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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虞昭华刚到闻雨楼,天空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过往行人匆匆加快脚步,虞昭华站在屋檐下,发丝被雨打得有点湿了,她懒得拿帕子,就用手随便擦擦,在等待开门的间隙看着雨丝纷纷。
很快,闻雨楼的门打开,虞昭华还以为是毕方的随从,一抬眼,却是毕方,穿着一身湖蓝衣衫,举着油纸伞站在门槛内。
“进来,外面有雨。”毕方把伞往前伸了伸。
虞昭华心里嘟囔:怎么在这个关头专门出来接她?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她说?还是刻意示好,间接表示他之前做得不对?
“我正好要出门,”毕方道:“没想到你来了。”
虞昭华:她可真是有够爱想多的!
“那你既然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虞昭华大大方方,脸色恢复成之前的淡然:“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我把伞?这会儿雨这么大,我没法走。”
洛九渊看着虞昭华坦坦荡荡的样子,清清嗓子道:“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虞昭华惊奇:“不是你跟我说你自己有事要出门吗?我赖在这里做什么?”
天知道洛九渊根本就是故意说自己要出门的。
“无妨,不是非要出门的事,进来吧。”
洛九渊侧身给虞昭华让出一条路。
既然如此,那就进来,也没什么。
虞昭华点头,伸腿迈进闻雨楼的大门,洛九渊撑伞,两个人一起从院子往屋子里面走。
虞昭华丝毫不觉得由毕方鬼王撑伞有什么不对,只是笑着道:“你住的地方叫闻雨楼,没想到今天真的闻雨了,也算是应景。”
洛九渊见她言笑晏晏的样子,道:“我以为你暂时不会来找我。”
经过树下的时候,豆大的雨点砸在了伞面上,和敲鼓似的。虞昭华心脏空掉了一拍。
原来他都知道啊。
“怎么会呢?”虞昭华笑了笑道:“你消息这么灵通,应该知道我这几天都在洛九渊那里绊住了脚,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找你,你可不要多想。”
一场气生下来,虞昭华竟然还要去哄对方。她心里面不由得发笑:这都算是什么事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过了院子。
洛九渊在廊下收了油纸伞,和虞昭华一起走了进去。
虞昭华来过不止一次,自来熟的坐下,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是在生我的气?”
虞昭华喝了口茶,驱了驱寒意,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毕方:“这事儿您就别再提了呗?”
“为什么不能再提?”洛九渊问道。
“本来就是一点点小事,你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一点小事?”
虞昭华心里默默吐槽:“你这人就是个复读机吧?”但是还是好脾气的和洛九渊解释了:“反正已经过去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再提说了,咱们应该向前看,努力赚钱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啊!!”
洛九渊:“……”
虞昭华这下子是真的看开了――既然对方都没把她当回事的话,她也就没有必要那么正儿八经的把自己当回事,要不然的话到最后暗中落泪的还是她自己。
“看来你最近心情确实不错,和洛九渊相处的如何?”
虞昭华现在把毕方就当朋友看待,见毕方问起来,虞昭华便道:“还不错吧――其实说真的,这个人和我印象中的洛九渊不一样。总而言之,很难讲。”
她还不确定洛九渊到底是个什么人――万一这一段时间的正常都是装的呢?那她可不就是与狼共舞?
“你似乎对洛九渊一直很有警惕性?”
虞昭华喝了口茶:“哎,一言难尽啊。”
其实若是放在之前,虞昭华说不准还能和洛九渊探讨一二,顺便偷摸八卦一下洛九渊。但是现在,虞昭华对洛九渊说的也有限。
而洛九渊见虞昭华不怎么愿意继续往下说了,也就没有再开口问。
只是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要少许多了。”
虞昭华诚实的点头:“对啊,我不是找了洛九渊帮我代言牙刷吗?过几天可能会在洛九渊那里,估计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能到你这里来了,酒楼这段时间正常营业,估计也没什么事。”
“好,”洛九渊点头:“这样也好。但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还是会来找你。”
“那是当然啦!”
虞昭华爽快的点头:毕方找她肯定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她哪里会耽搁呢?
“好了,今日就说这么多,我也该回去了。”
虞昭华估摸着这个时候斩眠应该把她的银两清点清楚送到潇雅轩了,她现在回去正好清点入库,感受一下发一笔小财的快乐。
洛九渊见她干脆利落,毫不留恋的样子,洛九渊就知道,虞昭华现在对于“毕方”,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朋友而已。
“我送你。”
洛九渊也起身。
“不用了,我又不是认不得路,”虞昭华摆手道:“不用送啦,那么客气做什么。”
虞昭华向外看去:这天气和小孩子的脸似的,明明刚刚还在下雨,但是这一会儿天气就晴朗了。
好像虞昭华来这一次,就是为了和毕方坐下来听一场雨,雨停了以后,她就起身离开,此后是晴是雨,两人也是各处一方天地,。
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虞昭华忽然有些怅然:毕方是她她从这本书里穿越来的第一个觉得“这人好像还不错”的人,期间也想过和他交心,甚至是――在某一个时刻动过那么一点点心。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事情的发展并非她可以预料,还不等她那一点小心思破土而出,就被他和毕方联手给挖出来了,这也算是命中注定,虞昭华一点都不难过,只不过有一点惆怅和遗憾――别的女主角到这个时候已经生了一打孩子幸福的要死了,她呢?
虞昭华真想当街洒泪唱一句:“啊――我的公子又在何方?”
“算了,搞什么男人,”虞昭华走出闻雨楼,痛定思痛:“搞钱最重要了,我要有钱!我要暴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