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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多想,转身就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
她要去证实自己的猜想,已迫不及待。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她……没有必要再等了,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手里。
顾言汐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一拉开门就见裴锦程站在门外,他手里拿着钥匙,像是准备开门。
两个人均是一愣。
尴尬!
她想,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来?
他想,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空气好似一瞬间凝滞了一样,让人觉得呼吸不顺畅。
“你……你怎么来了?”顾言汐打破沉默。
“去哪里?”裴锦程答非所问。
“去……”顾言汐不能坦诚是去医院查爷爷中毒的原因,若不然,裴锦程一定会刨根问底,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让他知道。抿了抿唇,扭了扭屁股道,“屁股很痛,去医院拿点药。”
“刚才怎么不去?”看着她扭屁股的样子,裴锦程差点笑了出来,却还是极力忍住,装出一副严肃脸。
“刚才不怎么疼,现在特别疼。”
“屁股疼还开车?做马路杀手?”
顾言汐低着头不说话,一脸的无辜。
裴锦程往前抬脚走进屋里,她下意识往后退,他用脚带上门,拉着她往房间走。
顾言汐很不情愿的跟上去:“做什么?我真的很疼啊。”
“趴下。”裴锦程命令的语气。
“啊?”趴下?顾言汐懵逼。
“我叫你趴下。”
“……”顾言汐拧了拧眉,缓缓蹲下身。
“趴和蹲你分不清楚吗?”裴锦程抓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提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摁在她背上,将她推倒在床上趴着,伸手去扯她的裤子。
“啊——”顾言汐不由自主的一声尖叫,反条件的用手抓住裤子,“你做什么?”
若不是被裴锦程摁着,她非得从床上跳起来。
一上来就扒裤子,这厮想干嘛?
“别动。”裴锦程半蹲在床上,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背,推开她的手,继续扯她的裤子。
“你做什么啊?”顾言汐抵死不从,用力推他的手,“裴锦程,你放开我,流氓。”
“屁股不痛了吗?”裴锦程在她捣乱的手上重重拍了一下。
顾言汐疼的立即收回手,原本只有屁股痛,现在手也痛了!
感情他是要帮她上药啊!
可是,很难为情的好不好?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无数个日夜,身体也早已被他看了个遍,但这样的情况,真的很难为情。
“那个……我自己来,你把药给我就好了。”
“还害羞?”裴锦程不理他,拉下她黑色的小内内。
顾言汐急忙用手捂住:“你别看,你把药放下,出去。”
裴锦程忍不住扬了扬唇,调戏道:“怎么?我摸没有你自己摸舒服?”
顾言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偏过脑袋,将脸贴在被子上,遮着屁股的手依旧不肯拿开。
羞死了,怎么能这么*裸的挑衅。
“你赶紧出去,我自己可以上药。”顾言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说屁股痛了。
“手拿开。”
“不!”
“怎么这么不听话?”裴锦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是不是想跟我玩*?”
“裴锦程!”顾言汐要奔溃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污?
“快躺好,我还要去医院照顾爷爷。”
一听说他要走,顾言汐就高兴起来:“真的?”
裴锦程恨不得一把捏死这妞:“你好像很希望我走?”
“爷爷醒了吗?”顾言汐扯开话题道。
“还没有。”
“那你去医院照顾爷爷吧,我自己涂药就可以了。”
“不知好歹。”裴锦程丢下药膏,真的走了出去。
哐的一声响起,门扇被狠狠带上了。
顾言汐抿了抿唇,摸到裴锦程留下来的药膏,胡乱的涂了一下就穿好了裤子。
走到客厅,见文惠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虽然文惠平日里都呆在房间不出来,但有什么大动静,她都会给她打电话问情况,今天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敲了两下没有反应,她拧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文惠安然的睡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和一瓶安眠药。
顾言汐拧开瓶盖看了看,已经吃掉了一大半。看来,她借助安眠药睡觉已经好些天了。
她微微扬了扬唇,轻轻退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可顾言汐没有任何睡意,站着屁股痛,坐着也痛,索性就趴在沙发上。
早上五点多,天才刚刚亮,顾言汐就疲倦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见文惠还没有醒,她稍稍梳洗了一下就出了门。
到了医院,她给江倾玥和裴锦娴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两去她家找她。
顾言汐本想去裴震元之前住的那间病房看看,可病房门关了,门外还有两个保镖守着。
她说尽好话也没能说动两个人,急的直跺脚。
真相就与自己一墙之隔,她却无能为力。
在走道里徘徊了片刻,她拿出手机给裴锦怿打了电话,没等多久,裴锦怿就过来了。
但裴锦程下过命令,在老爷子中毒事件没有查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这间病房。
“滚开。”裴锦怿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但粗暴起来,也是不简单。
“二少爷,您不要为难我们。”
“滚。”裴锦怿一脚过去,门被踹开了,两个保镖伸手过来拦他,被他两拳打倒在地。
顾言汐没见过他打架,没想到他这么生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裴锦怿拉进了病房。
病房里还保持着昨日的情景,阳台上的花盆依旧摆在那里,窗户打开了一半,穿台上有些小水珠。
她用手捏了捏盆栽里的泥土,又将上层的泥土刨开,挖了一些中间的泥土仔细端详着,然后再做比较。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劲吗?”裴锦怿看的莫名其妙。
“锦怿,一会儿医生上班了,你把这个盆栽里的泥土拿去给医生做鉴定,可能会查出爷爷中毒的原因。”
“泥土?”裴锦怿目瞪口呆,“你没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顾言汐无语,她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好吧,我知道了。”裴锦怿挠了挠脑袋,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确定和这个有关系?”
“前天晚上,是谁在这里照顾爷爷?”
“二叔。”
“二叔回家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说,昨天二叔没有去公司。”
“那就没有错了,肯定是这个东西导致的。”顾言汐肯定的点了点头。
另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病房外面传进来:“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顾言汐和裴锦怿一同看过去,只见裴锦程双手插袋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裴锦怿喊了一声,“我和大嫂来查查爷爷出事的原因,你不要生气。”
“你们?你以为你们是侦探吗?”裴锦程淡淡道。
“锦怿,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别忘记了。”顾言汐看着他道,“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裴锦程气得真想一把将她拧起来,为什么她对别人总是可以笑逐颜开,看到他就摆出一张臭脸,他看着就生气,“你当老子是空气?”
“不好意思裴先生,锦娴和倾玥还在我家等我,我得先回去了。”顾言汐头也不回,直接走了出去。
裴锦程心里那个气啊!几乎要引爆地球。
他握紧拳头,手指关节捏的砰砰作响。
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坚持什么!
他一心想要挽留这段婚姻,可她毫不在乎!他三番五次低声下气的求她,却拿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
他为什么非要挽留?
如果她铁了心要离婚,即便他做再多,她也视若无睹。
他的挽留,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她要离婚是吧,好啊!他成全她!
他就不相信,他裴锦程少了她顾言汐会活不下去!
顾言汐回到家里的时候,江倾玥和裴锦娴都躺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江倾玥忍不住抱怨道:“言汐,一大早你把我们叫来干嘛?我们来了你还不在家。”
“没事了,你们回去补觉吧!”顾言汐只是担心她去医院后,文惠醒了会离开,刻意把她两叫过来,她们在家,文惠在房间才不敢出来。
“什么啊!”江倾玥倏然起立,“你耍我们啊!”
“我刚刚去了下医院,我担心锦程会不让我走,所以把你们叫过来,这样我才有借口摆脱他啊!”顾言汐胡乱说着理由。
“言汐,我听说,你被大伯打了一板子。”裴锦娴也坐了起来,挪到她旁边,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痛不痛啊?”
她这一举动吓得顾言汐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屁股,像只受惊的小鹿:“锦娴,你做什么啊?”
看着她一脸惊愕的样子,裴锦娴一阵好笑:“摸你啊!干嘛那么紧张,没被摸过啊!”
“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摸我的?”
“你的大,摸着有手感。”
“好了你们两,别再污了行不行?”江倾玥半倚在沙发上,十分的慵懒,“言汐,到底有没有事情嘛?没有我可就回去了,昨天三点多才睡呢!”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真没劲,我走了。”江倾玥打了一个哈欠,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言汐,这些天你最好不要出门,大伯一定会为难你的,你呀,呆在家里最安全。”裴锦娴站起身来,提醒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看着裴锦娴走出去,顾言汐将门反锁,走到文惠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文惠蜷缩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整个人瑟瑟发抖。
看到顾言汐走进来,她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拽住她的衣服,声音都在颤抖,似乎受到极大的恐惧之后:“言汐,言汐你回来了?你的朋友一直在,我都不敢出去,我想喝水,你能不能帮我倒点水?”
“好,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倒水。”顾言汐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到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
文惠一见她端水进来,立马夺过去,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可是,一杯水下肚,没有任何感觉,像是没有喝一样。
她把被子递给顾言汐,让她再去接一杯。
此时的她,已经恍惚的没有任何辨别能力。
顾言汐拿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笑了笑说:“一下子喝太多水不好,等会儿再喝。”
“我想喝,言汐,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尽管文惠脸上都是伤疤,有些皮肉还没有好全呈鲜红色,但由于难受,也能看出她脸色微微发白。
她一直都裹着丝巾,哪怕是在顾言汐这里住了这了久,顾言汐都没有完全看清过她的脸。
看得最多的,是她的那双眼睛。
尽管装的很无辜,很可怜,但依旧掩藏不了她恶毒的本性。
顾言汐微一迟疑,笑了笑说:“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去倒水给你喝,好不好?”
文惠用力点头。
顾言汐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愤怒与恨意:“你为什么要给爷爷下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