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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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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我起床发现父母眼睛都红肿得可怕,他们俩不可能会熬夜看小说,估计是因为我的事。

    母亲招手喊我:“晓杰,来,有话和你说”

    我踩着懒人步,乖巧得走到母亲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母亲用平和的语气说着:“昨晚和你爸商量过,学校回不去就算了,总不能让你小小年纪流落社会,郊区开了一家散打培训馆,我们想让你去,你自己有没有兴趣?”

    父母的这个决定真是相当明智,也算对得起上学期间老师对我的那些运动性惩罚,他们都好像能预见未来似的。要不是多年以后的一场意外,我差一点就不停得为国争光。这人生哪,如戏!就这差一点,把我的人生给差成了狗血剧。故事慢慢说吧,反正不说也都烂肚子里,最终都带棺材里去。

    吃过早饭,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母亲带我去散打馆。

    散打馆座落在县城公园旁边,是一栋两千平米左右的两层楼房。从底楼大门进去,左侧更宽,占到三分之二的面积,地上用蓝色沫泡铺着,墙上贴着“训练场地”的指示牌。右侧挂着一排沙袋,靠墙边零星堆放着一些铔铃。大门正中间靠墙设置了一个吧台,从吧台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笑眯眯地迎上来接待我们。

    “阿姨,您是带儿子来报名吗?”女孩的声音很清澈。

    “嗯。我想了解一下你们馆的收费情况”母亲接着女孩的话。

    “阿姨您稍等,我给您拿一份收费表”

    “嗯”

    ……

    母亲咨询完价格,决定先交一年的费用。

    “阿姨,交费您跟我来!”女孩领着我们母子上到二楼。 二楼楼梯口正对面设有一个正方形拳台,四周有白色的粗绳拦着,我在电视中见过这样的拳台。

    母亲跟着女孩去了财务间,我钻进拳台,来到拳台中间,模仿着电视中拳击运动员的样子,比划起打擂台来。

    我在拳台上玩得正欢时,一个不经意得转身,发现台下有一个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上下、有着古胴色皮肤的健壮男人正盯着我看。好尴尬。

    男人开口问我:“喜欢搏击运动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很喜欢”

    男人点点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此时,母亲交完费用,与前台的女孩从财务间走出来。

    前台女孩见到男人,向母亲介绍道:“阿姨,这是我们的馆长兼总教练,姓惠!”

    母亲礼貌地走上前,点头打招呼:“惠教练,您好,我儿子以后就要拜托您了”

    男人转身温和地回应道:“您客气了,应该的,拳台上那位就是您儿子?”

    男人用手指了指拳台上的我。

    母亲扭头朝拳台上看了我一

    眼,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是的,我儿子很皮,让您见笑了”

    男子连忙摆摆手:“不不不!!刚才我很认真的在看您儿子在打拳,我发现他的协调力和模仿能力很强,而且看上去暴发力很好,应该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

    这话我听见了,一般别人夸我的时候,我的耳朵就会特别灵。我的心里立马就会分泌出含糖物质来。

    我对母亲甩了甩手,喊道:“妈,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就留这里。”

    母亲温和得笑了一下,与惠教练道别,下楼而去。

    惠教练向我招招手,我跳下拳台。

    “身体素质看上去还可以啊?平时常运动吗?”惠教练问。

    “我身体在上学时被老师体罚得那是相当棒!”我说得很是自豪。

    “难怪你妈说你皮!”

    ......

    边说边跟着惠教练向楼下走去,训练场地上,此时已经有十来个人正在跳绳。

    “你也去跳”惠教练吩咐着我,向大门口走出去。

    我张望了一圈,发现前台的吧台上有跳绳,我跑向前台拿来跳绳,转身来到训练场地上,跟着大伙一起跳起绳来。

    跳着跳着,我觉得无聊起来,此时,发现在我的前方五六米处,有个个子比我矮上半头,中等身材的师兄,正背对着我,跳绳速度特别快。

    我悄悄走上前去,伸出右脚,一脚踩住了他的绳子,师兄蹦了个空。

    “哈哈!!!”我被自己的恶作剧乐得捧腹大笑。

    师兄转过身来,瞪着我吼道:“你干嘛?我打你啊!!”

    我直起身体,挺了挺胸,站到师兄的身边,与他比了一下身高,骄傲得问:“你确定打得过我?”

    师兄抬头看了一眼我的头顶,转过身去,对着另一个正在跳绳的高个喊:“陈浩,过来,这小子要跟我打架!”

    这个叫陈浩的师兄转过身来,丢下手中的绳子,朝着我这边跑过来,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陈浩高的个子指定是比我高了,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大眼,体格强壮得对我造成震慑。

    陈浩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会,陈浩就跑到了我的跟前,我确定下来,他的个子真比我高半个头。

    “就是这小子!”小个子师兄指着我喊。

    我收起了傲气,低头和善得对小个子师兄说道:“误会,误会,我是看师兄跳绳这么棒,想请教一下呢,教教我呗!”

    陈浩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扭头对小个子师兄说道:“人家请教就教教呗,都是师兄弟!”

    “他刚才......”

    “师兄,教我,中午我请你吃饭!”我马上打断小个子师兄的话

    小个子师兄瞟了我一眼,态度和善下来:“那倒不用”

    “都过来站队!”背后传来惠教练的天赖之音,起码此时一定可以这么形容。

    我得救似得迅速转身跑过去,吓死我了。

    大伙一字排好队后,惠教练开始教大家散打的基本拳法。

    ......

    上午训练结束后,陈浩和王明献准备一起去吃快餐,我屁股后面跟了上去。我这人除了对世界充满热情,其实对人也蛮热情的。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左手搭着陈浩的肩膀,右手搭着王明献的肩膀,很友好得走着。

    可我总觉得陈浩扭过头来看我时的眼神有点怪,怪在哪里一时还搞不明白。

    吃饭间,我面对着王明献坐,这回方便仔细得打量一下他了。我发现他一米六几的个头,短着一个小平头,眉毛长得整整齐齐,显得有些眉清目秀,皮肌有点细腻,瓜子脸,不太阳刚,但肌肉发达。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放下碗筷,伸手朝着王明献的胸抓过去:“师兄好大的胸肌”

    当我的手触碰到王明献的胸上时,三人顿时僵住。

    片刻王明献冲着我尖声高喊:“我是女孩!!”

    我捏到了软绵绵的肉,哇!!她真是女孩。我的手触电似得弹了回来,我亏大了,我第一次抓的,竟然是将女性特征隐藏得这么巧妙的女孩,我似乎顿悟了刚才陈浩看我的那眼神,就是怪在这里。

    我觉得脸好像有点烫,好尴尬:“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男孩呢?”

    王明献生气地放下筷子,大声嚷道:“女孩就不能叫王明献吗?女孩就不能剪短发吗?女孩声音就不能粗线条吗?”

    好有条理地叙述,不过,女孩穿着男装确实是有点怪,这吼起来磁场也太强了,吓得我连连缩脖子。

    我讨好道:“刚才我眼拙,现在仔细一看,这样的女孩才有个性。”

    我发现王明献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满意的表情,斜眼瞟了我一下,说道:“我暂时原谅你”

    陈浩在一旁捂着嘴笑。

    王明献真的不太像女孩,都吃两碗饭了,还站起来去打饭,搞得我平时吃一碗饭的人情何以堪,为了不给这个像男孩的女孩比下去,我TM撑着肚子也给塞进了三碗,跟她一起吃饭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呀。

    趁王明献打饭间,我问陈浩:“她是女孩,你咋不早说嘛,害我还给她占了便宜,那是我的第一抓呀!”

    “你拉倒吧,不过我刚认识她也搞错性别了,只不过没你这么夸张而已。”

    “你对她这么好,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在我眼里就没把她当女孩,就是哥们。她人不错,性格就是个男孩,挺直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