔叔每次出门呢都给我带各种好玩的好吃的,我爸爸每次都忘记!”顾明珠嘟着嘴巴很不高兴的样子。

    “哈哈哈,这孩子!”徐瑞祥再次大笑。果然,前面的投资都是值得的!

    齐悦又看向顾明珠的目光依旧是带着疑惑,不过在看到顾明珠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之后,他也点头,说:“那就这样好了。反正徐先生现在,大概也不是急用这种翡翠,那就先放着。我保证,如果要卖的话,一定第一个卖给徐先生。当然,徐先生如果有接到什么特殊的订单的话,继续用,也可以通融。毛料放在连氏,徐先生又是明珠的叔叔,我说这话,应该可以相信的吧!”

    “相信,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明珠连她爸爸都给卖了,我还能不相信?哈哈,好小子,讲义气,放心,我给的价格绝对不会低的。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明珠一样,叫一声徐叔叔好了。以后解到了什么好料子,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徐瑞祥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毕竟强买强卖是不可能的,而只要给他一个优先权,这东西,只要倒手出去,就是上百万的利润啊!有价无市的,绝对不好找!

    “这可不行。我都答应明珠了,以后要是解到好的翡翠,优先给连氏的。这次已经让给了徐先生,都已经对不起明珠和顾叔叔了。”齐悦固执地道。而且,似乎也不愿意称徐瑞祥为徐叔叔!

    “好好,就依你,我就不再多说了,要不明珠恐怕真要生气了。”徐瑞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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