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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益州篇 七十五 胜负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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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翼,张嶷两人各领百余骑兵几乎无损失的毁了冲撞车,刘璝所领的皆是重甲步兵,哪里追的上,张翼和张嶷两人兜了一个圈子再次汇合之时,见城门口满是蜀兵,哪里还回得去。

    张翼道:“兄弟,你我干脆不回城了,趁此机会干一件大功,你看如何?”

    张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你我各领百骑,分左右两边,各自追着尾巴去冲杀那些个攻城部队。”

    “正是如此,不求杀伤,但求造成混乱,减轻城头压力,一炷香之后你我再在此处汇合,谁先到便算谁头功。”张翼豪气干云。

    张嶷哈哈大笑,也不答话了,拨马冲兄弟们呼道:“跟我来,杀敌去。”

    张翼见状笑骂一声,也领着手下骑兵往西杀去。

    城头上吴懿看的清楚,只见两队骑兵如两条利剑,从城门中线分别往东西冲杀要来攻城的步兵们,这两队骑兵相当于拦腰横击,骑兵跑起速度来,纵然只有百骑,步兵又哪里拦得住,而且两人心知自己兵少,不使用蛮力,哪里阵势薄弱些,便往哪里杀去。

    张嶷一马当先,领着百骑往东杀去,他那根长枪如一条水蛇般,在蜀兵的汪洋大海之中盘旋,哪里有缝隙那条灵蛇便往里转过去,只见枪尖抹开一个接一个人的喉咙,手下更无一合之将,蜀兵望风而逃,到后来张嶷马到处无人敢当,百人骑兵喝着马蹄声呼喝不止,生生造出万人的气势,呼喝声驱赶着蜀兵,到最后反而是蜀兵自相践踏者众多,伤者不计其数。

    张翼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他领着百骑向西边杀去,他手中长枪如片片雪花落地,杀人时无声无息,往往吞噬完蜀兵性命,战马早已过去老远,只见成片成片的蜀兵倒下,造成更大恐慌,这一队骑兵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他们紧跟着主将,如一个无声的收割机,正在埋头收割着地里的麦穗一般,无声更是恐惧,蜀兵见张翼马到,早就纷纷往两边散开。张翼冲杀一阵之后,陡然眼前一片开阔,这是已经杀透了,张翼兜转马头,跑出一个弧形大圈,待得骑兵们都跟上,他没有做声,只是长枪一指,骑兵们也端起手中长枪,再一次无声的杀了过去。

    张翼,张嶷两员虎将一东一西,这样拦腰横击蜀兵的攻城阵势,来回杀了个通透,谁都受不了,要不是刘璝在那里约束败兵,蜀兵早就溃了。张翼,张嶷两人尝到甜头,于中线处再次碰头后,又分别杀回去,一边冷峻无声的收割,一边呼呼喝喝的大声驱赶,搅得蜀兵阵不成阵,将不知兵,混乱不堪,哪里还能对城头造成丝毫压力。

    吴懿见状冲王甫道:“王司马,你速速带上陷阵营精锐去援救将军,城头有我。”

    王甫点头,二话不说,领了五百陷阵营老兵精锐,沿着马道下了城墙,靠到高顺身后,也算是王甫来的及时,此时城卫军

    只余五十余人,全凭高顺一口气在那儿顶着。

    王甫带人忽道:“将军退入阵中,稍歇,我来退敌。”

    陷阵营训练有素,早有一排兵士顶着半人高的盾牌,穿插着冲到最前面,形成一面结结实实的盾墙,将城卫军和高顺护在后面。

    高顺浑身是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整个人却是依然精神抖擞,见王甫到来,问道:“你怎么来了,城头如何?”

    不仅他关心,近在咫尺对面的张任也关心,两人带着部队闷头在城门洞口,亲自厮杀许久,外面的情况丝毫不知,高顺这一问,王甫却是计上心头,大声道:“蜀兵已经被吴懿将军杀退,此战大获全胜。”

    对面的蜀兵听得清楚,心下疑惑,手中自然慢了几分,然而这一慢却是生命的代价,马上有几杆长枪刺出,捅破了他们的肚子,肠子流了一地,王甫见计策奏效,高呼道:“生擒张任,生擒张任。”城门洞口的陷阵营的兵士也跟着喊了起来,后来传到城头,全城的汉中军都喊了起来,声震云霄,士气陡然间高昂起来,蜀兵尽皆失色。

    张任心知今日攻城失败,当即传令道:“撤,兄弟们撤!”张任亲自手持金乌枪断后,绵竹关内无骑兵,哪里敢追,却说蜀兵潮水般退去,战场之上,绵竹关前却少了张翼,张嶷。

    原来这两人率百名骑兵杀的高兴,也不知冲杀了几回,马儿早已脱力,蜀兵也不是纸糊的,抽冷子放箭的也有,骑兵逐渐落马的也不在少数,渐渐的张翼,张嶷两人便淹没在蜀兵之中,好在是张任下令退兵,蜀兵无心恋战,两人也早已杀脱了力气,身边仅剩十来个人,全凭意志力死死苦撑,此时蜀兵一退,大家全都瘫倒在地,因此放眼望去,哪里还有站着的人。

    好不容易得了两名将才,若是如此就损失了,高顺心痛不已,他连忙让王甫带人去寻找,自己不顾伤势,鲜血淋漓的一步一步登上城楼之上,拔出佩剑,指向天空,奋力高呼道:“陷阵之志。”

    汉中军全军爆发出震天价的怒吼:“有死无生!”只看得远处的蜀兵都大惊失色,士气全无,张任心中无奈,经此一战,绵竹关只要有高顺在,恐怕蜀兵再无人敢来了,他叹一口气道:“退兵回雒城。”

    绵竹关之战,蜀兵折损万人之多,绵竹关的陷阵营七千人也折损过半,只余三千人,不过此战却是打出陷阵营的锐气,至此之后,蜀中无人敢捋陷阵营胡须。

    苏真在梓潼看了战报欣喜不已,战报之上更是细说王甫,张翼,张嶷三人大功,后面两人乃是史上有名之人,新的两名大将,他如何能不喜。当即依着贾诩,法正建议,调张翼,张嶷二人来梓潼听用,让绵阳督吴班趁着冬天在绵阳郡招兵两千人,交付与陷阵营。

    苏真刚准备让人传信却有法正急叫道:

    “且慢!”

    苏真不由奇怪问道:“孝直,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法正看看贾诩,道:“主公,法正以为如今已经取得梓潼,绵竹两郡再加上汉中郡已经有三郡之地,该是改革军制之时了。”

    “改革军制?”苏真有些疑惑的看看贾诩。

    贾诩也点点头道:“主公,初始我们是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巴蜀,待占据成都才行封赏之事,如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该改换军制,以酬军功了。”

    苏真才明白过来,高顺打了如此大一个胜仗,确实是该赏,不仅是他,陷阵营一下吴懿,王甫等所有将士都应该赏赐,想到此苏真点点头,让法正接着说下去。

    法正既然提出来了,心中自然有腹案,他娓娓道来:“先说汉中,那处最易安排主公可以周大牛为虎威将军,王平为安远将军,杨昂为裨将军,组成城卫军,另行招募满遍五千人,军司马为胡不可,校尉以下让周大牛,王平,胡不可斟酌一份名单,报过来即可。”

    苏真听的明白,如今自己在梓潼,相对来说汉中遥远,这安远的重任在王平身上,而阳平关也正是他防守,乃是重中之重,周大牛与自己是兄弟手足,也是持重之人,虎威将军也是正好,杨昂,胡不可也都是老人,如此则汉中安矣。

    法正见苏真点头,接着说道:“再说南边,陷阵营名号不变,满编也为五千人,可以高顺为陷阵将军,吴懿为副军将军,王甫为军司马镇守绵竹关。”

    法正见苏真更无异议,继续说道:“此处中军最为复杂,有白毦营两千人,虎贲营一千人,原来的城卫军四千人,亲兵营一千人,还有如今新招的梓潼兵马接近万人,我意主公可亲自直辖白毦营,虎贲营,城卫军与亲兵营,将城卫军匀出两千人来充入虎贲营与亲兵营,然后更名为近卫营,分别以龚都为奉义将军统领白毦营,刘辟为辅义将军统领虎贲营,张翼为立义将军统领亲兵营,张嶷为建义将军统领近卫营。”

    苏真暗赞法正考虑周详,如此自己直辖八千人,有龚都,刘辟,张翼,张嶷护卫左右倒确实是高枕无忧。只听法正接着道:“可分新招蜀兵为左右两军各五千人,以陈到为翎军将军,廖化为征虏将军分别统帅之,至于副将和司马待得有了合适人选,再行斟酌不迟。”

    如此安排众将都升了官,也可以先暂时酬劳军功了,苏真当即答应,法正说完了军制,贾诩补充道:“主公主张文武分治,贾诩赞同,却是有几点不得不说。”

    苏真笑道:“月英,文和与孝直,你三人为吾之股肱心腹,无论内政还是外交,文治还是武功都可畅所欲言。”

    贾诩始终谨慎小心道:“三郡太守分别为赵仁,孟达,费诗自无不妥,可是各郡督却是需要斟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