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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辰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我们一定会一起活到那个纪年。”
深深了解他脾气的凤依然不想在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与他争执,她转移话题道:“回来前妈妈问我,咱俩要不要另选一间公寓作为长期住所。”
“为什么要另选?你不喜欢皇朝盛汇吗?”
凤依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对住的地方没有要求,只要有床有厨房,其他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轩辕墨辰表情认真:“这幢公寓承载了很多很多有关于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虽然面积小了一些,我在这里住得却开心。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妥的话,我们可以找设计师过来重新装修。”
“不必不必,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在凤依然看来,皇朝盛汇的装修风格完美,里面的配备设施也十分齐全。至于面积,几百坪的占地空间,只有两人一狗住在这里,空间已经大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想到空闲下来的那几间客房,凤依然提议:“回头有时间,咱们去家俱城逛逛,给客房配几张床。”
“配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住人用的啊。”
轩辕墨辰满脸不解:“难道你嫌主卧室的床不够大?”
凤依然被他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这和主卧室的床够不够大有什么关系,夫妻嘛,避免不了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发生争吵,万一咱们将来吵架,总要有一个人去睡客房。”
“我们不会吵架的,就算吵架,我也不会让你搬进客房。”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凤依然觉得继续争论下去没有意义,看到茶几上的那只牛皮纸袋,正是司徒耀夫妇二人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酒席过后,司徒耀和蒋明珠识趣的离开了南城,并没有无休止地对她纠缠不休,两夫妻的这种行为,倒让凤依然心里过意不去。
打开牛皮纸袋,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张面额惊人的支票。
就连轩辕墨辰看到支票的额度时,表情也是为之一振。
支票下面,是两本房产证,持证者的名字正是凤依然本人。
看到房产证上标注的地址,轩辕墨辰笑着说:“你父母还真是大手笔,送给你的两套房子,都是黄金地段的大坪数公寓。仅是这两幢公寓的价值,就不止九位数字了。”
凤依然默默将房产证和支票收回牛皮纸袋:“这样的礼物,我受之不起,还是找个机会还回去吧。”
轩辕墨辰劝道:“是生养你的亲生父母,女儿结婚嫁人,这是他们当长辈的一份心意。”
“如果退还回去,他们心里会难过的。依然,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你想想,如果你父母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感受,司徒柔说不定也会出现在咱们的婚宴之上。是顾虑到你根本不想见到她,所以出席婚礼的只有你父母两个人。”
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仍旧放不下当年的心结,犹豫了一会儿。
他慢慢说道:“我问过阿澈,他告诉我,因为身体原因,司徒柔不能坐长途飞机,所以这辈子,她应该不会再回南城了。”
凤依然微微皱眉:“阿澈不是说,一年前,她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做过手术了?”
轩辕墨辰嗤笑一声:“手术成功,不代表后期不会出现排异反应。”
“这就是司徒柔的报应吧,体质原因,她没办法再进行二次手术,所以下半辈子,只能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在温室中苟延残喘,荒度日月。”
轩辕墨辰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多刻薄,司徒柔的处境固然可怜,比起她当年做过的那些蠢事,落得今天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凤依然没兴趣在司徒柔的身上浪费时间,既然司徒耀送给她的礼物不好退回去,只能将牛皮纸袋中的支票和房产证暂时收进家中的保险箱。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八点半,吃过早饭的两夫妻,提着收拾妥当的行李箱,带着兴高采烈的奥斯卡,准备奔向机场,朝蜜月旅行的第一站出发。
还没踏出家门,就被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司徒澈堵在了家门口,以求婚被拒为由,让凤依然出面帮忙解决问题。
凤依然被她这个不讲理的哥哥气到了:“你求婚被拒,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求婚,不得不提一下以新面孔来参加她婚宴的沈珈蓝沈大小姐。
谁都没想到,容貌尽毁的沈珈蓝,再次现身时,竟然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从沈珈蓝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那晚她离开医院,拜托朋友,找到外省一个有名的整形医生,问对方自己这张脸还有没有救。
那位医生在整容界颇有名望,看到沈珈蓝这张被毁得乱七八糟的脸,勾起了他的创作欲。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治疗,沈珈蓝顶着整容医生根据她骨骼设计出来的新面孔,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
对凤依然来说,无论沈珈蓝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珈蓝肯在她婚礼当天出面捧场,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一份礼物。
只可惜婚宴现场宾客太多,身为准新娘的凤依然没办法无时无刻地留在珈蓝身边跟她叙旧,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两人只匆匆聊了几句,便被新一轮宾客的到来打破了计划。
婚宴结束之前,路明美告诉她,沈珈蓝临时有事,已经提前离开了。
临走前,并没有留下最新的联络方式,只让明美转告她,等空闲下来时,会主动找朋友们吃饭聊天。
本打算蜜月旅行回来再想办法联络珈蓝,却忘了,还有司徒澈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没有搞定。
司徒澈无赖地将两人拦在屋内:“依然,你和沈珈蓝关系最好,现在给她一通打个电话,就说婚礼会在近期举行,让她不要再躲着我。”
凤依然忍无可忍地骂道:“阿澈,你是不是疯了?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强迫珈蓝嫁你为妻,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不管!”
司徒澈厚颜无耻地挡在两人面前:“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去的水,无论我们是否喜欢彼此,说到做不到,不是我司徒澈的为人准则。”
“就算她不肯嫁给我,至少也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像现在这样避不露面,分明就是在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