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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卷:五剑灾劫 第九章: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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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叶墨一字应答,随后离开文具店,回到了家里……

    ……

    “墨儿,你准备练毛笔字?”刘芳看到叶墨买回来笔墨,就在吃饭的时候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

    “这么小的毛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练练字也是不错的!说不定墨儿你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未来成为名震一方的书法大师也不是不可能哦!”刘芳鼓舞道,这些天的相处,她的确感觉到了叶墨身上的不同,但这些变化都是朝着好的方向改变的,这让她开始接受现在的这个“叶墨”:最初的几天,她还会问叶墨的记忆有没有恢复,而现在已经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

    【书法大师?很难。】叶墨摇了摇头,他前身所在的修真界中也有书法大师,甚至有以书法入道的修真大家,那些大师能够以字画表现自身所领悟的道韵,那是修真界中唯一能够以有形的形式承载道韵的方法。

    叶墨也曾经尝试过以字画承载道韵,但耗费数百年钻研却未有丝毫进展,只能不了了之。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还有这块墨块、砚台,是磨墨用的吧?为什么不直接买墨水呢?那样方便多了。”刘芳的鼓舞并非是为了激励叶墨,而是打从心底里认为他能做到。

    【我本来准备买墨水,但文具店的老板却给我换成墨块和砚台了。】

    “这样啊……我看那个老板估计也看出墨儿你有书法的天分,所以给你换成墨砚,毕竟书法本身就是一种修心的艺术,而磨墨本身应该也算在书法当中,只不过现代人为了便利而发明出了随时能用的墨水。”刘芳笑道。

    【的确如此。】叶墨盯着刘芳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认可道。

    “对了!我今天还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下班回来的路上遇到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人,那年轻人说我有悟性,要收我为徒呢!那年轻人的名字是四个字的,但关键他还不是复姓,姓氏是萧,名却有三个字,叫萧瑟秋风……”刘芳一边微笑地讲述着自己遇到的趣事,一边起身收拾餐桌。

    【此名的确稀罕,为其赋名者,一定是希望此人与其家族有密切的联系。】

    “啊?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说法吗?”刘芳好奇地追问道。

    【倒算不上是什么说法……只是,此姓名若是单独将名与姓隔开,则“瑟秋风”的本意不明,唯有与“萧”姓接合,才有其意境。】

    “哦……这么说起来倒也是,说不定起名的人真的就像墨儿你想的那样呢!”刘芳想了想,很快接受了叶墨的推断。

    时间在闲聊中流逝,母子二人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一同出门……

    ……

    几天前在社区大门外乞讨的孩童自从那天以后便没有在出现,叶墨也没有在学校附近遇到,本以为孩童是流浪到其他的城市去了,直到今天中午,就在上学的路上,叶墨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孩童:同样的装扮、同

    样的神态,蜷缩在马路旁的角落,怀中抱着一堆废纸,在寒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

    偶尔有一两个看孩童可怜的过路人,会把身上的零钱扔到孩童跟前的破碗里,但孩童却始终低着头,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也不管来的人往碗里扔了多少钱,都是如此。

    叶墨走到孩童面前,占了两三分钟没有离去,孩童始终低着头,每隔一会儿便冷颤一下。

    无言以对,叶墨屈膝弯腰,右手轻轻地放在孩童的右肩上,一丝水之灵力没入孩童体内,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做完这些之后,孩童的身体不再颤抖,叶墨面无表情地站起、转身、离去……

    就在叶墨走出四五十米之际,孩童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眼望着远去的背影,迷茫的瞳孔中溢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光芒……

    初三各班下午的第一堂课、第二堂课是语文的阶段性考试,也是这学期第一次进行的考试,考试范围是初一初二以及初三开学以来所学的课程,考卷的难度不小,是语文组所有老师合力出的考题。

    叶墨也是因为两天前知道今天下午考试的事情,才特别去定制了笔墨,虽说以他的“特殊性”,即便不参加考试,各科老师、班主任也根本不会找他的麻烦,但他本人还是想亲身体验一次这个世界的考试。

    “现在可以开始答题了。”初三一班的语文老师·王敏让各组小组长把考卷发给每一个学生之后,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即离开教室,往语文组办公室走去……

    语文组办公室内,初三所有的语文老师齐聚一堂,通过每个教室的监控,将视频同步在八台电脑上播放,由所有语文老师同堂监考,这也算是南山一中初中部、高中部近几年来的一项“新传统”。

    不一会儿,五名语文老师到齐:负责一二班的王敏、负责三四班的刘德宗、负责五六班的马森林、负责七八班的傅家权,以及实习老师·戴春香

    随着考试时间的推移,老师们开始聊天。

    “这一次考试这么难,这些小子怕事要受打击了!”马森林笑道,话语中却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今年三十六岁的马森林从六年前开始授课,虽然教学成果一直在老师中垫底,但仗着副校长是他的叔叔,所以一直在学校里占着一席之地。

    “只要他们有巩固前两年的知识,应该还不至于受打击,即便真的被打击了,能够在中考前意识到自己欠缺的所在,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王敏接话道,她是语文组的组长,想来以铁面无私闻名,其教学水准已经获得高级教师的职称,因此,学校方面几乎每年都会把全年段语文成绩最低的一个班级分配给她,例如:今年的一班。

    “巩固?王组长,你以为所有的学生都像八班的路露那样?不要说巩固知识了,他们能把这学期新学到的知识掌握住就谢天谢地了!”刘德宗语带嘲讽地说道,而且丝毫不掩饰对王敏的敌意。

    刘德宗和王敏并没有恩怨,真正与王敏有恩怨的,是四个正式老师中的最后一人·傅家权

    :此人是八班的班主任,其母是南山一中高中部校长、其父是教育局副局长,算得上是正经八百的官二代,尽管教学水平低下,但年仅28岁的傅家权还是和39岁的王敏一样拥有高级教师的职称,且两人都即将在今年进行正高级教师的职称评选,南山一中初中部好不容易分配到一个评选资格,一旦错过,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而刘德宗和傅家权是同学兼死党,前者能进一中当老师也有傅家权的功劳,刘德宗自然会帮着傅家权打压王敏,而傅家权今年成为了初三八个班级中总成绩最好的八班班主任,王敏则是成绩倒第二的二班班主任,这自然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至于王敏为什么没被分配到成绩倒第一的一班,估计是操作的人不想做得太明显了,尽管如此,仍旧让王敏负责了一班的语文课程。

    刘德宗说完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实习老师·戴春香指着一班的监控视频,好奇地问道:“王老师,你看这个学生是在做什么?从开始考试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他好像还在那里磨什么东西……”

    四个老师顺着戴春香所指的位置看去:一名男学生正一手扶着一条墨块,垂直地贴在一方砚台上,缓缓地磨着墨……

    “这个学生……是不是之前那个跳楼的……”马森林不太确定地说道。

    “没错!是他!我记得他叫……叶墨!”刘德宗回想了一会儿,最后准确地记起了叶墨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一直默不作声的傅家权也不禁皱其眉头:他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学生,差点在他的教师生涯划下重重的一道败笔!

    “原来是他啊……一班的班主任陈老师已经和各科老师打过招呼了,这个学生无论做什么都不用管,王老师,他的成绩是不是就不用算入一班的总分了?”戴春香虽然是今年刚刚来实习的,但对于“叶墨”的传闻也知道得不少。

    “这怎么可以!我们一中从来没有这种特例,如果这一次放纵了,那下一次就可能演变成各个班级都把每个班最差的一个学生的成绩无效化,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一中的老师?把教育当作儿戏吗?”刘德宗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在场其他人都知道他真正的意图并不在这里,可他给出的理由充分、合理,令人无从反驳。

    “刘老师说的对,我们不能放纵学生。”王敏却在此时点了点头,打从心底认同刘德宗所说的观点。

    ……

    此时,教室里的叶墨以水之灵力附着墨块之上,让墨块即便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也能磨出墨汁,且比一般沾水的墨汁更纯粹。

    十分钟后,叶墨放下墨块,以毛笔沾一泓墨,这才开始在空白卷上书写,修细的笔锋垂直地悬在纸上,在片刻的停顿之后——锋动、墨过、字成!

    叶墨以毛笔写出的每一个字都和正常钢笔字的大小粗细别无二致,且字体端正潇洒,隐有自成一格之气魄,且书写速度奇快,直到笔锋上的墨淡了,才停下动作,随手勾染一泓墨,再度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