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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巷旁边。
一扇虚掩的铁门后面,一个躲藏在门后的男人时不时探出脑袋,透过铁门的缝隙观察门外的情况。
他不敢走出这个挂有“灵异造纸厂”的灵异之地,因为小巷之中徘回着数不清的厉鬼身影。
一旦踏上这条小巷,即便没有第一时间遭受袭击,也会在试图出去的路上遭遇袭击。
“你在看什么?”
然而,就在男人目光死死盯着又一道逐渐远离大门口的厉鬼之时。
一道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直入耳中。
蓦地。
随着这道陌生声音的传来,男人的眼前随即亮起了幽蓝色的光芒,这道光芒并不温暖,反而还让他感觉有些阴冷。
持续身处昏暗地带的男人顿时被这道毫无征兆亮起的光芒闪到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向后退去了几步。
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重新恢复视线之后。
他只看到了一个拎着灯笼,怀里还抱着一个油纸包的陌生男子。
这个男子在他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印象,但是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诡异气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驭鬼者。
“李乐平?”
申天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但反应过来之后他似乎又觉得直呼其名有些不礼貌,所以又更改了措辞,试探性地问道:“李队?”
“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李乐平没有否认,毕竟默认就等于承认。
瞧见眼前的陌生男子没有否认自己的猜测,申天也就得以确定了眼前这个提着灯笼的人一定是李乐平。
他虽然记不住李乐平的容貌,但是那种冷漠无情,犹如死人一般漠然的说话方式,他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嗨,你别说了,刚才我撞上了一件邪门的事情,你不知道,刚才……”
可就在他正欲跟李乐平讲述一些先前的经历之时,当他看清李乐平怀里抱着的那团油纸包以后,申天顿时眉头一跳,两只眼睛睁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足以令他感到惊诧的东西。
“这玩意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李乐平捧在怀里的油纸包,看起来是曾经见过这个东西。
“刚才过来的时候别人送的。”李乐平说道。
“别人送的?”
听到这个说法的申天勐地愣住了,有些懵逼。
这玩意可不禁送啊。
还不等申天继续问下去,李乐平就抢先继续问道:“怎么?你见过这团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丝毫不介意将里面的喜帖展示出来。
如果申天有意参加这场婚礼的话,他同样不介意送给申天一张喜帖。
就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把申天害死。
“不是,我刚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呢。”
申天赶忙说道:“就在刚才,我从厂里出来,打算离开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只鬼捧着这团油纸包,先我一步离开了造纸厂。”
说着,他还回头伸手指了指那座位于道路尽头的工厂。
那是一个名叫“灵异造纸厂”的地方,似乎跟申天驾驭的厉鬼存在一些联系。
“哦?”
李乐平麻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认真之色,他倒是没有想到申天居然能够带给他这样一个如此重要的情报。
“那你知不知道捧着油纸包的鬼在离开之前是不是一直都捧着这团油纸包?”
“我在厂里见过这只鬼,它还盯上过我一次,那时候它的怀里绝对没有这团油纸包,我记得很清楚。”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申天还从衣服里摸出了已经燃烧掉三分之二的鬼烛。
才交给他没多久的鬼烛竟然已经被使用得只剩下了这么一截。
看起来,他在这间造纸厂里面也不是顺风顺水的,而是经历过不少凶险。
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差,再加上手上有着一些额外的自保手段,所以顺利活着走了出来。
“所以鬼原来是没有拿着这包喜帖的么?而且还会盯上触发它杀人规律的人,只是在接到这包喜帖之后,鬼才受到了影响?”
李乐平在心里有所猜测,随后继续问道:“那你有看到这只鬼是从哪里拿到的油纸包么?”
“有。”
申天思索了一下,然后用手给李乐平比划了一下造纸厂的结构,并且还附上了言语说明。
“造纸厂本身的结构并不复杂,其实就是几个厂房再加上一个前台大厅,说白了,所有的厂房和大厅其实都处在一个大平面里,只是被墙壁分割成了不同的厂房,每一间厂房里面生产的纸张也有不同效果。”
就在这时,申天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
这些纸的颜色花花绿绿的,其中还有一张纸是纯白色的,上面一尘不染的,在颜色各异的纸张之中尤为显眼。
“不用展示你的成果了,我对这些纸没有太多兴趣,你就告诉我那只鬼是从哪里拿到这些喜帖的就行了。”
李乐平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些颜色不统一的纸张,对于申天手中这些花花绿绿的纸张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强抢的意思。
可能柳三才会热衷于这些玩意。
等过段时间去DQ市找他一趟,看看能不能将这个情报卖给他,顺路捞点好处。
“油纸包在前台。”
见李乐平如此佛系,不争不抢的,申天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一进造纸厂就看到那团东西被包裹在前台的大桌子上了,一直没有人取,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现在看来,也确实有些不太吉利。”
瞥了一眼李乐平打开的油纸包,申天立即收回了目光。
和李乐平的想法一样,申天同样觉得这些喜帖很不吉利。
一个摆在闹鬼的地方,然后被鬼取走的油纸包,简直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特别是在看清油纸包里面的东西以后。
“李队,不是我嘴贱,但这里面的东西,着实有些邪性了。”
申天甚至连“喜帖”这两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
“怎么说?”李乐平问道。
“你别怪我多嘴。”
申天像是在回想一些事情,组织好言辞之后才缓缓讲述起以前听过的一些民间说法:“我是农村出身,小时候比较皮,胆子也大,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喜欢到处乱跑,觉得那样很刺激。”
“有一次晚上的时候,我又偷偷跑到村里探险,其实说是探险,无非也就是到处闲逛,毕竟村里人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了,哪家哪户我没有去过?”
“不过你也知道,农村熄灯的都比较早,那时候又比较落后,村里也没有什么路灯的说法,所以整个村基本都是黑灯瞎火的,连狗叫都听不见的那种安静。”
“可我那时候闲逛着,闲逛着,偏偏就看到村口那边亮起了一道光。”
“好奇心一上来,我就走过去瞧了瞧。”
“结果你猜咋地?最晦气的事情发生了。”
“我一到村口,一看,奶奶个熊的,不知道是哪个孬货在村口摆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旁边点着一根蜡烛,生怕人看不到似的,而且蜡烛底下还压着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