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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雷将军在前面带路,而霍古和凯伦娜则在后面走着。
霍古目光有些怪异的看向身旁的凯伦娜,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凯伦娜,为什么你要跟着来?”
“为什么我不能来?手绘画的情报是我告诉你们,同时我也很好奇那副手绘画,我本人是参与进了特殊事件当中,这种事比你们这些局外者更加具备经验,也更容易找到线索。”
“早从一开始,就应该让我看看那副画。”
凯伦娜理所当然的回答,然而事实上她只是霍古专门推出来,用以迷惑诺雷判断的背锅人,手绘画的信息是霍古从私那里获知,事前的凯伦娜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按照现在的事态进展,尤其是在诺雷面前,霍古当然是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暂时认定自己是受了凯伦娜的‘恩惠’。
“现实可不是童话故事,没有主角,也没有反派,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一了百了,我们是无所谓,可你们瑟琳人真能看得开吗?”
“谈阁下,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包括生命?”霍古问。
“或许吧,只要能完成复仇,哪怕是失去生命也……”
后面凯伦娜不想再多说什么,霍古也看出来对方那难以压抑的负面情绪,便也不再开口触对方的霉头。
作为朋友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忠告不听还要去莽,死了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
就这样沉默的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登上了研究基地内的电梯,诺雷将军轻车熟路的摁下上面按键,电梯在一系列机械咬合声中启动。
此时,诺雷将军忽然眉头紧锁的问出。
“谈阁下,我仍然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不借助房门卡就进入到我的房间。”
“诺雷将军,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吗?”
霍古不动声色地谨慎回答着,心底开始盘算诺雷询问这句话背后的目的,很多事情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种事情绝不能说是自己或者某只采集者做的,因为那会让瑟琳人意识到它们这边还具备着电子战的能力,甚至有一定概率逆推出天机的存在。
而不回答或者说来时电子门本身就出现了问题,都显得很异常,军方肯定会这件事上心起来,那也是非常麻烦。
听到霍古这么调侃式的反问,诺雷将军直截了当的给出自己的解释,而这个解释,也是非常的合理。
“当然,这涉及到我的人身安全,我还是希望自己能放心的睡个安稳觉。”
霍古想了想,看向身边的凯伦娜坦言道。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凯伦娜把电子锁给打开,然后针对内部的线路采取了一些调整,于是门就开了。”
“凯伦娜?”
经霍古这么一提,诺雷将军古怪的看向一同跟来的人,有惊讶,有疑惑,有同情,有惋惜……种种情绪五味杂谈,这是诺雷将军此时的复杂情绪,各项情绪都有一些,但都不剧烈,就像是局外人知晓一个人为报家仇而践踏法律后被捕,即将被处以死刑的那种百感交集的唏嘘。
“你不是主攻热力学研究领域的吗?怎么还会黑客技能?”
诺雷问出了他比较在意的问题,凯伦娜则答道。
“……只是在研究所就职后,需要经常到格林舍尔查找研究资料,偷懒时看了些其他领域的课外书,现在碰巧用上罢了。”
霍古甩给她的锅,凯伦娜很自然的接下,这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处理方式。
同时,为了增大诺雷对自己话语的信服力度,凯伦娜说出了破解电子锁的过程。
“研究基地的电子锁,为了安全,并没有连接基地内的局域网,仅仅只是普通的电子机关锁,暴力破解这种锁虽然没什么难度,但很花时间,你们军方就是想着用以防止基地的主控中心被人攻破,进而导致研究基地内的异物集体失控,没错吧?”
破解电子锁的并不是她,而是霍古,凯伦娜只是通过霍古的讲解了解到个大概,不过糊弄一下本身在这方面就属于完全业余的诺雷将军,还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没想到你连这样设计的意图都洞悉了。”
诺雷将军这样嘀咕着,从电梯中走出,刚出来便看到一扇巨大的金属门,正圆形,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有些像银行金库的大门。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诺雷将军不作停留,径直便领着霍古它们,通过一系列繁琐的手续打开这扇金属大门,门后是一片黑暗,同时,温度也偏低。
“一片漆黑……”
凯伦娜呢喃道,将目光投向诺雷,这位瑟琳人将军耸耸肩膀。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里面会时刻保持绝对封闭,让那副手绘画时刻处在黑暗中,以防止被人意外看到。”
“温度偏低利于对手绘画进行保存。”
当诺雷将军走入其中,深入到了一定的距离,整个隔离室内变得灯火通明,天花板,地面,墙壁,都在释放着光芒,他们几个的影子在这个时候被缩减到最小。
一幅挂画摆在入门的左侧,被一张帆布给遮盖上,从外形上看,这画是一幅长五米宽五米的大型画。
“这就是那幅手绘画?”
霍古不禁问道,瑟琳人搞得这么多名堂,让它收起了心中最后的那点轻视的心态。
诺雷将军点点头,回答。
“是的,正是这幅画。”
“它是我们在围剿那个未知势力的某一处据点时发现的东西,当时它正处在一个几何图案的中心区域,就是因为它,我们军方罕见的付出了数支行动部队的伤亡,还全部都是自杀,死状非常痛苦。”
说到这些,诺雷将军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后面是他不信邪的亲自带队,他亲自带队的兵就这么一个个痛苦惨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们帝国有关于这幅画的研究进展吗?”霍古随即又问。
“我前言说过了,这幅画极其危险,研究的前提是要了解,而了解这幅画的基本都死了,即便是在帝国的重重保护之下。”
“我揭开了。”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