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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全场氛围,拍卖只好继续,但轩王朝的贵客,都不太喜欢坛元帝国那三人,莽夫一样没礼貌,全凭一身蛮劲。给人的印象中,幽默的笑话说成,南方坛元一群猛虎,北方轩朝一个圣龙,东方天旭一块软玉。
“三十万紫币!”才刚刚开始,三楼十五号房,那莽夫形象的汉子,又是一口高价。
人山人海的阁楼,第十回合虎符的拍卖,似乎没那么激烈,不像前面那样,贵客们凑着出价,现在就那几个人来回举牌。孤千徐定睛一看拍卖台,青娥面前的红布遮挡着虎符,里面的物品看不出任何价值。秦翌站立在四楼五十号房,看的津津有味,一直等待着高人的抉择。
此时,平京城北,白家府宅。
白佗匆忙赶回到白家,副管家陈突已经被刘夫人派的人扣押在房内,等待家主事后发落,白佗怒火中烧,捏紧拳头回房。刘夫人看三子白佗这么快就回来了,问他的父亲在哪,白佗问候着母亲,简说几句,让人打开房门,陈突被绳子捆在木椅上,白佗猛的一巴掌过去,陈突躲闪不及时,啪的一声巨响,把陈突打懵了圈。身为白家的人,却做出损害白家的事,亏白家主重用,却不识抬举,刘夫人让人拿刀来,把副管家剁了喂狗,陈突吓破了胆,潸然泪下,拼命挣扎无效。
“三公子,别生气,小的错了!”陈突哭喊着,可惜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白佗怒火冲天的说道:“为时已晚,祸害就该千刀万剐!”
“小的认错!对不起白家!有愧家主栽培!”陈突痛苦流泪,拼劲全力摆脱。
“一切交代清楚,可以保你一命。”白佗接过刀,帮陈突解绑。
陈突举起手来,打着自己的脸,骂着自己不是人,一五一十的告诉白佗。五个月前的那日午时,陈突依照白家主的命令,去李家谈合作的事,半路遇到了李渐那厮,拉着陈突进青花楼痛饮美酒,没想到李家主也在,李家大摆宴席盛情款待。由于陈突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一醉无力继续,花魁个个美如天仙,李家主此时拿出白纸黑字,让陈突按下手印签个字,明面上的交易不碍事,说可以暗地里合作,李家三分之一的纯收入,拱手上交到陈突手中,保证万无一失。酒劲太大的陈突掀翻桌子,勃然大怒痛斥李家,在花魁和李家父子的软磨硬泡下,终归答应下来。
酒劲过去,躺在床上的陈突猛然惊醒,发现身旁有几名女子,摸着疼痛的头破门而出,门口围着一群人,李家已经派他们将钱财送到,一箱箱的金票,眼前一亮,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光滑亮丽的玉,仿佛置身在国库。陈突见钱瞬间眼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了回头地的走下去,假丹收益高,陈突和李家暗地勾结,敛财无暇。
陈突哭着唾骂自己,“我有辱白家,我真不是人,请三公子责罚!”
白佗没有说话,转身独自离开,留下一两句话,他带人去封查李家,让下人看好陈突,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带走,千万别让陈突跑了,等拍卖完事,由家主亲自处理此事。
平京城中地带,壹趣拍卖行,阁楼大厅里。
虎符的价格刚迈入五十七万五千紫币,全场依次参与其中,举牌出高价,完全不用担心买不起,坛元帝国会出更高价追赶。
“五十七万六千紫币!”
“五十七万六千六百紫币!”
一时半会,成了拍卖行的新乐趣,贵客们不断叫价,价格上涨的趋势缓慢。
看着眼前景象,三楼十五号房里,狩猎衣物的大汉怒火冲天,愤然大怒,认为全场都在亵渎虎符,笑着出价挑衅坛元帝国,但大汉敢怒不敢言,把牌丢地上,让辰同去喊价,势必拍下意义非凡的虎符,转身回到床上,躺着眯眼休息,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隔壁三楼十六号房,孤千徐听着十五号房的谈话,虎符对于他们重中之重,不管任何代价,都必须拍下。孤千徐绞尽脑汁冥想,一块破旧的半截虎符,坛元帝国为何不计代价也要夺得,里面又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孤千徐猛的起身,捂着肚子破门而出,声音嘈杂听不清,怃然并没察觉,言张以为孤千徐闹肚子不舒服,也没有留意。孤千徐弯着腰关上门,突然挺胸抬着头,沿着走廊出去,不慌不忙到走廊口,上楼梯到四楼。
来到四楼,躲开巡逻的视线,孤千徐依次查看房间号,蹑手蹑脚来到五十号房。秦翌有精无力躺在床上,两耳细听嘈杂声,忽然间,急促的敲门声袭来。
秦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平和的问道:“谁啊!”
“黑衣人让我来的!”孤千徐放低嗓门小声的说。
四楼走廊上,巡逻的人悠闲巡查,懒散的步伐在走廊上,东张西望看着四周,目光犀利发现异常,大声喊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遭了!”秦翌话语刚落下,猛然间起身坐起,赶忙前去开门。打开房门看见,有个英俊的少年,被巡逻的人抓着,问少年有何居心。
孤千徐挣脱束缚,跑到秦翌身旁,告诉巡逻的人,自己是来找大哥的,秦翌打量着少年,完全不像黑衣高人,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莫非少年是高人派来的。
秦翌右手挽着孤千徐脖子,憨笑道:“他是我二弟,我是他大哥。”
巡逻的人很自觉,只好默默离开,嘀咕着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是新来的不知情,一股劲带那少年走,怕是要残废,留个阴影躺床上。
趁着秦翌不留神,孤千徐大步跑进房间里,一屁股扑通坐在凳上,秦翌关上房门,严肃的语气笑着问少年,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孤千徐压根没听见,专注的埋着头,摘下葡萄剥开皮,入口酸甜可口,秦翌脸上的笑容消失,站在门口看着,少年背对着他。
秦翌靠在墙壁上,低腰整理裤脚,缓缓起身问道:“小子,你是谁。”
孤千徐嘴里塞满葡萄,扭头看了一眼秦翌,又继续品尝着美食,一个劲的夸美味又丰富。
顿时语塞的秦翌,捂着脸苦笑,指着孤千徐,一声厉吼道:“小子!你来蹭吃蹭喝的啊!”
孤千徐转身坐在秦翌面前,一脸无辜的摇头,用嫌弃的眼神说道:“大叔啊,你都中年不小了,不就吃你点东西吗。”
“大叔?!小子你说什么,你仔细看看,我今年才二十九出头,长得老怪我吗!”秦翌强颜欢笑,捂着脸笑不出声。
“长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错,虽然很老又邋遢,但是没事的,不用自卑。”孤千徐一脸正经的回答。
“罢了,不和你争论,说吧!谁让你来的,不会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吧。”秦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孤千徐身旁,拿出凳子坐下。
葡萄汁打湿了嘴角,孤千徐用袖擦抹,嘻笑着说道:“大叔此言差矣,我这不叫骗,混吃混喝。”
秦翌咬一口苹果,话语不清的说道:“回归正题,谁让你来的。”
“是个黑衣人,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孤千徐两眼泛着光。
秦翌猛然起身,丢下苹果,激动的说道:“什么任务,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孤千徐拍着胸脯,“黑衣人让你保护我,护我平安无事不能有任何损失。”
“我不信,高人让我在平京城等候,怎么可能让我无时无刻保护你。”秦翌不肯相信,认为孤千徐在开玩笑,随后缓缓坐下。
孤千徐懒洋洋伸着胳膊,笑着说道:“大叔也是榆木脑袋啊,那一粒沉淤丹记得吗?”
“你怎么知道。”秦翌急忙搜查自身,松了一口气,还在身上,没有丢就好。
“现在你该信我了吧,那黑衣人亲自说的。”孤千徐摸着圆圆的肚子,打着饱嗝。
秦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孤千徐笑了笑,“我啊,叫孤千徐。”
秦翌吃惊看着,高人怎么可能轻易把事情告诉眼前少年,半信半疑的和少年交流。
“大叔啊,你没有疑问了吧。”孤千徐哈欠连天的说着。
秦翌蛛丝马迹不放过,仔细询问少年半天,才放下疑心,啃着剩下的苹果,小声说道:“暂时没有,那高人让你来此,是想拍下虎符?”
“好像没有吧,我也不记得了。”孤千徐轻轻咬着手指,笑嘻嘻的回话。
秦翌一脸楞的神情,嘴中的苹果放在桌上,顿时语塞。
孤千徐站起身,拍着秦翌肩膀,“大叔别自卑,不好吃了别浪费,葡萄比苹果更香。”
秦翌使劲摇头不肯接受,不愿相信眼前少年,是受高人指示前来,苦笑着说少年是个累赘,简直太弱了。孤千徐默不作声的坐下,低着头一动不动,秦翌以为自己话说太重了,伤了对方的心,急忙好言好语安慰。
“没事,黑衣人说你去那种仙境,没人拿钱帮你赎身,只能去打杂自救,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孤千徐抬起头,忍俊不禁笑出声。
秦翌一脸茫然不解,哪里去什么仙境,突然间,恍然大悟,青楼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可他只和高人说过,眼前的少年居然也知道,看来是高人跟少年说了,少年所得知的,丝毫没有遗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