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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娘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很是犹豫了一番问道：“那药也太霸道了些，难道就没有缓和些的。能让他失了生育的能力又不影响其它……”
“姨娘，云和熊掌不可兼得。”
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姨娘，牧景贺对她竟是这般的厚脸皮，竟然当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面还想着那什么“其它”顿时对她轻视到了极点。
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父亲的后院想要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就算他雄风能在，难道你觉得他还会在你这多留？”
“......”
意识到牧景贺说的是什么之后，宋姨娘瞬间脸就涨红了，红的跟包公似的。对自己之前说的那话又是羞又是悔，还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她还没发作就听牧景贺继续不留情的在说：“你是害了父亲和母亲合离的罪魁祸首，你自己不也说了，他并没有做出来的那般宠爱你。
那你难道没想过，他这么些年还一副宠着你的模样，很可能只是懒得换人演戏？现如今看戏的人都不在了，往后他还会轻易再踏进你的院子吗？”
“好歹我也是你母亲，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么？你至于这般不依不饶，一点情面也不留的下我脸么？”
宋姨娘难堪到了极点终于发作了，有些不善的瞪着牧景贺。
“这事越快办成越好，最好是今晚就能让父亲把这药服下。不然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
还不到跟宋姨娘翻脸的时候......不对，她占着自己生母的名分呢，自己跟她翻脸自己成什么了？
从嫡子变成庶子，已经被况家人给嫌弃了。难道还要再被人议论，就连生母也嫌弃他了？
对宋姨娘竟然敢瞪着自己，果然开始蹬鼻子上脸，对着自己摆起来生母的款牧景贺心里一股邪火烧了起来，越烧越旺。不过被他强压了下去。
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宋姨娘，他深吸了一口气并不理会宋姨娘的话，对着她凝重的说道：“我再怎样好歹也是父亲的亲儿子。
在他续娶再生下真正的嫡子之前，我在这府里的地位暂时还好说。顶多就是受些忽视，受些委屈。
可是你就不同，若是没有转机，先不说你这辈子是不是会被真正的踩进泥塘里，再也翻不了身。就说眼下，按着父亲的那性子，只怕在他暴怒之下你能不能活都不好说。”
他看着宋姨娘，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你的一线生机。”
“我知道，我会想法子今晚就让他服下这药。”
虽然之前觉得难堪，对牧景贺也生出了些许的不满。但是宋姨娘知道他说的一点没错，只有牧恒知道他自个往后再也没用了，她才不会有性命之危。
之前她还没想的这般远。只当自己哪怕是一时被罚，只要儿子在，看在儿子的份上也迟早能有翻身的一天。
她想过一旦牧恒再娶生下了嫡子，牧景贺身为男子，哪怕是嫡子变成庶子，从天到地，在这侯府里日子不好过了，但是这府里的下人并不敢对他太过。
甚至若是他忍不了了，只要他能狠狠心脱离出去，天宽地宽未必没有别的出人头地的路。
但是她却等不得了。没有了宠爱，再没有了儿子作为倚仗。一旦她被牧恒惩罚，底下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就会让她过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