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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挂电话吗！你挂啊！”
“……”
“她怎么了。”
“怎么了？沈律，你可真刑。不瞒你说，她……啧，我怎么能随意透露患者隐私呢！那是不道德的行为！而且我答应过小姑娘要替她保密！”
“你刚才也说了她是我小媳妇儿，我想我有资格知道她的一切。”
宋恒之似笑非笑，“承认了？”
“说。”
宋恒之一秒变正经，“可能跟你的第二人格有关。沈哥，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一到晚上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害的小姑娘误以为自己精神上出了问题，这不，跑我这来心理咨询。”
提起这个‘第二人格’，沈律就愁的捏眉，哪是早诱精神有问题，分明是他！
“我知道了。”
“行，不打扰你开会，她这边我帮你留意留意，有进展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
和沈律通完电话，宋恒之等早诱做完体检。
十五分钟左右。
小刘带着早诱推门进来，说，“主任，体检结果可能要等到十点才能出来，到时候我跟那边说直接发到你邮箱里。”
“嗯。”
宋恒之查阅病历本，抬头关问早诱，“感觉还好吗？”
“头晕晕的……”早诱揉着脑袋。
她躺下去做体检的时候，机器在耳边嗡嗡响的不行，中途她都想坐起来把耳朵堵上，实在是太吵，太难受了！
“属于正常反应，过一会儿就好了。”
早诱嗯了一声。
宋恒之还想问她有没有别的问题要咨询，不经意间的视线就落在她早上磕破皮的膝盖上。
早诱穿的百褶裙，搭配同色袜子，袜子拉到小腿上，往那一坐，伤势就这样暴漏无疑的展现在宋恒之视野里。
看伤疤，应是才摔不久。
宋恒之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能，这等情况，他毫不犹豫起身走向身后的医药柜，打开柜子，从中挑选了一瓶最好的擦伤药，以及一瓶进口的维生素拿给她。
“这是擦伤药和维生素，你膝盖受了伤，如果不及时处理擦药的话会留疤影响行走，很有可能感染。至于维生素，先吃两天看看，一天一粒，初步坚定你刚才说的情形有点像睡眠不足，没有休息好导致的，至于体检结果等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拿也不迟。”
“谢谢医生。”
“不客气。”
早诱掏出手机来，“一共多少钱？”
“不急，等明天拿体检结果一块付。”
“好。”
宋恒之交代了几句，早诱就走了。
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宋恒之接到沈律来电。
他表示，稀奇！
一年到头，沈律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事发短信，显然这通电话是关心人家小媳妇儿的。
宋恒之笑着出去接电话。
楼梯走廊靠窗。
宋恒之问，“开完会了？”
“嗯。”
“她怎么样？”
“谁？”
“……”
站在落地窗前的沈律想灭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宋恒之也就隔着手机戏谑，幽默一下，当着沈律的面可不敢。
“开个玩笑。体检结果还没出，拿了一瓶擦伤药和维生素刚走没多久。”
“擦伤药？维生素？”
“来的时候膝盖受了伤，不过无大碍。不是我说你沈哥，你是没给小姑娘饭吃还是虐待人家了？看看清瘦的！我看不下去了就擅作主张给她拿了一瓶维生素。”
“嗯。”无大碍就好。
“对了，擦伤药和维生素的钱记得转给我。维生素贵着呢，一瓶五六百。”
“……”
“你月收几百万差这几百块钱？”
这话宋恒之就不爱听了！
与他争辩。
“你年收入几百，几千亿在乎这点钱？对你来说不就是几分钱？”
沈律没话说。
挂了电话，沈律大方的转了五千。
宋恒之笑的跟一副掉钱眼里去没两样，这波净赚！
—
从医院出来，早诱在马路边拦截一辆出租车直接回沈家，完全忘了沈母交代她的通知沈律和他一起回来。
早诱回去的时候，客人还没到，沈母已经忙前忙后准备茶水，点心，以及水果。
见早诱一人，沈母擦了擦手问，“阿律工作今晚不回来吗？”
阿律，沈律的小名。
“！！！”
早诱一悟。
车上，她就在想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事，可没想起来，原来是这件事！！
“抱歉伯母，我……我忘了跟沈先生说。”
沈母完全没有责备的迹象，温笑，“没事儿，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嗯……”
早诱自己都对自己无语，一天天的智商不在线就算了，年纪轻轻就得健忘症了？！
沈母打电话过去沈律正在回来的路上，说了两句就挂了。
早诱在厨房帮沈母打下手，洗着青菜问，“伯母，他是你妹妹的儿子吗？”
早诱口中的‘他’就是今晚的客人，余念秋。
提起念秋这孩子，沈母眼睛红红的，惋惜，“是的，可怜我妹妹红颜薄命过世的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妈，这些年和他爸相处的也不愉快，这不，半年前又娶了一房。等他来了，我就让他在这里住下，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大姨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
早诱自知自己不太会说话，便适当的安慰沈母几句，“伯母，你别太伤心，阿姨在天之灵看见了也会心疼。再说了，阿姨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儿子由你来照顾，我相信她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的。”
“好，我不伤心。”
沈母擦了擦眼泪心想，念秋今年十九，算来她妹妹去世快二十年了，也该放下了。
“嗯嗯！”
—
早诱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迎面走来脸黑着的沈律。
她咽了咽口水，语气约莫试探，“沈先生，你……回来了。”
沈律没理她，扬长而去。
看见这个死女人，沈律气打一处来！
原本和他一起回不回来这件事，鸡毛蒜皮不足挂齿，让他恼火的是，这女人从来，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被无视了……
早诱眉眼黯然垂下，“对不起啊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