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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几个苗族汉子功夫稀松的很,不过是仗着人多,此处是柴房也施展不开,一时之间竟都奈何不得对方。
不过那几名汉子着实有一把气力,将大刀挥舞得呼呼生风。夏缇剑法精巧,却是不敢与其硬碰,好在她身法极快,躲闪有余,只是如此一来实在是有些被动。
我对她大喊道:“这里交给我,你先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夏缇回应道。
我心急如焚,这可不是将究情义的时刻,当即怒喝道:“这是命令,快走!”
还没等夏缇做出回应,半空中一人呵斥道:“谁都走不了!”那不是蛇王是谁!就见他身子已在半空之中,跳入战团,手持一条长鞭向我袭来。
那长鞭足足有一丈多长,带着一阵鸣叫直奔我面门而来,这一击速度极快,我一闪身,勉强躲了开,谁知那长鞭不落地,蛇王一抖手,竖劲儿变横劲儿,有横扫过来,我身子向上一纵,长鞭贴着脚底板扫了过去,这一招让我甚是狼狈,若是慢上半拍,定会被打得骨断筋折了。
万没想到这蛇王的功夫如此了得,几招下来我已是险象环生,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长鞭比宝剑长出一倍不止,还极其快速,就算我剑法精妙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这会儿,六名汉子已经都转攻向了夏缇,眼见夏缇被逼入一个角落,甚是危险,我见状只好虚晃一招,左手从腰间拔出匕首,一剑向蛇王腰间横扫,此为虚,反手将匕首打出直奔他的面门,即便打不中也能将他逼退,随即我转身急向夏缇掠去。
哪知蛇王只倒退了半步,躲开宝剑的锋芒,将长鞭一抖,匕首便被弹飞,而鞭梢方向却不改,直奔我而来,我就觉得脚腕子一紧,心里顿时凉了一截,暗骂这回可要歇菜了。
就在这当口,就听“咔嚓!”一声,墙板从外至内被震开了一个大洞,一条黑影从中闪过,“呔!”,数道白光激射过来。
瞬间那六名汉子便纷纷倒地,捂住伤口,哀嚎一片。另有几道白光射向蛇王,至始至终我也没看清这白光是何暗器,这可不比我那柄匕首,这白光速度极快,而且数枚齐发令对手极难躲避。
饶是那蛇王武功高强,也被逼退了数步,我就感觉脚上一松,是蛇王被迫放开了我,此时,他绕动长鞭呈盾状,“铮铮铮!”火星四射,将射来的暗器弹开。
“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蛇王咆哮道。
这时我才看清,从外面击碎木墙而来的是个黑衣蒙面人,此人并不理会蛇王,而是向我摆手道:“还不快走!”
她的嗓音压得很低,听得出是在故意掩盖自己的本声,但从那柔和的语调中还是能听出,是个女人。我心中惊奇,好一个奇女子竟只身将木墙震开,立即对夏缇喊了声:“走!”
说着背起疯老头,夺路而逃,蛇王并没有追赶,此时天色已黑,估计蛇王是忌讳这女人手中的暗器,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以后定要好好学学这玩意儿,虽说是不入流的手段,但危急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回到住处,华伯和大壮正等得心急,放下疯老头,华伯看过之后也是摇头不只,能活下去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救我们黑衣人摘下面罩,果不其然,竟是凤凰,看来她对我们还是有所保留的,再想想她可是极少数没有中那妖术的人。
想到此处,我拔剑抵住凤凰的咽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凤凰先有点儿惊讶,随后便冷冷的道:“哼,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吗?”
“我才不管这些呢,告诉你,小爷我就是恩将仇报,就是无恶不作你又能怎样,快说,这寨子里的人为何每天都只重复同样的生活,而你却是正常的?神树,神树在哪里?是不是你也隐瞒了实情?要是再有半句虚言,当心我一剑劈了你,绝不留情。”我怒喝道。
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过了今夜就是第四天了,离华伯体内虫卵变成成虫已经很近了,可当下对神树的下落仍然毫无头绪,此时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再讲什么道义了,就算她是块石头我也得从中榨出些油水来。
凤凰一脸委屈,咬着嘴唇气得直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半晌才道:“那你要杀便杀,说那么多作甚!”
夏缇见状忙上前将我的宝剑按下,拉住凤凰的手,柔声道:“凤凰姐,杨子哥也是救人心切,你莫要怪他,只是我们想知道,寨子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夏缇言语恳切,凤凰的泪水流得更厉害了,哭道:“是中寨干的,我与他们中寨不共戴天,只可惜以我个弱女子之力,又如何能与他们对抗呢?”
中寨?如此说来倒是让我们有些糊涂,华伯道:“不知其中渊源,还请凤凰姑娘细细道来。”
“许多年前,我们三寨之人本亲如一家,中寨的巫医为各寨的族人医病,威望极高,可三十几年前,巫医竟炼成了一种极邪恶的蛊虫-金龟子,害死了许多人,这些我也是听爷爷说的,至于具体的事我也不晓得,只知道后来巫医用这金龟子和僵尸蛊将中寨的人都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活死人,再后来,那巫医竟然又来残害我们上寨。我们蛇族乃是神族,相传是女娲娘娘的后人,每个族人都有一条本命图腾蛇,蛇在人在,蛇亡人亡,也许正是我们蛇族可克制中寨的蛙族,巫医才对我们下手的,他用金龟子制服了每个族人的本命图腾蛇,让蛇每日重复同样的事儿,所以寨子中的人虽然有意识,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每日也只能做同样的事儿,试想一下每个人都只停留在那一天,不老不死,只是几十年都身不由己的过着同一天的生活,这是
多么残忍的折磨啊!这个寨子看似幸福祥和,其实充满着说不尽怨恨之气,我恨,我恨死他们了,有朝一日,我凤凰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凤凰边哭边道。
我心都揪到一块儿了,听起来的确骇然。华伯点了点头,“难怪这些寨民根本就是普通人,看不出任何异样呢!可是,凤凰姑娘,你们又是怎样逃出魔掌的呢?”
凤凰叹了口气,道:“蛇王是世袭的,我爷爷当年将蛇王的位置传给了我爹,族中是不能没有蛇王的,但我爹当年宁死不屈,最后被他们关了起来,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爹爹的下落,可惜都没能找到,他们并没将我和妹妹用同样的方式控制起来,而是选了一个冒牌的傀儡蛇王,此人根本不是我们族里的人,我猜他应该是受制于巫医。”凤凰顿了顿,继续道:“事情发生时,我妹妹只有四岁,经不起这样的惊吓,性子变得极为反常,这些年他们当我是蛇王的后裔,对我还算有几分尊重,我也只能委屈求全,假意归顺,暗中查找爹爹的下落,可惜没查出什么来,我见你们不像是奸猾之人,这才出手相救。”
我点了点头,道:“你救我们是想让我们帮你救出你爹吧。”
凤凰见我这么说,竟也直言不讳道:“这本来就是一种合作,你们要找神树解蛊,我要找我爹,咱们有着相同的敌人,何不齐心协力呢?当然,如果你们不想淌这趟浑水,我也完全理解,毕竟此事危险万分,随时都会丢了性命,那就请各位自便吧。”
凤凰这话倒是不虚,双方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便对她道:“依你的说法,这假蛇王的主子应该就是中寨的蛙婆婆喽。”我将刚刚所见的情形给凤凰描述了一遍。
凤凰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幕后的人隐藏的很深,不过倒也不像是个老太婆。”
华伯打断了我们,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救疯老头。
的确如此,我和大壮赶紧打了桶水,给疯老头洗净了身子和身上的伤口,虽说全是外伤,但伤的实在太厉害了,华伯说有好几处骨头都断了,大壮将剩余的黑骨藤捣碎替他接了骨头。
凤凰又取来些类似人参的草药,其形状好像一串珍珠项链,说是珠子参,也叫大金线吊葫芦,在苗寨里主要是用来外伤止血的。将珠子参捣碎,敷于疯老头的伤口处。
华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救活,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总要试试,其实换做一般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早就一命呜呼了,疯老头竟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过这会儿,那也是呼哧呼哧的捣着气儿,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众人守着他,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只能默默的祈祷了,又过了一会儿,已近三更,突然院子里传来“咔吧!”一声巨响,那是木头断裂的声音,整个木楼都跟着颤了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