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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下次好好平稳下心态吧。”
穆承收拾好桌上的物品,虽然也有些失落,但已经习惯的他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了。说来也是之前颜符师不肯卖给他灵笔,这让他有点小挫败,所以心态有些失衡。
收拾完东西,小二还没回来。穆承索性盘坐在床,恢复起法力来。这没有外力帮助下,穆承要想完全恢复需要两三个时辰之久,还不包括精神力的恢复。
由于还要回清河城的缘故,穆承也没有修炼太久。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法力恢复了有两三成的样子,穆承便停下了。
此时快要申末了,小二还没回来,穆承也有些坐不住了。
“奇怪,这小二办事也太久了。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再不出发,今夜可别想赶回清河城了。”
穆承出了门,向着小二离开的方向唠唠叨叨两句。说完正巧便看到小二回来,还跟着三个汉子,皆是练气期修为,胯下骑着魇鸠马。
穆承迎了上去问道:“事情办完了吗?差不多该回去了。”
小二一脸歉意的回道:“对不住了前辈,这和颜符师确定货物耽搁了点时间,这就走这就走。”
穆承不疑有他,上了马车。小二则为穆承驾车,其他人骑马跟着。
出发后,穆承便自顾自的修炼起来。却不知在小二的带领下,几人并没有向来时的路行进而去。
过了小半时辰,穆承停下了修炼,实在是马车上太过摇晃,不好入定。随即穆承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回去的路不像来时之路。但穆承毕竟不熟路,还怕是自己记错了,便探头问道小二:“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小二有些紧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道:“我们走的就是先前来时之路,前辈第一次来,不认路也是难免的。”
“是吗?”
穆承奇怪小二的神色,当下留了个心眼。靠着窗子假装看着外面的景色,却是在寻找之前来时无意记下的几处标识。
按时间看,前边不远处应该有一花丛,颜色很好看,所以穆承记下了。但一直行进了一炷香的时间,穆承都未看到那丛花,当下疑心大起,冲着外面的小二喊道。
“小二,在前面停一下。”
小二显然没料到穆承突然来这一出,忙问道:“这附近只有这一林子,前辈为何要在前面停下?”
“停一下就行了。”
穆承可不跟小二啰嗦,就让在前面停。
小二立马拉下脸来,黑着脸说道:“抱歉了前辈,前面不能停。”
穆承这就明白了,这几人怕是不怀好意。当即掀开车帐制住小二,要求他把车停下。
小二一先天小修,受制于人只得停下马车。穆承立刻从马车上跃下,见另外三人看来,只是简单说句有事便迈步离开。
三人摸不着头脑,上了马车查看一番,发现小二被打晕扔在马车里。这才反应过来,留下一人叫醒小二,另外两人急忙向着穆承走的方向追去。
先行一步的穆承狂奔不止,直直跑出一炷香的功夫才找地方躲藏。但随即便听到身后有动静,原是那两人追了上来。
穆承屏气凝息,躲藏在丛林里。追来两人失了穆承踪迹,便四下查看起来。
其中一人搜寻方向会覆盖穆承躲藏之地,穆承拿出刚刚制作的半成品天雷符,严阵以待的等着此人搜寻过来。虽说三名汉子都是练气七层的境界,但若穆承全力催动天雷符应能伤到此人。
穆承也不想坐以待毙,但正面硬碰可不明智,穆承这练气三层还不够人家打的。就算手中还有三张灵符在手,但想硬刚两人绝对是作死。
正在这时,最后一名练气期大汉带着小二赶来。小二见两人似无头苍蝇一般,便有些着急,赶忙问道:“人呢?追到没有?”
“那小子滑溜,跟到这就没了影了。”
小二脸上余怒未消,恨恨骂道:“这短
命种,别让老子抓到。找到了非得弄他个半死,再送奴营里头好好‘伺候伺候’。”
“那小子是个初级符师,手头可能有什么飞遁之能的灵符,咱们再往前点去看看。”
小二提醒一声,几人又往前奔去。而穆承确定几人走远,这才出现。
“这小厮翻脸如此之快,不可能只因先前那两句争执。那三人与小二之间熟悉得很,不像是临时找的。那么此次符箓阁老板提出让我前来,目的怕不是帮我牵线搭桥那么简单,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一开始就是我。”
原地思考片刻,穆承反其道而行之,回到了先前停车处,拿出一包药粉挂在车上,稍微调整一下,使花粉能够随着马车移动而洒落之后,快速离开马车并藏好身形。
药粉是用一种灵栀花磨制成的,平常都是白色的粉末,但遇上另一种寻香花的花粉便会变成红紫色,可以当做追踪药粉。这是穆承研读炼丹师笔录时看到的,正好手里也有两种花,闲来无事便磨制了些,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是好奇心重,穆承想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下心思的。为钱?感觉说不过去,穆承多交易几张灵符都比现在抢赚得多。或是那小二受了气,所以对穆承下手?有点道理,但又感觉不至于。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跟去看看就知道了。尤其是小二提到的那‘奴营’,似乎是一个关押人的地方。难道凡是惹怒过小二的人,都被抓进那奴营里受折磨去了?
容不得穆承多想,小二等人没有搜寻到穆承,显得有些恼怒。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回来,骑马的骑马,驾车的驾车,很快就走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穆承洒落着寻香花粉沿路追去。他这一路倒是不慌不忙,毕竟他也跟不上魇鸠马的速度。
行进了有两个时辰,穆承也确定了小二等人的路线,竟是往黔南山背面去的。继续追赶了半夜,穆承在黔南山背面的中间地段停下脚步,对阵法有些了解的他,赫然发现前面有一阵法挡住了去路。 穆承也不傻,既然直走不行,便沿着阵法边缘走动,想看看这阵法有多大的范围。
结果出来的时候可把穆承吓到了,这阵法少说得有数十里的样子。这样的阵法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得掏空红岩城大半的资源才能建的出来吧。
据穆承的估计,这阵法应该算得上凡品顶级了,不出动几个金丹修士怕都打不下来。
“这里面的秘密怕是能轰动整个溪南古国,但却不是我能探究的,还是早些离开吧,不然就要引火上身了。”
这地方给穆承的刺激太大了,当机立断准备开溜,连那探究的想法都给按死了。
转身的一瞬间,穆承愣住了。只因面前一青衣白面的修士挡住了去路,最令穆承冷汗直冒的是,此人是悬在半空。依那法力修为来看,赫然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来人虽然没有注视着穆承,但穆承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来人给掌握了。
突然来人开口说道:“小子,你既然都探查阵法这么久了,就不想进去看看这里面的秘密?”
此话一出,穆承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原来自己先前的行为早就被人看在眼里。这等实力差距令穆承生不出半点反抗之意,当即委曲求全的说道:“小子无疑打扰,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小子一马。”
来人鄙夷的看了穆承一眼,轻轻摇头回道:“奴营从来只收人进去,可没有放人出来的例子。”
“欺人太甚!”
穆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悄摸摸地拿出一张天雷符,花点时间激发灵符向来人打去。眨眼间,三道惊雷从符中激射出来,直扑青衣修士。
“不自量力。”
来人不慌不忙,冷笑一声便激起法力护盾。三道惊雷连点声响都没有,便已消散。
穆承骇然,转身要跑却被青衣修士施法定在原地。穆承当
然极力挣扎,青衣修士隔空打出一掌,便将穆承击晕过去。
等穆承再次醒来,已经身在一间石屋之中。屋子挺大,能容得下二三十人共处。不过此时屋中只有寥寥数人,或躺或坐。
穆承起身,但觉背后一阵阵痛。想起先前被那筑基修士打了一掌,此时伤势未愈,复而发痛。但疼痛还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搞清如今的情形。
穆承撑着起身,向着最近一人寻问道:“请问这是哪?”
但并没有得到回应,穆承仔细观察此人,发现此人目光暗淡、面黄肌瘦,浑身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惊骇的穆承缓缓扫视四周,发现屋中的人全是如此,虽然都有练气四五层的修为,却宛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咚咚咚!
这样的氛围下,穆承可谓是如坐针毡。随后没一会,数声响彻云霄的钟声传来,屋中的人竟全都疯狂起来。像是听到了摄人心魄的魔音,又哭又叫。
穆承是个正常人,突然见到这一幕也是害怕。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几个彪形大汉走进屋,将屋内所有人都带了出去,包括穆承。来的数人全是练气七层修为,穆承自然乖乖听着安排。
出了房门,穆承便知晓自己在哪了。此时他正身处数座大山之中,山脚被修整出一巨大正方平地。而头顶有一巨型法阵,平地中间及四角都有一个巨大法器,穆承很快认出这些都是巨型阵法明面上的阵眼。
周围还有众多屋舍及设施,穆承看到有些人砍树伐木,像是要制造灵树纸。也有一些屋舍之中偶尔传来阵阵热浪,且很多人正在其中忙前忙后。最令穆承意外的是,在一旁的大山之上,有不少的洞口被开辟出来。从中出来的人都会将储物袋上交,这情形像极了穆承当初开采灵石时的场景。
看到这里穆承了然,很明显这里是之前探查的那巨大阵法里面,似乎是叫做‘奴营’?
那巨大阵法身处其中就可直接用肉眼看到,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所有人都关押在里面。
没有给穆承震惊的时间,彪形大汉们督促着穆承等人快走,不知所以的穆承也被推搡着往前,
前行中穆承也见识到了这里的‘繁华’。
数以万计的人在各个屋舍中穿行着,几乎全是修行者,连先天的都很少。而监视者们修为更高,练气八九层占据大多数。这些人大部分还算正常,除了眼中没有希望,且见到穆承一行人会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穆承也不知他们何意,只是跟随着队伍向前,一直走进一个山洞中。
洞很宽敞,就是让穆承一行人排开站都绰绰有余。身后的大汉们又催促起来,穆承等人继续前行。洞中有着月石照明不算昏暗,就是时常有热气袭来。也不知走了多久,或是一炷香、或是两炷香,一行人这才走到了头。
一步迈出,穆承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这帮人竟将一整座山的山腹给掏出了一个大洞。还不断的向下挖掘,又设下阵法来引出地火。
行进片刻,穆承便看到山腹正中有一深坑,时有火焰升腾。其上还有一巨型法器,不断吸收地火向外传送出去,只是看着效率不高的样子。
前方走来一人,黄脸长须、一身红袍,修为却有筑基中期。一一查看穆承等人,其余人都没疑问,只是看到穆承时问了一句:“此人还有余用,怎会带来升火池?”
带头的大汉愣了一会,答不上来,红袍修士便让大汉带着穆承回去。
穆承奇怪,不时回头看这帮人要做什么。却见那些和穆承一同前来的人被推入了那深坑之中,每有一人被推下,深坑中就会冒出猛烈地火。红袍修士则激发法器,将升腾的地火吸收,传送出去。也有人奋起反抗,但依旧难逃厄运,穆承都不敢再听那些绝望的吼叫。
回到山中平地,穆承也明白了为何行来过往的人之前会如此看他,再次抬头看向巨型阵法,喃喃自语道:“这真的是一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