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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刘先芳伸出右手,大声说道。
赵紫莹不悦说道,“妈,彩票是他买的。”
刘先芳指着陈安壑的鼻子大声说道,“赵家供他吃供他住供他上学,还要供他乱花钱,你爸爸在世的时候,他败掉了我们家多少?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还的。”
“他是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不等赵紫莹反驳,刘先芳便又理直气壮说道,“这些钱落在他手中,没几天就会被他败个精光,说不定他还拿着这些钱出去乱找女人,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贪婪是贪婪者的墓志铭。
刘先芳的贪婪无度,还有……恬不知耻,让赵紫莹都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身为女儿,赵紫莹不能用“恬不知耻”来形容她妈妈,但她真的找不到更合适,更文雅的形容词了。
陈安壑低声说道,“妈,我想……”
“你想什么想?这些钱是你还赵家的,你想都别想。”刘先芳一把抢过彩票,强词夺理说道。
陈安壑拿给刘先芳的彩票,一共也才中了七百二十多万而已,对他来说,这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这只是陈安壑名正言顺补偿赵紫莹,让她过得更好一些的办法。
刘先芳虽然势利,但赵紫莹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她是不会亏了赵紫莹的,陈安壑当然不会跟她计较什么。
陈安壑看着刘先芳,认真说道,“妈,我的意思拿这些钱去买一套复式楼,家里就够住了。”
“钱是你还给赵家的,怎么花,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刘先芳强词夺理说道。
陈安壑知道刘先芳是个极品,但通过这件事情,他才发现,他还是太低估刘先芳的极品了。
赵紫莹也彻底忍不住了。
“妈……”
“坏了,我约了你刘阿姨一起吃饭,我得赶紧走了。”刘先芳装腔作势的看了眼手表,焦急说道。
不等赵紫莹开口,她就小跑着冲出病房,并一路小跑到电梯口,唯恐陈安壑反悔,强行拿回彩票。
这可是七百多万呀,有几个人舍得将它拱手送人?尤其是陈安壑这种废物。
赵紫莹目送着刘先芳走进电梯,悄然浮上满脸歉疚之色。
赵家养育了陈安壑不假,陈安壑也确实败掉了赵家不少钱,但这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赵家养育陈安壑,是因为爸爸跟陈安壑的爸爸是好朋友,爸爸还亲口说过,他曾受过陈安壑爸爸的大恩。
而且,那时的陈安壑还只是个孩子,就算爸爸跟他爸爸不是好朋友,也没有受过他爸爸的恩惠,收养一个孤儿也是人之常情,善心之举。
至于被陈安壑败掉的钱,那是因为爸爸将他当成亲儿子,心甘情愿给他花的,那是他们的父子之情。
这些都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可被刘先芳这么一弄,收养就变成了交易,善心也变成了投资,父子之情也荡然无存了。
不管陈安壑有多废物,可爸爸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他对爸爸的感情也是真的。
“对不起。”赵紫莹看着陈安壑,诚挚说道。
陈安壑微笑说道,“你是我妻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就权当是我把彩票给了你,你又给了妈,女儿给妈妈钱花,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你是我妻子!
赵紫莹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连眼眶都微微泛红。
陈安壑确实很废,但他对她的感情却超越了千千万万不废的男人。
为了她,他忍了刘先芳的毒舌和刁难,忍了她的冷漠和鄙视,忍了赵家人的各种羞辱;
为了她,他拒绝了王灿彬的收买、拒绝了赵大贵的利诱,拒绝了海非凡的一个亿;
今天,他又为了她,将七百多万拱手送给刘先芳,他完全可以自己去领这七百多万,从此挺直腰杆做人,不再受刘先芳的气。
细细一想,赵紫莹才突然发现,陈安壑竟然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可她呢?
结婚三年,她从未履行过妻子的义务,还对他不理不睬,不让他进自己的房间,甚至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
现在细想起来,陈安壑除了没有事业,其他方面比任何男人做的都好。
事业真那么重要吗?
如果换成一个事业有成,却对自己关心有限的男人,我就一定能过得比现在更好吗?
赵紫莹忍不住暗暗反问起了自己。
但世上没有如果,这件事情也永远没有答案。
半晌后,赵紫莹收回思绪,轻声问道,“值得吗?”
“夫妻之间,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意不愿意。”陈安壑微笑说道,“我愿意,就无所谓值与不值,我不愿意,什么都不值。”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赵紫莹本就善良。
一股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酸楚,在赵紫莹的口鼻间弥散开来,像是吸入了什么刺激性气体,呛得人直想流泪。
“你先走吧,我想静静。”赵紫莹沉默片刻,说道。
“那我走了,你赶紧吃饭吧,你的胃不好,千万别吃冷饭。”陈安壑冲赵紫莹点了点头,大步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赵紫莹就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满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离开病房,陈安壑就拿出手机,准备再给赵得意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但却意外看到了刘先芳发的朋友圈。
刘先芳高调拍下了七注彩票,在朋友圈里炫耀她喜中大奖的事情,而且,她还开通了定位功能。
她在作死!
陈安壑忍不住摇了摇头。
彩票是不记名的,在兑奖之前,彩票落到谁手中就是谁的,不管是偷是抢,都比偷钱抢钱要简单多的,也安全得多。
七二十多万,足以让许多人心生邪念了。
陈安壑先将刘先芳的朋友圈截频发给了关山,然后拨通了关山的电话。
“老板。”关山接通电话,恭敬喊道。
陈安壑严肃说道,“你亲自去我家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潜入我家,如果刘先芳外出,你就暗中保护,务必保保护好他的人身安全。”
“是。”
对于刘先芳的傻叉举动,关山也是醉了。
财不露白,更不能露不义之财和无主之财,彩票跟无主之财没什么差别,刘先芳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关山不敢怠慢,赶紧带着五名心腹手下,匆匆赶去陈安壑家,分散在了小区的不同角落,他则亲自守在安全通道中。
为了安全起见,陈安壑也匆匆赶回家去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刘先芳发的朋友圈,引爆了她的圈子,朋友亲戚,泛泛之交,甚至就连陌生人,都纷纷在她的朋友圈中留言,还有不少打来电话,发来微信,跟她聊得不亦乐乎。
自从赵恒宇过世后,刘先芳就从来没这么风光过,这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刘先芳火力全开,聊得不亦乐乎。
晚十点,刘先芳拿起包包,走出了家门。
老板果然没有猜错!
关山无语的摇了摇头,赶紧通知兄弟们,盯好刘先芳。
刘先芳大步走出小区,打车离开,飞奔下楼的关山也赶紧带着兄弟们跟了上去。
四十分钟后,关山打来电话。
“她去哪了?”陈安壑接通电话,直接问道。
关山大声说道,“神豪酒吧。”
傻叉!
虽然刘先芳是他的丈母娘,但陈安壑还是忍不住无声骂了一句。
嘈杂的环境,混乱的人群,晃眼的光线,还有酒精,甚至是各种药物,都是拿走彩票的绝佳掩护,刘先芳想不丢掉彩票都难。
陈安壑沉声问道,“约她的人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