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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收起了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一脸讨好的笑道:“这小姑娘刚入宫,做事有些马虎,我只是教训了她一下,并没有打疼她。”
紫琪冷冷道:“是吗?没有打疼?”转头对小宫女说道:“她刚才怎么打你的,你就给我打回去。”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命令。
小宫女都快吓哭了,连忙摆着手道:“不,不,都是怜儿的错,怜儿做错了事应该受罚的。”
紫琪又气又恨道:“好,既然你不敢动手,那我替你打回来。”
“啪啪“两声,那母夜叉与小宫女还未看到紫琪怎么出手的,母夜叉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下,母夜叉被打得头晕目眩,定了定神才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
紫琪冷冷的问道:“怎么?不服?”
那母夜叉忙摇头道:“奴婢不敢。”
紫琪扭过头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对小宫女问道:“你叫怜儿?进宫多久了?”
小宫女点了点轻声道:“怜儿进宫已经一个月了。”
紫琪点了点道:“她平日里都是怎么欺负你的,你直接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话音刚落,一声呼哨声远远的传来,紫琪听了面色一变,狠狠盯了母夜叉一眼道:“明天再好好收拾你。”
又扭头对怜儿说道:“明天你到福宁宫来,刚好我们缺个宫女,我明日和皇上禀告一声便可。”说罢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院墙之后。
聂天心中长叹一声,紫琪还是太年轻,只怕她一走那母夜叉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怜儿。
果然,那母夜叉确认紫琪已经走远了以后便恶狠狠的盯着怜儿,口中讥讽道:“可以啊,皇上面前的红人都被你傍上了,草鸡变凤凰了啊。”
说着便伸手在怜儿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怜了疼得眼泪一下就出来,吓得混身直哆嗦。
聂天正要出来制止,突然那母夜叉拉起怜儿就走,怜儿畏畏缩缩的任由着她拉着走,两人一直走到了院中的井边,那母夜叉冷笑道:“小贱人,明天那人肯定会问你我平日你是如何欺负里的,要是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怜儿战战兢兢兢的回道:“怜儿从未受过欺负,怜儿只是太笨了。”
那母夜叉冷笑道:“只怕明日你到了她面前不是这般说了,只有一种人会永远的闭嘴,你说要是那位贵人明天知道你畏罪投井自尽了会不会伤心啊?”
怜儿张嘴就要哭出来,母夜叉却“嘶啦”一声将怜儿的寝衣扯下来塞进了怜儿的口中,而后拉住怜儿双手拽向井口,怜儿拼命的想要挣扎,身材瘦小的她却挣不过身材健硕的母夜叉。
母夜叉正拖着,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从怜儿的屋角处闪了出来,缓缓的走了过来。
母夜叉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你是谁,你,你是人是鬼?”
聂天阴沉着脸缓步踱了过来,见怜儿只着一件亵衣便远远的停了脚步,用着阴沉的双眼盯着母夜叉问道:“你这是在杀人灭口吗?”
母夜叉借着月光看清了原来是一名少年,
便放开了怜儿的手,冷冷的反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太监,三更半夜的跑到这来做什么?”
聂天淡淡笑道:“太极殿的。”
那母夜叉一脸的和善:“哦?原来是服侍皇上的小太监,不知道小公公怎么称呼?”
聂天冷冷道:“我不是服侍人的,我本应是太极殿的主人,我叫聂天。”
母夜叉听了这话一愣,一脸惊讶道:“太极殿的主人那是皇上,你这大逆不道的小贼居然敢如此狂妄,这可是欺君之罪。”
而后母夜叉又想了想,觉得聂天这个名字好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地上的怜儿上身只着一件亵衣,见了聂生男子,忙自嘴中拽出寝衣来遮掩在前面,然后脱口而出道:“你是聂天?聂皇孙?”
那母夜叉经怜儿一提醒才想起来了,大叫道:“你不是死了吗,是了,你的皇位被夺死得不甘心,所以冤魂不散,但是不是我害的你呀,你去找正主啊。”
聂天听了这话也不回答,自戒指中取出破邪剑来,真气灌注其中,顿时破邪剑身上燃起白色的火焰,将那天上的月光也比了下去,照出聂天的脸上一片冰冷。
母夜叉一见那剑照出聂天的影子便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原来你不是鬼。”而后见聂天的表情已经动了杀心,便突然拉起地上的怜儿挡在身前,然后一步步向后退去:“你不要过来,皇帝在永福宫中歇息,你要找就去找他,不关我的事。”
聂天眉头微敛,提着剑一步步的逼了上去。
那母夜叉见状惊恐的大声叫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聂天在这里啊!”再退后一步发现背后已经抵在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聂天缓缓的举起手中的破邪剑,剑尖直指母夜叉,母夜叉忙半蹲着身子躲要怜儿的后面紧张的望着聂天不停的哆嗦着。
一阵风吹来,皎洁的月亮隐在了云后,小院顿时变得漆黑,只留下聂天手中的破邪剑发出阴深的光,一时间一切变得那么安静。
“住手!”远远的声叱咤,聂天突然出手了,手中的破邪剑光芒暴涨,怜儿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脸颊,身后的母夜叉便软软的倒下了。
“你...”紫琪见聂天完全无视自己,自己的及时赶到并没能阻止他杀人,一时气结。
小院中又有几个人影缓缓的落下,完全无视一旁的怜儿和死夜叉,眼中都紧紧的盯着聂天手中的破邪剑。
一共八人,而且都是老者,聂天用灵识探了探,他不打算跑,所以刚才才会让母夜叉叫出声,引来他们,而后又当着他们的面杀了母夜叉。
九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他们看似站位非常的随意,其实已经封住了聂天可能逃走的所有可能,所以他们并不着急出手。
紫琪终于沉不住气了,冷冷的问道:“你知道我在这里,为何还要来。”
聂天道:“正是因为你在,所以不得不来。”
紫琪身形微微一动,语气变得舒缓一些:“听说你杀了千堂主,夺了千鹤坊掌门。”
聂天道:“人是我杀的,掌门位是他们推我当的
。”
紫琪又道:“但你还是受了,你想以掌门的身份命令我们倒戈吗?”
聂天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当掌门是众人抬我,并非我本意,我也不会勉强任何人归顺我。”
紫琪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心中的掌门永远只有千羽掌门一人。”
聂天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成熟了许多,动手吧。”
话音刚落,聂天便如一只大鸟一般飞向紫琪,他不想因为紫琪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受到掣肘,所以一上来便出其不意的攻击紫琪。
聂天动的同时紫琪便动了,她脚下一蹬,远远的向后退去,而其它八人同时出手攻向聂天,一时间小院中刀光剑影,怜儿哆嗦着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里,惊恐的望着院中的打斗,耳边尽是兵刃的撞击声和破空声,月亮又出来了,怜儿只看到聂天月白色的身影在院中飘忽不定,左突右击之下众人的阵法渐渐的破绽越来越大了。
终于,九人组成的阵法被聂天破解掉了,紫琪被聂天轻触了一下便消失在原地,而那八人围绕紫琪所制定的阵法顿时完全的失效了,他们知道聂天与紫琪的特殊关系后便制定了这套阵法,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在短暂的激斗后失了兵刃,破邪剑不愧是神兵。
聂天收剑立在院中,望了望天上那在云间穿梭的月亮,淡淡道:“你们败了,我不杀你们,你们告诉我千羽在哪。”
那八人呆呆的立在那里,脸上看不出表情,他们的年岁都很高了,不愿受门中约束故而隐在后山苦修,故而门中弟子大都没见过他们,如今他们毕生追求的武境巅峰在这名年青人面前不堪一击,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同时也如解脱了一般。
聂天顿了一顿不见他们回话,便摇摇头叹道:“晚辈仗着手中宝剑才险胜了各位,如今我身为千鹤坊掌门,断然是不会对各位前辈下手的,方才见各位前辈出手的招式与普通千鹤弟子大不相同,想来八位前辈就是传说中的千鹤八圣了。”
那八人中南边一人开口了,声音中饱含沧桑:“我八人本是千文泰师尊手下的八名关门弟子,经师尊指点窥得长生之道,便想有生之年能证得大道,因而避世不出,此次若不是千羽称性命受到威胁,只怕我等终其一生都要荒废在群山之中了。”
这名老者身侧的一名瘦小的婆婆接着道:“在听到有人叫喊之前我们就感应到了破邪剑的气息,这剑是师尊佩剑,我等是再也熟悉不过了,此前听说破邪剑重见天日,我们均嗤之以鼻,在我们眼中,师尊有着通天的本事,断然不会出什么意外,如今亲眼见到了破邪剑,我们不得不承认师尊已经陨落了。”
之前那名老者接着道:“师尊曾经说过,见破邪剑如见掌门,我们见到了你手持破邪剑,本应该立即跪倒拜服,但是我们毕竟一把年纪了,若是见了你便这般就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故而与你交手试探一番,如今看来已是多余的,能拿到破邪剑的人岂是等闲之辈,我们败得心服口服。”
说到这里,那八名老人齐齐的单膝跪倒在地,向着聂天齐声喊道:“参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