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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汉中篇 四十七 说杨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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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小杨将军,杨昂总算是体验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滋味了,自从杨任被擒,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他数次去求张鲁,希望能给他一队精锐,偷偷潜入城固,寻机救他大哥杨任,然而张鲁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已经损失了杨任,对于杨昂他损失不起了,再说现在不比以往了,老兵甚是精贵,损失一个就损失一分力量,他心疼的很,虽然他已经让张卫去沔阳县募兵了,可是这些新兵不知还要多久的训练,多少次实战演练才能成为有力的战斗力量。杨昂一次次碰壁之后,终于对张鲁死心,回到府中整日里借酒消愁,这杨任和他自幼生活在山里,两人相依为命,于这乱世之中挣扎求存,着实不易,杨任年长为兄,对这小弟照顾颇多,此时杨任音讯全无,杨昂堂堂七尺男儿却无能无力,焉能不急。

    此时天色已黑,千家万户都已经亮起灯火,杨昂又一次从太守府中失望而归,出来索性在一酒家沽了一壶酒,在马上边痛饮边前行,到了自家门口,管家赶紧接过杨昂扔过来的缰绳,递给身边的小厮,亦步亦趋的跟在杨昂身后,低声道:“二老爷,城固那边来人了,说是有大老爷的消息。”

    杨昂一听有杨任消息,立马清醒过来,先是大声嚷道:“你说什么,大老爷?”接着他又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道:“你是说有人知道我任哥消息?”

    管家点点头,杨昂已经接着问道:“人在哪儿呢?几个人?什么时候来的?还不头前带路?”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管家有些晕,他赶紧前面带路,边走边说:“擦着黑来的,就一个人,我把他安排在后院喝茶,别人都不知情。”管家说着也给自己邀着功劳。

    杨昂嘉许的点点头,走到后院门口之时,对管家道:“你在这儿守着,任何人不让靠近。”说着,领先推门而入。

    只见屋里坐着一人,身材瘦削,留着一撮小胡子甚是惹人眼,杨昂只觉此人有些面善,却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此时他心中惦记兄长安危,也没多想,快步上前,急切道:“先生从城固来?”

    小胡子见杨昂进来,连忙起身道:“见过小杨将军,小人确从城固而来。”

    杨昂连忙让小胡子坐下,接着问道:“我大哥一切可好?是我大哥让你来见我的么?”

    “大杨将军,一切都好,吃得睡得,只是身处牢狱之中,精神头自然有些欠佳。”小胡子答道:“大杨将军让你不要着急,这城固上下并无加害之意。”

    杨昂一听才略微安心,定下神来,心生疑惑,仔细看了小胡子两眼道:“你到底是谁?怎么对城固牢狱之中的事情如此清楚?”

    小胡子哈哈一笑道:“小杨将军请见谅,在下胡不可,有个绰号“小胡子”,现在主公手下,任参军之职。”

    杨昂初始以为来人是大哥杨任托大牢之中的狱卒,辗转送来消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苏真的使者,闻言勃然作色道:“既然是使者,胡参军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应该去太守府见我

    家师君才对。”

    小胡子又是一打哈哈,先岔开道:“我确实是为大杨将军带消息而来,将军请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递给杨昂。

    杨昂接到手中,对着灯展开一看,这字七歪八扭,奇丑无比,确实是大哥笔迹,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看完之后,杨昂问道:“大哥信上说,我可以出钱赎人,是否属实?”

    “当然属实,正因为是私事,我才自己找小杨将军你,哪成想小杨将军却是如此多心。”小胡子口齿伶俐,反客为主。

    杨昂此时救兄心切,对他的冷嘲热讽混不在意,道:“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胡参军请见谅。不知道贵方要多少钱财,只要不伤害我大哥性命,我自会设法凑齐。”杨昂拍着胸脯想着,出钱去救杨任,师君定然是会答应的。

    小胡子闻言点头,咪咪一笑,伸出三个手指,杨昂一愣,道:“三百?”

    小胡子摇摇头,“那是三千?你们怎么不去抢?”杨昂已经骂道。

    只见小胡子依然摇头,道:“小杨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公可不是想要钱,他想要三百匹战马。”

    说到钱的时候杨昂还坐得住,三百匹战马却是让杨昂噌的一下就站起来,对小胡子怒目相向,小胡子怡然不惧,略一拱手,道:“小杨将军大可放心,您什么时候凑齐战马,我们什么时候放人,大杨将军在我们那儿好吃好喝招待着,保证不会少一根寒毛。”说着,已经起身告辞。

    杨昂到嘴边的且慢没有喊出口,毕竟大哥在他们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胡子出门而去。

    第二日天色刚刚朦朦亮,杨昂便又去太守府拜见师君张鲁,昨晚他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三百匹战马不是小数目,还是得去求张鲁,权且试试,他不答应再说。

    张鲁这些日子过得费心费力,累的很,自那一日道心失守,经历大喜大悲之后,军师閻圃受伤在家养病,张卫去沔阳县募兵,杨昂又因大哥杨任音讯全无,对军中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因此军事民事,府内府外,大事小事都得他操心,好在还有一个杨松在,倒是帮他分担了不少工作。杨松办事圆滑,贴心,不像閻圃似的会时常违逆张鲁的意思,据理力争。张鲁猛然发现这个惜命爱财的手下还不赖,人哪能没有缺点,谁不怕死,谁不爱财,杨松只是比别人的表现明显一点而已,至此之后张鲁便将他倚为心腹。

    杨昂到的时候,张鲁,杨松已经到大堂议事,张鲁见杨昂到来,放下手中刚刚泡好依然热气腾腾的茶,这些日子张鲁已经对杨昂请命之事习以为常,他依然是满面笑容,和蔼可亲,杨昂参见之后,将绢布递给张鲁,又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张鲁匆匆扫视一遍,没有说话,又递给杨松。

    杨松仔细看看,对张鲁道:“应该是大杨将军亲自所写,不似作假。”

    张鲁这时才点点头,疑惑道:“你说是苏小儿的一个胡姓参军昨夜去见的你?”杨昂跟随张鲁时日已久,听他语气就知道张鲁已经起

    了两分疑心,连忙单膝跪地道:“师君,那胡参军说是私事,所以直接找我商量。”

    张鲁却是快步上前,一把将杨昂扶起道:“我怎么会怀疑你,休要多心?既然如此,想是那苏小儿开价极高,你付不起,才来找我,对不对?”

    杨昂缓缓点头,又摇摇头,杨松看的奇怪,道:“小杨将军,你这又摇头,有点头的,究竟是怎么了?”

    杨昂心忧大哥,干脆跪下道:“那苏真小儿要三百匹战马。”说着,杨昂眼眶微红,哭诉道:“望师君借我战马,救我大哥,以后我们两兄弟为师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鲁一听却是无比为难,本就一千来匹战马,张卫在城固给损失了一半,现如今苏真竟然狮子大张口,又想要走一半,更让他的疑心又起,绢帛上写的是要钱,怎么杨昂却张口要马,难道杨昂怀了什么其他的心思不成?

    杨松知道张鲁为难,及时解围道:“小杨将军,如今我军战马本就稀少,如此只怕不妥吧。”

    “昂,自知此举确实欠妥,只望师君念在我兄弟二人追随多年的份上,救我大哥一次。”杨昂近乎绝望的祈求着,头磕到地。

    张鲁却是依然不语,杨松和着稀泥道:“小杨将军,三百匹战马是对方开出来的价码,我方也得还个价钱不是,我估计不出几日那胡参军定然会再来找你,你和他讨价还价一番,三百匹实在是太多,如果真的依他,则骑兵已然不存矣。”杨松竟然将此事做成生意一样,也算有几分歪才。

    张鲁见有台阶可下,连忙一把扶起杨昂,道:“如此最好,你兄弟二人追随我多年,我怎能见死不救,你回去和那参军商量,看能不能少要些马,多给些钱。”

    杨昂无奈,只好含泪离去,张鲁望着他的背影,沉吟片刻,问杨松道:“你怎么看?”

    杨松也看着杨昂的背影,道:“此时小杨将军当还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时间一长则人心难测。属下建议,使心腹之人盯上杨府,防微杜渐,方为上策。”这就是杨松和閻圃的区别了,要是此时閻圃在必然是劝张鲁对杨昂多加抚慰,以安其心,如此盯梢只会适得其反。

    张鲁听了,犹豫片刻,缓缓点头,让杨松亲自挑选人员,一定要严格保密,千万不要走漏风声,毕竟杨任,杨昂在军中的影响力颇大。

    这几日杨昂一直在家中苦苦等待那胡参军现身,然而他却似消失了一般,再不出现,苦等无果,杨昂只好如前些日子般,去酒楼借酒消愁,刚一进门,酒保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二爷,里面请,楼上雅间给您留着呢。”杨昂却是虎躯一震,这不是小胡子是谁,连忙跟着他上楼,走进一个雅间,推开门,只见里面当中坐着一人,旁边一人站立护卫,腰间插着几把飞刀,甚是惹眼,杨昂微微一愣,然后才举步进门。小胡子却是飞速的关上房门,走到楼梯口故意阻了一阻刚跟上来的两人,大声吆喝道:“两位客官,楼上都是雅间,您二位可有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