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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和杨玉离开水寨,小船早已等在岸边,老汉一撑竹篙,两人乘船而去。
吴为说道:“感谢姑娘相助,吴某不知该如何报答,不知道贵府在哪里,改日登门道谢。”
杨玉说道:“那倒不必了。我生在官宦之家,早已烦腻了官府里的生活,很想闯荡一下江湖,我见你也是浪迹天涯,不如陪我走一程,也算是报答我了。”
吴为心中暗喜,真是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自己一个人落单也是寂寞,现在路上有个说话的,还是位漂亮姑娘何乐而不为呢,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吴某求之不得,就是漂泊江湖也许要受些清苦,难免舟车劳顿,颠沛流离,不知姑娘能忍受否?”
杨玉淡淡一笑,“我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却不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之人,自小跟师父在山中学艺,倒也吃了不少苦,这点苦头还是吃得的。”
吴为见她这样说,更高兴了,终于可以有个伴儿同闯江湖了。
吴为随杨玉回到她在巴陵的家中,杨玉回去要安排安排,收拾一下东西,需要耽搁几日才能启程。
杨玉的家好大,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雨榭楼台星罗密布,使奴唤婢,是个权贵人家。
可是奇怪的是这里好像杨玉最大,杨玉的长辈都不住在这里,只有一个叫张妈的人颇受杨玉敬重,不过也只是乳母关系。
这几日里,吴为住在客房,没事在房间打坐,修习老祖传授的内功心法,不觉功力又有增进。
杨玉家的藏书也颇丰,天文地理、市井文化、奇文志怪,吴为闲来无事,翻翻这些藏书倒也不寂寞。
杨玉这些天来倒是很忙,忙着筹备物品。这大户人家出趟门就是不一样,还有女人在一些事上的确麻烦。
吴为无所事事,练功之余他就到处闲逛,这日打听到岳阳楼的去处,便准备去那耍耍。
天空作美,阳光明媚,吴为起了个大早,练了一个时辰的内功,运气在小周天行了一遭,感到通体舒服,精神气爽。吃了早饭,收拾妥当便准备出门,出门前他还问杨玉去不去,杨玉说她还有事情,让吴为自己去就好。
吴为讨了个无趣,但又一想,一个人倒也逍遥自在,而且自己可以去女人不能去的地方逍遥快活一下,比如,嘿嘿……当然他也只是想一下而已,这里又没有避孕套,一但惹上梅~毒(在这里叫花柳病)可就完蛋啦!
吴为信步走向西城门,路过一条繁华街市,做买做卖的小商贩们在这里扎堆,其中一个摊点的小贩见吴为一身公子哥的打扮,便叫道,“公子,天热买把折扇吧!”
吴为一见这折扇还真不错,种类繁多,有纸扇、羽毛扇、绢扇、骨扇、宫扇、帽扇等等,有些自己也分不出类别,想那巴
陵的扇子与苏州、杭州的扇子齐名,中国三大名扇之一,名头那是很响,买一把潇洒把玩儿一下也无不可,便掏钱买了把骨扇,这骨扇的扇骨据摊主介绍是犀牛骨制成,扇面是绸绢的,正面画有春梅朵朵,后面还配有诗篇,字迹狂狷飘逸,吴为拿在手里,轻摇着很拉风啊。
他一边扇一边晃就出了西城门,又走了二里地来到岳阳楼下,抬眼一望当真好一座高楼。只见此楼三层三檐(三层建筑在当时算得高层了),每层层高2长有余,一砖一瓦未有,全部为木头制成,真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楼下有一处石碑,刻着岳阳楼的传承历史,吴为动用自己的古文知识翻译了一下,知道了这楼建于三国时期,是东吴大都督鲁肃建的,最初是军用,后来战事消弭,才成为老百姓消遣游玩之处。
吴为信步登上岳阳楼等,抬眼看去,八百里洞庭尽收眼底,水平如镜,烟波浩渺,时不时有几只沙鸥腾空而起,鸣声悠长。再极目远眺,竟可看到君山群岛,想必那个青龙水寨也在这些小岛当中。
吴为处境生情,有感而发,吟诵了一句:“登斯楼也,则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好词句,好词句,看来兄台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啊!”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儒生听到吴为的这一句不禁夸赞道。
“哎呀兄台,谬赞了,谬赞了!”
“不如我们一人作诗一首,写到这墙上或柱上可否?”吴为心道我哪会作什么狗屁诗啊,我刚才那句是剽窃北宋范大人的!再说在墙上乱写乱画也忒不注重环保了,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小可还有事在身,不能陪兄台赏景作诗了,还望宽恕则个,等着下次再说!”
“哎……兄台!何故深藏不露啊?”
吴为回头一拱手,“先行一步,下回再说,下回再说!”
说完急火火的下楼了,吴为一抹脑袋,汗那。刚才那个酸腐秀才不会背后鄙视我吧,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当众丢脸要强。
那就顺着湖边溜达着看吧,远处岸边停了几艘游船,看吴为走近了,船夫们上来招徕顾客,说道坐船吴为可是有了心理障碍了,上次差不点着了人家的道,只见他深深地仔细打量了这几个船夫几眼,这三两个船夫让他看的有些发毛,心道我脸上没长花吧,这家伙看什么呢。
吴为看了一会儿也感觉出来自己有些失态了,满脸堆笑道,“嘿嘿,我晕船,晕船!”气的人家直翻白眼。
他索性顺着湖边走起来,湖边长着长长的芦苇,芦苇丛中时不时传出来几声鸟叫,更有昆虫在里面弹奏着交响乐,风吹在湖面上沙沙地响,虽然周围有各种声音吴为却觉着很静,真的很静,是内心一种平静。
吴为深深抻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心情大好,精神头上来了,小资的说法,那就是对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不过走了一段,看看天,到了晌午,这个肚子开始抗议了,咕噜噜的叫起来。吴为可哪看,希望能找个吃饭的地方,可这荒郊野外的还真不好找啊。
看来吃饭问题只能就地解决了,他抬眼一看,不远处有一颗大槐树,好高啊,书上有好几处鸟窝,哎,有鸟
窝兴许会有鸟蛋啊,不如爬上去试试运气。
吴为的轻功虽然不咋地,但内力还是不错的,内力是基础,所以他的轻功其实也有很大进步。爬起树来自是比普通人要快的多,他手刨脚蹬一番,就上了树,伸手掏鸟窝,第一次运气差,空空的还沾了满手的鸟毛,第二个鸟窝运气就好些了,有两个鸟蛋在里面,第三个鸟窝的鸟蛋已经孵出来小鸟了,如果吃了它有点罪过,吴为放过了。
从树上下来,吴为瞅着手里的两个鸟蛋,两个也不够填饱肚子的。对了,这里水鸟多,水鸟产蛋可不是在树上,而是在岸边的草窠中,不如上那掏掏碰碰运气。
这吴为挽起裤脚就下水了,边走边注意观察岸边,果然让他发现了一窝紫皮的鹌鹑蛋,看样子有十来个呢,吴为可没好意都拿,拿了三个揣兜里了,接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天鹅蛋,天鹅肉吃不上弄俩天鹅蛋吃吃也不错,别说这小子的运气真不错还真让他捡了两个。
吴为屁颠屁颠拿着这几个蛋,跑到岸边,先用随身带的小刀挖了坑,捡了几根干柴过来放坑里燃着,烧的差不错成灰了,把鸟蛋丢到里面去,然后把土盖上,这叫做闷鸟蛋,等着吧。
一会儿刺鼻的香味就从坑缝里冒出来了,吴为迫不及待的把坑刨开,一个个鸟蛋上还冒着香气,剥开一个尝尝真是美死了,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了。
吴为吃了个滚瓜肚圆,直打饱嗝,鸟蛋这东西还是挺撑肚子的,特别是天鹅蛋,平时一个就饱了,今天要不是饿了也吃不了这么多。一看天色不早,太阳往西转了,出来太久杨玉该惦着了,往回转吧。
又过了两日,这天杨玉来找吴为商量事儿。
杨玉问道:“你可有什么地方要去?”
吴为说道:“没有,我现在只想找到破凰令,找到双令里藏的秘密。”
杨玉:“所以你就拿着残龙令招摇过市?”
吴为一摊手:“我也没别的办法。”
杨玉说道:“我觉着这样不妥,觊觎残龙令的人很多,而且不乏高手,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像你在洞庭湖的船上。”
吴为脸一红,心想确实如此,自己虽然武功还可以,不过江湖经验不足,遇到高手对付不了,遇到一些使下三滥手段的也没经验应对,杨姑娘说的对啊。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把残龙令轻易示人,以免引来麻烦,至于破凰令,我在江湖上都有耳线,可以帮你打听着。”
“杨姑娘说的对,吴某是莽撞了,还要依仗杨姑娘在这事上多费心。”
杨玉微微一笑又接着说:“知道残龙令在你手上的恐怕不止青龙帮,你需要乔装改扮一下,换一套行头,我日后还会给你易容一下,就不容易被认出来了。”
“一切听姑娘吩咐。”
杨玉说话带有威严,让人不敢违拗,而且说的也有道理,吴为可叹自己江湖经验不足,还不如一个姑娘。
杨玉又道:“既然你没有明确目的地,那就先跟我走一趟吧,我要去趟睢阳,去之前要先到云南收购一些草药和茶叶,咱们就先去云南吧!”
“好的,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