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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玉琊关切道:“那朕就放心了。”
内殿里传来月七昀虚弱的声音:“父皇,女儿有一事相求。女儿身子骨好了之后,想去寺庙里清修,求父皇恩准。”
月玉琊问道:“怎么突然想去寺庙清修,去寺庙谁来照顾你?”
月七昀道:“女儿此生已经没有什么夙愿,只想常伴青灯古佛,求父皇成全。”
月玉琊叹息道:“若是你执意要去,朕便允了。”
“多谢父皇。”
直到领着太医走出月七昀的寝殿,月玉琊才朝太医问道:“你确定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太医回道:“从脉象上看来,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流掉了。”
月玉琊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不是他不信任月七昀,只是之前月七昀还不愿意打掉孩子,突然间跪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愿意打掉孩子,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件事不能怪他狠心,怪只怪她怀的是黎君澈的孩子,他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月玉琊一走,月锦城也带着月七昀离开。
月玉琊已经确认过月七昀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便没有人会拦着他们。
月锦城带着月七昀很轻松的出了皇宫。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第二日便将月七昀送去了洛笙说的那个寺庙。
分别之前,月七昀郑重的跟他交代道:“五哥,你一定要将妹妹救出来。”
“放心吧!我跟你保证。”
…………
月玉琊想要对黎家斩草除根的心一点儿也刻不容缓。
就在送走月七昀的第三日,月锦城和洛笙便收到消息,说是押送许清歌的人已经开始启程了。
月锦城和洛笙二人,当即便带了几个人,驾马一路尾随着押送的队伍出了城。
行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那处荒山。两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刚打算出手。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来三个人,在他们之前落在了押送队伍的前面。
其中有两个人带着面具他们看不清楚长相。
只是知道一人一袭紫色衣衫,一人一袭灰色布衣。
但是那个没有带面具的黑衣男子,他们二人看到他的模样之后,洛笙不由得愣住了。
那个黑衣的男子他认识,那是月绯辞的贴身侍卫,那个叫做青鬼的。
几个人没有多做停留,几乎是落地的同时,青鬼和那个灰衣的男主便三下五除二的将押送的人全部打趴了。
不过却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暂时让他们起不来而已。
而那个紫衣的男子自从出现之后就像定住了一般,目光一直注视着囚车里的许清歌,就算身旁刀光剑影目光也不曾挪动过半分。
半晌,紫衣的男子抬手,一掌劈开了锁住囚车的锁,将囚车里的许清歌抱了出来。
青鬼和灰衣的男子收手,几个人没做停留,离开了。
月锦城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打算走了。
洛笙激动道:“走,我们去追。”
月锦城还不知道他为何激动,理所当然道:“当然去追,他们把七皇婶给带走了。”
他们几个人的速度并不快,所以月锦城和洛笙追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
他们二人一直追着他们回到了城外的一间院子。
月锦城有些匪夷所思的喊了洛笙看:“这间院子不是七皇叔的吗?”
洛笙忍不住抽了抽,难道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出点什么来吗?外界传言五皇子是个缺心眼儿,依他看来确实如此。
洛笙正打算领着月锦城进去,里面传来那声熟悉的低沉嗓音:“进来吧!”
洛笙眉峰一跳,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招呼着一头雾水的月锦城走了进去。
在紫衣男子的跟前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紫衣男子和灰衣的男子已经拿掉了脸上的面具。
露出面具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宛若刀削般的俊颜,线条生硬。绯色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脸上是隐忍的怒气和心疼。
月锦城是彻底的愣住了。
这个人,这张熟悉的脸,这不是他七皇叔吗?
洛笙你已经拾着步子走到了月绯辞身旁,按耐住心中的狂喜,道:“阿绯,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
月绯辞的目光一直不曾从许清歌身上离开半分,听到洛笙的问话只轻嗯了一声,便算作答应了。
月锦城从震惊中回神,走过去便忍不住开口,有些幽怨道:“七皇叔,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七皇婶她……。”
月绯辞截住他的话:“我知道了。”
“你知道多少?”
月绯辞回道:“知道的不多。但是足够了。”
足够他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青鬼和苏木是在半个月以前找到他的,
但是他醒过来是五天前的事。
醒来后,他跟苏木他们简单的交谈过后才知道。
云水国同南羌国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南羌国已经归降云水国,并在半个月多以前去云水国朝贡了。
他同苏墨大战之后,身受重伤。昏迷后又被苏远山扔下悬崖。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许清歌也是,并在之后昏迷了十多天。
醒来便吩咐他们去寻他,说他还活着。
月绯辞受伤之后的事情,他都不太清楚。只是听苏木说,他是被一个猎户给救了。
后来他们去寻他,几次路过猎户家门口,也几次都问过了。
但是猎户以为,苏木和青鬼是他的仇家,所以就没有告诉苏木他们有这么一些人。
还是第四次,他因为快要醒过来了,咳嗽了几声,苏木他们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醒来之后,他们立刻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他想要快点见到许清歌,想要快点拥她入怀中。
原本五天的路程,他们缩短到三天。
到了京城附近,才听百姓们议论起,说是黎远舟想要刺杀月玉琊。
结果刺杀未遂,全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部都入狱了。
而且就在一天以前,黎远舟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孙子已经被斩首了。
他当时听完心便不由得一沉,许清歌有多么珍惜黎远舟给的爱,还有黎家给的家的温暖,他比谁都要清楚。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自己留下来送死,让苏木带着黎远舟走了。
正因为他清楚黎远舟在许清歌心里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可是,如今黎远舟却还是死了。
许清歌肯定会很伤心。
当时,他让苏木过去打听了一下许清歌的情况。
有人告诉他们,许清歌没有被处斩。但是月玉琊对许清歌的处决已经下来了。
皇上念在她之前击退南羌国有功,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下旨要送许清歌去军营里做军妓。
他当时听完便怒不可竭。
这几天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当时他和苏木他们立刻往回赶,用手底下的人脉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也猜出此事应该是月玉琊的手笔。
听说许清歌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他几次想立刻去救她出来都忍下来了。
要瞒过月玉琊将她救出来只能等到许清歌被押送去军营的路上才最合适。
于是他便按耐住心中所有的情绪,等着许清歌被押送的日子。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许清歌如今的样子。
可能她的情绪很低落,可能她会一直哭不停,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清歌会是如今这幅模样。
跟一个只有空壳子的木偶没什么差别。
他看到的那一刻,心便像是抽丝剥茧一般的疼,游走在四肢百骸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缝隙。
没有人看到他面具下,那双想要杀尽所有人的眸子。
只要是伤害许清歌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月锦城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这样劫走了七皇婶,若是那些人回去告诉父皇,怎么办?”
洛笙道:“这个殿下大可放心,那些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人,肯定会想办法瞒过去的,不然就得掉脑袋。”
“那之后呢?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七皇叔?”月锦城继续问道。
“我现在只想让歌儿恢复过来。”之后的事情月绯辞暂时不想谈,他只想解决眼前的问题,他要如何做,许清歌才能恢复之前的样子。
月锦城道:“也对,之后的事情咱们再慢慢商量。”
月锦城说完,月绯辞没再接话,转身进了屋子。
“七皇叔……。”月锦城想宽慰他几句。
被洛笙拦住了。
洛笙看着他抱着许清歌进屋的僵硬身体,道:“先别说了,你没看到他一直在压抑着怒火吗?让他先跟大小姐单独相处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唤醒她。”
月锦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先走吧。”
洛笙应着,跟着月锦城一路出了别院。
月绯辞将许清歌抱进屋子,放在了床榻上。
“歌儿。”月绯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床榻上的人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一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月绯辞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在脸上摩挲:“歌儿,是我,我是月绯辞。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看看我。”
床榻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
月绯辞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将她带进了怀中。
若是他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颠覆所有,也要救下黎远舟他们。
若是他在的话,至少在她
身心受到折磨的时候给她一个安慰。
可是他回来晚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做再多也挽回不了。
无论他怎么叫她,怎么跟她说话,许清歌就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给她。
月绯辞压抑着所有情绪跟苏木,道:“你和青鬼去把沐灵雪给本王找过来,她若是不来抓也给本王抓过来。”
两人领了吩咐,一个闪身瞬间消失了。
月绯辞已经将许清歌放回床榻上。
又在架子上取了铜盆,打了些清水,用毛巾给她擦脸。
他轻声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拿桂花糕试探你,你骂我是弟弟行为。最初喜欢你时我不知道你是你,不是喜欢月锦溪的那个许清歌,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他一步认识你。这样你的身心从头到尾都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庆幸月锦溪是个傻子,放着你这样的宝贝不要,选择许清如。可后来相处以后,我就在想即便是你从前喜欢月锦溪,只要你以后喜欢的人是我,就可以了。”
起初他喜欢许清歌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
他好奇为什么他所见到的许清歌跟苏木他们说起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所以他三番四次的找借口去见许清歌。
当他察觉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喜欢上她了。
有她在的时候,目光便会不自觉的随着她的步伐。
于是,在他被人刺杀受伤的时候他选择来找许清歌。
那个时候他其实抱着两种想法来试探许清歌。
若是她没有将他的行踪告诉月锦溪,那么以后许清歌这个人他要定了。
若是许清歌将他的行踪告诉月锦溪,那他就杀了许清歌。
结果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那些事情还没有想完,苏木和青鬼已经拎着沐灵雪来了。
沐灵雪挣脱开他们二人,理了理衣裙,道:“我又没说我不来,安定王这么大阵势做什么,真是的,一回来就不让人好过。”
面对沐灵雪的一通指责,月绯辞没有搭理,只让开一条路,冷声道:“给她看看。”
沐灵雪探出头去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人不是安定王的心上人,也就是明媒正娶的七王妃。
她虽然平常不问世事,但是偶尔还是会有前来求药的人八卦。
他听说黎远舟一家已经凉了。而安定王的王妃被送去军营里做军妓了。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月绯辞应该是把人劫走了。
不过,看许清歌的情况,似乎很不妙。
沐灵雪朝床边走过去,矮身坐在床榻上,从被子从拉出许清歌的手腕给她把脉。
从脉象上看,许清歌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的模样,沐灵雪从医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
沐灵雪道:“王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她到底怎么了?”