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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拔腿下楼,飞快的来到楼下,在园内不远处的车库里找到了杨妈妈。
‘‘杨妈妈,我问你,两个月之前,有位江小姐是不是来找过我,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我正回来不久,她来了,我当时就在园内,你为何不跟我汇报。’’
杨妈妈听他急切的追问,脸上顿时踌躇起来,她支支吾吾道:
‘‘是,那天是我看见你回来,你有吩咐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上楼打扰,老太太的病我也听说了,当时就是被你气病的,我看你回来也挺累的,她找了来,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都怪我,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对不起,林少爷。’’
林莫箫脸色越发黑沉:
‘‘就算我有说过不让你上楼打扰,你后来还是没有跟我说,不是吗?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下楼就看见你,你也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说。’’
看见他脸色越发难看,杨妈妈吓出冷汗,手指变得哆嗦:‘‘是这样,那天我本想跟你说的,高小姐来了,于是我就把江小姐来过的事给按下了,也跟老太太作了汇报,她不让说,更不允许她再来。
于是我就想,如果那天她没有跟你一起来梅园,老太太就不会气的引起病情复发,一切都是因为她,我想老太太是不会同意你跟那样的人在一起的。’’
林莫箫听完,一阵冷笑,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外婆的意思,他能去跟她对峙吗?
那具苍老的躯体,能经得起他的询问吗?
一时间,他竟无话可说,他独自来到后院的秋千架上,站在那里看向不远处的八角亭子,原来,他真的把她给弄丢了。
回忆昨天她带着恐惧说的一番话,那一夜,她一定很冷吧!
林莫潇一个人静悄悄的拉开后院一处小门,独自走到八角亭里,站在这里,他发现竟可以直视到他的房间。
此刻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周围不断发出远近不同的鸟叫声,他摸了摸很窄的椅栏,还原她那天一个人缩在此处的悲凉。
那天她在这里独自哀伤一个晚上,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她又看到了什么,他来到栅栏边上,围在上面的蔷薇花长得越发茂盛,但是透过白色栅栏,还是隐约可见那院里的秋千架。
那一晚她看到了自己和高宣坐在秋千架上了,一种可悲又无法解释的懊恼思绪让他感到天昏地暗。
他脸上发出痛心疾首又无法诉说的悲痛,对着天空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林莫箫,你活该收到惩罚,你是自取其辱,是你让她失望至极,你亲手把她给推开了,你把她给弄丢了”。
他辗转来到亭子里,躺在椅栏上,对着天空呐喊:
‘‘妈妈,你在天上好吗?妈妈,是你告诉我,爱一个人要从一而终。妈妈,请你再告诉我,我弄丢了她该怎么办,妈妈……’’
这一夜他独自度过一个特殊的夜晚。
早上,外公来到八角亭外练功,发现了他。
‘‘阿箫,你怎么也在这里过了一夜啊!没睡好吧!赶紧回去休息。’’
林莫箫揉了揉惺忪的脑袋,整个人沮丧又颓废。
‘‘孩子,不要难过,你是为了那个女孩吧!
她在这里待了一整晚,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喜欢她就去挽回,男人不要把面子看的那么重要,只要把心态放好,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你。’’
林莫箫靠在椅栏上,拖着脑袋:
‘‘那天她来找我,是我造成她在这里待了一整晚,她现在恨我,认为我耍了她,故意不接她电话,疏离她,报复她,把她狠狠推开的人是我,是我伤了她的心。’’
老爷子晃着脑袋,呵呵笑了两声:‘‘所以你后悔了,还想挽回,是不是?’’
林莫箫锤头丧气,低头默认。
‘‘做错事并不可怕,只要有悔过之心,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只要你是认真的,对她一心一意,她一定能看你为她付出的一切,她既然能来找你,我相信她心里是有你的,既然还有希望,就不要灰心。’’
老爷子坐在他身边对他开导,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又严肃起来:‘‘过来,跟我打一会太极,好久没有陪我打拳了,我再教你两招。’’
两人很快行云流水般打了一会太极,林莫箫又随着外公互相对峙打了一套咏春。
‘‘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一套下来,我快招架不住了,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林莫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情似乎好转起来:‘‘外公教我打拳本就是强身健体,跟在你身后陪练,我乐意至极。’’
西下村
葡萄节的到来,家家都是忙碌一片,广场上的葡萄展示点,新的一轮售卖主题拉开帷幕。
黄明昊的家里因有江书雅提供的订单,很快就售卖一空,送完葡萄回来的黄明昊,把一沓钱交给了婆婆:
‘‘我数过了,一共一万四千多,全部在这里了,你收好,不要被我爸发现,还有,书淮的钱被偷,至今还未找到,你小心一些。’’
李玉香接过那一沓信封,开心到合不拢嘴。
意识到儿子似乎脸上不喜,于是询问:‘‘儿子,你啥时候把小雅给接回来,我给她做好吃的呀,这次幸亏有她,要不然葡萄全部都烂在地里了。’’
黄明昊表情淡漠,换了拖鞋,准备上楼休息:‘‘妈,她现在开了美食坊,最不缺吃的,你就不要费那个心了。’’
说完,黄明昊也不理会李玉香的一腔热血,来到楼上,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开着,心下一凉,进门就看见了李小如在帮他铺床。
他表情微变:
‘‘你在做什么。’’
李小如抬眸看见他,一脸娇笑:
‘‘姐夫,我帮你把被子给换了,上面都有味道了,表姐不在家,她跟我说过,让我帮你洗洗衣服,叠叠被子。’’
黄明昊不信,对满嘴谎话的李小如一脸鄙夷:
‘‘你在撒谎,江书雅不会说这样的话,在我没发火之前,快点出去。’’
李小如撅着嘴,气鼓鼓道:
‘‘姐夫,你是怀疑我对你别有用心,你跟表姐都离婚了,还表现出正人君子,只可惜,表姐她宁愿出轨,也不搭理你,你长得帅又怎样,像表姐那样的人,还不是把你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