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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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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这绝望之中突现曙光的一声,汹涌而来即将吞没一人一狐的光球居然诡异般的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势压完全的消失无踪,好像突然一下吸入黑洞了一般,一扑落空的小貂狐扑到了地上,有些迷茫的四望,不解刚刚要将它吞噬的光球怎么消失不见,而花凝熏则觉得身体内所有的力气好像突然一下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特别的困,特别的乏,身子软软的就向后倒了去。

    倒下,却不是倒在草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泛着暖意的胸膛之内,魅如君刚好扑到并接住了她软倒的身子。

    “熏,熏?”轻声唤着,花凝熏眼睛紧闭没有半丝的反映,确定她只是脱力昏迷,才放心的嘘了口气,胸腔内的一颗心脏还在无法抑制的狂跳,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以为就要失去她了,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捏住一般,跳动顿停,连呼吸都觉得锐痛,直到现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轻轻地将花凝熏平稳的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解决掉最后一个不死心的兽人后,走到刚刚光球消失的地方。

    刚刚那消失来的太过诡异,毫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若不是小东西那烧的焦黄的毛还历历在目,这光球就好像压根儿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法术的波动,就好像那光球突然掉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感觉,空气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赤嵘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眉头也随着脚步的走动慢慢聚拢,不过,瑰色的火红瞳仁内,闪动的却是一种渐发而起的炙热,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能力完全的毁掉那个光球,但是,要让它一点迹象都没有的完全消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含着探究和莫名兴奋的视线往昏迷的花凝熏身上看去,是她吗?

    魅如君也同样反复查探了一下,长眉微不可及的挑了一下,眼里闪过异芒,却一言不发的回到花凝熏身边,将她轻柔的扶起,熏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到城内找大夫看一下比较好。

    横抱起花凝熏,再将头上、脖子上皮毛焦掉不少的小貂狐放到她的腹部,起身又向城内飞驰而去,留下赤嵘在后面不死心的再度仔细地查看好几回,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之后,也跟着回到城内。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刚刚恶战一场的草地上出现两个玄色身影,只见其中一个拿着一个巴掌大发出皎洁白光的木匣子转来转去的来回走动着。

    “大哥,怎么样了?”略显阴柔的嗓音响起,脑袋凑过来看着那木匣子的状态,声音中有丝急迫,似乎是在询问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这两人正是当初花凝熏在茶楼碰到的那对奇怪的兄弟,哥哥叫乌易,弟弟叫乌玛,魅如君也完全没有猜错,他们的确是言灵一族的后人,这次就是奉了族长的命令出来执行任务。

    “族长给我们的宝盒确实查探到了那股灵力的出现,而且就在这个地方,但是……”魁梧一点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宝盒光芒的变化,话语顿停,又看了看凌乱的草地,浓眉紧皱,似乎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正困扰着他。

    “但是什么?”乌玛也跟着四处看了一圈,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血腥味,除了凌乱的草地,还有很多地方有一块一块的鲜红,手指探了探,浓稠滑腻,是还未干涸的鲜血,显然这里刚刚有一场恶斗,奇怪的是,照这种激烈的程度,为何偏偏却没见半具尸体?“你看,宝盒的光芒闪烁不定,很不稳定,而且,你再看……”脚步向好几个方向分别走出几步,手中小木匣的光芒一下就暗了下去,“你看,我只要走出这个范围,光芒就会灭下去,好像那灵力只存在那一个固定的范围内一样。”

    “怎么可能!”阴柔的嗓子憋出一声尖叫,手放在鼻端扇了扇,空气中有股血腥臭味让他不舒服,但是,乌易说的话让他更无法相信,“光芒出现就证明他出现过,怎么可能只会在那一个范围内呢,除非他飞天遁地了不可。”

    两兄弟来来回回的查探了好一番,不管怎么测试,结果都还是那样,满头雾水的搞不清楚为什么,最终对看一眼,乌易无奈的将木匣合上,方正的脸上满是坚定,“三弟,至少我们已经有找到他的踪迹,而不是一头雾水的乱摸了,相信不久我们就能找到了,别着急。”

    “怎么不急!大哥,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出来已经耗了半个月了,三个月一过,要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转生之人的话,那选圣子你就没希望了,还要让那帮人占先,怎么可以!”一想到族长将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交给大哥当成圣子竞选的考验,乌玛阴柔的脸上就染上不耐,更别提竞争者中还有他向来看不惯的人,更是一番厌恶。

    “圣子的事情就顺其自然,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完成族长的任务,找到转生之人,解除我族即将到来的大灾。”一想到族长严肃慎重的嘱咐,乌易的脸上也渐发的凝重起来,圣子的事情,他确实并不在意,对他来说,那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大哥,大灾的事情只是预言,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再说,族长既然知道转生之人的重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些不屑的说着,对于族内的某些作为,他深恶痛绝,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族长说什么就信什么。

    “三弟!”乌易方正的脸一下板了起来,“身为我们言灵一族……”

    “就该知道语言的神奇力量,更加要知道话不能乱说这句话的真谛,宁可不开口,也不能乱说话。对吧!”薄唇扁了扁,乌玛耳熟能详的顺口将这不知道听了多少回的话背了出来。

    “你知道还这样,要知道……”看着自己弟弟不甚在意的样子,他忍不住还是要说。

    “要知道族长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身为我们族民就是要听从族长的安排。是吧!”再度的顺溜接过来,从他哥哥嘴里说出的话就是那么几句,他想不背到都难。

    “唉,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别这么任性。”摇了摇头,他拿他这任性的三弟没办法。

    “大哥,你想想,族内的小孩现在出生的越来越少,满周岁还要接受族长的测验,如果没有能力就会被放到外界来,族长若真是事事为我们这些族民好,就该好好对待这些小孩,而不是将还没有自卫能力的婴孩放到外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说话的声音渐渐染上悲愤,手捏成拳渐渐的收紧,每每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忍不住的愤怒,因为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仅仅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小表妹,那么粉雕玉琢的奶娃儿,晶亮的黑瞳就好像最漂亮的璀璨宝石一样,眨巴眨巴的让他抱着总是舍不得松手,却因为族长一句没有言灵能力而被抛弃出了言灵一族,至今生死未卜,只怕早成了野兽的口中之食,腹中之物了。

    “那是因为老祖宗的规定啊,如果不那样,言灵一族血脉混杂,会最终失去我们这神赐的力量,族长也是照着老祖宗的规矩办事。”别人说的顺溜极了的话,在他这,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因为这个理由,他自己也很怀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哥,承认吧!你也痛恨这条规矩!这样没有人性的规矩,言灵一族就算真的覆灭了又如何!”越说越悲愤,阴柔的脸上染上激动的潮红,纤白的手指握紧。

    “三弟!你再这样,这个任务就不需要你了,我一个人也能行!”眼见着自己三弟越说越过分,连言灵一族覆灭的话都出来了,难道他就不知道他们言灵一族的力量吗!话怎么能乱说!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前方不远处是城镇,我们先进城查看一下吧。”既不想放弃自己的坚持,又不想让哥哥给赶回去,只有将话题绕开。

    “走吧!”收好木匣,无奈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乌玛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别这么任性,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来祸端的。

    而回到源夙城内的魅如君等人,此刻,魅如君正坐在床侧,替躺好的花凝熏拉好被子,眼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情。

    “她……”赤嵘刚送走大夫,看着床上的花凝熏,浓眉拧了拧,开口想要问什么,却被魅如君挥手打断。

    “她需要休息!”他知道红毛鬼想问什么,不就是问那光球突然消失和熏的关系嘛,尽管他自己也还是在怀疑状态,有待查证,但是也没打算用这个来和这红毛鬼讨论,一起杀敌是一回事,杀完之后依旧是情敌,这才是铁铮铮的事实。

    何况,刚刚的对战中他发现这红毛鬼根本就是蛟龙一族,哼,水族小泥鳅!最爱的不就是争强斗勇,就他对未知武艺的狂热和熏一样,刨根刨底的想弄明白,不同的熏是要求自保,而他纯粹是天性使然的个人爱好,要是他再对熏身上的能力产生了兴趣,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魅如君意思很明白,熏需要休息,你红毛鬼可以滚了,不过,赤嵘却偏偏不吃这一套,他在这里又不会打扰她的休息,他一个狼崽子都能在这,他为什么还不能!

    唯一能在两人中间起到缓冲作用的花凝熏此刻昏迷不醒,两个看彼此不顺眼的大男人相对无语,眼瞪眼的却谁都不愿踏出房门把机会留给另外一个。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没见我未婚妻正在休息吗?”睁着眼说瞎话大约说的就是魅如君,脸不红气不喘的仗着赤嵘后来不了解情况,无耻到了极点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说着。

    “未婚妻?”她是这人的未婚妻?赤嵘明显的表示怀疑。

    “当然,我们同吃同住,不是未婚夫妻关系谁能这样?介时我们的成亲大典会请你来参加。”越扯越大,连成亲都扯出来了,目视花凝熏的那副柔情千般的模样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切!只是未婚妻,还没成为真正的娘子。”赤嵘仅仅是一愣之后,切了一声,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坐下,真当他只会狂暴发脾气,不会动脑子么,一天没有成为娘子,他一天就有机会,再说了,就算成为了娘子又怎么样,只要他想,他一样会动手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别人的娘子你还要抢,到底是不是人啊?”花凝熏昏迷不醒,他自然而然的拿着这房间内仅有的能说话的来打发时间,话刚说完,又哦了一声,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我忘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说对了,大爷我本来就不是人,管她是不是你娘子,我都抢定了!”本来想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的,但又想到房间内还有一个正在休息的人,扬起的手,稍嫌别扭的又轻力的放下。

    “红毛,你是蛟龙一族吧!”仿佛没有听到赤嵘那句欠扁的一句话,魅如君反而转移了话题问像另外一个方面。

    “干嘛?有问题?”略显火爆的反问着,魅如君却没有忽略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猩红。

    “呵呵……没干嘛,只是据我所知,蛟龙一族的都是黑发黑眸或者碧发碧眸,还没听说过有红发红眸的。”声音恢复了他一贯的平缓,嘴角也挂上了一贯的浅笑,若是此时花凝熏清醒着,定要说,这人不知道又要算计谁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本大爷就是这个样子!”从鼻子内哼了一声,头却转向了另外一边,鲜红晶莹的火眸之内,一抹沉痛一闪而过。

    魅如君浅笑不语,恍若未闻的只是看着花凝熏,垂下的眼睑掩住了眼底不断流窜的精光,阴谋掠夺是他们狼的特长,一条水里游得小泥鳅还想跟他玩?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却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所有的目光都沉浸在花凝熏的身上,等着她的苏醒,大夫说她仅仅是太累了,脱力昏迷,休息好就会醒来。

    沉寂的房间,暗潮涌起,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劈哩啪啦的炸的正欢,连二号伤员小貂狐都不敢乱叫乱动,只有怕怕的窝进被子里,靠着花凝熏的身边,暗爽在心,他们再怎么争,它现在才是最能和主人接近的。

    却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啼叫清晰的传来,赤嵘脸色一变,不耐涌现,眼光掠过床上的花凝熏,似乎挣扎在留下还是不留下之中,最终,感受到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之后,猛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低咒一声:“妈的,这死鸟,阴魂不散!”

    身形向外闪去,空气中唯独留下一句嚣张的话,“警告你,别给本大爷说出去。”

    魅如君嘴角翘起,他终于听清楚这小泥鳅闻之色变的人是谁了,随口答应道:“可以啊!”

    依照他现在体内微薄的妖力,一直到那股气息临近客栈了才感觉到,赤嵘一闪出门之后,他极快速的将花凝熏兜头兜脸的罩住,不留一丝缝隙,自己随意的靠在床边,拿起一边柜子上客栈准备的一些闲书看着,两条长腿搁在一处,闲适的舒展着。

    刚做好这一切,一个人影便突兀的出现在房间内,仿佛是突现的一道光芒,让整个房间再度的明亮不少,玄红云锦里衣,外罩孔雀绿翎长袍,袖口、袍底用紫铜线绣成孔雀尾翎状花纹,那腰间,居然是奢侈的用各色宝石而串联成的宽边腰带斜斜的系着,整个人全身上下,不是一个贵气逼人就能形容的。

    魅如君懒洋洋的从书间抬起头,丝毫不见意外,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着那个进房间就左顾右盼的男人,“雀翎羽,想从我这找什么?”声音轻且熟稔,好像是熟悉至极的老友见面一样。

    “啊……”被突然点名的男人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认出自己,一直没有正面看人只顾着自己找人的男人终于转头看向魅如君。

    “咦?是你!”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的小退半步,斜长的眉挑高,一双狭长桃花眼内满是惊讶和不信,眉心一点朱砂红仿佛在胜雪的肌肤上不信的跳跃着,他怎么会在这?

    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又看,最终,蓦得一下笑了,媚骨天成,桃花眼内风情流泄,比女人还美的嫣红唇瓣勾起一抹邪笑,慢慢的向魅如君靠近,一抬手,一投足,均优雅到了极点,声调也恢复他一贯的邪气,“这不是狼王大人吗?好久不见!”

    他实力和魅如君相差无几,一眼就看出他体内少的可怜的妖力状况,忍不住的又想进行自己很久以前都没有成功的事情。

    “我劝你收回爪子,不然,呵呵……我的手段你应该多少还记忆犹新。”清淡淡的开口,瞥了一眼快要伸到自己肩上的修长美指,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

    雀翎羽一顿,嘴角隐隐的抽搐一下,而后,呵呵的低低一笑,讪讪地顺理成章的收回几乎要得逞的手,“这不是看到老朋友了打声招呼嘛,你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话这这样说,但是一想到魅如君那些手段,他还是要考虑考虑,即使真打起来他也不会怕他,但是,如果那些手段是专门挑他的心头肉来进行的话,他恐怕就要抓狂。

    他身属孔雀一族,爱美是他的天性,对所有美丽的东西他都抱着炙热的喜好,只要瞧上眼了,总是费尽心思的也要弄回自己的宫殿收藏,而魅如君,很不巧就是他看中的一个,当初,他一身狼形屹立在山峰之巅,一身泛着银芒的毛发在月光之下仿佛自成一个发光体,引吭长嚎,绵长而雄厚的长啸之中,威武、雄健,王者风范席卷整个大地,而他,也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为人形,天地灵气聚拢自动为他环成光圈,他在光圈之外,只能隐隐看到里面的动作,待光圈散去之时,一身月牙白的他好比一个清雅的仙人立在山巅,让他见猎心喜的当即决定把他列入自己下一个收藏之中,可惜,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弄到了宫殿,换来的却是他的噩梦,永远记得当时挂他脸上的笑就和现在差不多,自己的数百年收藏最满意的一个宫殿毁于一旦不说,连自己最得意的孔雀尾翎都被他惨无人道的毁掉五六根,这对爱美的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让他足足在宫殿中呆了这么多年才恢复原貌的出来。

    过去的噩梦不提也罢,没想到现在才刚出来,居然又碰上这个煞神了,这一身灵力低的他一巴掌都能扇飞他,还要被他这样威胁,这天理何在啊!

    魅如君不理会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却听雀翎羽疑惑的问道:“你床上什么东西?”鼓鼓的,好像还在动,人?顿时,眼含着一丝暧昧向魅如君看来,有那啥啥啥的味道在里面,似乎在说,哟,你小子,假正经是吧!

    随手将书放下,手在被子上拂过,魅如君顺从他意的笑的暧昧,“我一个大男人呆在房间内,你说我床上是什么呢?”

    “呵呵呵……”了解的低笑着,不过,一双桃花眼尽往那床上瞄,看他遮得这么严实,肯定是绝色。

    “你不是找东西吗,继续找,不用管我!”魅如君轻瞟他一眼,也不拦着他看,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呵呵,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有没有看到一个红发红眸的美男走过?提供给我不过分吧!”收回打量的视线,魅如君提醒了他正要做的事情,转身正要离去,又想到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这房间内,又转过头,风情万种的浅笑着,希望魅如君提供那人的去处。

    魅如君一挑眉,意有所指的向往门外看去,眼底的算计丝毫不加掩饰。

    雀翎羽大喜,“多谢!”身形再次一闪,向着魅如君看去的方向急奔而去。

    “你这无耻小人!无耻,卑鄙!”屋外,传来赤嵘气急败坏的怒骂声,无耻,卑鄙,下流,没见过这么卑鄙的小人,明明答应了他不说,马上又反水的这么无耻的出卖他!

    “多谢!”笑眯眯的接口,反而将赤嵘这骂声当成赞赏,他就是无耻怎么了?算定了赤嵘不会离开这客栈太远,他会放任他这个情敌呆在身边?想都甭想!就算这雀翎羽没有找来,他都会给他引来,何况现在人家多辛苦的找来了,他多体恤人,不,他多体恤鸟。

    “唔……你想把我捂死吗?”被子内,传来闷闷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手再度在被子上一拂而过,顿时,刚刚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猛的一下被掀开,满脸潮红的花凝熏一立而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闷死她了!

    “呼……呼……呼……看我不顺眼你直说,犯得着用这么个杀人法吗?”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晶亮的眼内水雾迷蒙,快憋死她了!

    “熏,你能说话了啊。”魅如君对她的抗议置之一笑,反而轻声的问起了另外一事。

    “废话,我当然……啊……”很明显的一愣,刚刚还红潮满面的佳人,怒火一下好像被猛的掐断一样,嘴张了张,直接就愣住了,她能说话了!她能说出声了?而不是一直在心底说?

    “我能说话了?不是你听的我心里的声音,而是我真的能说话了?”过了两三年的哑巴生涯,直到遇到可以听见自己心语的魅如君,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做一个无声的人,突然嘴里能发出声音,反而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对,你是真的能说话了。”点点头,看着花凝熏眼底的不敢相信,浅笑的给予肯定的答复。

    “我真的能说话了。”低语道,她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但是,还是无法抑制的忍不住眼睛有点涩,小貂狐也趁着这个时候钻到她手心底下,亲昵着蹭着她的手心。

    不同于以往的触觉让她低头看去,小家伙原本雪白的毛发上一圈圈的焦黄颜色让她侧目,同时,也想起了和兽化人恶战的一幕,现实打破了她的难得的感伤,回眼四顾,显然是在客栈的床上。

    我们没事?

    “熏,你现在可以说话,用不着在心底问了,虽然,这样我喜欢。”好笑的开口,察觉到了花凝熏心底的疑惑,不过,他确实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是唯一知道她真实想法的人。

    “呃……”她该说她一时半会儿的还没适应过来吗?不过,又猛的想到什么一样,转头凶狠的冲魅如君一瞪,“我警告你,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偷听我的思维。”自己不能说话的时候就算了,现在能说话了,心里的话还是让他给看的一清二楚,那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我尽量!好吧?”看到此刻生龙活虎的花凝熏,魅如君也忍不住将笑意扬满整张俊脸,促狭的逗着花凝熏,其实,只要她心底的情绪波动不是太大,他还是可以不去看的。

    “什么叫尽量,是一定,一定知道吧!”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是魅如君此刻不答应她,她就要动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样,心知肚明,若此刻若不争取到平等的条约,日后,想翻身都难,何况照着魅如君之前老给她下套的性子,哪怕他答应了,她都还得小心翼翼的。

    “行,行可以了吧!”但是,情绪波动过大,那些思绪会自动让他察觉到,这句话,他可没打算说出来让花凝熏知道。

    “那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点,她还是不解,她明明记得那光球带着几乎将她撕裂的力量,眼看着就要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小家伙扑了上去。

    魅如君简单的给她说了后面的事情,熏突现的能力其实他都没见过,就算他能力鼎盛之时,有一百种仿佛让那光球不见,但是却做不到完全没有任何波动的消失。

    “你是说,我喊出消失,然后光球就真的消失了?”狐疑的张大了眼,有这么玄的事情吗?比哈利波特还哈利波特,又不是玩魔法,说消失就消失。她要是有这种说什么就有什么的能力,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下场了。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熏,你之前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反常吗?”食指微曲,笃笃的有节奏的敲打这床沿楠木,照理说,这样一股庞大的力量不可能突然出现,事先肯定还是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反常?”花凝熏仔细的想着,她记得小东西扑了上去,而后,对,那时候愤怒的恨不得那些东西都消失,而身体内那股一直捉摸不透的力量突然一下汹涌起来,难道是那道力量?

    看着魅如君放在一旁的书,聚精会神,回想当时的情景,再度想利用那股力量让书飘到自己的手中。

    哪知道,书动了动,却没有浮起来,黛眉皱了皱,不对吗?此刻,魅如君凤眼内却难掩震惊,隔空控物,这个在妖界来说,也要有不凡妖力的妖精才能开始做到,熏只是人类,怎么可能做到?

    花凝熏没有察觉他神色的变化,再度回想,对,她说出声了的,再度看向那本书,聚拢精神,“过来!”清丽简短的两个字慎重的说出,一抹无形的力量如同细丝般的出现,果然见那书晃晃悠悠的浮了起来,向她飘来。

    浮到了一半,却还是掉了下去,花凝熏黛眉聚拢,当时的感觉是体内那股力量好比河流奔腾一样破体而出,现在这股力量却好像游丝一样微小不可察觉,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将心底的疑惑告诉魅如君,他好歹也是个有道行的妖精,应该比她这一窍不通的人要知道的多一点。

    “熏,你说你之前可以稍稍的控制一些小东西?”略显疑惑的问道,他倒一直没有注意到。

    “嗯。”

    “看起来很像法术之中的隔空控物,但是,你的控制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法力波动,应该不会是法术,这个跟言灵一族的言灵力量有点像,但是,他们是必须开口加上言灵的力量才能控制东西,你这个……似乎又不是。而且像这次的突然爆发,又突然消失无踪,除非是一直隐匿在身体内,而后由某样事情来刺激或者引发出来,照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引子。”

    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并没有花凝熏之前的隐瞒而生气,反而在心中涌上一股喜色,依照她的心思来分析,之前不给任何人来说,只怕是作为自己的保守力量来隐藏,到危机时刻当成保命的力量,现在却告诉了他,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对他放心了呢?这无疑是在无形中,让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一步的提升,不过,这个得意要小心的隐藏起来,否则,熏好不容易放松的心防又要牢牢锁上了。

    “不过,总之不是坏事不是吗?你已经能说话了!”伸手抚平花凝熏皱成一团的眉宇,能说话了就是天大的好事,何况有了这么一个隐匿的能力,至少他可以放心一点,至于这些不解的谜题他会陪着她一起来解开。

    “嗯,那小家伙怎么办啊?”心疼的抚摸着小貂狐那些焦黄的毛,小家伙当时怎么就扑上去了,明明知道它就算扑上去也无济于事。

    “它啊……放心吧,它本就是灵物,不用几天就恢复如初了。”眼一眯,不动声色的将顺着花凝熏袖口往里爬的小貂狐拎出来,放到自己腿上。

    小貂狐也仿佛是在认同他话一般点了点小脑袋,仅仅是对它毛发的烧伤,并不碍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从床上立起来,花凝熏一副又要走的模样。

    反而是魅如君一下思维没跟上,走?去哪?“去哪?”

    “你不是要去查看你们那所谓的妖精通道吗?现在去啊。”不解的看他一眼,不是他在说要去那里的吗?她又没事了,当然现在就走啊。

    “哦,这不急,这源夙城和紫苏城同样繁华,却属于不同的风格,我们可以在这待几天再走。”最主要的是,那雀翎羽肯定还在这附近追着赤嵘晃悠,熏一出去,万一雀翎羽那变态看到了怎么办?那只鸟肯定会看上熏,这样一块大狗皮膏药他还不想去试那黏度,光看赤嵘那一脸狂怒却不得不躲的样子就知道了雀翎羽有多么难缠。

    “三套不同的功夫!”挑挑眉,伸出三根手指,花凝熏突然冒出这么几个字。

    显然,魅如君也一愣,不过,转瞬又好笑的点点头,果然是句句不离敲诈本性,他陪着她在这玩几天,还得顺理成章的被敲诈掉几套功夫,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做的出来吧。

    花凝熏岂会不知道魅如君笑她什么,不过,笑就笑呗,笑她还是要这样干,老被人欺负怎么行,身体内的神秘力量总有一天她会掌握,但是掌握之前,她得把这肉身都练得强横才行,要打压也是她去打压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打压她。

    接下来三天,魅如君倒也真的顺从她意,每天教授一套不同的功法给花凝熏,他活的够久,在人间也待的够久,再加上那些不少势力内的朋友关系,脑袋里面装的功夫秘籍随便一说就是一大堆,每天捡着不同的精华教给花凝熏,就算要他在这待上几个月,每天教不同的给她,他也毫无问题,这脑袋里的功夫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现在却是诱惑花凝熏的一大利器。

    两人,没有多余人的打扰,魅如君是个好老师,将数家精华集齐一身来汇出精华中的精华,花凝熏也是个好学生,更能不断变通,举一反三,一个学的开心,一个教的乐意,每天倒也过的惬意不已。

    到了第四天,花凝熏守着承诺不再要求魅如君教另外的剑法,而是抱着恢复原状的小貂狐出门,逛大街。

    她炙热于不同的武术,但是却知道凡事有个底,她学会不代表就能完美的运用,需要停下来,让操作能跟上她学习的脚步。

    魅如君果然没有说错,源夙城果然和紫华城同样繁华,却各有各的风格,紫华城是因为藏剑堡的关系,所以,整个城都崇尚武艺,建筑风格也延续了习武之人的大气磅礴,而源夙城以商业为主,街道上更见繁华,居住房屋多为精致而奢华,街道两旁的楼宇各具特色,却不脱离精巧范畴。

    对女人来说,这里不亚于是购物的天堂,更多琳琅满目的东西在各个商家内展出,售卖,只要你有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到了这里,你就等于到了天堂,尽情的购物吧!

    所以,尽管花凝熏无意于此,尽管她对那些什么胭脂水粉热衷度等于零,却还是无法抑制眼底的狂热,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的逛,虽然什么都没有买,却看的乐起,心情大好,眼儿弯弯。

    魅如君好脾气的跟着她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的逛,丝毫不在意自己两个‘大男人’挤在那些女性用品的摊子边有什么不妥,而且一边的人就算看了,也只会暗自羡慕是谁家的闺女这么好的福气,让这么俊逸的男人亲自挑选礼物,更有甚者,自认姿色不俗的频繁的往他俩的身边路过,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个,这个,那个浅绿色衣服的女人,已经从我们身边过了第八次了。”花凝熏一边抱着小貂狐,一边跟魅如君说着,拜她过目不忘的记忆所致,想不记得都难,那女人已经摇着小手绢从他们身边走过了一次又一次。

    “是吗?”魅如君不甚在意,他的眼光一直看着的都只有花凝熏,谁去管别的女人晃来晃去的多少次了。

    “当然。”一边说着,一边向那女人看去,嗯,还算长的不错。

    那浅绿色衣裳的女人一见花凝熏向她看去,顿时一抹红潮涌上粉嫩脸颊,娇羞的看着花凝熏。

    花凝熏这会儿也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明媚的笑容顿时让那女人脸更红,娇羞无限的垂下螓首。

    见此,花凝熏更是暗笑于心,看来她男装打扮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连身边有魅如君这样一枚帅哥,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光芒,毕竟,跟魅如君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来比,她个子没他高,才到他肩头而已,身材也不及他好,相貌嘛,这个无从比较,魅如君相貌本来就是妖孽级的,再加上他老挂在嘴边的那抹诱惑人心的浅笑,更是容易勾引到无知少女的芳心,这么一对比下来,总结出来,她过几年,也会是一枚妖孽级别的帅哥。

    魅如君本来是不想笑的,但是,花凝熏这会儿心情太放松,那波动的强烈的情绪直直的传入心底,不禁低低的闷笑几声,他该怎么说,就算过几年,她也只能变成妖孽级别的美女,而变不成妖孽级别的帅哥,更何况,她现在这两年完全脱离了他最初遇到她那个时候干煸的样子,若是换回女装,早是一名绝色了,难怪云嫂当初要天天拿扫把赶上门求亲的人。

    “笑什么?有美女跟你抛媚眼?”正得意着的花凝熏听到耳边低沉的笑意,转头问去,眼睛还极快的四处看一圈,街道一繁华的好处就是美女也多,她都有人示好,更别说身边这真男人呢。

    魅如君浅笑不语,不再这个话题上做讨论,他要是照实说了,她铁定生气,上次才义正严词的不让他看她的心语,虽然现在并非他自愿要看的。

    “噹……噹……噹……”几声嘹亮的铜锣声音顿时打断了花凝熏的继续追问,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突然敲响铜锣的地方,只见人群迅速的向那敲响铜锣的地方集中而去,花凝熏也不例外,左手抱着小貂狐,右手拉着魅如君也跟着凑了上去。

    魅如君看着拉住自己大掌的那只嫩白小手,嘴角的笑意加深,这是熏第一次主动拉他吧!不像其他那些女子柔若无骨,熏的手虽然同样娇嫩,但是,因为小时候做的苦工再加上习武,骨骼比较硬朗,握着也有力度,同时,手心处有薄薄的茧子,虽然如此,却奇迹般的契合着他的大掌,摩擦间也让他心底舒适。

    “快看,好漂亮的白狐!”花凝熏手扯了扯,示意魅如君看那关在笼子内的白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