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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说道:“贤弟,唐璧手下飞镗将蒋云飞你听说吗?”
“大哥,小弟,没听过什么飞镗将,铁镗将的,他来了我老程给他三斧子撂躺他也就得了。”
秦琼说:“我在唐璧手下任职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此人确实功夫了得,只有一点,是他的弱点,心骄气傲,目中无人,容易犯轻敌大忌。”
齐国远上来搭话:“秦将军不是跟唐璧有旧,直接劝降他也就是了,那个蒋云飞只是唐璧手下,不用搭理他也就算了。”
“此言差矣,第一蒋云飞在军中颇有威望,如他不同意纳降,唐璧恐怕不能服众。第二,我们要人投降,首先要显示自己的实力,不然人家凭什么降我们。所以这个蒋云飞这关怎么也要过的。”
“大哥,你就说吧,你怎么说兄弟怎么跟你干!”
“咬金,这事还真得指望你,你在江湖上还没成名立腕,蒋云飞认为你是无名小卒又要犯轻敌的毛病,再加上你的斧法怪异,一般人躲不过,你定能奇招胜他。”
“好的,大哥,明日就是他的忌日。”
“还有咬金你见他的时候一定要客气一点,谦虚一点,说一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这等奉承话,让他轻视与你,你便又长了三分把握。”
“大哥放心”程咬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让我给那小鸡仔子戴高帽,休想,他给我老程提鞋都不配。
第二天两军对垒。秦琼催马来到阵前,只见一将早已经等候多时,正是飞镗将蒋云飞。只见他一身白色皂袍,头戴银盔身穿银甲,手里提着一把出了号的飞鸿镗,他这把镗比一般的镗多出来三尺长,镗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瓦瓦的一张脸,浓眉虎目,鹰勾鼻子,方海阔口。
秦琼在马上一抱拳:“云飞兄,别来无恙?”
蒋云飞原来就嫉妒秦琼,一直觉着秦琼是凭关系上的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今天看他更没出息了,上山当了山贼,更是不把秦琼瞧在眼里。
用镗尖一指:“秦叔宝,别来这套,你套什么近乎,要战即战,要降就下马,别罗里罗嗦,蒋爷没时间。”
秦琼让他一顿抢白,造了个大红脸,仗着自己修养高把这股气压了压。他倒是没发作,程咬金坐不坐了,哇哇怪叫,提马就冲出来了。
蒋云飞一见杀出来个黑脸将,问道:“来将何人?”
程咬金答道:“你爹的爹程咬金。”
蒋云飞差不点儿气背过气去,你这不成我爷爷了,这还了得。“哪来的狂徒,口出狂言,纳命来!”
程咬金笑骂道:“孙子不听话,爷爷教训你。”
催马上前迎敌。这飞镗将也不是吃素的,一镗下去直砸咬金脑瓜顶,咬紧举斧一挂,把铁镗架出去,蒋云飞又抡镗砸咬金的后脑,程咬金背后持斧一立,把来镗撞开,蒋云飞又来扎咬金前胸,咬金又用斧架开,一上来先让蒋云飞上手了三招。程咬金哈哈大笑,“娃儿啊,现在该看爷爷的了”,“劈脑瓜”,一招力劈华山,蒋云飞用镗一扛,手臂酥麻,“掏耳朵”,这二斧奔他的太阳就过来了。蒋云飞一个马上铁板桥,斧刃贴着他的鼻尖过去了。蒋云飞直起腰一镗扎去,程咬金大叫,“削手”,斧子贴着镗杆就去削蒋云飞的手,蒋云飞左手一松,单手持镗才躲过去,“抹马”,其实刚才“削手”那招乃是虚招,就是为了斧头离马头更近,这招抹马却是实招,就把蒋云飞坐骑的头生生砍了下来。
马死了,蒋云飞也栽到马下,程咬金上斧子就砍,秦琼大叫到,“咬金,不可伤他性命!”
程咬金这斧子才算没劈下来,后面的军卒上来把他捆了。隋军见自己的将军被擒了,鸣金收了兵,咬金也回归本队。
晚上给程咬金庆功宴上,咬金问秦琼:“大哥,为何在阵前不让我取那小子性命,他那样骄狂,辱骂与你,你倒是忍的了。”
秦琼笑道:“贤弟,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要让唐璧投降,先杀了他大将,你想他心里能痛快吗,我们既要显示出实力又不能让
他太寒心,这样人家才能服气呀。”
程咬金笑道:“我知道了,就是既要胜人家,又要给人一个台阶下,以后好见面,好办事,我懂。”
贤弟学聪明了。
第二天两军对垒。唐璧亲自领兵来到阵前,秦琼在马上一抱拳:“唐将军在上,小可秦琼盔甲在身,不能行大礼,请将军海涵。”
唐璧点点头:“心领了。秦琼,你在官府待的好好的,为何造反啊?”
秦琼说道:“现在朝纲沦丧,天怒人怨,各地烽烟四起,大隋江山不保,我这也是弃暗投明,顺应天意。”
唐璧早就收到秦琼的密信,自己也对朝廷不满,倒也有七八分同意,现在两人就是在演戏。
两人又提马走近了一些,等到唐璧离隋营有段距离,秦琼才说道:“唐将军意下如何,不如投了我瓦岗。我瓦岗就要举一支义旗,倒反朝廷,干一番伟业。”
唐璧心道,现在瓦岗实力不足,还不值得投奔,要是得罪倒也不好,便说道:“我是有心,不过时机未到,我自是撤去东路大军不与你们为敌也就是了。来日方长,若有机会以后还能见。”
话锋一转,“秦琼我有个条件,可否把我的飞镗将放回来。”
秦琼笑道:“这个好说,蒋将军在我营中好吃好喝,没有亏待他,今晚就把他放回去。”
唐璧给秦琼使个眼色,秦琼心领神会。
唐璧假怒道:"你这个贼子,良言相劝你不听,今天就取你性命。”说着提刀就砍,秦琼架双锏一迎,也怒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也别怪秦某不讲情面了。”左手锏就砸过去,唐璧用枪一磕,两人你来我往就打在一处。两人又假打了两个照面,瓦岗那边鸣金收兵,秦琼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战。”借机拨马回归本队,唐璧也就回了隋营。
第二天唐璧便撤军了,给杨林留了封书信,说是自己突然患病,无力带兵,杨林气的哇哇乱叫,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