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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真听着法正所言,细细思考,雒城,广汉,江州确实是三点一线,将三条通向成都之路都死死卡住,不由着恼,雒城乃是刘璋手下第一大将张任,去攻雒城实属不智,如今能用张任牵制于他就算不错了;广汉李严,贾诩也赞他文武双全,看来就算能取广汉也会实力大损,正如李严所说如今是已到扩张极限,哪里损失的起;江州也不是善茬,乃是一员老将严颜,据说其武艺过人,兵士信服,上下用命,如今看来岂不是要一筹莫展了。
苏真想到此不由深深的叹一口气,这时法正听了道:“主公,也莫须忧虑,其实在法正看来,李严当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苏真追问道:“此话怎讲?”
“李严这封书信只有三个地方,模棱两可,首鼠两端,让主公不知所云,让刘璋抓不住把柄,乃是滑不留手也。”法正分析的头头是道,苏真听着频频点头。
法正接着道:“李严之所以首鼠两端,是因为我刚才所说,如今汉中已到扩张极限,汉中与成都成均势,难分伯仲,谁胜利,谁失败,还很难说,因此李严这种聪明人不会下注,主公只要突破一点,比如江州,那么到时候广汉李严定然望风而降也说不准。”
法正说的通透,苏真大喜过望,道:“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准备进攻江州。”
就在此时许汜递过来一封书信道:“庆山貂蝉姑娘的飞鸽传书。”
苏真心知定然是有大事情发生,苏真展开来看,不由大惊失色,道:“袁绍于仓亭败给曹操,逃到黄河边时,呕气身死。”这个消息固然惊人,可是贾诩,法正,苏真三人都推演多时,认为袁绍战败乃是迟早的事情,因此法正见苏真如此变色,不由奇怪,道:“主公,袁本初,多谋而无断,外宽而内忌,败也不足为奇也。”
苏真叹口气道:“我非为袁本初之败而叹气也,而是刘备于新野得诸葛亮与徐庶也,刘备又将东山再起。”法正素闻诸葛亮与徐庶之名,如今刘备得之,手下又有关张赵,皆万人敌,确实是可展翅高飞,只是新野地小民少,他往东,往北,乃是汝南,宛城,都是曹操的地盘,曹仁长期在此虎视眈眈,往西乃是汉宁郡,北地枪王张绣也不好惹,背后还有如今威名赫赫的平西将军,那么他只有往南,南边乃是刘表的荆襄九郡,刘备若是得了荆襄九郡,只怕无人能阻挡其威势,法正不由问道:“主公是担心刘备,取了荆襄九郡,威胁益州?”
苏真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然而他眉宇间的忧色更深的是诸葛亮竟然提前出山了,历史终于拐弯了,以后的路程苏真彻底丧失了先知的优势,全凭本事了。
苏真甩甩头,将这些情绪甩出脑海之外,法正却是觉得苏真多虑了,毕竟此时诸葛亮,徐庶还只是闻名而已,至于真实的本事如何,尚未得到验证,以他的性格,多半是看不上眼的。
法正开解道:“主公也无需过分忧虑,毕竟刘备,刘
表都是汉室宗亲,刘备如何敢厚着脸皮夺自己人基业。”
苏真却是摇头道:“刘备枭雄也,更为关键的是刘表两子,刘琦孱弱多病,刘琮少不更事,多靠其母掌权,刘备只要缓缓收取人心,迟早必得荆州。哎!”苏真再叹一口气,道:“刘备之事,如今我们且少操心,先全取益州再说。”
法正见苏真急躁,不由劝谏道:“主公,战场瞬息万变,不可急躁。”
苏真也暗自警醒,只是诸葛亮带来的压力着实过大了,缓缓道:“是我太过着急了。”
法正又提醒道:“主公一切如常即可,该是时候进军江州了。”
苏真点头道:“传令下去,命刘辟,龚都,张翼,张嶷四将各带本部兵马并那三千巴西军,随我出征。”
法正不要疑虑道:“主公,只留陈式领两千巴西军驻守在此,只怕李严不会消停。”
苏真笑道:“我正要他来呢,他若来了了,我便让他来的去不得,梓潼有文和在,只要李严前脚离开广汉,则那廖化必然后脚夺了广汉,到时候进兵成都,擒了刘璋,李严,张任,严颜之辈皆得投降。”
法正一想也是,便不再劝谏,于是乎苏真便带着法正,领着四将,总共一万一千兵马出征江州,江州乃是巴郡郡治所在,巴蜀巴蜀,巴郡便占其一,也是除蜀郡之外的另一个繁华之地,因此江州也是存有重兵,兵马与汉中军仿佛,老将严颜武勇过人,丝毫不惧,领兵五千布阵于城墙之下,他拍马持刀,耀武扬威于阵前,喝道:“汉中贼子,老夫等候多时了,谁敢与我一战。”
严颜如此嚣张,性格火爆的刘辟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拍马舞刀冲上前去,喝道:“汝南刘辟来取汝性命。”
严颜听了大怒道:“你便是在阆中杀人不眨眼的刘辟么,老夫早欲取你首级。”说罢,也舞刀来战刘辟。
“砰!”两刀交击,溅出火花,两骑马,两把刀,两员虎将皆奋勇争先,严颜那把刀舞的虎虎生风,丝毫不显老态,刘辟一把刀使的严丝合缝,也不落下风,两人战罢约五十回合,不分胜败,苏真恐刘辟有失,鸣金收兵,刘辟拖刀而回,气喘吁吁道:“这老匹夫确实是好武艺,某胜不了他。”
次日,严颜再次上前挑战,刘辟还要上前却被龚都一把扯住马鞍,道:“哥哥,今日让我来会会他。”说罢,拍马舞着短刀,杀上前去。龚都也不答话,迅速靠近,拿他短刀就刺严颜坐骑,严颜大喝一声:“卑鄙之徒。”也将手中长刀去挑刘辟坐骑,坐骑吃痛,两人先后被先下马来,一人长刀,一人短刀,改成步战,互不相让,杀的风生水起,毕竟长兵器占得优势,占了约莫四五十合,龚都渐渐力怯,苏真赶忙鸣金收兵,龚都转身就跑,回阵赞道:“这老将军武艺着实过人,龚都不是他的对手。”
严颜连胜两阵,第三日越发耀武扬威,换了匹马,飞驰于阵前,蜀兵也呼喝声起,羞辱汉中军,
此时张翼再也忍耐不住,飞马持枪冲出阵前,喝道:“严颜老贼,涪城张翼特来战你。”
严颜闻言骂道:“你是蜀人,怎的还帮外人耶?”
张翼回骂道:“若是如此说来,刘焉,刘璋父子不也是外人么?”
“强词夺理。”严颜大怒,舞刀力劈张翼,张翼枪法精湛,不慌不忙,横枪一架,两人便以刀枪为媒介,开始角力,严颜虽然年老竟然不输于他,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刀枪分开,于马上开始厮杀起来,刀来枪往,杀的是难分难解,又杀的四五十合,张翼却是略为处于下风,汉中军中另一小将张嶷不由焦急,也挺枪拍马,杀出阵去,大叫道:“兄弟,张嶷来也。”
张翼闻言精神大振,这二人配合多时,也都不是逞能之辈,只要取胜便好,当下两杆枪如两条毒蛇,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杀的严颜左支右挡,措手不及,眼见得严颜就要落败,严颜一把大刀隔开双枪,拨马便回本阵。
张翼,张嶷哪会舍了他,二话不说,拍马便追,谁承想没跑两步,猛听得弓弦声响,二张急忙闪避,却见是一发四矢,两矢射人,两矢射马,张翼,张嶷两人虽然闪了过去,却是没有想到严颜由此绝技,两人坐骑纷纷中箭,人立而起,将两人掀落马下。
好在是苏真早知道严颜()射艺非凡,见他退却之时,早有准备,连忙让龚都,刘辟二人出门,将张翼,张嶷二人给抢了回来,今日又是黯然收兵回营。
第四日,苏真跨上踏雪,手持长枪,亲自去战严颜,严颜老而弥坚,见是苏真出战,哈哈大笑道:“老夫等苏平西多时了,只要老夫将你生擒了,巴蜀之祸平矣。”
苏真也也于马上抱拳拱手道:“彼此,彼此,我只要擒了严老将军,破了江州,得了巴郡,如此这益州便在我掌控之中了。”
严颜大怒道:“让严某来见识见识的枪法。”严颜说着拍马过来,当先一刀劈下,苏真侧身闪开,长枪如龙,直刺严颜喉咙,严颜马上仰躺轻松闪过,接着长刀又横扫而过,苏真长枪一竖,格挡开来,两马交错而过,跑出数步之后,两人再次兜转马头,捉对厮杀。
苏真的枪法如今可算小成,而且他年轻力强,自入巴蜀以来,从未亲近女色,可说是火力正旺,因此他和严颜斗了四五十回合之后,只觉越发精神,大呼过瘾。严颜是老当益壮,一口宝刀,使得纯熟,每一刀都经过千锤百炼,实而不华,这一次棋逢对手,也是不输于他。
汉中军阵地之上,法正打马将刘辟,龚都,张翼,张嶷四人叫来,道:“如今主公缠住严颜,正是你等立功之时,你四人各带本阵兵马,四路齐出,给我直冲敌阵。”
刘辟有些愣了,道:“军师,主公这正与严颜斗将呢?怎可如此?”
“斗将,斗什么将,取胜才是根本,”法正丝毫不理解武夫的想法,喝道:“速去准备,听我中军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