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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江晨停止了修炼,不出江晨所料,他的修为顺利地从练气五重突破到练气六重。这种速度若是让魏泰贤等人知晓,恐怕会严重怀疑江晨的天赋到底是不是双系杂灵根。
江晨又检查了一遍储物袋,里面有有一张身份玉牌,一个介绍南丰州的玉简,几套洗剑宗内门弟子的衣服,另外还有一瓶滋补真气的益气丹和十枚下品灵石。
将储物袋认真的系在腰间,江晨走出了洞府,到小溪旁用清冽甘甜的溪水洗了脸,然后去太阿峰找副宗主告了假。魏泰贤听到江晨是要告假回家,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并让江晨以后有这种事情不用找他,直接找马长老就可以。
江晨离开太阿殿后便来到原来他作为外门弟子的居处,叶俞正在房内呼呼大睡,甚至还在院子里,江晨就能够听到叶俞那汹涌澎湃的呼噜声。
江晨推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桌面上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瓶,还有不少的残羹冷炙,一看模样就知道昨晚这个房间里有不少人在喝酒。江晨心里有些诧异,同时暗暗疑惑,他知道叶俞在洗剑宗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但为什么会和他人一起饮酒?
“叶俞,快起来!”江晨喊道。喊了几遍,叶俞都是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江晨掐了一个凝水诀,直接一道水柱打在叶俞脸上。
“谁?谁!”叶俞猛地翻起身来,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直到看到江晨。
“原来是江哥,哈哈哈……”叶俞一把抱住江晨,“江哥,你实在太牛了!真的,现在外门弟子都传开了,你不但成功晋级为内门弟子,还在考核当中杀死了贺天扬。你看看这桌上的这些酒菜,都是以前在我们面前牛气冲天的那些王八犊子孝敬的。他们现在看到我,一个个可都是低头哈腰,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了。江老大,我叶俞平生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以后我跟定你了,你可不要不收我这个小弟……”
江晨呵呵一笑,道:“叶俞,我这次来外山就是要问你愿不愿意跟随我一起进太阿峰修炼。”
“啊?进太阿峰修炼?”叶俞一愣,旋即狂叫道:“太好了,想不到我也能进内山修炼了!江哥,我真是爱死你了。”
叶俞说着就要冲上来抱着江晨亲上一口,江晨连忙将叶俞推开,笑骂道:“滚开,你这个死基佬。”
“哈哈……江哥,我可不是基佬。不过————为了你,我甘愿做一次嘛……”叶俞故意捏着兰花指道。
“死开!”江晨没有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不过,你如果跟随我进入内山,只能够以我侍从的身份进入,因为宗门有规定,每一个内门弟子都能够带三个侍从。”
“明白!”叶俞笑着点头。
“好,在回内山之前,我打算先回墨渊城见见家人,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江晨道。
随后江晨和叶俞告别。出了洗剑宗的山门,就是一座坊市。
这座坊市是洗剑宗的产业,提供给凡人和修士买卖交易之用,洗剑宗每年都会从坊市的每一间铺面收取一笔不菲的租金,当然洗剑宗也有自己的店铺。
江晨去了坊市一趟,用一枚下品灵石换到三十两金子,相当于三百两白银。十两白银就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一枚下品灵石居然能换到三百两白银,由此可见一枚下品灵石在俗世有多值钱。
事实上,这还是在洗剑宗外的坊市,如果真是到俗世去兑换,一枚下品灵石往往还不止卖出三百两银子,一些有钱的凡人虽然不能用灵石修炼,但可以把灵石镶嵌在项链、戒子等首饰里,佩戴在身上有清新宁神、延年益寿的功效,也有一些富贵人家在熬汤的时候会加入灵石,熬出来的汤水会格外香甜滋补。
江晨又花费一两金子聘用了一辆马车,从坊市一路飞驰往墨渊城。这**车所用的并非寻常马匹,而是被驯服的野马,体内流淌有妖兽血脉,能够日行几千里,且连续几天几夜都不用休息。
三日之后,江晨就回到了墨渊城。
离江家越近,江晨的就越发忐忑,在他的内心深处,毕竟还没有完全把自己当做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再看到江皓林,“父亲”这个称呼是否喊得出口?面对江家人的时候,又如何做到毫无间隙?
思虑之间,江晨已经来到了江家门外。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江家的大门,让江晨有些疑惑的是江家原本陈旧的大门居然翻新了,朱红色的大门上还打着一排排闪亮的门钉。
“难道家境好转,父亲和妹妹不用再过以前那种窘困的生活?”江晨的心里燃起一丝希冀。
“咚咚咚!”江晨敲响大门上的铜环。很快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随后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
“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看着江晨问道。
“我是江晨!你又是谁?”江晨微微皱眉,难道父亲还聘用了下人。
“江晨?哪个江晨?你找谁?”那人又问道。江晨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之感,如果这是父亲聘用的下人,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找谁,我回家。这难道不是江家?”江晨微眯着眼问道。
“你找错地方了,这不是江家,这是唐家?”说罢,那个小厮就要关门。
“啪!”江晨一掌拍在大门上,那个小厮顿时被一股大力震飞了出去,大门也随之敞开了一大半。
江晨走入院子里,发现原本熟悉的院子已经变了个样,几乎从头到尾改造了一遍。
“难道是父亲把这里卖了?”江晨疑惑,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依他对父亲的了解,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变卖祖业的。
“是什么人来我唐家闹事?”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冲了出来,在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
“管家大人,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伤小的,小的挡不住他。”被江晨震飞的那个下人指着江晨道。
中年管家上下打量了一遍江晨,察觉到江晨的气质不凡,并不像是一般人,便拱手道:“这位朋友,不知来我唐家有什么事情?”
江晨淡漠地扫了中年管家一眼:“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唐家了?”
管家微微沉吟,道:“一个月前,家主在知县手里买下了这幢院地。”
“在知县手里买下的?怎么回事?”江晨眉头微皱:“叫你们家主出来说话!”
“家主现在正在用膳。你若是要见家主,还请到客厅等候!”中年管家道。
“哼!”江晨冷哼了一声,一个凡人也敢叫他等候?江晨也不再理会管家,径直走向里屋。那名管家见江晨直往里走,顿时大怒,虽然他觉得江晨有些不凡,但这样未免也太无礼了。
“站住!这是唐家私宅,你胆敢擅闯,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见江晨根本不加理会,那名管家更加愤怒,挥手道:“将此人乱棍打出!”
那一群家丁顿时挥着木棍,朝江晨包抄过来。但他们根本还没有靠近江晨,就被江晨一拂手甩飞了出去。
“仙师,原来是仙师!”那名管家见江晨根本没有碰到家丁,就将家丁扇飞了出去,顿时心中大惊,拔腿就跟着江晨往里跑。
江晨一步一迈,看似在寻常走路,但速度却是极快,两三步就跨过了院子,进入了膳房。膳房内,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和五六个美艳的年轻女子围坐一桌,莺声燕语之间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内多出一个人来。
“老爷!这位仙师找您……”跟随在江晨身后的管家连忙大声喊道。
“什么仙师?”肥胖男子满不在意,直到看到屋内突然多出的江晨,这才猛地一惊。
“正是这位仙师。”管家连忙示意。
肥胖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管家说的仙师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唐……唐福贵不知……仙师光临,有失远迎,请仙师恕罪,请仙师恕罪!”
江晨瞥了一眼抖若筛糠的唐福贵,冷声道:“这座府院本是我江家的,现在怎么就成你的了?”
唐福贵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这仙师是为何而来了,心里随之变得极为害怕。
他从知县的手里买幢院子,只是贪图便宜。当时知县大人也和他说江家的情况根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怎么现在又冒出了一个仙师来?
看来是被知县给坑了!
唐福贵明白过来,心里顿时对知县的做法有些不满了,这不是要害了他的小命吗?
“再不说你就没机会说了!”江晨见唐福贵沉默不语,目光顿时一寒。
唐福贵身子一颤,连忙道:“仙师饶命,饶命。仙师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全盘相告,不敢有半点隐瞒。这……这座院子是我从知县手里买来的。”
“那你可知道这座院子本是我江家的?”江晨又问道。
“不……不知道。”唐福贵偷偷地看了一眼江晨。
江晨面色一冷,他哪里看不出这个唐福贵在睁眼说瞎话?
江晨冷哼一声,直接挥手打出一道风刃。
“啊!”唐福贵痛呼了一声,倒在地上,一条腿被挑断了脚筋。
“现在知不知道?”江晨淡淡问道。
“知道,知道!在买下之前,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唐福忍着剧痛,贵哆哆嗦嗦道。
“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命!”江晨再次冷哼了一声,又问道:“江家的人哪里去了?为何江家的府邸会由知县来参与买卖?”
“这个……小的只知道,江家的小女……也就是你的妹妹逃进了大元山。我只是贪图便宜才买了这座院子。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啊!”唐福贵再也不敢有所隐瞒,近乎哭诉地说道。
“我妹妹逃进了大元山?是谁要害她?”江晨心里一沉。
唐福贵连忙答道:“是知县大人的公子。他看上了令妹容貌,所以……所以要纳令妹为妾。结……结果……令妹逃入了大元山,据……据说,知县的公子现在正带兵在大元山搜寻……”
“知县的公子?是温志成?那个纨绔公子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江晨沉默未语,周身杀机深然。
见江晨不语,唐福贵又道:“仙师,我也是被那知县给害了啊。你放心,仙师大人,这府邸我不要了,我双手奉还给你。”
“你还是还给知县吧!到时我会一并去找知县讨要的。”江晨冷冷一笑,转身便走,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元山营救江芩。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把这府院送还给他?”看到江晨离去,那名管家有些不安地问道。
唐福贵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暂且不必,他想要要回这座府院,肯定会先去找知县大人。说不定知县大人就会斩杀了此子。若是知县大人也奈何不了他,我们再将府院送给他无妨……”
“妙啊!嘿嘿……此子和知县有血海深仇,知县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等到知县大人灭了他,我们就再也不必担心了!老爷好计谋啊。”管家翘着大拇指拍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