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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幽州公孙续求见。”
“请。”
公孙续一见到刘备便哭诉道:“家父为袁绍大军所围甚急,望叔父率军求援。”
刘备扶起公孙续说道:“贤侄慢慢道来。”
公孙瓒自从在鲍丘被麴义再度击败,白马义从伤亡殆尽,公孙瓒的雄心壮志没有了。现在的公孙瓒只想着固守易京,做个富家翁。
可麴义不会就此放过公孙瓒,麴义开始向幽州各地进攻,期望公孙瓒再救援的时候,围杀公孙瓒。可公孙瓒回到易京后,完全不管幽州其他各地自己部下的死活,求援也一概不管。
麴义不敢向太远的地方进攻,因为易京就在幽州和冀州的必经之路上,麴义的粮道太危险。眼见公孙瓒不管部下死活,麴义只得向易京进攻。
但是易京已经被公孙瓒加固的非常变态了,光壕沟就有十道,还推积山丘,高达五六丈,每个土丘上都有公孙瓒守军。
麴义一连攻打数月,完全没有进展,只得向袁绍汇报。袁绍得知这个情况,便写信给公孙瓒,劝公孙瓒和自己联合(自然以袁绍为主)。
公孙瓒哪能接受呢,对关靖说道:“当今四方虎争,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袁本初其若我何!”让关靖给袁绍回信,断绝袁绍联兵的幻想。
两军相持,公孙瓒也不是一点不想办法。为了自身安全,他放下了心中的傲慢,让儿子公孙续到青州求援。
公孙续走后,战局却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麴义率军连续征战数年,冀州的粮草一时也接济不上,麴义大为头疼。
“将军,军中粮草将尽,易城急切不可下,不如早归,容图后计。”张郃说道。
麴义向高览问道:“催粮之信,袁公可有回复?”
“尚未有回复。”
“再等数日,若实无奈,亦不得不退。”
公孙瓒一连好多天没见麴义率军攻城,便让斥候打探消息。斥候将麴义军中粮少,将士每日只吃一顿的消息回报给公孙瓒。
公孙瓒难得召集众幕僚,说道:“麴义军中粮尽,强要围城,破敌就在今夜。”
公孙瓒修建易京后,他居住的中间土丘高十丈,并在土丘上建楼,用铁门隔绝内外。有任何文书都用绳索牵引,公孙瓒还训练了一批妇人,高声传递消息。
公孙瓒已经长时间不和部下沟通,甚至部下数月连公孙瓒的面都见不上。这次公孙瓒召集众人,众人听到公孙瓒下令,以为公孙瓒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个个转忧为喜。
“请主公下令!”
“今夜三更造饭,四更出兵,袭麴义之后。必要一举擒杀麴义,以雪前耻。”
“得令!”
虽然麴义好几天没有攻城,可斥候还是派出不停的,但饭都吃不饱,麴义的斥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偷懒。即便出营哨探,走的也不远。
这天,轮值的斥候又没能吃到晚饭,躺在营中休息,没有出去哨探。公孙瓒偷袭的大军一路有惊无险,来到麴义大营。
公孙瓒见麴义营中毫无防备,一马当先冲入营中,开始四处放火。
麴义也被公孙瓒偷袭搞懵了,不知道为什么斥候没有回报。形势容不得麴义多想,他带着士兵开始撤退,能跟随麴义退兵的只有数千人。
晚上一战,公孙瓒击败麴义没有远追,只是将营中的辎重全部搬入易京。麴义在南面的易水收拢败军,他也在庆幸公孙瓒没有追杀。
麴义收拢败军三万多人,可还是有万余人不见踪影。麴义见大军没一点粮草,兵士也没了战心,只得率军回返邺城。
公孙瓒部下见大胜麴义,纷纷要求乘势南攻,可公孙瓒又回到了高楼,也不再见众人。关靖向公孙瓒询问,也只得到了一句“谨守”。
公孙瓒还让关靖遣人到青州,召回公孙续,就说他已经击败袁绍,不必再劳烦刘备了。
关靖没有办法,只能以从事身份管理幽州,统合幽州各地。可因为公孙瓒不管他们死活,幽州各地有许多地方开始自治了,不再听从公孙瓒管辖。
麴义回到邺城,袁绍借机大发雷霆,将兵败的过错全部怪在麴义头上。其他诸将都得到了升赏,只有麴义,反而又变成了那个军司马。
刘备这里正准备率军救援公孙瓒,关靖的文书到了,传达了公孙瓒的感谢(关靖代笔),说明了情况,让公孙续回返,也让刘备不用救援了。
刘备现在也正好有事头疼,既然公孙瓒不用救援了,刘备也不再管他。
刘备说道:“既伯圭兄无险,备不便出兵,望贤侄见谅。”
公孙续说道:“扰叔父之宁,皆我之过,这便回返幽州。”
自从陈登开始布告四方,确实有许多逃难江东的百姓从江东回到徐州。可这也带来了一些麻烦,那就是土地。
当年这些百姓逃难,有许多人家中还是有田产的,现在回到徐州,这些人自然要问刘备要这些田产。
可刘备在招募徐州征战兵和屯田兵的时候,早把这些土地分出去了。由于他们的田产只是荒废,自然比开垦荒地来的快,所以第一批分出去的田产就是这些复耕的。
旧主想要回原来的土地,新主自然不答应,这就有了矛盾。各地太守便将这个问题放到了刘备面前,希望刘备解决。
送走公孙续,刘备在那里着急,生怕治下的民心不稳,见简雍还是没心没肺,便说道:“宪和怎的还是如此悠闲,徐州之事有何决断?”
“百姓之事易也,士人之事难矣。”
“宪和有何妙计?”
“玄德治下粮草无数,只需赠粮百姓,使其另择他处开荒,岂不易也。”
刘备一想也对,又不是后世没荒地耕种了,只要让百姓到其他地方开荒,把差下的田产补给百姓就行。
“果真妙计。”刘备一拍脑门,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当时没想到,还苦恼了那么长时间。
刘备又问道:“如此,士人之难为何?”
“玄德可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刘备点了点头,简雍继续说道:“我知玄德之心,可玄德行事过急也,安能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