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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人要是知道他们奉若天神的太子有这般想法,恐怕她这辈子都别想清净。到时候说不定两国的结盟也会因此分崩离析,红颜祸水的名头她可背不起!
景长天看着她局促的模样,脸上硬朗的线条变得柔和,眼里蔓延着宠溺。
只是目光里隐隐流露着让人难以抵抗的坚定的柔光。
罗烟凝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她稳住心神,故作轻松地剥开糖果丢进嘴里。
可未等她细细品尝糖果的味道,景长天突忽然起身,抬起她光洁的下巴,托住她的后颈,弯腰狠狠吻上她诱人的小嘴,
想到自己被他占了那么多次便宜,如今还更加肆无忌惮,罗烟凝愤怒地盯着他:“景长天!你太过分了!”
景长天看着她羞怒得通红的小脸,轻轻添掉嘴唇上的血迹:“别人给的东西,看看便好。吃就算了。”
“宇儿只是个孩子!”
罗烟凝根本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理由,这未免太过无理取闹!
景长天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孩子也是男的。”
“哼!”罗烟凝一甩衣袖,挥手戴上面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营帐,根本不管身后景长天是何表情。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即使有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动静。
不一会儿,她找了一处还算清净的小山坡躺下。四月的晚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天空很高,满天的星辰一闪一闪的,格外好看。罗烟凝睁着迷茫的眼睛望着天下的星星,嘴里还残留着景长天血液的味道。
她叹了口气,从来没想过跟一个人在一起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景长天的所作所为,温柔霸道,让她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想逃离的冲动。
她默默伸出手指,似乎想把星星按她的心情连成一幅画。可那些跳动的光芒,像极了景长天泛着光芒、熠熠生辉的眼睛对她微笑。
罗烟凝贪恋地望着星空,情不自禁露出一抹淡笑。忽然,又猛地摇摇头,想把他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直到发现没有任何作用后,她摸出腰间的酒壶,仰头灌了几口,狠狠擦掉了嘴边的酒渍。
不行!她不能信!景长天肯定是假意向她示好,只是为了巩固两国关系,能更加顺利的铲除异邦人!他是要当皇帝的人,以他的容貌和骁勇,不知有多少南夏女子踏破门槛想要成他的枕边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想必是少不了的!
罗烟凝又狠狠灌了两口酒,压下了心中冒出的那一丝酸意,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太极双鱼佩。
不能轻易中了景长天的计。男人的话不可信!以前何九霄说得那么动听,最后不也背叛她了?太子的位子可是他从鬼门关爬出来之后好不容易得到的,他会轻易放弃?南夏皇室,可从没听说出过什么情种!她冷笑一声,在心中默念。
星星闪得有些眼花缭乱,仿佛像在替景长天否认一般。罗烟凝定了定神,回想起景长天的言行举止,跟何九霄完全不一样。他没说过什么动听的话,反而一直是默默地用行动表达他的爱意……
罗烟凝突然有些嫌弃自己。才被抛弃没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就是被抱了几次,亲了几口么?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何况景长天相貌非凡,她也不算亏!
罗烟凝咕咚咕咚地把酒壶里的酒一股脑喝了个干干净净。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戊城的麻烦,识破石颐斐的诡计。
俗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罗烟凝非但没想到任何应对的法子,反而被脑子里的一团团乱麻搅得头晕眼花。这会儿她又开始想念远在长序城的路浅欢了,要是欢姐姐在,肯定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了。
酒意上头,她忽然闻到了淡淡的松烟墨的香味。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景长天的脸就在上方。
他拿着一壶酒在她眼前晃了晃:“还喝么?”
罗烟凝戏谑地轻笑一声,没有接酒壶:“你竟然能找到这里。”
景长天见她不接,自顾自地打开酒塞,坐在她身边随性喝了两口,抬头望着星空:“只要想找,没什么找不到的。”
罗烟凝一只手撑着头,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渐渐地眼神变得有些朦胧。他脸上分明的线条,高挺的鼻梁,像是最好的匠人精心雕刻出来的,那双眸子,这一刻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嘴唇上被她咬出的伤口,似乎有种异样的美,吞下酒时微动的喉结,竟然有些…勾人!
罗烟凝舔了舔嘴唇,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喝了一小口,又把酒壶还给他:“景长天,当皇帝不好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生杀大权,受万人敬仰膜拜。”
“若是我当皇帝,你愿意当我的皇后么?”他看着星空,淡淡地问道。
“不愿意。”罗烟凝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你说我当皇帝有什么意义?”景长天转头,本想逗逗她,却被她迷离的眼神吸引。
“做一番大事,写进史书,供后人敬仰。”似乎是酒意的缘故,罗烟凝这会儿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可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对景长天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景长天的喉结微微动了动,痴迷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可想到方才她生气的模样,他忍住了吻下去的冲动。
罗烟凝微微撑起身子,冰凉的指尖划过景长天喉结滚烫的皮肤,戏谑地问道:“你在怕?”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景长天身子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他说不出话,罗烟凝抽回手,放肆地笑出声!
“我怕你生气了一走了之。”景长天压住心中的欲念,庄重说道。
笑声渐止。
“我是生气还是高兴重要么?”罗烟凝问得轻描淡写,但眼神里的坚决让景长天不得不正视她。
“重要。”景长天斩钉截铁的答道,不由分说地伸手扯掉她后脑束着面具的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