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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菜了,来的时候是小人带着,人家把我带进来的,可是现在这小人逃得没了影,我想出去,可是这大门锁得紧紧的,我哪里出得去啊。
也就在这时,我听到,那个嗬嗬的声音,已经到了东屋墙角这个门口了。天呢,那么高大的一个身体,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能从这么低矮的门里钻出来的呢。
想不到,这个尸体一出来,他的那个手就恢复了原样,也没有再伸出来抓我了,而是这个尸体就这门口一站,定定地看着我。
这个尸体,相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高大的。我看我站着,还没有人家的膝盖高呢。这人浑身挂着血,这些血好像还很粘稠,可就是不会往下掉。他在那里,两眼空洞,但很明显,他是看我的,而且是看到我了。
我在堂屋的大门后面站着,扭着头看着这尸体。这尸体是在东屋的墙角站着,而且后面的门不知道为啥也被关上了。所以,我们两个,就这样,你打量我,我打量你,互相看着,谁也没立刻动手,也没有搭理对方。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来历,更不明白为咐他身上挂着,不,是粘着这样的稠血,心里好奇得不行。
可能这尸体估计也在这样盘算我,想必是平时也就吃一个芝麻籽一样的小人,卡卡牙缝而已。没想到今天钻进来一个胖乎乎的嫩小子,这一下倒是食指大动,勾起了他的馋虫了吧。
这仅仅是我的臆想罢了。只见这个尸体突然两手平举,直直地就向我这里抓了过来。我的天,这次他竟然两手齐至,这分明是不给留活口的苗头啊。
我就看着,那两个手呈爪状,指甲尖长锋利,就跟两根张着大嘴的长虫一样,向我快速飞奔。而这尸体也不是就站在那里闲等,而是跟着这两个手,也向我走了过来。
这是稳操胜券啊,我急了,就想跳起来,伸出右手,正准备给它尝尝鬼火的味道,没想到啊,我突然间醒了过来。
外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在大声地叫,那叫声把我生生地给惊醒了。等我臆症过来之后,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个有头没尾的噩梦。
这些小人是哪里来的,这个棺材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浑身是血的尸体又怎么解释?这些都好像我亲眼目睹一样,历历在目。
可是,外面都快天亮了,我听到我家歪脖子枣树上的老公鸡已经开始打鸣。看样子,我是没有睡多长时间呢。
我猛然想到,刚刚是什么叫声,把我给惊醒了呢。抱着头,坐在床上,心里不停翻腾。我家牛屋里,我爹正在给牛拌料,那搅来搅去的声音,和着牛铃铛的哐嘡声,不停地传过来。
哦,突然我就明白了,原来刚刚那个惊醒我的声音,就是我家牛的叫声,那叫声不仅粗重,而且绵长,就像是火车的轰鸣。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事跟真的一样,我脑子里不停地放着电影,一会儿是活灵活现的小人,小人的说话声音熟悉地就跟在我耳边一样。
一会儿又是那个血糊淋拉的尸体,甚至那个不停地往我抓的鬼手,我的天,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会找上我!
我还是有些疲乏,想再躺会儿,觉得就算我再睡会儿也无济于事,毕竟天就要亮了,等一会儿,我爹喂好牛,我妈做好饭,他们就要下地干活。我躺着确实也很是无聊,算了,我还是去后面看看,到底我梦里的东西存在不存在吧。
我极少这么早出来的。正常情况下,我都会睡到太阳升起为老高,我爹妈他们已经下地干活很久了,我才起来吃饭。
猛一下我这么早起来,还真是感觉一切都非常新鲜。东天已经出现鱼肚白了,夜色即将退去,而太阳还没有出,庄上还是一片静谧。只是公鸡的鸣叫,已经此起彼伏。
我走出院子,绕到陈刺树边,往后面走过去。后院照例是铁锁封门,院墙高耸,四周慢慢露出晨光。
一大早,现在天还有全部放亮,是没有人出来走动的。约摸再过一个多钟头,才会有人慢慢走动起来,所以,我得快点进去,要不然等一会儿人动了,人多眼杂的,不好看。
我就跳起来,直接越过院墙,落在了院子里。照例,满院的野麻棵,安安静静地,这平房屋里的旧东西,隐隐得还泛着霉味。
东边这一处平房,我直接给忽略了,径直来到那个界墙边,就站在那个圆形的门洞里,伸着头往西边看。
由于天色还没完全亮,我看一切都是有些朦朦胧胧的,好像下了雾气一样。待我眨了好几次眼睛,我才能看清那屋里的情形。
屋里堆的还是那些扒掉老房子剩下的旧木头,还有一个旧的大立柜,两个大小不一样的木箱子。我特意看向平房的东北角,那里竟然放了一个很旧的供香台。
奇怪,我并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里会有一个供香台。难道是我以前没有注意看吗?不知道啊,现在我看到这个供香台,心里咯登了一下。
心里在意了,也没有多想,就往那墙角往下去。我一下子就看到这墙角下面,这个平房的地基打得没有多深,估计我的身高,最多也就两倍的深度。
而且这地基完全都用的是老房子拆下来的蓝色砖头,很多都是半截砖。我没管那么多,一直往下看,过了这地基,下面一片都是黑黄的土层。
我原以为就这么回事了,找不到那些东西也就不了了之。可是,在我往下看没多深,就发现下面的泥土跟上面的完全是两回事。
也不知道是人家刻意为之,还是原本就这样。我发现,这地基下面,除了那些黑黄相间的生土瓣子,再下面却是一层黄浆泥裹着的潦礓层。
而过了这些湿淋的潦礓层,再下面就是很深的粗砂粒,这些砂粒很奇怪,棱角特别明显,根本就不像是河水长期冲刷出来的那种特有的光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