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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事,李密让吴为自己到处逛逛,给吴为找个套衣服换上,吴为穿上以后,除了头发不太一样,其他看起来跟隋朝人没啥大区别了。
他出了王府,来到街上,黎阳城看起来也不小,跟濮阳城差不多,却要比濮阳城还要繁华些,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挺热闹的。
吴为反正没事,边走边看,路边上摆小摊的小商贩还不少,卖吃的,卖小玩意儿的都有,吴为东瞅瞅西看看觉着什么都新鲜。
街道两旁很多商铺,有典当行,鞭仗行,酒楼,赌场,当然还有风月场,“啧啧,还是古代人的风气好哇”,吴为看着青楼上穿红挂绿大声娇笑,吸引行人的媚娘说。
吴为走进一家鞭仗行,店伙计陪笑道:“呵呵,顾客,你要兵刃?”
吴为装模做样地说道:“嗯,我先看看的。”
“您随便看,我们的兵器是全城最好的!”
吴为看中一把刀,牛皮的刀鞘,刀柄乌黑,挺漂亮。把它拿到手里,拔了出来,2尺多长的刀刃,反着青光,吴为也不懂,就说挺好挺好。又看好一把弓,竹杆做的弓柄,丝线做的弦,拉了拉,勉强能拉开,又放下了。就这样看了两三样,也没买的意思,伙计也不搭理他照顾别的顾客去了,其实吴为来就是看看热闹的,自己也不会用,买来做什么?
出了鞭仗行,来到一个广场,这个广场可热闹。人都是一圈一圈的。不知都围着看什么。吴为挤进一圈人里,原来中间是个耍猴的,只见他手上一副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套在猴子的脖子上,嘴里呼啸着发出各种口令,猴子根据口令就做出不同的动作,他手里还拿了个鞭子,如果猴子做的不合格,他就佯装用鞭子拍打猴子旁边的地面,猴子做出的动作有些搞笑,把围观的人逗得大笑。隔一段时间,猴子就端着个小帽转上一圈,人们就往里面投些铜钱,吴为投了回钱,看了一会儿就钻出来了。
又钻到另一个圈儿里看热闹,这个圈有两个卖艺的人,一个老人带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先练了趟刀,看这身法很灵活,辗转腾挪的,刀舞起来眼花缭乱,挺好看,最后还来了一招腾身下劈的动作,引来众人的一片叫好声。吴为也跟着拍巴掌。小伙子练完了,躬身施礼,老人又走了过来,拿了把花枪过来,这把花枪枪杆该是用藤条做的,枪头是铁打的,枪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两人过来站好身,一抱拳,然后老人扎下马步,暗自运气,就见他上身本来就精壮的肌肉似乎又膨.大.了几分,小伙子拿着枪扎在老人的胸口,用手使劲往前顶,老人纹丝未动,枪身却越来越弯了,小伙子再加劲儿,就听啪的一声,枪身折了,老人松下一口气,站立起来面向众人又一抱拳,大家一看老人的皮肉一点儿没事,就是扎的地方有一个白点,啪,啪,啪,又是雨点般的掌声。吴为看着也是惊心动魄,心道古代的功夫真是邪门,我能学学该有多好。
就这样逛了一天傍晚才回府上。
第二天一早李密来找吴为:“老弟,你马上步下功夫怎么
样?”
吴为心想我会什么啊,说道:“实不相瞒大哥,就是小时候追过狗,撵过鸡,跟村里的混混打过野架,再什么都没干过。”
李密:“兄弟,这不行啊,再有半年就要开战了,真上阵打起仗来,刀枪可不长眼,不指望你上阵杀敌,最起码能保护了自己,我给你找个师傅得了。”
吴为昨天看卖艺的武功高强,正想学武,没想到机会就来了,说道:“大哥,你教我就得了呗。”
李密:“呵呵,兄弟,你大哥这两把刷子,自顾不暇呢,还能教你?要说兵法还行,不过现在你学不是时候,我需要训练士卒,演练阵法,还有几件事办,再说在这个乱世学学武功也是很有必要的。”
好吧。吴为无奈的点点头。“大哥,可得给我找个好师傅。”
“呵呵,当然,不能亏待兄弟。武贲郎将张洪,算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他来教你。”
这个张洪确实不简单,三十岁的年纪,就官拜武贲郎将,弓马娴熟,马上步下皆功夫了得,有万夫不当之勇,早年曾随军征战南陈,他当时在贺若弼手下任职,立下赫赫战功,李密在朝中担任殿前左侍卫之职的时候,曾和他打过交道,两人义气相投,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后来.经.李密举荐张洪又成了杨玄感麾下一名得力战将。张洪力大无穷,可以拉开三石的硬弓,手使一支浑铁枪,枪法高超,他来教吴为也可算吴为捡着了。
“哈哈。是谁提我的名字?”一挑门帘进来个粗犷的大汉,一声戎装,虎背熊腰,威风八面。
“还不拜见师傅。”李密说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吴为赶紧下跪。
“不用,不用,军中无师徒的名分,只有上下级的关系,以后我只当你是个新兵对待。”
“是!将军。”
张洪看这小伙子挺上道,长的还很精神,又摸摸了骨骼,发现底子还不错,是块儿练武的好材料,心里就有几分喜欢,再说他和李密交好,吴为又是李密拜把子兄弟,自是又多了几分亲近。
张洪从腰间把弓摘了下来,“你拉拉试试。”
吴为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拉开三分,“呵呵,看来基本功还不扎实,腰腿部没力。”
说着又把腰刀撤出来,“来,你舞舞看。”
刀可真沉,吴为耍起来很吃力,而且样子也难看。
“好啦,好啦,我有数了,这样吧,明天鸡打第一次鸣的时候到校军场的旗杆下等我。”
“是,将军!”
第二天,吴为睡的正香,隐隐约约听见鸡好像在打鸣,急忙手忙脚乱的起床收拾,把小兵的一套军装穿上,你别说他这身军装穿的还挺合身,他自己那套穿越带来的衣服不能穿了。洗了两把脸,就往校军场跑,心想这是第一天,千万可别迟到了。可是待到跑到近前才发现张洪已经等在那里了。“怎么搞的,现在才来,鸡都打三次鸣了!”
“不好意思,张将军,我听见鸡叫就出来了,已经打三次了?那我前两次真没听见。”
“罚你把军营中所有水缸打满水,不准偷懒,快去!”张洪严厉的说。
吴为心里不情愿,可是自己理亏,又不好说什么,干吧。直忙到中午,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才把水缸的水打满了。原来负责打水的有三个人,他们不用干,就在旁边看吴为忙活,看见水缸水都满了,高高兴兴告诉厨房淘米煮饭去了。吴为忙的连早饭都没功夫吃,中午吃法,吴为累的都拿不起筷子,心想明天千万不能晚了,再晚又要挨罚。
第二天天没亮,吴为就不敢睡了,虽然困的不行,也强睁着眼睛,生怕把第一次鸡叫错过去,吴为终于知道等待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儿,盼啊盼啊鸡终于叫了,吴为一骨碌爬起来,穿戴整齐,连脸都顾不上洗,快步跑到校军场。
“嗯,嗯,今天倒是还可以,不过怎么可以比我来的晚呢,今天接着干,昨天水打的太慢了,都耽误做饭了,今天快点。”
我勒个去。吴为心里这个骂啊,把张洪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是诚心教我的吗,这是来玩我的吧。
没办法,看他怪眼圆睁的样子,还是禁声吧,吴为灰溜溜的又去打水了。
然后第三天,第四天,仍然是打水,打水,打水,吴为真是受不了,去找李密抱怨过,李密也是不理,他说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军令如山,将军让做什么就去做,他也管不了。
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现在吴为打水的速度明显快了,日出两杆的时候军营的大小水缸就满了,身体好像也适应一些,也没觉着那么累了。
这天张洪把吴为叫过来:“吴为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明天不用打水了。”
吴为心理那个气啊。又不便说什么,就没吱声。
“呵呵,是不是怪我这段时间让你打水了。你再拉拉弓箭,舞舞刀试试。”
吴为再拉了一下弓箭,果然拉如满月。再舞一下刀,刀刀挂风,非常轻松。
“这三个月来我嘱你天天打水,就是要锻炼你的基本功,基本功其实是最重要的,决定你以后的功夫能达到的成就。你以前没学过武,而且体质也算的上一个好苗子,只是胳膊无力,脚下虚浮,没有基础,我让你打水是让你把腰腿、胳膊的力量提上去,这对你今后习武大有帮助。”张洪耐心的说道。
“谢将军一番苦心!”吴为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好,眼圈有些发红,很感动。
“你这一个月来任劳任怨,毫无怨言,态度很好,没有埋怨之心,没有偷奸耍滑,放懒耍赖,这很好,这更是我看重的,要学武就要能吃苦!”
吴为听着脸上有点发热,仔细看能看出来有点发红,暗暗惭愧。
“明天开始我正式开始教你练功!”
“谢师父,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