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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被司机赶下了车,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听见耿家村的名字就连生意都不做了。
“这耿家村有什么名堂?”我问付九。
付九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这一天一夜的火车坐过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困,“湘西自古以来就被称作赶尸人的圣地。这地方有奇术,能养尸,能赶尸,最初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那些客死他乡的可怜人能够回到自己家乡安葬。但是后来就被人传作邪术。据说耿家村到现在都流传着养尸赶尸的古术。所以一般人不敢去,特别是这种晚上。”
我看了一眼周围,刚才被那个司机大嗓门一喊,都不敢让我们上车,车门都关的紧紧的。周围也没有什么旅店饭馆,这一晚上总不会要露宿街头吧?这地方就连路灯也没有多少,那灯泡昏昏暗暗的,要说这地方能碰见鬼我都不觉得意外。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响起一声老牛的哞叫,铃铛和鞭子声也掺杂其中,还有吱呀呀的轮子压着地上的沙土的声音,一老汉驾着牛车从那边赶过来。这老汉黝黑的皮肤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都快看不见了,洁白的牙齿和眼白衬得更显眼。这老汉驾着牛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了,“几位是要去耿家村?”
“你谁啊?”付九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老汉。
要是平常我可能觉得这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递枕头,但是多次的经验告诉我,这枕头下面十有八九是有钉子。
老汉嘿嘿一笑,“你们几个胆子是不小,大半夜的敢去耿家村。那些个司机都不敢去,这个时候只有我和这老牛敢去。”
付九翻身就上了牛车,说是牛车就是牛拉着一辆什么都没有的板车。“都上来赶路了。”
我压低声音问他,“你就不怕这大晚上的有什么意外?”
付九看了看我,指着电线杆子,“我,付九,我什么身份啊,总不能让我大晚上露宿街头吧?”
我执拗不过,王敬和老三也上了车,我也只好跟着上去。
“坐稳了!”老汉一甩鞭子,老牛顺着小道缓缓走去。
我也累了,躺在板车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幸好这板车也够大,我和老三还有付九都躺着都没什么问题,只有王敬还坐着,微微闭着眼睛。
“几位是外地人吧?去耿家村是找亲戚啊,还是找什么东西啊?”
我听着这老汉似乎话里有话。
付九搭着茬,“老乡,你也是耿家村的?”
“是啊,我是耿家村的村长,耿大柱。”
“不瞒你说,我们去耿家村是听说耿家村有点稀奇古怪的事,我们就去看看。”
“哦,这样啊。”耿大柱一甩鞭子打在老牛身上,“各位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住在我家,老汉我就一人,家里有老婆孩子走之前的空房,够你们住的了。”
没等我们回话,我就听这小路边的林子里似乎也有铃铛的响声。我问道,“村长,这么晚了还赶路的除了村长还有别人吗?”
“啊?”耿大柱被我问得一愣,“没有啊,怎么了?”
“那我怎么听见好像有别的铃铛的声音?”我仔细听着,想找到是哪里来的声音。
“坏了,忘了跟你们说了!赶紧把耳朵捂上!闭眼睛!”耿大柱说完,就拉住缰绳让老牛不动,自己捂着耳朵闭着眼睛。
我们见他这么慌张,也赶紧学他。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好奇让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我悄悄眯缝起眼睛,能隐隐约约看见外面,没想到一只手突然捂住我的眼睛。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就算捂住耳朵还是能听得见。一声声悠扬的喊声渐渐钻进我的耳朵。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
眼前可能就是赶尸的现场,但是我看不见。脸上似乎被什么飘过来的东西糊住了。
声音越来越远,耿大柱才松了口气,“行了,可以睁眼睛了。”
我睁开眼睛,一抓自己脸上,两三张纸铜钱就贴在我脸上。我就跟触电一样把纸钱扔在一边。
“别害怕,这是赶尸人在赶尸,为了让死去的人能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耿大柱继续驾着牛车前进。
原来付九之前说的湘西赶尸刚刚我们经历了一次现场版。付九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胆子够大啊,人家不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不是我感觉你小子会偷看捂住你眼睛,没准你就怎么样了呢。”
没过一会,我们眼前就能借着月光看见眼前有一座村庄。村里没有一点灯亮,毕竟都半夜了。耿大柱没让我们下车,直接载着我们进了一家不小的院子。
“下来吧,这就是我家,门没锁,你们先进去坐一会,我去拴好牛就给你们找被褥。”
我们四个下了板车,耿大柱牵着牛出了院子,我们先进屋等着。这屋子还真不小,也有几间屋子,看起来也是闲着的。
我们没敢自作主张,只好坐在这大厅的桌子边,也不客气,倒了几杯水自己喝起来。
“哎呦,这一路上就因为渴得我都没多说话。”老三喝了一口水就跟活过来似的。这一路上还真没听他废话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王敬的表情倒是有点不自然,“实话实说,从进这村子开始,我就觉得不舒服。”
“那也没办法。等我们找到了二老板让我们找到的东西我们就赶紧离开。这地方我也感觉不太对劲。”
没等我们多说一会,耿大柱推门进来了,还抱着被褥。
他这是从哪拿来的?
耿大柱进进出出地把被褥放进其他屋子,都放好了才对我们说,“可以了,你们要是饿我就去给你们做点吃的,要是困了就直接睡觉,把这当自己家,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你们对过。”
我们几个小声商量着,这有两间屋子该怎么睡,付九说道:“算了,别分了,一起睡吧。反正也不脱衣服,怕什么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在一起也照应得过来,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我们挑了离门最近的屋子,和耿大柱说了一声以后就关上了屋门。仔细检查没什么特别的之后我们开始铺褥子。我趴在炕上铺平褥子,就这么铺着铺着,我就觉得我好像摸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